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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凡和甄玥走到打架的那对小孩面前,小女孩见到有大人到来了,立即住了手,惊恐地看着来人。
甄玥把小女孩领到一边,弯下腰,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对她问道:“为什么打人啊?”
“是他找揍,总有事没事就过来推我一下。”小女孩指着刚被郑凡拽起来的小男孩说道。
甄玥摸摸小女孩的头,“女孩子不要太暴力。也许他只是想和你一起玩而已,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你和他要成为朋友……”
甄玥正说着,突然听到旁边郑凡正对小男孩训话。甄玥心中感到宽慰,郑凡做了一段时间老师,多少也成熟了一些,以前的他不仅不会过来拉架,还会在一旁加油助威的。
“男孩子不要太窝囊,她只会觉得你好欺负而已,以后会一直这么对你。你和她不要见面了……”
甄玥听到后青筋暴起,转头对郑凡大喊道:“喂!有你这么挑拨离间的吗?”
“我是为他好啊!不然他会被一直欺负下去的。”
“你是说我欺负你了?”甄玥离开小女孩,走到郑凡身边。
“不用我说,大家都看到了,谁天天没事总打我,尤其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身份了,你下手还是毫无顾忌。我现在是老师啊!学生们都在看着,你那样让我很没面子的。”
“知道自己的教师身份,还做那么多欠揍的事。不反思自己的行为,开始怪起我来了。”甄玥这下是真的发怒了。
“我也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错事吧!”郑凡语气软了下来。
“等你做出来就晚了……”甄玥准备抬脚就踢。
突然,甄玥感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回头看向身后,那个小女孩等着水灵的大眼睛望着她。
“姐姐!别太生气了!你刚才告诉我女孩子不能太暴力的。”小女孩劝道。
郑凡看到后,嘿嘿一笑,“看……她这个年纪都比你懂事多了。”之后郑凡低头对小女孩说道:“小妹妹!以后千万别学她!她就是个反面教材。”
甄玥本想发作,无奈小女孩在身边,甄玥还是很顾忌自己在小孩子心目中的形象的。
小女孩一脸自豪,“我当然懂事了,你是这位姐姐的父亲吧!我绝对不会像她这样和父亲大吵大叫的。”
“父……父亲?”郑凡愣了一下,随后想了一下自己此时的样子,垂下了头,心情低落到极点。
甄玥看到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甄玥和郑凡来到一所学校的大门外,由于是周日,大门紧闭。
郑凡说道:“来我们以前的初中干什么?”
“你不说今天的行程交给我了吗?今天我们就旧地重游。”甄玥看上去似乎很期待,兴冲冲地来到大门口。因为放假,门岗里面并没有人。大门就在马路边,来往行人很多,贸然翻门的话太显眼了。
“反正进不去,算了吧!别老回味过去了,要展望未来……”
“有的人可能没有未来了……对了!我们从侧面跳墙进去吧!”甄玥在校外的围墙外绕着,希望找到能上去的地方。
“谁没有未来啊?我不是有换回身体的机会吗?哦……你说我考不上北大吗?这个除了你之外大家机会都差不多,其实我的成绩比别人差的不是太多,白天和你们一起听课,每晚都有李子轩的单独教学……”
郑凡说着,发现甄玥已经走远了,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饶了学校走了大半圈,也没发现又可以轻松跳过去的地方。
甄玥回头问向郑凡:“你以前在初中逃课时都走什么路线?”
“以前的墙没这么高啊!这两年加高了,苦了后来的学弟学妹了。不过……”郑凡仔细比量了一下,“这高度也拦不住意志坚定、向往自由的勇士们,找点东西垫脚或者两人配合一下,很容易翻过去的,我相信这个学校还有逃课的自由战士。如果要进去的话,我们得配合一下……”
几秒后,甄玥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郑凡让她在蹲下身,然后骑在了她的脖子上。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甄玥努力地压抑着声音的颤抖。
“配合啊!你站起来,我差不多就能够到墙顶了。对……就这样……慢慢站起来,支持住……”
甄玥慢慢地站起身,郑凡感到视野越来越开阔,伸着双手向墙顶扒去……
突然,甄玥双手抓住郑凡的脚踝,用力往上一推,上身往后一仰,把郑凡往后摔去……
“扑通!”毫无防备的郑凡仰着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甄玥转过身,对地上的郑凡大喊道:“有你这样骑着女生头上翻墙的吗?”
郑凡揉着疼痛的屁股,咧着嘴道:“其实……这个高度我不用骑人,助跑几步就上去了。”
“那你还……”甄玥走过来抬脚就要踹地上的郑凡。
“等一下!”郑凡向前张开手,试图阻止甄玥施暴。
“你觉得你说什么理由能让我不打你?”甄玥瞪起眼睛。
“你要是抬脚的话,在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你的小内内,不知道这个理由充不充分。”郑凡说完用力盯着甄玥的短裙。
“嘭!”
甄玥用手上的包重重地砸了下郑凡的头,“死性不改!”
……
一分钟后,两人身处在墙内。
“刚才你没有抬头往上看吧!”甄玥的脸有点红,刚才她是骑着郑凡的头上翻过来的。
“没有!”郑凡急忙摇头。
甄玥松了一口气,率先在前面走着。突然身后传来郑凡激昂的声音,“白色不适合你!一点情趣也没有!”
“你……”甄玥的肺差点气炸了,举起拳头冲向郑凡,郑凡当然不可能让她抓到,撒腿跑了出去,两人在空荡的校园内追逐着。
在这个充满回忆的校园内,在没有外人在的广阔空间内,两人没有了任何顾忌,身心完全放松了。
郑凡在前面跑着,时不时回头挑衅下身后的甄玥,在这里,只有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一个人在,郑凡不用再考虑别人的眼内自己是谁,像是回到了从前的自己,那个没有任何烦恼的少年。
甄玥也释放了自己,暂时忘记了自己不愿想起的未来。追逐打闹的二人,都找回了以往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