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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万众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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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F班的学生一个个把眼睛睁得溜圆,反复确认着眼前的甄玥。郑凡更是长大了嘴巴,过了好久才从最终挤出了一句话,“我好像看到了不该存在的东西!这可是白天啊!现在的鬼都不倒时差了吗?”

    甄玥尴尬道:“你们不会真的把我当鬼了吧!”

    “这应该是幻觉,头痛产生的幻觉。”郑凡晃晃悠悠,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不是幻觉!对不起!为了能让你们下定决心,我和李子轩当时商定……”

    甄玥的话还未说完,场地中间传来扑通一声,郑凡终于倒了下去……

    范明立即反应了过来,“他的伤应该很重,刚才他可能太过于兴奋没有注意到,赶快叫救护车……”

    就在这时,鸣笛声在荒地周围响起,但不是救护车的笛声,是警车的声音。几百名警察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李子轩冲到了场地中间,扶起了郑凡,发现他的后脑还在不住地流血,用手扒了下,不仅能看到伤口,甚至能看到头骨的裂口,李子轩扶起了郑凡就往外走去,甄玥也走上前,在另一侧架住了郑凡。

    范明从远处看到了郑凡的伤口,急忙喊道:“必须马上送他去医院,说不定脑内有出血,即便现在送去医院,都有可能晚了。不能被这些警察耽搁时间,所有人!护送他们冲出去……”

    范明一声令下,一百多人将三人围到当中,向外面冲了出去。

    这些警察还在纳闷,正常来说警察赶到了,这帮人不是应该四处逃窜吗?这么集体凑成了一堆往外走,这不是等着被一锅端吗?

    这群人的人数不少,不过警察的人数更多。他们接到线报,说这边发生了黑社会火拼,其规模之大是十几年都没有过的,局里很是重视,几乎调动了全市的警力过来。

    人群外围的人不断地被警察按倒在地,但这并没有阻止人群的前进,外圈的人推开警察让路,被警棍不断地打在身上也没有退缩。这时候所有人都是一条心,目标很明确,就是吧郑凡送到最近的那辆车上。

    人群的规模不断地减少,不断的有人被警察制服,但是趴在地上的他们脸上没有任何畏惧,有的甚至因为自己完成了任务而欣慰地笑了起来。他们目送着远去的人群,心中不断地为同伴加油呐喊着。只要给郑凡多争取一点时间,自己的处境就无所谓了。

    在人群还剩二三十人的时候,终于靠近了一辆小轿车,那辆车的车主早把车钥匙给了范明,范明打开车门,对李子轩道:“快进去!你能开车吗?”

    “能!”

    一个警察拿着警棍冲了过来,范明用身体护住搀扶郑凡的李子轩和甄玥,任由警棍敲打自己的后背。范明郑重地对李子轩和甄玥说道:“交给你们了!”

    李子轩点点头,待甄玥和郑凡进入了车后座,李立即打着了火,车子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后面的一群警察追赶了过来,范明和剩下的一些人筑起了人墙,阻止警察的追击。局里领导的任务是不放跑任何一个,几个警察钻进了警车要开车追赶,有人立即躺在了警车的前面,阻止了追击。郑凡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就算被警察拦下来盘问一句话,多浪费了几秒钟,也有可能造成最坏的结果。

    最终,范明等人还是被警察制服了,一个年级五十多岁的警司走过来,对范明语重心长的说道:“范明啊!你坐了那么久的牢,去年刚出狱,这个节骨眼你不能再犯事了,今天这事你为什么还要掺和?”

    范明无奈地叹了口气,“报恩!嗯……就算抛去个人的恩情,我还是会来,孩子们绝对不能失去一个好老师。”

    ……

    车上,甄玥不断地敲打着郑凡的脸颊,用几乎哭腔的声音呼唤道:“喂!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你打架一直很厉害,以前从来不受伤的。”

    郑凡的眼睛仍没有睁开,随着车的颠簸,身子左晃右晃,最终靠在了车门上,脑袋轻撞了一下车窗。

    甄玥吓得脸色惨白,急忙把郑凡的身体扶正,却发现手掌扶着郑凡后背的地方黏黏的,抽回手一看,整个手掌都沾满了鲜血,甄玥害怕地已经控制不住地哭出来了……

    “你骗得我好惨啊!”

    微弱的声音传入了甄玥的耳朵,甄玥急忙用手拭去眼泪,见到郑凡已经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大喜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定要坚持住,我们现在正在赶往医院。”

    “感觉……好像……不太好!”

    郑凡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头,凝视着甄玥,“不过……我第一次庆幸你是在骗我,你已经没事了吗?”

    “没事了!一个月前就完全康复了,那时候我就已经回国了。可我不敢去见你们,怕你们在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心里波动太大,影响学习……嗯……好吧!这是借口,我是怕被你们责罚。原计划等高考结束再出现的。”

    “你没事就好!我已经没法怪你了,之后你自己去和大家道歉,大家如果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话,会原谅你的。”

    “不行!你要和我一起见大家,到时候你帮我说好话,他们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会原谅我,我一个人绝对做不到。”

    郑凡在脸上吃力地挤出了一个微笑,“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我想现在是该原封不动还给你的时候了,如果我不在了,你也会坚强的活下去……”

    甄玥大叫着打断郑凡的话,“别说傻话!你会没事的,你这个要求我绝对不答应。”

    “太不公平了!当初你强迫着我答应,不给我拒绝的权利。怎么反过来就不行了呢?”

    “不行就是不行!要怪你就怪这个社会男女不平等好了。”

    “甄玥!我不是无所不能的,我已经感觉到了,等我再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就醒不过来了……”

    “不要瞎说!你那是错觉,你必须无所不能,至少这次,你一定要能挺过去。哦!对了!”甄玥将左手上的两个戒指中的一个拔了下来,戴到郑凡的手上,“我也要用一个束缚绑住你。这戒指有护身符的作用,我做手术的时候就一直带着它们,是它们帮我挺过了手术,所以你放心,你会没事的。”

    “那只是普通的戒指,怎么可能当护身符用?”

    “这是结婚戒指啊!去年,你给我戴上了,今天我也给你戴上了,我们完成了结婚仪式,契约已经达成。你一定不可以出事,不然就是毁约。”

    “呵呵!哪有这么简单的结婚仪式?我可不想被强行结婚了,而且……你也不应该当寡妇吧!”

    “什么寡妇那么难听!就算没有礼堂、没有婚宴、没有证婚人、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只要我认同这个仪式它就是有效的。”甄玥倔强道,这个时候必须摆出强硬的态度,就算没理也没关系,一定要让郑凡心里有牵挂。

    “我拒绝!甄玥!李子轩!我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挺不过去了,希望你们将我的死讯隐瞒到高考后,至于道理,你们应该明白的,不要因为我浪费了大家这一年的努力。”

    “不行!”

    一直专注开车不说话的李子轩和甄玥同时喊道,他们明白,郑凡说出这种话,很可能就是已经放弃希望了。

    “别那么急着拒绝啊!其实……我现在很累、很困,现在清醒的每一刻都是煎熬,我好想轻松一些,好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