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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叹了口气,面上的情绪有些失落的感觉。
君言的视线静静的移到迟秋景失落的脸上,疑惑脸。
迟秋景对着君言淡淡一笑,脸上却有惆帐的神情一闪而过。
“可惜不知道师尊去哪儿了。”
“师尊还没吃过我做的东西呢……”
君言:“……”
君言原本就有些忧愁对自己不满的心思更愁了。
君言:简直就是愁更愁啊。
为师不是跟你说过为师是你师尊了嘛?
是你自己说不是的。
还不信。
还CUE了为师的师姐问过了。
为师的师姐还童心大发的说为师是为师的妹妹……
为师还能有什么办法呐?
为师深感“柳啼花怨”之意啊。
君言:算了算了,为师佛了。
*
*
“阿冰,你知道师尊她……去哪儿了吗?”
迟秋景盘腿坐在静池旁边,伸手戳了戳静池里的花,然后看着花变成水,落回到静池里。
君言的小身板儿直挺挺的站着,静静的看着迟秋景的举动。
听迟秋景这么问,君言一点都感受不到迟秋景是有多么的在意她这个师尊。
君言:别看他是这么关心的问着“你知道我师尊去哪儿了吗”“你知道我师尊去哪儿了吗”的就以为他有多挂念多想念我这个师尊了。
也不看看他“这几天修炼都没怎么修炼”的情况!
不懂可以去问啊!
为师不是早就说过“不知道的可以去问掌门”的话了吗?!
掌门他要不是剑修为师会让你去问他?!
君言:真是气死师尊了这徒弟。
(* ̄m ̄)!
*
*
“阿冰?”
君言面色淡淡,语调也平平的。
“出远门,有要事。”
为师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
还一直问。
迟秋景看着君言清冽的小模样,笑着招了招手。
“来阿冰,要不要玩儿一下这静池里的花?”
说着,迟秋景用着灵力,把静池里的水幻化成了被他碰的落回静池里之前一般模样的“花”。
“你看啊。”
迟秋景一手撑着头,一手往那“花”探去。
“只要我这轻轻一碰它,“哗——!”的一下!”
“哗——!”
“它就变回这里面的水啦~!”
君言:……徒儿,你这叫做“童心未泯”。
懂不?
其实你童心未泯也不用拉着为师的,为师不爱玩这些。
迟秋景看她不动,便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呐,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嘛,无忧无虑的才是最主要的。”
“不用天天只知道看书啦~”
“要不然,我这几天把修炼的时辰减少了那么多陪你玩儿,可不是白白浪费了大好的修炼时光了吗?”
这位翩翩少年郎弯着一双明亮的星眸,一身湖蓝色劲装,深墨色长发用着一根同劲装颜色一般无二的发带束起,额前碎发被清风拂起,笑容恣意不羁,放纵爽朗。
那是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气息。
可是少年面前的小女孩却不同。
小女孩的脸上虽然稚气未脱,眉眼娇俏可爱,声音稚嫩软糯的甜入人心。
但是她的行为举动,说话的语气什么的,好似都与她的岁数没有什么关系。
她的发丝很长,长的都快要抵达到脚踝了,却是只用和衣袍相似颜色的发带,在中间轻轻的那么一束。
她身上穿着的衣袍服色淡蓝,袖子宽大。
因为这衣袍是有用符咒一并所制的,所以,随意她是否会一夜忽然长大,这衣袍都可以随着她的身形变化出合适她的大小。
小女孩是不常笑的,嘴角略显平直,却带着一丝丝含笑的孤度。
双眸平静的无起伏波澜,不曾带着笑意,却是清澈的如同静池里的水一般,毫无杂质。
眸子大概是因为现在这一时刻明亮的天色,而透着淡淡的,并不太会引人注目的光亮。
听着少年的话,小女孩并没有多少动容。
“你不必浪费时间陪我的。”
“我一直都是这般,未曾有过改变。”
君言话语微停,然后继续。
“这种状态,已经几近固定了。”
都是这样的。
一次次的顺序都是那么的相似。
唯有“自行收徒”这件事,是个例外。
下一次大概快到了。
但是师姐说要听天由命。
现如今……
抵抗还会有什么用吗?
风,静静的吹拂过他们一大一小的发丝,形成了一副唯美至极的画面。
风吹过静池,静池却不曾有什么波澜。
风吹过无澜阁,无澜阁依然还是在原来的地方。
风吹过无澜峰内的树木,树木上的树叶和枝桠轻轻晃动。
风吹过无澜峰的好几处,有些动,有些未曾动过一小下。
风吹过世间的好几处、无数处、兴许还会是每一处……
它时轻、时重。
它时快、时慢。
它时急、时缓。
它……
它是风。
也仅仅只是——
风。
嘻嘻。
你能抓住它嘛?
叫它陪我们一块儿玩吧~!
*
*
近几年来,修仙界内名声大噪的吴门无派掌门人吴门无有些焦虑且惆帐。
唉。
他们这门派里的无澜仙尊也不知道这几年去了哪里。
已经好久都是一种“音讯全无”的状态了。
听他的关门弟子迟秋景所说,是去“闭关修炼”了。
可是吴门无掌门不太相信。
吴门无:咱们这无澜仙尊的修炼天赋那是整个修仙界几乎无人能敌无人能及的!
又怎么可能会一闭关修炼就闭关修炼了那么久呢?!
这不是骗人……骗咱们修仙界里的修士们吗?!
吴门无:反正迟秋景这个小子本掌门不相信的很!
整日拿本掌门来开玩笑!
信他?
哼!
(ノ=Д=)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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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耿眸底的神情晦暗深沉,乍一看,那面上三四十岁实则已有百岁多有余的面容,便就有些吓人了。
“那君言这几年闭关不出……”
“可是发现了些什么?”
难道他知道了当年的那些事?
竺耿面色不善,但元衡却是一派的闲定自若。
“不可能。”
“当年你我做的事那么谨慎,甚至连吴门无那个傻子都看不出来……”
元衡讽刺的嗤笑一声。
“就那么一个小娃娃,他能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