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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凡突然接到了一条短信,看了眼之后很疑惑,问向身边的李子轩,“唐晓蝶给我发短信,让我去她家把她接回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家中还被监禁了?”
“别管什么事了,你赶快去吧!这是你的职责。”李子轩催促着,他正在备课,今天是周日,下午学生们就要从家里面回来上课了。
“但我不知道她住哪啊?”
“去问甄玥!学生们的资料她以前都调查过。”
……
郑凡和甄玥来到唐晓蝶门前敲了下门。之前郑凡只想打电话询问甄玥地址,甄玥表示很闲,非要跟着他过来看一下。
开门的是唐晓蝶母亲,见到郑凡先是一愣,之后大概想明白了他的来意,不情愿地让他和甄玥进了屋。
郑凡进屋后,看到唐晓蝶父亲坐在沙发上,脸上的横肉跳动着,似乎是余火未消的样子。郑凡和他还是第一次见面,从面相看唐晓蝶父亲就是那种脾气火爆的那种人,郑凡不免得心里有些畏惧起来,不敢上去打招呼。唐晓蝶父亲对郑凡也是不理不睬,像是没看到郑凡进来一样。
甄玥主动和两夫妻打了招呼,唐晓蝶母亲被迫地应付了一下,看上去也不是很欢迎他们。
此时唐晓蝶在自己的房间内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急忙打开房门,要求要郑凡进自己的房间说话。郑凡觉得和唐晓蝶父母没什么话可说,便进入了唐晓蝶的房间,留下甄玥在客厅和他们聊天。
郑凡对唐晓蝶的短信的内容一头雾水,先是问起原因。唐晓蝶面带委屈,解释了之前的情况。郑凡才知道唐晓蝶父亲名叫唐志远,是一名工厂的普通工人。
刚才唐志远回到家,发现在地上破碎的花瓶,立即大怒了起来。质问屋内的姐弟俩,是谁弄碎了花瓶。
姐弟两沉默不语,唐晓杰心中害怕不敢承认,唐晓蝶也不想当面告状破坏姐弟间的关系。
唐志远见两人不主动承认,只好挨个质问起来,“小蝶!是你弄得吗?”
唐晓蝶怨恨地抬头看了父亲一眼,很介意父亲发现有事第一个先怀疑自己,自己很久没回来了,难道在父亲心中自己回来就是闯祸的吗?
见唐晓蝶默声不作答,父亲在心中大概确定了,不过还是问了弟弟一句,“晓杰!是你吗?”
“不是我!”唐晓杰用幽怨的眼神看了姐姐一眼,之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小蝶!你怎么一回来就惹事,故意不让这个家安宁是吧!”父亲面色不善,从没有怀疑唐晓杰说的是假话。
“不是我!”唐晓蝶也学弟弟答了一句。
“不是你?难道它自己掉下去的?”父亲心里面已经认定了犯人,见女儿嘴硬不承认心里很是气愤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的。”唐晓蝶心里有气,不打算辩解了,父亲相信和宠爱弟弟,就算自己辩解也没用。
“你那是什么态度?自己做错事不承认,你还要怪我找你茬吗?”唐志远在家里面说一不二,还没人敢顶撞他,真的被唐晓蝶这种没好气的态度惹火了。
唐晓蝶没有应答,就要往自己的屋走去,“我是回来取东西的,马上就走。”
父亲握紧拳头,气得直发抖。
母亲见到后,急忙上前调和气氛,“志远!别生气了,已经碎了再怎么骂孩子都没用,反正那东西也没什么实际用处,当初用它送礼也没人愿意要。小蝶啊!别一回来就走嘛!好久没见你了,和家里人都待一会儿吧!”
唐晓蝶摇摇头,“没时间,也没兴趣!我学习很忙,没功夫耽搁。”
“之前听你妈说你加入什么北大班,小蝶!我是从来不管你的事,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要让别人知道,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放?
北大?你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水准吗?你要是在外面遇到我认识的人可千万别提这件事,我丢不起那人。”唐志远忍不住地挖苦着女儿,对于唐晓蝶考北大的事他一直认为是白日做梦,难得见到女儿一面,他一定要唠叨一下。
唐晓蝶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她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丢不丢人又和你有什么关系?花你们钱了吗?又不用你们付出任何东西管我这么多干嘛?”
唐志远愣住了,女儿的话让他哑口无言。
唐晓蝶母亲皱起眉头,脸色不悦道:“小蝶!那个北大班你还是不要去了。你正常上学,我们也不是没有供你。已经两个多月了,你以前的那点积蓄该用完了吧!你自己的钱浪费在这种没用的事情上,我们是管不到。但你还能坚持多久?”
“这不用你们担心,我在那吃住不用花钱,晚自习周日补课不用交学费,弟弟每月的补习班费用一月要多少你们知道吧!离开了你们照样有人帮我。”唐晓蝶故意气着母亲,她知道母亲只会在钱上斤斤计较,当听到有人对她的女儿更好的时候心里就会不舒服。
果然母亲脸色阴沉了下来,“别说的我们亏待你似得。我们只是因材施教,不想在没用的事情上浪费而已。你第一次月考就那么低的分数,你那骗子老师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安慰你情绪,还好那天你没回来,不然我好好地笑话你一次。这次期中考试怎么样了?照你弟弟差多少啊?”
又来了!只有一有事就拿弟弟的分数来压我,这次没有必要和她较真了。大师兄说过,高考前的任何考试成绩都是没用的。唐晓蝶不再和母亲争论,只是笑了下,“是!是!我连四百分都不到,你高兴了吧!我是废物,我不自量力、异想天开,我承认这些你心里就舒服了吧!好啦!我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我进去找一些东西马上就走,省着你们看着我心烦。”
父亲冷哼了一下,“难得你肯承认自己是做梦了,弄碎花瓶的事刚才也老实承认不就好了。如果你好好说话,我也不至于那么生气。对于你那个班级的事,我们再重新商量一下吧!再怎么说学习也是好事,我们家又不是贫困户非要别人特殊照顾,先不说北大那种不可能的事情,你感到你学习有进步了吗?如果有的话,也许我们可以……”
父亲的话还未说完,母亲突然打断了他道:“志远!别一时脑热做出错误的决定,晓杰将来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就算小蝶考上二本又有什么用,工资能比中专能多多少?女孩最终还是要嫁出去的,考得好不如嫁得好。你当初让小蝶上高中我就反对,当初听我的就没这么多事了……”
唐晓蝶这时才知道,一直对自己态度不好的父亲,当初是坚持让唐晓蝶上高中的,而总是调节缓和家庭气氛的母亲,却对唐晓蝶上高中持反对态度,当初是父亲一再坚持,母亲才被迫同意的。
父亲脸上有些犹豫不决,对母亲道:“小蝶都已经上高中了,就别说过去的事了。以前她不好好学习去打工,没有上大学的可能。最近开始学习了,要是真能进个二本,我们也不能放弃她啊!”
母亲欲言又止,觉得一些话当着女儿说不太好,就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