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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腿相撞,颜蕴还是禁不了闷哼了一声,他都有一种膝盖骨要碎了的感觉,不过想到对方也好不到哪儿去,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借着冲撞的劲儿,颜蕴挣脱开对方钳制住的手,顺势往后退了几步,再稳稳的站住。有些疼的咧了咧嘴,俯下身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膝盖骨,叹了一口气:“我说边大队长你这又是哪儿去受的气?被你当成靶子练习也很疼的好吗。”
边律没有立刻接话,走到一旁拎起两瓶矿泉水,丢了一瓶给他。自己则打开瓶盖,淡漠的灌了几口才看了他一眼:“没有到哪儿受气,好久没有跟你对练了,怕手生,找你练练不行吗?”
颜蕴活动着筋骨,感觉身上的疼痛都慢慢的散去了才直起身子,拧开瓶盖边喝边走到边律身边,斜眼看了他一眼:“你骗骗别人还行,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你。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晚上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季科长呢?没跟你一起?”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边律整个脸越来越黑,自己来找他发泄的原因不就不如此吗?
被人好似戳到了心窝里,边律抬起手就准备一个倒拐砸到他的心口,让他也尝尝这种感觉。
在他抬起手的那一刻颜蕴就猜到了他的想法,淡淡的笑了一下,身子往后一仰,再往旁一滑,堪堪避过了这故意的一击。
“我说边队长,你能别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吗?你有这时间有这力气的,别往我这儿使,你能找季科长去吗?你就忍心丢下他一个人在家?”
听他这么一说,边律又猛灌了一口水,泄愤的咽了下去,声音冷淡:“他没在家。”
“没在家?”颜蕴愣了一下,又想明白了:“估计有事去了吧,最近Hell-o和你父母的案子并在了一起,我看他还挺着急想找证据的,我猜他应该去冯总家了。”
边律既没有肯定又没有否定他的说法,只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反而问了句:“陈北霖呢?没跟你一起吗?”
颜蕴很随意的回答道:“今天不是周末吗,他回家了,好像他爸妈找他有什么事,我也没多问。”
想到一种可能,边律有点幸灾乐祸:“他也到年纪了,你觉得会不会是他爸妈叫他回去,嗯,催婚?”
这一点颜蕴还真想过,陈北霖今年也要25了,的确是适合结婚的年龄了。不过,他爸妈应该也不会特别着急,自己还有时间去一步一步的破这个局面。只要不是立马让陈北霖回家结婚,他就能慢慢的让对方的父母接受自己。只是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父母到底是什么类型的,想要攻克倒还是有点难度的。
颜蕴又轻轻的笑了一下,比起自己,需要担心这个问题的应该是身边的这位吧!
碾然一笑:“我觉得季科长的年龄应该被催婚催的更严重吧。”
边律白了他一眼:“多嘴。”
戳到了他的痛处,颜蕴顿时心情大好,接着说道:“季科长今年28岁了,他父母就算再开明也该着急了,我可是听北霖说过,冯总可一直盼望着把冯娜许配给季科长啊。”
“冯娜已经拒绝他了。”
颜蕴不露痕迹的挑了挑眉毛,季科长居然是被拒绝的那个?话锋又一转:“就算没了冯娜,也还会有张娜、李娜,怎么都不会轮到你吧。你可不会是季科长父母眼中的好儿媳啊!怎么?你还真打算这么没名没分的下去?然后等到季科长结婚,你再一个人默默的疗伤?”
这个还真不是颜蕴危言耸听,而是他内心最最真实的想法,从如今他所看的的边律对季以歌的态度,他真的怀疑就算季以歌迫于家庭的压力结婚了,边律也不会说什么。
边律沉默了一瞬,笑了笑:“再说吧,我去找以歌了。”
颜蕴掏出手机打开定位系统,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嗯,你应该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吧?”
“嗯,我走了。”边律随意的挥了挥手,将空瓶往后一丢,准确无误的进入黑暗的垃圾桶里,所有的光亮在瞬间被吞噬。
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躲避过如风般拳力的人轻笑的脸顿时沉下,顺势将人抵在门上,四目相对,对方的眼睛在黑暗中如星光般亮眼,有些无奈:“以歌。”
季以歌一动不动的被他压制着,面无表情:“我应该是叫你左老师好,还是,Hell-o!”
第一百一十八章:选择
空气囿于沉寂,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街道上偶然经过的一辆轿车提醒着这个世界一切正常。
左文起钳制住对方的手没有放开,脸隐于黑暗中,似明非明、似暗非暗,一双眼睛听见这个问题时微眯了一瞬,嘴角扯起轻微的幅度,问道:“以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季以歌熠熠发光如同星辰的双眼波光流转,其中的起伏不定更是将内心的波澜展现,一字一顿:“Hell-o,地狱使者,你更喜欢我叫你哪个称呼?”
“我自然是更喜欢你称我左老师。”
季以歌心口一窒,眼中的光芒慢慢减淡,垂下眼眸,轻抿了一下嘴唇,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愈发的无力与痛苦:“我是唯一一个与你近距离接触过的人,今天下午,当你在我身后扶住我时,我就知道,你便是前天晚上挟持我的Hell-o。”
左文起沉默着没有说话,良久,就在季以歌正准备再度开口时,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大意了。”
左文起慢慢的松开了手,等季以歌走到一旁站稳后才掏出钥匙开门推了进去:“别站在外面了,进屋说话吧。”
季以歌点了点头,也不管对方会不会看见,换上对方拿出来的拖鞋,跟着走了进去。
从他一开始准备来,就从来没有担心过左文起会伤害他,让他笃定Hell-o就是左老师的其实恰恰正是这一点。
左文起倒了一杯水端给他,自己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握着水杯,靠在饭厅的桌上站好,喝了一口水问道:“你怎么会这么确定我就是He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