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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秦然转过身，问道。
还没等青年回答，一旁蹲坐在地上的老乞丐便笑道：“也不算骗，这应该属于诈的一种。”
秦然沉思片刻，并未能理解两人的意思。
青年摇了摇头，没有给他解释便离去，似乎是不愿搭理这些破事。
而老乞丐却是继续说道：“刚才的那个家伙，是庄家啊，他的赔率很简单，就是下多少赢多少，输就是全输，没有变动。”
“庄家？赔率？”
秦然咀嚼片刻，随即恍然大悟。
这场赌局，赔率如果不管什么情况下都是1：1的话，庄家也就是中年男子，会处于一个极为不利的地步。
从表面来看，严峰是赢定了的，恐怕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那代表下注严峰赢的人会占大多数，下自己赢的人恐怕不过两三人。
到时候严峰真赢了，中年男子岂不是会亏出血本？需要支付大量的赢钱去填补空缺。
但如果反向操作一波，让下注自己赢的人变得比下注严峰的还要多，那么最后战斗结束，中年男子才能赚到大部分多余出来的钱。
“所以才吹嘘我是什么帝仙，让别人全部投我吗？”秦然小声嘀咕道，“还真是聪明。”
他抬起头，伸了个懒腰，道：“但这些都要建立在我输了的情况下啊，这个家伙，可以说是自作聪明了吧。”
秦然完全不在乎，带着少女与灵石，给老乞丐丢了点银钱，随即朝比武台走去。
……
午时的比武台，聚集了几百号外门弟子。
造成这种盛状，可以说有赌局的一半功劳。
上百号人，无一不再讨论着此次比武的双方实力。
“唉，那个神秘外门弟子怎么还没来？”
“听说是帝仙私生子啊，我买的他赢呢。”
“我买的也是他，我还听说他有把神剑。”
严峰站在比武台上，脸色铁青。
他本来是那种不怎么在意别人议论的人，但在听见所有人都在讨论那个白净书生后，心里还是有些不岔。
老子一个筑基八层的强者，你们怎么都不夸？非要去夸那个筑基一层的垃圾？
话说自己先前也没觉得那家伙有多不凡啊？这一大堆流言是从哪传出来的？
严雷就站在他身边，脸色也不是太好看，于是便讥讽了一句：“午时都快过去了，我看是不敢来了吧？”
“嗯，很有可能，看那个孙子的样子，就像是个孬种。”严峰咧开嘴，笑了。
还没等两人再说些什么，从比武台下方的人群中，便传来了宏亮的叫喊声。
“来了！来了！”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纷纷给一人让出了路。
只见一名白衣飘飘，神色倨傲的持剑青年，于人群之中缓缓走上前，停于比武台下。
严峰愕然，觉得自己似乎没见过此人，便问道：“你哪位？”
青年摆了摆手，道：“看戏的，来看看所谓的帝仙之子长什么样子。”
随即便找了个位置极好的地，双手抱剑静静地站着。
“原来不是那个神秘外门弟子啊。”
“看他气质那么独特，还以为是他呢。”
“这家伙看起来挺眼生的？”
“话说，不会不来了吧？”
人群发出一阵阵议论声，但很快便静了下来。
在所有人的视线里，于远方缓缓走来两个身影。
一少年，一少女。
两人很自然地在人群中穿梭，走到了比武台下。
这次倒是没有人发话了，先前已经有过例子，众人都怕又搞错了。
直到比武台上的严峰开口。
“还真敢来啊？”严峰活动活动肩膀，“我还以为你夹着尾巴躲回家找你娘要奶喝去了。”
台下，自然是秦然与依依少女二人。
秦然笑笑，道：“我躲你妈呢，傻逼。”
【嘴臭值＋10】
“哗！”
人群中发出一片惊呼。
上来就骂人，这位神秘外门弟子也太猖狂了吧？这是完全不把严峰当人看啊！
严雷神色阴沉，按住了差点爆发的严峰，反讥道：“哦？难道不是因为害怕所以拖到现在才来？”
“你说你妈呢？”秦然满脸无奈，“我又不知道比武台在哪，广场上又没几个人，问了好久的路能找到这就不错了。”
【嘴臭值＋10】
其实他在撒谎。
真实情况是那只叫灵石的橘猫走丢了，秦然和少女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最终只能放弃，先来处理掉比武的事情。
“叽叽歪歪扯那么多，来战！”严峰一挥手，示意秦然踏上比武台。
“嗯，上。”秦然指示少女参战。
大概是因为丢了灵石的原因，少女的心情很低落，一直垂着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上比武台，傻乎乎地站着。
严峰莫名其妙，朝秦然问道：“你什么意思？换人？”
这个少女是什么人？一点真气波动都没有，该不会是请来的替死鬼？
“废话那么多，依依，赶紧把他秒了，我们还要去找灵石。”秦然懒得解释。
本来他还想说说什么“要想和我打，先打过我的女儿吧。”“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打？”之类的台词，但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情。
少女因为丢了灵石而难过，秦然也因为少女难过而难过，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怎么美丽。
“神秘外门弟子是个小姑娘？”
“我有点糊涂了，那个少年是干什么的？”
“这都是什么情况，严峰不会把那个女孩子打死吧？”
“好像是换人比武？”
围观着的人群都不明白状况，只能进行着无意义的猜测。
但有一点可以明确，少女的身上没有任何真气波动，看上去和普通人无误，这真能打得过严峰？不是说神秘外门弟子是筑基一层吗？不过那个少年倒确实是筑基一层。
这般看来，还真是换人啊。
隐藏在人群之中的中年男子，露出了一抹愉悦的微笑。
对阵一个普通人？看来严峰赢定了，自己血赚不亏！
嗯？话说这少女似乎在哪里见过？还有那位少年...！
中年男子一愣，想起先前碰见的两人，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就碰上正主了。
“嘶...不对啊，他为什么要买自己赢？”中年男子自言自语道。
此时，少女在比武台上，抬起了右手。
“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