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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本以为是楚清清不想闭过所以才装神弄鬼,结果罗妈妈汇报府中供养的大夫确实看不出毛病,但是楚清清一直昏迷不醒。
渺渺想了想,转身笑着冲夏清婉说:“娘亲,这事交给我去处理吧,二姐虽犯了错,但终究是血脉亲人,女儿去看看她,好让她早日好起来。”
夏清婉虽然不清楚渺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让下人们看到她亲待手足也能稍微挽回点之前那唬人的形象,当即应下,自己跟罗妈妈回房休息。
渺渺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夏清婉转过了回廊才回身。
“把刚刚拉扯大夫人的下人都拖下去,每人十大板。”渺渺看着那几人还想求饶,厉声呵斥:“二小姐做错了事自有爹爹惩罚,大夫人依旧是我们楚家的大夫人,焉得你们这起子小人捧高踩低?”
别当她没看到这群小人刚刚拉扯大夫人的时候,暗暗下手掐她。她虽然恼楚清清不动脑子,可大夫人又没招惹她,没得让别人欺负自家人。
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知道自己拍错马屁了。都乖乖的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大夫人目光复杂的看着渺渺,第一次觉得自己在教养女儿这一事上确实不如夏清婉。
渺渺上前欠身行礼,“没管教好下人,惊扰大伯母了,改日再向您请罪,现在我跟您去看看二姐吧。”说着便让下人们速速去请城中有名的大夫。
渺渺并没有把青木收回去,把它带着也能看看楚清清是怎么了。不怪渺渺多想,实在是她出事的地方有点特殊,祠堂一向有人收拾打理,应该是没什么危险才是,怎会突然昏迷不醒。听罗妈妈的意思,楚清清昏倒在祠堂的时候无人知晓,第二天婆子进去打扫才发现她倒在地上。
多事之秋,渺渺还是觉得谨慎为上。
到了祠堂,渺渺陪着大夫人进去,由于楚临淮没发话,下人们也不敢随着挪动楚清清,直接将她安置在了祠堂前院的厢房。
渺渺见此皱了皱眉,冷声:“二小姐病了怎么没人来东院汇报?”
打扫祠堂的婆子颤着声答话:“二小姐刚进祠堂第一晚就昏了过去,老奴也不敢去找您汇报,就想先看看。”
渺渺心里叹了口气,楚清清也是倒霉,刚进来就昏倒,换谁都会以为她在故意跟楚临淮还有渺渺做对。下人们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找霉头。虽是明白,渺渺面上还是一片冷厉:“主子的心思你们乱猜做什么,有什么事汇报了再说。以后再如此擅作主张,便不用待在府中了。”
婆子颤颤巍巍的应下退了下去。渺渺跟大夫人已经到了厢房门口,渺渺落后半步走在大夫人身后,又吩咐下人们候在门口。这才伸手抚摸头上的那朵淡紫小花。
感觉到青木接收到了消息,渺渺收回手,紧跟着上前。床上楚清清面色苍白的平躺着,眉头微皱,显然在梦中也有些不安。
大夫人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垂泪,一时又扑在床边嘤嘤哭泣,渺渺趁此轻点青木,青木悄悄弹出一个小绿点到楚清清身上。
渺渺站在一旁百无聊赖。待到外面传来下人们的传唤声,青木也正好结束了检查,这才走到门口。
原是请的大夫到了,渺渺忙迎了大夫进门。大夫自然知晓这户人家的尊贵,不用多说就直接上前为楚清清探脉。良久,大夫才收回了手,面露难色。
“大夫,小女是怎么了?”大夫人急切的询问。
“这,老夫才疏学浅,检查不出这位小姐的病情。”大夫也很郁闷,原以为可以靠自己医术获得贵人青睐,谁知道自己竟然会看不出来。
“您的意思是二姐她脉象一切正常,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不醒?”渺渺眯了眯眼,突然发问。
大夫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夫人猛然起身,急切的回话:“清清她一定是有什么病的,她不是装睡,渺渺你看你戳她她都没答应的。”
渺渺抚了抚额,这怎么杀鸡儆猴还把大夫人整成惊弓之鸟了?
“大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放心,我知道二姐不是这样的人。”渺渺诚恳的对大夫人解释。
眼看大夫人情绪不太对,渺渺只好带着大夫出门询问。
站在院门口,大夫还是一样的说法,脉象一切正常,查不出来昏迷的原因,因此不能随着叫醒她,万一有什么惊梦的症状,反而不好。
送走了大夫,渺渺心头疑云渐浓,眼下人多眼杂,也不是问青木的时候。渺渺转头看着祠堂紧闭的房门,目光幽深。
嘱咐了院子里的下人谁也不许进祠堂来,渺渺直接上前推门而入。虽说渺渺做法有些不合规矩,但谁让她有个好爹,下人们也不敢吭声。
祠堂内里很大,两进院落大小。外面的屋子挂着先祖们的画像,还有家族的一些传承家史,家规。一般都是让犯了错的子弟在这里抄写家规反省。
可那婆子说,楚清清昏倒在里面。渺渺也不多停留,直接从右边的侧门进去。
穿过一个黑黢黢的小通道,面前又是一扇门,渺渺毫不犹豫的推开。面前琳琅满目一整面的灵牌还是让她惊讶了一下。
这里的灵牌看起来要比之前楚临淮带着她去镇国公府的祠堂见的灵牌更多。
渺渺仔细瞅了一会发现了问题所在,镇国公府的灵牌全都是历代镇国公。而这里,不仅有镇国公的灵牌,更有一些楚家子弟的,渺渺猜测应该是对家族有贡献的子弟。最上面也不是和原来一样只有初代真火红的灵位了,这一次,多了一个灵牌跟他并列。
渺渺仰头仔细辨认了一番,终于看到灵牌上面的字:楚君山之妻沈氏,右下角还刻着极小的两个字,宝宁。
渺渺大概知道这是谁的灵位了,沈宝宁,自己的先祖母。那个活在传奇里的女子。也只有她,才配跟初代镇国公并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