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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已经先付好款项了,别担心。”店员小姐笑着说,很快的便将衣服及裤子上的标签剪去。
“他不我男朋友啦!”发现店员小姐误会了,聂小倩赶紧解释“不好意思,多少钱呢?我给你。”
聂小倩作势要拿出钱包,但安柏赫很快地阻止了她的动作。
“是我该对你不好意思才对,这套衣服就当是我的赔礼,别再跟我争好吗?”安柏赫笑着,但眸底却有着相当的坚持。
“嗯!那好吧!”聂小倩自然是看见了他眼底的坚持,明白自己若执意付钱,反倒会更过意不去,于是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不与他争了。
“我先帮小姐把换下来的衣服装起来好吗?”店员小姐在一旁说着,觉得眼前男的帅,女的美,两人站在一块十分登对养眼。
“好的,麻烦你。”
“好的,麻烦你。”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发现对方跟自己说出了相同的话,不禁相视而笑。
“呵你们真有默契。”店员小姐笑着将聂小倩换下来的衣物摺好放入纸袋里,并交还给她。
“走吧!我送你回店里去,我的车就停在前面的立体停车场。”安柏赫绅士的为聂小倩打开店家大门。
“谢谢,就麻烦你了。”聂小倩也不矫情的拒绝他的好意,反正他还欠她一个解释呢!
“小姐,这位先生真的很不错呢!你别考虑太多了,就答应他吧!谢谢光临。”店员小姐在他们临走前,这么对聂小倩说。
“她在说什么呢?是要我答应你什么?”聂小倩问着安柏赫。
难不成刚才她在换衣服时,还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我想她是误会了,以笃我正在追求你吧!”
“什么?!”聂小倩被这个答案给吓了一跳,同时一股热气迅速地由下往上窜升,她的脸也渐红了。
真是的,她那后知后觉的猪脑袋,早知道就别问了,搞得自己尴尬。
他会不会以为她这是故意装没听懂店员的话,在暗示他什么吧?是的话,她会马上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太丢脸了!
所幸安柏赫没再接续这个话题,而是对着她说:“在这里等我吧!我先去开车过来。”
像是没看见聂小倩微红的脸蛋,安柏赫神色极其自然。
“嗯!”聂小倩应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没没有想歪了,她不必挖洞埋了自己,真好。
聂小倩并没有等太久,一辆黑色的房车便来到她眼前。
安柏赫按下副驾驶座的车窗对着她微笑道:“上车吧!”
聂小倩依言上了车,在扣安全带的同时,她问:“知道该怎么走吗?”
她没忘记大熊说他才回台湾定居四个月而已,这里小巷弄不少,只怕他路况不熟。
“应该还记得,若我走错路,你再提我好吗?”再不行,就按卫星导航总可以的。
“那好,我想,你可以开始解释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们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够了吧?”除非这是个长得要命的故事,否则该是够的。
“够了,其实只要给我三分钟就行了。”跟姚颖琳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三分钟或许还嫌太长了点呢!
“那好,我要开始计时了。”聂小倩举起右手,佯装做出按下计时码表的动作。
安柏赫笑了,也开始将一切重头说起。
就从他一个人在咖啡馆喝咖啡说起了。
三分钟后。
当安柏开始说着他与姚颖琳之间认识与结束的经过时,其间聂小倩不曾吐出一字打断他的话语,但在听完了以后,她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中。
“所以?”见她思索着,安柏赫下意识的询问她在听完故事后的感想。
他知道有话要说,可会是什么呢?他期待。
“我只能说,你一时走了霉运看走眼了,但也要恭禧你,至少这霉运你走得不久,就今天看来,是完全的结束了。”话尾结束,聂小倩还嘿嘿的笑了两声,有些挖苦的意味在。
“我该说声谢谢吗?”他作势地问。
“当然。”
聂小倩的反应换来的不是谢谢两个字,而是他一阵爽朗的欢笑声。
听见他的笑声,聂小倩也忍不住地跟着笑了。
当两人的笑声终于停止,聂小倩这才认真的说:“难道你从没想过,或许你并没有遗忘你的手机,而是她故意‘摸’走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偷走他人的物品,再藉以归还作为搭讪的技俩从古至今不曾丢失,只要过得了道德良知那一关,便没什么不可以的。
“我不想说谎,但也不愿意把身边的人想得那般卑劣,只想好聚好散。”在事后发现姚颖琳有拜金的倾向时,他确实曾想过聂小倩提出的质疑。
但即便证明了他的怀疑,也要不回那一个月的时间,何必呢?分手已是必然,只不过好聚好散这一点在经过今天的混乱后,想必是难了。
“这年头好人不好当的,你还是把双眼擦亮点比较好喔!”聂小倩忍不住多话了。
他看起来是个挺聪明的人,可似乎心肠太软了些,总有一天要吃亏的。
“我知道,谢谢你。”趁着停红灯的空挡,安柏赫侧过脸给了聂小倩一个微笑。
对于她好心的提点,他并想辩驳什么,因为每个人对于“好人”的定义都有不尽相同的理解认知。他不认为自己称得上是好人,在商场上与他交过手的人更不会这么认为,但在男女情感上,至少他会尽量的自己在“好人”的那条界线上,那是身为男人该有的风度。
“哎呀!聊这个话题太严肃了,我们聊点别的吧!”
“你想聊什么呢?”
“聊聊你跟大熊吧!看你们似乎交情深厚,你们究竟认识多久了?”
聂小倩轻松的将话题转移,安柏赫开始简单地说着他与大熊的认识经过。
很快的,在轻松的聊天中,他们抵达了目的地。
“谢谢你送我一程,也请你开车小心,再见。”聂小倩解开安全带。
当她拿起装着她脏衣物的纸袋准备下车时,安柏赫却伸手拿走纸袋。
“这些等我洗干净后再还你吧!”
“啊?这怎么可以呢?你都已经破费买了这套衣服给我了,这些衣服我自己处理就行了,我会不好意思的。”聂小倩伸手握住纸袋,却发现安柏赫不愿意松手,而她更是不敢用力拉扯,一方面担心纸袋遭到分尸,另一方是担心对他太失礼。
他真的太客气了。
其实她说的没错,他已经买了新衣服给了她,若他执意再为她送洗衣物,反而会令她有压力,但他就是想这么做。
与她聊天是一件很舒服轻松的事,他不想就这么结束与她之间的交集,他想再看见他,想再与她多说些话,这是他的私心。
本以为自己早已遗忘了十多年前对她萌动的爱恋情愫,也以为那只是甫进入青春期的荷尔蒙作祟,但今天意外执起她柔软的小手时,内心突地掀起一阵鼓噪,他明白那是什么。
他的情感欲望在躁动着,催促着记忆回复对她的爱恋感觉。
如果可能,他想要接续曾经萌芽的情感,试着让它渐至茁壮。
“别跟我争好吗?”安柏赫的语调在轻柔之中透着一股强烈的坚执,他凝视着她,并瞬间住她所有心神。
四目相交的那一刹那,聂小倩头皮一阵发麻,紧接着是全身。
从他的眼底,她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但为何移不开视线呢?她问着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好、好”只能这么回应了,因为拒绝的话,她吐不出口。
他那温柔却坚持的语调及神态让人无法拒绝,也无从拒绝。
“那等我洗干净了再还你,再见。”
他的眼睛在发光吗?
“再见。”
回到了店里,聂小倩开始继续忙碌地工作着,但她心底仍是悬着疑惑。
她还是无法理解自己在那当下为何无法坚持地拒绝他,她该拿回衣服的,可是她办不到。
还有,他不过是看着她,为何她的全身会发麻呢?
聂小倩知道自己该专心工作,但心绪却隐隐颤抖着。
糟了!
拿着电话,有别平时那绅士形象,安柏赫的神情显得相当冷漠,就连吐出口的话语也是。
“我说过了,不要。”
“柏赫,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答应呢?”略显苍老的声音透着相当的恳求。
但这并未能够动摇安柏赫的决心。
“周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从来就不曾想要你做什么,要不要你的什么,今天不会,明天不会,永远都不会,请记好,别再忘记了。”冷漠、疏离,一直是他对周宗良的态度,他不打算改变,也不会改变。
“柏赫,我是你父亲啊!你一定要这么对待我吗?真要我跪在面前求你吗?”如果他跪下来能求得儿子的原谅,那么他会的。
“周先生,你又忘记了我刚才才说过的话,我什么都不要。”安柏赫的口吻不变,甚至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但他越是不显露情绪,越是将真实的情感藏得深,周宗良的心便越痛。
他知道是他对不起儿子,可是这些年来,他不是不曾试着弥补过错,为何就是不肯给他个机会呢?
“柏赫,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求你接管东日的一切,但至少收下那些股份好吗?”这是他唯一能够弥补他的东西了。
“周先生,我不会拿你的任何东西,这一点请别再忘记了。”给予了最后一回的提醒后,安柏赫便结束了这段无意义的通话。
他将手机关机,嘴角为周宗良最后一句话扬起嘲讽的角度。
一个儿子?
是啊!在他九岁之前,周宗良确实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但在他足九岁的那一年,他便不再只是唯一的儿子了。
案亲身为日本最大运输产业东日集团在台的高阶主管,在他九岁那一年向母亲提出了离婚的要求,甚至主动无条件放弃了孩子的扶养权,只因为即将继承东日集团的大泉洋子怀了他的小孩。
即便当时的他年仅九岁,但过往一幕幕伤人的画面及言语,他却是记忆深刻。
案亲一脸歉疚的对着母亲说爱她与孩子,但他必须离婚,因为大泉洋子身份不比一般人,而她肚子里又怀上了双胞胎,所以他必须做出抉择。
“你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都待在日本,你告诉我说要开会,说是职训”
安柏赫记得母亲哭泣的脸庞尽是凄凉悲切。
“巧心,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跟柏赫,我不敢求你的原谅,但洋子与肚子里的双胞胎需要我呀!”
“难道这个家就不需要你吗?”
母亲低问着,但那已无心的男人却没有回应这个问题,他选择逃避。
“巧心,你不用担心日后生计的问题,赡养费我会给足,你跟孩子无需为钱挂心的。”
安柏赫还记得那时自己就站在母亲的身旁,只觉得父亲那一向慈爱的脸突然显得陌生,扭曲且丑陋。
“呵我想,不是那女人跟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你吧!是你需要他们,需要成为大企业家,那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我与柏赫只是你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