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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请到了满月。”
何盼盼:“……”就一个月亮,威力这么大?
然后乎,何盼盼喜提“宫主”头衔一枚。
夜里一切归于平静,何盼盼光明正大,登堂入室,和君泽泠一起住在了宫主应该住的地方。
“我还以为天月宫穷困潦倒,只仗着有蛊皇而狐假虎威呢,想不到,原来好东西都给藏起来了。”
山谷里看似是一个平凡的小寨子,但却是天月宫用来迷惑外人的手段,他们真正的老巢是在山体中。
从一座雕刻着古老图腾的大石门进去,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一路上有油灯照亮,走了大概五分钟,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宏伟的大殿映入眼帘,大殿整体依靠四桩明柱支撑,刻有龙凤浮雕的明柱漆光鉴亮,巨龙盘绕升腾,鸾凤腾云驾雾,尽显浩荡凝重。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龙做装饰。”何盼盼看着这从来没有见过的建筑,感叹鬼斧神工的同时,还惊讶天月宫的大胆。
“所以才会触怒龙颜,招来灭顶之灾呀。”君泽泠牵着何盼盼走到大殿中央,示意她抬头看。
一轮巨大的满月就挂在那里,因为雕刻得太过生动,龙凤都成了它的陪衬。
“这个,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做噩梦吗?”
满月太大,压迫感十足,看着就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君泽泠哭笑不得:“也只有你会这么想了,他们恨不得就被月神给压死呢。”
接着两人又走上那高台,何盼盼那个巨大的椅子。
“这……不会是迷你版龙椅吧?”
“迷什么?”君泽泠看着那龙椅,失神了一瞬,前世的死状还历历在目,恍惚间他还以为自己重生只是一场梦,还好,何盼盼把他从那种濒死的窒息感中唤了回来。
“哦,没什么。”何盼盼连连摇头,目光很快就被龙椅后面的一个门吸引了去。
“这里面?”她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姑,什么都要看两眼。
“走,去看看你的家产。”
“我的?”
“没错,都是你的。”
两人牵着手走进去,没想到居然是一间卧房,不过可不是普通的卧房,这里的床是镶着金子的,梳妆台上各种珠宝首饰,多是银饰,而原宫主的衣服也挂满了值钱的东西,何盼盼甚至还在衣柜里面找到一件用金叶子当挂饰的裙子。
“真是奢侈啊!”
“啧!”
一个惊叹,一个嫌弃。
“这都是那个女人用过的,脏,我让人去给你做新的来。”说着他就要去办。
“哎,回来!”何盼盼怒:“你想怎么给我做?”
“当然,是让人找最好的工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做。”
“那这些怎么办?”
“这些烂东西,让人扔出去。”
何盼盼:“……说你败家还真名不虚传。”
“那,你想怎么做?”每次被何盼盼说成“败家”,他心里都会很高兴,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们已经组成一个家庭,而她正在因为他而恨铁不成钢,一边念着他,一边又要为他精打细算。
君泽泠脸上忍不住的笑,何盼盼气急:“这可都是好东西,咱可以拿去融了重新打成别的东西,再不济卖了也行呀。”
“好,那就卖了。”
“……”
这是你有洁癖,还是我有洁癖呀?!
不过即便君泽泠不说,她也不会穿这些衣服,睡这张床,因为都是养蛊的,这点忌讳她还是知道的,指不定哪个物件上就有蛊虫卵,巫术咒。
所以卖掉之前,何盼盼还要检查一遍,免得害到别人。
而检查的最好方法,除了用火烧,就是让小金金去闻。
可怜的小金金被迫上阵,当的是宠物的身份,干的是警犬的活。
等把所有的东西都检查完,确认无误后,何盼盼才让君泽泠喊人搬走。
那她在干什么呢?
她正在抠龙椅上的宝石呢。
君泽泠看了哭笑不得:“你干嘛呢?”
“这不是要搬家了嘛,绝对不可以放过一针一线呀。”何盼盼手里拿着小匕首,吭哧吭哧地忙活着,得亏她有内力,这才没有花多少时间,要是常人,估计一天一夜都抠不下来一颗。
要说这天月宫也是大手笔,每条龙的鳞片都是用金子做的,眼睛则是各色宝石,还有那凤凰,五彩的尾巴做的栩栩如生,让人看了不忍破坏。
“好了,别忙活了。”君泽泠上前止住她的动作:“钱,咱们有的是,这样美丽的画面,就让它留下来吧。”
何盼盼一想也是,只不过:“我们都走了,万一有人来偷东西怎么办?”
“这就要看你了,你是打算把天月宫连根拔起,一起带去建康,还是让它扎根在这里,选个人来帮你?”
他把问题抛给她,让她自己做决定。
说实话,这还真难住何盼盼了,在现代时他们苗疆可不兴搞什么派门之争,每位养蛊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骄傲到不屑与人为伍,而普通的苗民对养蛊人更是又敬又怕,所以除了师徒,几乎看不见有超过三个以上的养蛊人会生活在一起。
何盼盼是个孤儿,从小吃百家饭长大,蛊术都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十几年如一日,一个人生活,别说是管理这么大一个天月宫了,她连三个人都管不了。
这是君泽泠给她锻炼的机会,如此明目张胆,偌大天月宫,让她练胆子,真是杀鸡焉用牛刀……她是鸡,天月宫是刀……
呸,牛刀可宰不了她这只鸡,且看小鸡如何把牛棚搅个天翻地覆吧!
何盼盼斗志满满。
“我就不能自己留下来管理?”她跃跃欲试。
君泽泠一句话堵回去:“你想的美……不要翻白眼。”他不止堵她的话,堵她的后路。
“哼!!!”三个感叹号说明了她非常之愤怒,非常之无语,非常之想翻白眼。
但是奈何眼皮遭人按住,动弹不得。
“小样,还跟我斗。”君泽泠冷笑,转手掐住她两边脸颊往外拉,手感巨佳,滑滑的,嫩嫩的,就像他小时候趁人不注意,掐过的刚出生的小皇弟的皮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