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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阎鼎回来了。”邱俪明抛下一个饵。
“什么?阎鼎?”
“廖静儿小姐似乎保持沉默,阎鼎正四处打听姜采樵的下落呢。”
“呵呵呵,廖静儿当然不会说啦!”
孙逸玲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小痹。”阎鼎呼唤。
她设有回头。
“小痹!”
她继续往前走。
“姜采樵——”
她顿住,左右张望,又回头看他一眼,设印象,以为听错了,往回走,她买了好吃的晚餐准备回家吃呢!
阎鼎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收到一封匿名快递,上面有姜采樵和殷牧城同居的照片与地址,还有廖静儿两次和姜采樵碰面的地点。
其他的暂且不论,他的采樵怎么会跟男人同居?他绝不相信,他要立刻带她回家,用绑的也要跟他一道去日本,不再放纵她!
“小痹——姜采樵,你给我站住!”
姜采樵不悦地转身。“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连名带姓的叫我?”
“你不认识我?”阎鼎如遭雷击。
“我应该认识你吗?”一脸落然。她如今认识的人,数不满十根手指。
“你你在搞什么鬼?”
“我才没有搞鬼,我根本没见过你,你一定不是牧城的朋友。”
阎鼎愤怒至极。“我当然不是!”“那我不要跟你说话,牧城说现在诈骗集团很多”
“够了!”阎鼎怒喝,双手握住她的两肩,仿佛想要摇醒她“你醒一醒,看清楚我是谁!你怎么会不认得自己的亲哥哥——”
“哥哥?”
“对,我是你的亲大哥!”他更着眉,神色益加凝重。
姜采樵简直吓呆了,她根本没有家人啊!
“骗子!你果然是大骗子——”她气得大声尖叫,推开他转身便跑,好可怕,好可怕,居然有人要冒充她哥哥,她又不是大富豪。
“采樵”
“你不要追来,否则我会报警——”不敢回头边叫一边跑。
阎鼎震惊到无法言语,呆立原地。
他那任性自傲、宛如母狮子般难驯的母亲,在他要进入贵族小学之前的某一天,突然消失不见,然后据说寄了一张已签名的离婚协议书给父亲,大多数对间与祖父母同住的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的印象中,父母就像两只斗牛一般,很难得安安静静的过日子,非把对方斗臭、斗垮不可,如同祖父母说的“像上辈子的仇人”谁也不让谁。
母亲离开后,父亲也失去了斗志直没有再婚,全心全意放在事业上。那对候,谁也没想到母亲是怀着身孕离开的,悄悄生下了妹妹姜采樵,从母姓。
阎鼎上了国中,母亲突然到学校见他,还带着一位小女孩,说是他的妹妹,他惊讶得张口结舌,那小女孩有着一双和母亲一样的杏眼,不驯地瞪视他,仿佛她也不高兴突然多一位哥哥。
母亲让妹妹喊他“大哥”或“鼎哥”妹妹却直喊:“鼎哥哥、鼎呱呱,我要吃顶呱呱!”真是欠扁的小孩。
任性的母亲要他暂时别告诉父亲,然后便走了。母亲究竟把他当成什么啦?
就这样久久才一次,母亲会到学校看他,妹妹若是上半天课,也会带她一起来。直到他要出国念大学对,终于把妹妹的事告诉父亲,然后到国外念书去就是八年,等他回国,父亲才告诉他母亲稚癌的消息。
若非生病,阎鼎相信以母亲的个性不会让父亲看采樵,即使如此,她说她死也不答应让采樵改姓,凭什么她生的孩子只能姓阎?屁啦!
没人拿母亲有办法,结果不到三年,父亲却因心肌保塞先过世,阎鼎接下公司重担之余,母亲也到了癌症末期,等不及采樵大学毕业便去世了。
母亲临终之前把采樵托付给他照顾,他们才终于生活在一起。
一家人处事均极为低调,根本没留心外界的人开始注意姜采樵和阎鼎同进同出,流言蜚语不断冒出——突然间冒出来的姜采樵是阎鼎的小情妇吗?
想也没想过有人会这么误会的阎鼎和姜采樵样直呼其名。任性的妹妹被母亲带坏了,高兴便勾着他手臂以示亲热,不高兴便与他对哈互骂“包袱款款”的就说她要回家。这里就是她的家啊。
妹妹没定性,高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一直担心她有一天会闯祸、会吃亏,没想到今天——
她竟然说她不认得他,忘了他是谁。
他一定要查清楚,这究竞是怎么一回事?
爱,可以是救赎,也可能是惩罚。
当姜采樵用跑的将晚餐提回家,刚下班换好家居服的殷牧城还淡淡取笑她“跑这么急做什么,有人在追你吗?”
“有一个男人”她喘气一下。“突然叫住我的名字,还说是我哥哥,我吓死了,推开他赶快逃跑。”
“哥哥?你哪来的哥哥?”
“对啊,我骂他是诈骗集团以后就赶快跑。”
殷牧城不放心的开门查看,还走到楼梯间看有没有陌生人躲藏切正常,回家关好大门,步出阳台朝下望,指不出哪个行人有问题。
“他有追着你跑吗?”他走回客厅。
她不安的摇头。“好像没有。”
“他叫什么名字?”
“他设说。”
“连名字都不敢告诉你,肯定是骗子。你很害怕吧?”
“嗯。”她扬捷,嗓音发颤。
第一次有人当街喊出她的名字,原来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惊疑连连。
可惜了那男人一表人才,高大强壮的外表看起来很正派,真是人不可貌相。
殷牧城温柔地拥住她“别怕。这几天你不要一个人出门,午餐叫外选,晚上我会陪你出去用餐。”
“好。”姜采樵的心总有些不踏实。
“我们吃饭吧,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咖哩鸡肉妙饭。”
“正好是我想吃的。”
殷牧城露出大大的笑容,掩饰内心的复杂思维。
在用餐的过程中,两人的话都变少了。姜采樵不时露出一脸困惑的疑虑,殷牧城强压抑心底的颤动,仿佛出现了不知名的敌人,正悄悄逼近想勒住他的脖子,令他的心脏揪紧。
那男人可以一口喊出采樵的名字,八成是过去认识她的人,会是谁呢?是突然无意中遇见,还是刻意寻来?莫非是阎鼎不可能,阎鼎还在日本,而且不会自称是采樵的哥哥。
重点是,采樵哪来的哥哥?
莫非她有远房的表哥,而他不知道?
不可伟言的,他对采樵的过去并不了解,也没有机会去深度了解,所知道的也只有他告诉她的那一些,再多也没有了,所以他几乎不提。
他以为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因此抓住了机会便不放手,大胆的说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兼同居人,排除一切可能的阻碍,只想单纯的和地在一起。
爱上采樵,是他的救赎,会不会也是惩罚?偶尔午夜梦回,他会惊醒过来,因为梦到采樵突然恢复记忆,对着他又哭又叫
他谏然一震,蓦然领悟,不管她是否恢复记忆,他都不想放她走。
有多少个夜晚,他抱着她入睡,偷偷高兴着自己梦想成真。
可是,梦,有一夭会醒来吗?
或许他该采用最卑鄙的一招,这通常是女人逼男人结婚的绝招,他竟然没出息的想套用,他的父母知道后会暴跳如雷吧!
殷牧城没想到自己有一夭也会为爱发疯,什么事都敢做。
接下来几天,姜采樵时常作梦,梦里出现好几个模糊的脸庞,她叫着爸爸、妈妈、鼎呱呱鼎呱呱鼎呱呱妈妈鼎呱呱
“小樵。小樵!”殷牧城摇醒她“你想吃炸鸡吗?怎么一直喊顶呱呱?”
姜采樵哑然。
“你一下子喊妈妈下子喊顶呱呱,小时候妈妈常带你去吃顶呱呱吗?我以为大家都去麦当劳或肯德基。”他打量她迷惘的神色,故作轻松的说,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就怕她想起什么。
“妈妈的脸好模糊,想不起来。”姜采樵的心一拧,她怎么会连母亲也忘了?还有梦里她好像有看到爸爸,还有另一个男人
“小樵,快睡吧!”两人一起躺下来,殷牧城心弦抽紧,慢慢道:“如果你在这里住得不安心,要不要撤回我家?”他怕有心人会再找来。
“你家?”
“我一个人的家,不是我父母的家,别担心。”
“不要。我好不容易才熟悉附近的环境,不会迷路。”排除了一开始的惊慌戒惧,姜采樵反而期待再遇见那男人,或许他可以回答她一些疑问。
“小樵”
“我不要啦!”
姜采樵背转身睡觉,拒绝被说服。
殷牧城无可奈何,只能尽量不加班,或把工作带回家做,反正夭黑之前一定赶回家,免得采樵出去买晚餐又遇见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