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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时父怒气冲冲的模样,时景辰薄凉的眉目很淡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时父被当场下了面子胸膛剧烈起伏着脸色难看,捏着高酒杯的手反复握紧又松开,最后太阳穴狂跳动头疼没说话。
“看贤侄倒是越来越有你年轻时的模样了,你们时家后继有人啊。”宫父欣慰的拍了拍时父的肩膀,面上带笑,但是眼底的深邃跟算计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一只老狐狸,偏偏这只老狐狸在弹手间就可以要人命。
“伯父,景辰哥现在还年轻所以不明白你的苦心,以后他会明白的。”宫锦将手中的礼盒递给旁边的管家上前说着好话,那副乖巧端庄的模样跟平时见着的狠毒,张扬完全不同,甚至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气质。
“果然是要跟景辰这孩子过日子的,看来我没选错人。”时父被她的话取悦,笑起来还有明显的鱼尾纹。
他心情一好,整个宴会的人都微不可见的松口气,继续各干各的,就好像刚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乔挽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面上的表情不悲不喜,有过路的客人见到她恭敬的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她浅笑。
眼眸不经意间发现萧梓卿不自然的神情,她翻身靠在楼梯间看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温柔,“你叫什么?”
突然听到如沫春风的声音,萧梓卿微愣错愕的抬起头就跟含笑的乔挽对视,迟疑了片刻道:“萧梓卿。”
“你跟我们家景辰是同学?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与人亲近,实在很难看到他跟女生走得近。”
“他很好。”
萧梓卿无法想象那个男人从小生活在这样得环境中,她看过电视剧里面说的,生活的环境越复杂就越难活下去,即使生活下去的也未必会是真人,或许那是具行尸走肉也不一定,更何况豪门的勾心斗角也是出奇的多。
有这么一刻,她突然间很心疼时景辰,他明明很好但是常年习惯以冷漠待人,以至于造成这么一副假象。
乔挽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想知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面色微微迟疑,“其实我是他的生母。”
“那你们……”为什么相处的景象会这么的不愉快。
萧梓卿看着乔挽,突然发现她真的跟时景辰有几分相貌是相同的,至少能看出浅浅的轮廓线。
乔挽轻叹声道:“这事说来话长,我”
“挽挽,我就说这么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在这个地方。”白语凝兴高采烈的声音传来,即使年纪不轻活力依旧四射。
无比自然的挽住乔挽的胳膊,白语凝靠在她的肩头回眸就看见茫然的萧梓卿,当下眼神更亮,“卿卿居然也在。”
乔挽挑眉轻笑意外道:“你们认识?”
“当然,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在惊欲那孩子小的时候给他跟浅浅女娃定了娃娃亲嘛,诺就是这孩子。”
乔挽诧异,想不到这孩子居然还是抢手货,突然有点替自家那个情商低的孩子感到同情。
萧梓卿在诧异之后很快恢复过来偏头乖巧细糯道:“白姨。”
“惊欲那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你单独待在这里肯定很无聊吧,我现在打电话叫他过来给你当导游。”兴高采烈的白语凝完全忘记傅惊欲也是第一次这个酒店,别说当导游,能将每个地方的名字说清楚就算不错了。
好巧不巧,白语凝刚拿出手机傅惊欲就朝这边走来,手中还拿着一杯红酒大摇大摆的过来,面上漫不经心。
白语凝扯过他的胳膊带到自己身边,推搡着他道:“你带卿卿在附近逛逛,她要是今晚玩的不开心我就拿你是问。”
见她跟着乔挽头也不回的离开,傅惊欲哭笑不得狠狠灌了口红酒抬眸朝不知所措的萧梓卿望去,“走吧?”
“我想回去。”
傅惊欲整理了下左手的袖子口,头也不抬道:“既然都来了不吃点东西再走是不是太浪费时间。”抬眸眼里恢复清澈,唇角挂着她熟悉的贱笑,“再说了,我今晚还缺个女伴,你要是离开了我怎么办?”那群乌烟瘴气的女生他看都不想看。
“那……我晚点再回去。”萧梓卿脸皱的跟包子有的一比,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傅惊欲走。
她不知道的是前脚刚离开,后脚坐在沙发角落的某个男人就酸味传遍整个大厅,时父叫了他几遍都没搭理。
时父不耐其烦的将声音提高几分,“景辰!”
时景辰收回眼神薄凉的与他对视,嗤笑声没有动作淡道:“有事。”
“大家都等你跳第一支舞呢,选个女伴进行吧。”时父强忍着怒气告诉自己今天是这逆子的生日,眼睛眯着压住怒气。
谁知面前的男人举着酒杯懒散的摇了摇靠在沙发上正眼都没瞧他个,当场气的时父直接想要吐血。
“逆子!”甩袖直接扬长而去。
逆子?时景辰微不可见的勾起唇角讥讽的笑了笑,起身朝萧梓卿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身后碎了一地的芳心。
看着这边的情况,围着戚君勋坐的一行人八卦道:“不是说时家这两父子早就对外断绝了父子关系,看着不像啊。”
“你傻啊,你也不想想时家这代就时景辰一棵独苗,没了他时家不就等于断绝了香火!”
“哦也是,不过今晚的时少貌似很不对劲,频频抬头朝二楼看过去,难不成那边有什么小美人在等着他。”
……
傅惊欲遵循自己母上的命令带着萧梓卿慢悠悠的在周围逛了一圈,感觉到外面的寒意他将外套脱给一路上没说话的萧梓卿,“外面凉你赶紧穿上,冻死了我可不负责的。”明明很关系人家,结果愣是要口是心非的。
这件外套被穿的久了还带着热气,萧梓卿没有接过面上尽是嫌弃的表情,“不要。”
傅惊欲咬牙将外套给强势披在她的肩膀上皱眉道:“要不是怕你生病我家那那人要弄死我,你以为我想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