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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什么随地大小便!!!!!"
祁方总算是明白了,这雨为什么这么大,这雨为什么冲击力这么强,这雨为什么是一根一根...听说过野兽尿量很大,但是也没见过哪个野兽怼天发射来着!
这是要玩什么?日天么?
要日你就***,玩什么共同目标啊?
就算你们有什么特殊爱好,但是干嘛把目标设定为我啊?!!!
祁方崩溃了,蹲了五天的精神早就崩塌,这一次经过了屎尿的洗礼,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精神进行了一次从有到无的转变,双眼翻白,倒在石头上,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我好好的在家里不行么,好好的让祁乐蓉养我不行么!来这里是干啥啊!"
祁方想哭了,第一次这么委屈,被困山头没人救也就算了,还要受到这种侮辱,刚才那量,怎么感觉都有几十只异兽一起发射,就是公共厕所也没有这么多的位置。
什么活下去,什么努力修炼,在这一刻,祁方就想找个地方慢慢等死。
屈辱,太屈辱了!
"看看看,看什么看!还看啊!都已经这样了,还想干嘛!"
那些成年的异兽慢慢围过来,祁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叉腰怒骂。
他现在也不管异兽听不听得懂,现在就像骂人,听不懂算,听得懂最好,骂的就是你们!
异兽当然是听不懂祁方在说什么,只是慢慢的围上来,那些幼兽这个时候也不哭不闹,慢慢散开,给这些成年的异兽让了路。
通往山顶的缓坡上,排满了异兽,没了欢呼,没有了打闹,没有了交配,就连生死厮杀的异兽也都停止了他们的动作,围到了祁方的身边。
这让祁方感觉到恐怖。
他感觉自己最后的日子终于是来了,这些异兽终于是打算杀了他了,他有些紧张,咽下了紧张,往背后一摸,却想起来自己的佩剑早就已经被打闹的幼兽给抢走了。
啪嗒!
就在他做完摸剑的动作,两只幼兽抬着剑放到了祁方的面前,对着祁方低吼了一声,不知道带着什么样的情绪,拔腿就跑。
祁方皱着眉头,想不通这些异兽是在玩什么花样,五天下来,明明都是在疯狂,为什么一转眼就变得这么安静,而且这么的怪异?难不成在举行什么仪式?
把猎物放在上顶上,挂五天,然后再吃了?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蓄势待发,因为用力,剑身在娇俏里面微微颤抖着,就像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出来饮血,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手在抖,控制不住的抖。
"那就来吧。"
祁方这一刻反而感觉到了平静,被屎尿侮辱的烦躁愤怒没了,枯坐山顶五天的劳累困顿没了,因为摆在他面前的是比这两样更加难以对付的事情。
生和死。
不过祁方很清楚,虽然是一道选择题,但是生的那个选项已经被盖住了,被这山林里面成千上万的异兽给盖住了,在他的面前,其实只有一条死路。
既然是只有死路,那也就不用去担心和彷徨,更不用去努力的求生,只要在死之前,捞一点本回来就行了。
仓的一声,剑身出窍,带出了无尽冰冷,剑身上反射着耀眼的光,剑刃上流淌着嗜血的杀意,握着剑柄的手慢慢停止了颤抖。
心情变的异常的平静。
正当祁方准备蓄势待发斩杀异兽的时候,这些围上了异兽突然停止了前进,停在了离祁方还有两三米的地方,说远不远,离剑尖也不过是一步之遥,按照祁方现在的能力,可以轻松刺到。
不过这一剑,始终还是没能成功刺下去,因为那些异兽在停下来后,忽然就伏在了地上,见过的没见过的,大的小的,公的母的,全都伏在了地上,头微微低着。
从山头到山脚,再蔓延到远处的林子里面,成千上万的异兽伏在了地上,除了它们粗重的喘息声外,你听不到它们任何的声音,就连最吵闹的幼兽也是如此,它们此时反而成了最安静的那一批。
臣服...
祁方僵在山顶,思维混乱,完全不懂这些异兽到底是什么操作,怎么突然间对自己臣服了?
还是说他们跪在地上并不是臣服的表现,只是吃饭前做个祷告?
他不敢怠慢,不敢松懈,这关系到他的小命,他一直抱着必死的心来面对这些异兽,却没想到,这异兽停止了行动,让他握剑的手有些松动。
没办法对没有动手的异兽出手。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一个拿着最好武器的士兵,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一样。
当然祁方不是士兵,手里的剑也不是最好的武器,而这些异兽既不是普通的野兽,更不会是手无寸铁,它们浑身都是兵器。
可是他就是没办法刺出去。
一开始是觉得自己是不敢先动手,引起众怒,后来才发觉不是,而是单纯的下不了手。
他有些气馁的坐在地上,剑也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叮当的清脆声音。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适合走上觉醒者这条路。
因为这条路上已经可见许多明里暗里的陷阱,他这样心软的人,在这种环境里面,只能成为别人的猎物。
如果真的能够死在这里,或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想直接死了。
第一次是因为在这里熬着太累,第二次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这种质疑是很要命的,不仅是对自己的放弃,也是对周围人的放弃,似乎也是对这些异兽的放弃。
这些异兽看到祁方坐下后突然发出了无比愤怒的咆哮声,山坡上,林子里,成年的,幼小的,全都发出了它们最愤怒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回荡在整个异空间里,久久不能散去。
怒吼声震碎了天空,也震碎了祁方那一点质疑,他看着身旁的剑,笑了笑,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太矫情,眼前开始模糊,晕死了过去。
那声吼太震撼,太强烈,祁方早就空虚的身体根本撑不住。
祁方撑不住是因为他现在太脆弱了,而异空间里面也还有着同样脆弱的人。
他们小心翼翼的在异空间里奔波着,寻找着。
这一声震天巨吼,整齐划一,让他们绷紧的神经,差点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