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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事情可闹大罗!皇帝在一旁叹息。
亏得皇帝将消息封锁得极为严密“公主要休夫”的流言才没有沸沸扬扬的传开来。
“不过呢,这也只是一时之计。”御书房里,皇帝对脸色难看的槐月道:“消息能压多久,朕也没有把握,在那之前,你赶紧设法将二皇姑带走吧,人去流言散。”
“吾明白。”槐月当然明白,随着他身上的伤日渐痊愈,皇帝便催得愈急切,西枭国的使节们也不时提醒他要尽速返国。
但是,没有飞燕同行,他又怎么走得了?沉着脸,槐月不觉握掌成拳,心中的郁闷让他很想破坏些什么。
这段日子,他天天前去飞燕的寝宫,跟她解释,偏偏总被她直接赏了记闭门羹,要不就是拒听他的话,顾左右而言他,未了直接撒泼与他吵,闹得两人不欢而散,然后第二天又重复上演相同的情况。
这样根本毫无进展!槐月心不明白,但也无计可施。
他究竟该怎么办?
是夜。
无声无息的,槐月来到飞燕的寝宫。
偷偷潜入这里?没那个必要。要知道,他身为侍卫长这么久,早已将这儿的一草一木记得清清楚楚。
槐月是大大方方走进去的,只不过走得技巧些,静得没让寝宫里的任何人察觉。
接着,他隐身于一扇窗外等待着。
浑然未觉窗外有人,飞燕重重的心事全锁在眉宇间,末了,她不耐烦的摆手挥退服侍她的宫女们。
“都下去,本宫要休息了。”
“是。”宫女们应声告退。
这熟悉的场面,倒让飞燕有些恍惚,觉得自己似乎重返过往的时光,她仍是那个未嫁人的,夜晚爱换穿男装上青楼的飞燕公主,而不是那个已经嫁人、徒惹一身情伤的小燕子重重地一甩头,她决定要重温旧时快乐的时光。
她从斗柜的暗格中拿出一套套的男子衣衫。
“喔,太好了。”飞燕假装很高兴的自言自语,假装迫不及待的迅速换上男衫。
一道久违的俊美身影,再度映入铜镜中。
好像还少了些什么是了!飞燕赶紧把长发绾起,藏于冠帽中,再将摺扇拿在手中耍弄。
但是,感觉还是和以前不一样,究竟是为什么呢?她愣忡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没用的。”不知何时已静静伫立在门口,槐月徐徐地开口为她解惑。
“已经回不去了,你再也不适合扮成男子了。”
没错,她已经不再适合穿男装了,纵使长相和身材没变,但她全身上下所散发的女子特有的柔美韵味,让人怎么看也不会将她误认成男人。
包不用说,当槐月来到她身边,男女差别的对比更为强烈。
让飞燕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可恶!”气呼呼地扯下冠帽,她长长的发丝因甩动而在半空中飞扬。
“何必这么生气?女子假装男人,本来就不是正常之事。”槐月将一掌搭上她的肩,语气徐缓坚定。
“吾可以谅解你以往扮成男子的心情,但以后,在吾等返回西枭国之前,这些衣裳都得处理掉。”
“笑话,本宫为什么要听你的?谁要跟你返回西枭国啊!”不吃他这一套,她用力挣开他的手。
“小燕子!”双眸不悦的眯紧,槐月无奈的气结。“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闹?你说本宫在闹?”这下换飞燕气结了。明明她才是遭受欺骗,被耍得团团转的人,如今她连个公道都还没讨回,就又被始作俑者指责,教她情何以堪?
她又气又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好爱他,也好气他,强烈冲突的两种情绪令她理智尽失,发出一记低叫,用力一头朝他撞去。
“喔!”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槐月一把抱住她,握住她的双肩。
接着,一连串毫不客气的粉拳便朝他的胸口招呼。是不怎么痛,但很烦人。“你还闹?”槐月斥道。
“本宫就是要闹!”她索性连绣花腿也出招,拼命踹他。
“吾不喜欢你闹。”
她踹他腿陉,他不痛不痒,可是当她险些踹到他的大腿内侧时,他的双眸危险的眯紧。
飞燕瞧着他怒气欲发作的眯眼神情。哼,只有他会生气吗?她的怒气可是从没消过,要气大家一起来气!
“你不高兴又怎样?有本事就来治本宫啊。”气煞他最好!
槐月确实气煞了,气极反倒勾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好。吾就来治你。”
话未竟,他的大手飞快地层开动作,她胸前的衣襟便整个裂开。
“啊你敢?”飞燕尖叫,想护住luo胸,双手却被他一掌拉过,再反剪于身后。
男子高大的身躯占尽优势,槐月轻而易举的拥着不断反抗的她,压向附近的梁柱,大腿切入她不断踹动的双腿间,膝盖顶着柱子,完全不让她有机会逃离。
“你、你不许乱碰本宫”飞燕警告的声音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控的嘤咛。
这时候,两人都已经顾不得门外的动静。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门外,毛公公忽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冷不防的询问声吓了小爆女一跳。
“毛公公?您来得正好,奴婢听见里头有像是猫儿叫春的奇怪声响。”小爆女急急上前跟毛公公禀告。“我们快进去看看吧。”
猫儿叫春?毛公公聆听片刻后,老脸一红“咳咳咳,我明白了。别管那是什么声音,二公主现下已经安歇,任何人都不许扰她清梦。”
什么猫儿叫春,分明是男欢女爱的声响。再一细想,谁会如此大胆,毫无忌惮的夜闯二公主的寝宫与她欢爱纠缠?除了槐月还会有谁?还快进去看看?里头分明是“闲人勿扰”哩!
“咦?可是那声音好像愈来愈大了耶,二公主说不定早就被吵醒”
“你现下进去才是吵人。”毛公公又干咳几声“走了。”
“毛公公,我们真的不需要入内探看二公主吗?”
“不需要,走吧。”’
“是。”小爆女摇头搔首,百思不得其解的跟着毛公公离去,纳闷着那一阵又一阵的猫儿叫春声怎么愈来愈大了
一段时日末曾欢爱,飞燕现下因为欢爱过度而累极了,就像是连饿数天的人突然间狂享一顿盛宴,一时之间饱得无法承受。
不过,她饱了,他可还没有。
看来,在槐月执意证明的这一晚,将会很漫长。
夜再长,天还是会亮。
辛苦的睁开双眼,辛苦的转头张望四下,辛苦的坐起身,飞燕觉得自己像是已经死了一回。
不,是死了好几回。她那不祥的预感是对的,槐月为了证明自己绝对有能力让她一直腿软,可说是竭尽全力,花招百出。
先是面对着铜镜,他不许她转头挪开视线,亲眼看着他如何**过她全身的肌肤。
她不记得他们云雨了多少次,只记得自已娇喘后嘤咛、嘤咛后呻吟、呻吟后啜泣,不断来回重复,伴随着他时而强取豪夺、时而徐缓的逗弄,以及一直没有停止的亲吻和**光是回想,肌肤便羞红滚烫。
飞燕拍拍双颊。
这时,她的身边也有了动静。
槐月有些惺忪的看着她红着脸拍打双颊的举止,深灰色的双眸中充满了笑意以及爱怜之意。
他还记得昨夜一整晚的缠绵。
他也喜欢注视她达到欢快顶端的神情,他总会使坏地加快速度,逼得她嘤咛出声,在他背上留下激情难耐的抓痕,微痛感反而刺激得他驰骋得更加凶猛想着、想着,两人的视线突然交会,飞燕害羞的垂下眼睫,槐月则是作势清清喉咙。
“你嗯,天亮了。”糟,他该说些比较好听的话才是。
“该起身了。”更糟了,这句话并没有比“天亮了”高明到哪里去,再找句更好一点的。
“吾等该整装返回西枭国。”
飞燕缓缓地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怎么,你又要开始闹了?”既然愿意与他恩爱,槐月实在不知道她究竟在生什么气,也不干脆说个清楚,让他明白。
“吾真的不喜欢跟你吵,吾等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