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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老婆”提醒了安栀自己的存在,后一句话则是变相的揭露了穆颜曾经的所作所为。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道这人话里隐藏的意思?
安栀心里好笑,娇羞的瞪了秦宴璟一眼,虽然两人很亲密了,但是也不至于叫老婆吧,这还没有结婚了,但是安栀还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别吓到她了。”眼瞧着穆颜松了一口气,安栀接下去的话让她如履薄冰。
“我差点丢了两次命了,她六年怎么够?”
秦宴璟眼中染上了笑意,果然是他喜欢的女人!
想着,秦宴璟就沉着的开口,“要不这样吧,你看这位小姐也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这事我们就大事化小,跟之前说的一样,判六年?”
明面上是在劝着安栀别不饶人,实际上却在警告穆颜。
若是她不服?
那可就不是六年那么的容易了。
这俩人,简直欺人太甚。
穆颜是从脚心冷到了心尖,愤恨的看着这对吃人不骨头的夫妻。
她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她还如此不给面子。
想着穆颜的心里开始怨起了安栀,就好像这事自己有理安栀本该放过她一般,安栀可是没有放过穆颜眼中对自己的恨意,心里感到好笑。
若不是她要害自己,那她又怎么会如此?
现在的一切,是穆颜罪有应得!
在监狱待六年,就算出来后穆颜也已经过了女人最美的年纪,再加上黑历史,她的后半辈子算是毁了。
这阵子的一切总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安栀疲惫的打了一个哈欠。
见此,秦宴璟立刻心疼的说:“宝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赶紧叫医生,若是再有哪里出问题了有穆小姐顶着呢,你不用担心花钱的事。”
穆颜狠狠的瞪着他。
她就恨自己怎么没有让安栀被撞死?
无视掉穆颜愤恨的目光,秦宴璟知道安栀是累了,于是恢复了淡漠的表情。
“穆小姐先回去等着律师的通告函吧。”
等到穆颜离开之后,就看到安栀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
秦宴璟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的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安栀摇摇头,但笑不语。
她是跟这个男人相处的时间越久,发现他越是腹黑。
倦意袭来,安栀沉沉的陷入梦乡。
秦宴璟看着安栀睡着了之后才离开病房。
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过道处停了下来。
此时的秦宴璟跟病房里的时候判若两人,面无表情的脸上挂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抽了根烟,给助理打去一个电话。
“让那个女人在哪地方住一辈子吧,免得再出来祸害社会。”
敢伤害他老婆的人,还没有出生!
之前是因为安栀在,他才那样说的,秦宴璟可从来没有想过让穆颜出来。
就让她一直在监狱,待到死吧!
这才是对一个人最深的折磨。
阴影下男人的周身环绕着烟雾缭绕,越发的透露出深沉。
视线不经意扫到禁止抽烟的牌子,秦宴璟面无表情的将烟给掐灭了。
回到病房里,望着呼吸均匀的女人,脸上的冰冷慢慢消融。
安栀,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将穆颜送过来,张智本想着再多看安栀一眼,但是想到秦宴璟的存在,那个男人的占有欲太强,是肯定不会让他接近安栀的。于是张智就离开了。
穆颜丢掉了所有的一切,在门外搭了个车失魂落魄的回家。
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因为走神被一个车撞到双腿截肢。之后秦宴璟的律师又给她送去了通告函,一时之下穆颜万念俱灰,吃了些安眠药一睡不醒了。
白色的病房,蓝白相间的风格,窗户半开着,不时吹来一阵微风。
病床上,一女人身着医院的病服,嘟着嘴不满的把手机摔到一边去,怒目看着坐在她病床边的男子。
“秦宴璟!我都说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就让我出院好不好?”女人眨巴着眼睛对着男子卖可怜。
她身体恢复的很好,完全可以自由行动,也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可秦宴璟却是事无巨细,无微不至。
男人一边处理公务的同时,还要照顾着安栀,可是没有丝毫的抱怨。
像这样的情况,几乎每天都会出现。
秦宴璟已经习惯了,脱口而出:“不行!”
见安栀生气的扭过头去,他的语气软下来。
“医生说你可能会有后遗症,我们再观察几天。”
他的语气之中带着诱哄,就像是骗小孩子一样。安栀瞪了男人一眼,不说话。
这男人每天都是一样的话,她都听烦了。
什么住院观察,安栀很想仰天大喊,她没事。
见她生气了,秦宴璟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是为了她好啊!
这阵子不禁是安栀厌烦了医院的气息,就连他烦了。但是为了她,秦宴璟一直强忍着。
“安栀,我刚给你买了木禾家的煎饼,你不要生气了。”
秦宴璟可以说是平生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去哄着一个人,安栀心里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妥协了还要在医院里住上不知道多长时间,她就头疼。
虽然两人每天都会来这么一处,但安栀依旧坚持不懈的为了早日出院努力。
她看着窗户的方向,心里盘算着如何让秦宴璟妥协。
身后的男人用尽了各种办法,可安栀始终不闻不问。她就要这样耗着,看他怎么办。
“安栀,你不要跟我闹了,气到你了对身体不好。”
安栀心里一噎,恨恨的看向秦宴璟。
“只要你让我出院我就不气了。”
见她扭头来跟自己说话,秦宴璟心里高兴的同时,很坚定的告诉她“不可能”。
墨言从外边推门进来满脸笑意,他刚才在外边的时候就听见两人对话了,内心对安栀可是钦佩不已。
能够让秦宴璟这家伙放下身段来,恐怕也只有安栀了。
见他进来,秦宴璟从安栀哪里受的气毫不留情的转移到了墨言的身上。
递给他一记冷眼,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