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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啸虽然在意识空间之中见识过如何突破葬海诀,可那是在内气之前的葬海诀修炼完美的情况下,再加上也不是在自己的身体上实验,这和真正突破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哪怕真的到了那一步,齐啸恐怕也不敢直接大咧咧地就去突破,那完全就是找死了。
齐啸已经决定,除非自己已经有了最大的把握,在炼骨阶段提升到了无法再提升的程度,否则他绝对不会轻易地就去突破内气。
哪怕是再弱的炼骨武者,只要一突破内气,马上地位就更上一层楼,这是为什么?
其中一部分,自然是因为内气武者拥有了内气,杀伤力完全上了一个档次。
另外一方面,其实也是突破内气的难度很大,除非是真正的天纵之才,否则的话,突破内气恐怕还是要看运气居多。
齐啸感觉,自己就这样按部就班下去,迟早会达到突破内气的临界点,在这之前,是首先不出现差错才行,所以齐啸尚且不算着急去突破内气,哪怕他非常想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劫魔斩!”
奔雷刀被齐啸举至眼前,缓缓平推而出,这一刀风平浪静,可空气中,却被斩出了一道极为明显的白痕,缓缓向前。
只是看着,就能够感觉到这一刀的锋锐无匹,哪怕是有人穿着重甲站在白痕之前,也会被一刀两段,这就是劫魔斩,也是雷魔刀的最后一式。
齐啸虽然通过意识空间又将雷魔刀推演出来了两式,但他并不打算交给别人。
传说之中,猫教老虎本领,留了一手爬树的能力,才在老虎打算吃自己的时候,爬上了树,成功活了下来。
齐啸倒不是爬眼前的宁依姐弟超过自己,只不过雷魔刀是流传已久的刀法,万一被人知道齐啸又推演出来两式,肯定就会有人想要寻根问底,之后又会衍生出别的麻烦。
为了教个刀法,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这自然不是齐啸的风格,所以他当然也就选择藏私了。
实际上,哪怕齐啸毫不保留地教他们,他们也未必能够学得会,起码也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勤学苦练再说。
见到齐啸停下了来,宁依和宁鱼都是躬身说道:“大人辛苦了!”
按照宁依姐弟的想法,他们准备拜齐啸为师,这当然是被齐啸给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在这个世界,师徒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甚至很多时候,比父子都还要亲。
如果父亲反目,最多也就是家务事,没有外人会去管。
可要是有人试图欺师灭祖,就往往会引起公愤,甚至会导致正义之士,共击之,简单一点说,就是谁都可以对做下这种事的人出手,而不会有任何后果。
只要有人欺师灭祖,几乎一下子就成为了过街老鼠,很难有好下场。
而相对地,师父对于弟子也要倾心培养,弟子有事,师傅也要全力相助。
虽然民间有些武馆,里面的师傅只是收钱教学,这自然就只是交易的关系,可宁依姐弟要正式拜师,明显不是这种拜师。
就目前来讲,他们还没有表现出来能够让齐啸收徒的价值,而且,在内气之前,或者说,在羽翼未丰,势力未成之前,齐啸都不打算去收徒。
如今的齐啸,也还不到二十岁,他根本就不用着急。
再说,以齐啸的身份,如果哪一天他要收徒,那肯定是代表着势力之间的联结,而不仅仅是简单的拜师学艺。
毕竟齐啸又不需要教学武艺获取钱财,他也没有开宗立派的想法,平白无故地收一个徒弟,是闲的没有事情干了吗?
有了这么多考虑,齐啸自然也就不会去收宁依姐弟为徒了,对于他来讲,宁依是下属,宁鱼是下属的家人,他教二人武艺,只是一种资源的交换,并不掺杂其余的因素。
点点头,齐啸收起了奔雷刀,忽然看到宁鱼露出来的手腕脖颈皮肤都仿佛泛着光,顿时微微一顿,开口问道:“你已经开始炼皮了?”
宁鱼用力点点头,沉稳说道:“前几天开始的,多亏了大人赐下的养元丹,不然我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够炼皮。”
齐啸知道,之前的宁鱼是没有接触过武道的,而且以他的这个年纪来说,练武稍微有些大了,可能够这么快就开始炼皮,果然是有一定天赋的。
当然,再是天赋,没有足够的资源也没有办法练武,否则自己的身体第一个承受不住。
炼皮炼肉炼骨,就相当于将身体给强化一遍,自然需要能量补充,而这能量从哪里来?
反正只是正常吃饭是肯定不够的,就必须要服用补品药材,才能够支持武者练下去。
所以宁鱼才对齐啸表示感谢,如果没有那些养元丹,就算他明悟了炼皮的奥秘,也必须要等到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开始真正炼皮,而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在养元丹的支撑下,能够无所顾忌地练武,早早就步入炼皮之路。
养元丹,本来就是宁依做出来的,齐啸也将其当成是赏赐,让宁依姐弟按照需要取用,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齐啸又看向宁依,问道:“信已经送出去了吧?”
“前几天送信的人回来,说已经送到驿站了。”
宁依微微一愣,就很快回答了出来。
这个时代,送信往往都是依托镖局或者是专门的商行跑腿的,要是距离的远一点,往往两三年才能够收到回信。
齐啸身为锦衣卫,当然不用这么麻烦,大景王朝本来就在各地建设的有驿站,就是专门为了各级官员往上呈递各种消息奏章之流。
对于这些,齐啸当然也是知道的他在确定了灵石矿之后,就马上手书一封,让宁依安排着送到驿站。
可惜的是,高寿县这里实在太小,属于是偏远区域,并没有专门建设的驿站。
所以齐啸虽然写完信,还是要先带到安水郡才能够送出去,直到前几天,去安水郡送信的人才回来。
锦衣卫内部的信件,都是快马加鞭急送,属于最快的那一类。
因为锦衣卫所接手的事件,几乎都是事关重大,就比如这次的灵石案,涉及到朝廷根基的这种,毕竟是皇帝直属,锦衣卫所处理的都是皇帝关心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去掺和到鸡毛蒜皮的小事中。
有皇帝的支持,锦衣卫所能够调动的资源也极为惊人,加急信件只是其中一部分罢了。
算算时间,齐啸琢磨着自己的信说不定已经到皇都了,甚至可能派来接手的人都已经在路上,他也该做些别的准备了。
这里的县令县丞都已经死了,并且是密谋围剿锦衣卫,肯定是需要派人来接任这里的县令县丞,以及彻查这里的事情。
而那之后的事,就不是齐啸能够参与的了,如果齐啸是锦衣卫千户,他完全可以接管这里,上书皇帝,主持接下来的派人调查,可现在的齐啸还没有这种能力,再加上齐啸赶着回去复命,他自然是在这里待不长了。
“看样子,接任我的人很快就来了,你考虑好了吗?”
齐啸意有所指,开口问道。
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到时候齐啸就要回到皇都述职,他这是最后再问宁依的意见。
“天下虽大,但能够作为我等容身之处的地方却不多,若是大人不弃,属下愿意跟随大人!”
宁依突然跪了下来,脸上一片肃穆,沉声说道。
宁鱼惊讶地看了宁依一眼,很快也跟着跪了下来,用力说道:“我也一样!”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你们就跟着我一起离开也好。”
齐啸并不意外他们的决定,如今的齐啸正是需要用人的地方,只要他们好好干,肯定要比继续采药,随波逐流来的前途大一些。
沉默了一会儿,齐啸伸手,示意左右的侍卫离开后,才又开口问道:“养元丹都做好了吗?余下的钱还剩下多少?”
虽然对金钱数字不敏感,可齐啸也不是傻子,在高寿县,有钱都花不出去,到了皇都就不同了。
皇都之中卖什么的都有,只要有钱,很多东西都能够买到,可反过来说,没有钱就是寸步难行了,什么都做不了。
“药材还剩下一小半,接下来我不睡觉,两三天就能够处理完了。”
宁依抬起了头,声音也压低了许多,“银两还剩下二十万两左右,只不过除了十几万两的银票之外,还有一部分是金银珠宝,不是很好携带。”
那些望族手下雇佣了不少的人,他们也拥有大量的铺子,发薪水的时候,当然不能用银票结算,因此大量的现银就是必不可少的,也是那些金银的来源。
银票最低都是一千两的,相对来说,金银在市面上的流通性要比银票高得多。
甚至就连齐啸所得到的赏赐黄金百两,都是金锭,也就可见一斑。
“这样,你先派人将那些不容易携带的财物都派人放到城外,做事小心一些,我们临走的时候再拿,混入行李,懂吗?”
齐啸来这里是查案的,他身为锦衣卫,公然带着自己搜刮的银子离开,传出去也不太好,还是要稍微掩饰一下。
再者,万一来到这里,给齐啸接手的人,见财起意,想要分一杯羹,到时候也是一个问题。
按照惯例,前来这里接手之人,也会在这里记录一份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呈上去,也是轻易不能得罪。
所以,有的麻烦,能免就免,齐啸不会给自己找事,事先将那些可能引起争执的财物收起来,也是一个好事。
“大人放心吧,我一向在城外采药,对这里的地形都很熟悉,不会出岔子的。”
这么长时间过去,宁依身边也有了一些可以用的人手,她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底气。
“嗯,要尽快,我们随时可能离开,不要耽误了。”
最后再叮嘱几句,齐啸也就离开了这里,留下宁依姐弟拿着刀,在那里练习奔雷刀法。
“来到高寿县这么长时间,我还从来没有逛过这里,不妨出去转一转?”
刚从天牢出来,齐啸就一直马不蹄停地往这里跑,之后又是去联合县军,对付姜家,接着就是不断地明争暗斗,其余的时间都在练武,就算是以齐啸的性子,也是想要出去转一转了。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齐啸刚刚学会了沙幽经,有了其中的易容之法,也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用用,当然不再想要龟缩在院子里了。
再加上,如今齐啸的武道实力增长,也到了一个瓶颈期,苦修的意义也没有那么大,也许出去看看会更好。
想到这些,齐啸直接回去找了一身青衣,看着木盆里面的水,脸上一阵变化,很快就由原先的脸变成了阴鹫的中年男子面容。
接着齐啸的身形又开始拔高,他本来就已经算是比较高大,身形又一增长,直接变得高高瘦瘦的,如瘦竹竿一般插在地上一般。
咧嘴阴森森地笑了一笑,齐啸的身体瞬间消失在原地,他的灵猫九闪已经可以做到二闪,连续发力两次,身体瞬间也移动两次,放在常人眼中,恐怕连眼前一花都感觉不到,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常人最多也就能够隐约察觉到,有一个东西在自己眼前飘过,却连形状都看不到。
此刻姜府中的守卫就是如此,很多时候他们只是感觉到阴影一掠而过,接着就什么也没有了,哪怕是停下来查看四周,也是什么都看不到。
离开了姜府,齐啸往大街上走去,经过齐啸先前的行动,大街上原本萧条了一阵子,可是没有了那些望族的压迫,这种萧条也只是暂时的。
甚至在齐啸有意放宽了一些政策的情况下,没有多久,高寿县就变得比起原来还要繁荣了,大街上的人流比往常更多。
认真说起来,这其中还有甘晓羽一部分的功劳,可惜他如今在石远谷那边,看不到这里。
而此刻齐啸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的左手腕出,一个血色小剑形状的印记,正在袖子之中,一明一暗地不断发光,仿佛呼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