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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而言,是魔兵还是神兵,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威力足够大就可以。”
齐啸非常乐意看到这样的变化,也对此毫无压力。
尤其是天外邪魔何昆,他死了之后,想要吞噬自己,结果却终将被齐啸当成工具使用,也是一大快事。
不过这血阳噬心咒终于解决了,并且它似乎融入到了奔雷刀之中,将来也许会有新的一些变化,完全就是意外之喜了。
齐啸也根本不用担心,奔雷刀上面的异样气息会被发现,血阳噬心咒离开了人体,没有了气血支撑,自然也就不会源源不断地往外散发出气息。
尤其是奔雷刀下也已经有了不少亡魂,上面缠绕的血腥怨念也能够掩藏很多东西,起码齐啸也不需要担心自己轻易地就会暴露。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其余的一切都和我无关,我只要等到离开这里的时机就可以,如果这里的事情还不是我能够掺和进去的。”
灵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也许对于大景王朝来讲,除了装饰就没有别的用处。
可这东西要是落入天外邪魔手中,就会发挥出成百上千倍的力量,到了那个时候,朝廷的损失会无法避免的扩大许多倍,这绝对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在这一点上面,天外邪魔空恐怕也会有着这种考量,未必就会轻易选择放手,再加上背后其他若隐若现的势力,比如在望月楼中隐藏的身影,可以说这里马上就会乱成一锅粥,也许已经是暗流汹涌了。
反正齐啸是不打算继续加入其中了,对他来说,在寻找到灵石矿的那一刻起,这里的事情就已经结束。
也是从那个时候,齐啸就选择一直窝在院子里,完全没有离开的想法,就是不想要再牵扯到这些是非之中。
“正好,也许能够观察一下血阳噬心咒,从中发现一些东西。”
借助白虎法相所衍生出来的白虎瞳,齐啸在血阳噬心咒中发现了其他的东西,或许可以称之为血炼之术,研究一下,可能就会有所收获。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血炼之术似乎应用很广,就像是从怨念中炼出来的意识,也同样可以将其当成炼器手法,或许用在其他地方也可以。
虽然看上去有些诡异邪恶,血腥莫测,可齐啸不是会在意这些东西的人。
事实上,他更在意究竟能不能有足够的用处,其他事情齐啸没有放在心上。
哪怕先前还遭受着血阳噬心咒的威胁,但在发现了其中的可为之处后,齐啸马上就改变了自己远离它的主意,开始变得有些期待起来。
白虎七杀真经虽然强大,但里面的东西,总是要到一个阶段才能够显现出来。
尤其是,凝聚了白虎法相之后,才算是真正能够修炼白虎七杀真经,对于齐啸来说,他明显缺少应付复杂未来的手段。
如果能够参透血炼之术,无疑能够给齐啸提供许多帮助,这也是齐啸想要做到的事情。
出房间里出来,沐浴更衣后,齐啸又再次返回了房间之中,开始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
“穆海潮,来自池州的顶级世家穆家,世代镇守东海,穆府甚至被称作是牧海王府,他为何会参与到这次的事情之中?”
在一座林间木屋之中,身处暗室,依然明**人的霜月坐在竹椅之上,白嫩的手托着白皙的下巴,喃喃自语。
“我不懂,这有什么不妥吗?”
羊越身躯庞大,不开口时却诡异地几乎没有存在感,和一块石头差不多,他像是天然就适合隐藏在暗处的潜行者,没有动作时,别人恐怕会很难察觉到他的存在。
“这当然会有些不妥,穆家虽然镇守东海,算得上战功赫赫,但他们也在那里根深蒂固,朝廷在那里说话还没有穆家管用,就连牧海王的名声都出来了,你以为朝廷就会放心?”
霜月理所当然地反驳着羊越,口中则是不断说出羊越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从很久之前,穆家就算是上朝为官的人都很少了,朝廷对他们也相当地忌惮,朝廷怎么会派穆家的人参与到这种要事之中?”
涉及到灵石的案件,绝对没有小事,说是关系到大景王朝的命脉也完全不为过,绝对是机密中的机密。
就连齐啸这样的锦衣卫百户,皇帝鹰犬,也只是负责前期的探查,如今在有了更大的发现后,却是由来自穆家的穆海潮来接手,任何知道其中内情的人,恐怕都会有所疑问。
“会不会这不是穆家的意思,而是穆海潮他自己的意思?”
羊越对这些东西几乎没有了解,只能是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提出自己的意见,“哪怕是在民间,不听从父母意思的儿女也有很多,这似乎不算很奇怪。”
“是有这个可能,但出身这种大家族中的人所受到的约束力,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家法要远远大过朝廷的律法,他们几乎不可能违逆家族的意思。”
霜月先是肯定了羊越的话,紧接着又说出了不太可能是这样的原因,随后她突然又想到了某些东西,准确地说,是一些毫无根据的传言,“据说如今穆家嫡子有三人,但第三子因为一些原因,从来不再人前露面,会不会就是这个穆海潮?”
“不能在人前露面?这是为什么?”
哪怕是对于这些东西不懂,羊越也能够察觉到其中的蹊跷,“按理来说,这种大家族通常都不会是嫡长子直接成为家主,而是要进行一番明争暗斗的争夺后才决定家主位置,如果不露面,很多事情就不方便去做了吧?”
“按照常理来说,的确如此,可要是有不能露面的理由呢?”
霜月目光中带着玩味之色,轻飘飘地说道:“据说这位穆家三子,身上有着鲛人血脉,从小就有着特征显现出来,自然无法露面。”
“真是稀奇,穆家镇守东海,防备的就是那些鲛人,谁能够想象得到,他们会和自己的大敌结合,并且生下了具有鲛人血脉的孩子?”
虽然只是推测,但霜月却感觉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很多时候,传言未必都是假的,其中往往隐藏着真实信息,“能够将拥有鲛人血脉的孩子作为嫡子服用,穆家家主肯定是非常疼爱这个孩子,包括这孩子的母亲,然而就算如此,生活在穆家,他们世代战斗的对象就是鲛人,早就已经有了生死大仇。”
“在这种情况下,哪儿穆家家主给予再多的疼爱,说不定都只是负累,反而会加剧家族中其他人的反感。在这种顶级世家之中,家族也不是家主的一言堂,由此而来,那孩子所遭遇到的明争暗斗不知道会有多少,因此愤然离开家族,投身到朝廷之中,就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也许就是这样的没错。”
羊越静静符合霜月的话,尽管在做县尉时,他表现得贪财好色,可在霜月面前,他规矩得超乎想象,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站在原地,很久都不会动一下。
“我也只是猜测。”
原本霜月是这么考虑的,但被羊越这么一肯定,她反而是有些不确定了,接着问道:“灵脉的节点找得怎么样了?这几天就是发动的时期,你可要再加一把劲!”
“您完全可以放心,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我族的强项,不会有任何问题。”
羊越微微躬身,接着又转身往外面走,“接下来,为了防止出现纰漏,我要再好好探查一遍附近,就先失陪了!”
“嗯,你去做应该做的事情吧,等到这件事情结束,我会为你请赏的!”
霜月目送着羊越离去,脸上的笑容无声绽放,还带着些讽刺,“果然,在人类世界生活过一段时间,就连野猪也能够变得彬彬有礼了。”
谈不上可笑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接触得越多,也越是会受到影响,不论是什么样的存在都是一样。
“鲛人……”
眼下最需要关注的是显然是穆海潮,虽然实现得到了足够的消息,但就算这样,霜月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因此轻松下来,为了能够顺利对付这人,依然在思考着相应的对策。
鲛人和受到天外邪魔点化而来的妖物是不同的,他们无论是社会结构,还是拥有自己的语言,别的一些东西,都是和人类极为相似的。
非要说的话,鲛人几乎就是生活在海里的人类,但他们偶尔也有上岸的需求。
也正是为此,他们时常会侵占属于大景王朝的土地,和海上的盗匪几乎没有两样,在很久之前,就成为了边境的心腹大患。
最关键的时候,哪怕大景王朝调动大军来袭,鲛人也只要往海里一躲就完事了,他们很难伤筋动骨,也是杀之不绝,也就成为了大景王朝的心腹大患。
鲛人当然没有能够足够威胁到大景王朝的实力,天生的特点,令他们上岸一段时间后,就必须回到水里,也无法在陆地上建立起一个真正的王朝。
可如同蝗虫的特性,使得他们往往会使大景王朝的边境不安,蒙受许多损失,再加上在海中也有许多特殊的资源,这方面和他们发生冲突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在这种事情上面,双方都不可能避让。
大景王朝实力强大,边境广阔,却不可能放下身段去和鲛人和解,而这又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总是去顾及,劳民伤财不说,还无法取得有效的成果。
在这种情况下,穆家就诞生了,他们被大量放权,算是成为东湖的镇守。
虽然没有封王,却被称之为牧海王,顾名思义,就是放牧大海的王,也因此被朝廷所忌惮,如今更是有种听调不听宣的味道,如果不是考虑到除去穆家,东海的形势变变得糜烂,恐怕朝廷早就对穆家动手了。
当然,就算真的对穆家动手,以穆家如今在那边的势力,也未必不能抵抗一下,甚至就此直接退身于茫茫的大海之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到那时,朝廷又要扶持起一个新的东海镇守,到时候说不定依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身处边境,权力巨大,只要能够发展起来,会被朝廷所忌惮就是在所难免的,哪怕除掉这个穆家,将来也会有新的穆家,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杜绝发生。
有能力的人往往都有野心,能够抵御在海上占尽优势的鲛人,绝对不是随便一个人,一个家族就可以做到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造就了穆家的赫赫威名。
若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够做到穆家所做的事,恐怕朝廷也不会因此头痛了。
“海上资源众多,朝廷对穆家能够容忍,也只是因为他们的势力只是在海上,还涉及不到内陆。这些年来,穆家仗着海上的资源,搜刮了巨量财富,说声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如果说牧海王的名声,听听也就罢了,现在的穆家可是既有实力,又有财富,只要有心,在东海割据一方也不是不能做到,实际上现在就差不多是这样了。结果他们的嫡子之中,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具有鲛人血脉的穆海潮……”
如果说穆家的威胁是一,鲛人的威胁也是一,那这两者加起来的威力,几乎就是十了。
鲛人有了陆地上的势力策应,穆家也拥有了切实来自海上的支撑,恐怕他们对于陆地的野心,也就确实有了可行性,也就真正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在这种情况下,具有鲛人血脉的第三子为朝廷效力,哪怕有他自己的因素,估计也有来自穆家中人的默许,或许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示好……”
皇室就是最大的世家,能够统称一个王朝,他们的势力是别的任何单独一个势力所无法抵挡的。
穆家说是牧海王,也足够让人正视,但要是与朝廷对抗,不会有任何人认为他们会有所胜算。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定程度上的示好也许就是必须的,表示他们没有丝毫反抗之心,也许这个穆海潮还有一定程度上的质子的作用,这也是未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