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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盖聂南下离开后不久,李信和蒙恬也带着手下的残兵败将来到了大梁城。将手下士兵交给驻守大梁城的王贲后,李信和蒙恬二人一同赶回咸阳上报军情。
当听到李信兵败而且驻守郢陈的昌平君叛秦归楚的时候,嬴政大怒。
然而大怒之余,嬴政想起了很多事。之前在派昌平君去新郑平乱的之后,秦子戈曾说过昌平君是刺秦计划的谋划者,可是自己以为那是秦子戈的一时气话。想到这里,赢政就欲找秦子戈问个明白。
不过没等他动身,秦子戈就自己来到了咸阳殿。
"天明呢?"
赢政见秦子戈一见面就劈头盖脸的问自己天明的下落,丝毫不顾及他的面子。嬴政心里是有一点小别扭的,可是看着秦子戈那削瘦无比的身形,嬴政又动不起气来。
"天明被贼人掳走了,盖先生去追了!"
对于盖聂,秦子戈还是相信的。听完嬴政的解释后,秦子戈就要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站在台阶下的蒙恬突然站出来躬身对秦子戈说道:"公子,末将有负公子所托!"
"怎么回事?"
蒙恬看了一眼嬴政,在得到嬴政的示意后蒙恬对秦子戈解释道:"我和李信将军原本兵分两路从郢陈出发,决定拿下平舆和寝后在城父汇合与汝阴的项燕决一死战,然后拿下楚国国度寿春。就在我们分别拿下平舆和寝二县的时候,昌平君在郢陈发动了叛变。
我们得知消息后急忙回防,谁料远在汝阴的项燕偷偷跟在李将军身后,在他快到郢陈的时候,项燕突然从背后杀出来打了李将军一个措手不及,李将军边打边撤。到了郢陈,昌平君紧闭城门。李将军只好继续北撤,就在项燕对李将军穷追不舍的时候,末将带着公子交付我的七百陷阵和手下近八万人对楚将项燕的部队发起了冲锋,虽然成功的冲破了项燕的军阵,但是陷阵营的兄弟们死伤近半。
末将有负公子所托,请公子责罚!"
说罢,蒙恬单膝跪地一言不发的等待迎接秦子戈的训斥。
不过蒙恬预想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秦子戈只是淡淡的问道:"死伤的兄弟们带回来了吗?"
蒙恬闻言一怔,"伤者都已经回营得到了救治,死了的兄弟们只好就地掩埋!"
秦子戈冷冷道:"跟我去把他们的尸首带回来,另外阵亡的兄弟按照我当初入营时规定的抚恤金如数发放下去,既然是你带他们上的战场,此事就由你你亲自来做!"
说完,秦子戈一言不发的离开咸阳殿。
蒙恬闻言就要跟秦子戈转身离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所在的地方,连忙向王座之上的嬴政请罪。
嬴政挥了挥手道:"去吧!"说完嬴政又叫住蒙恬,好奇的问道:"你们陷阵营当初规定的抚恤金是多少?"
蒙恬看了嬴政一眼,吞吞吐吐道:"每人一两黄金!"
"什么?"
赢政不由得咂舌,寻常秦军的抚恤金连它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不过惊讶过后嬴政也明白当初为什么秦子戈只带着七百人就敢对数十万赵军发起冲锋。
赢政对蒙恬挥手让他离开,蒙恬离开后,嬴政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李信说道:"此次兵败罪不在你,回去好好安抚士兵,等寡人的军令!"
李信闻言不敢置信的问道:"大王是说李信将来还能领兵作战?"
嬴政肯定道:"你这次的表现很不错,若不是昌平君临阵倒戈,或许你已经为寡人将楚王擒来了。让昌平君去郢陈是寡人的主意,所以此次伐楚失败罪在寡人不在你!不过接下来的伐楚之战,你和蒙恬都不宜在出征了,你要理解,不要有怨言!"
李信闻言叩首道:"大王恩德,罪将李信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心有怨言!"
嬴政见状对李信挥手道:"回去吧,将士们此刻一定人心惶惶,安抚好他们,将来北面的燕代余孽寡人还要让你去平定呢!"
李信在此叩首谢恩,随后神情激动的走出来咸阳殿。
等蒙恬赶到咸阳城东城门的时候,看到秦子戈正在询问看守城门的侍卫。
"盖聂去哪个方向了?"
盖聂作为嬴政亲卫的剑术教习,守城的侍卫自然知晓。此刻见秦子戈问起,指着南方说道:"盖先生不久前带着一个侍卫来问我一群人的下落,在得知他们南下后,就一言不发的追了上去。"
"他问的那群人是什么身份?"
那个侍卫回忆了片刻后说道:"虽然他们换了行装,但是小的可以肯定他们都是右丞昌平君府上的人。而且其中一人之前曾送一辆马车出城,小的见那辆马车是丞相府的,就没敢多问!"
"那辆马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个侍卫捂头回忆了片刻后说道:"往北去了!"
而这时问话的秦子戈也看到了赶来的蒙恬,秦子戈对蒙恬招了招手。
"眼下我有一件要事去办,带死去的兄弟们回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将兄弟们的尸身带回来后先带去军营,我回来后再做安排!"
蒙恬右手捶胸道:"保证完成任务!"
见状,秦子戈也不客气,直接策马北上。
而另一边盖聂也追上了田光一行人,韩申本就是昌平君拿来转移视线的,虽然来的不是秦子戈,但田光觉得可以借盖聂的嘴将秦子戈引开,所以盖聂没费多大功夫就从田光那里得知了韩申带着天明北上的消息。
得到消息后,盖聂再次一路北上。路上碰到了南下的蒙恬,从蒙恬口中的得知秦子戈从城门守卫那里得到消息北上后,盖聂心中愧疚不已,自己当时要是多问几句就不会跑这段冤枉路了。自己多跑路无所谓,如果天明出什么意外盖聂无法原谅自己。
就在盖聂一边自责一边赶路的时候,秦子戈追上了带着天明逃走的韩申。
看到秦子戈,韩申连忙将天明拉到自己身后。
秦子戈也没急着动手,盯着韩申冷声问道:"听说是你将我杀死荆轲的消息透露给我母后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我还说不得?"
秦子戈闻言身上涌出一股浓浓的杀气,"那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我母后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才自尽身亡的!"说罢,秦子戈拔出自己手中的长剑指着韩申杀意盎然的说道:"我记得我当年警告过你不要再踏上秦国的土地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