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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哀叹,臭丫头,要不要这么考验他的定力?
“喂,你怎么还没走?”夏天瞪了他一眼,难不成要留下来过夜?
走?去哪儿?从今往后,她住哪儿,他秦邵璿就在那儿!他要把空缺了十年的事情连本带利捞回来,当年,要不是她站在路口,看见一个军人像掉了魂似的,他能在高考的志愿上填军校?还不是因为她的那句,“哇!晋阳哥哥,那军人好帅好酷,我好喜欢!”一个十一二岁的黄毛小丫头,竟然花痴般成这样,简直丢他秦邵璿的脸。全\本/小\说/网\舒欤珧畱
所以,那一刻,他想成为一名军人,让臭丫头花痴般看着他,说喜欢。
就是因为她,秦邵璿经历了一个九死一生的十年,不过,他真的不后悔。
现在他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此刻,见她找来吹电吹风,准备吹头发,秦邵璿便走过去,直言道,“我的女人在这里,我还能去哪?”
噶?夏天一顿!拿着电吹风的手僵住!
他的女人?就那么一下,就成他的女人了?!
手上一松,电吹风落在他的手里,暖风一吹,大手抓起她头顶的湿发。
“啊……好痛……”夏天脖子一缩,不是她矫揉造作,而是他的一抓扯到头皮了,转头,蹙眉,“让我自己吹。”
“一回生,二回熟,我轻点,轻点,总可以了吧。”一手拿着吹风,一手抚着她的肩头,笑着讨好。
“那你轻点。”转过身去。
这次,秦邵璿用手指勾起她垂着的湿发,呼呼吹着,夏天抬着头,正好看见镜子里他认真给她吹头发的模样,柔和的灯光下,平日的冷酷无影无踪,那执着的模样如此认真温柔,她真怀疑自己看错了,眨眨眼,确实是他秦邵璿,没错啊……
这样的角度看起来,他真的很帅,很温柔。
可是他在抱她,吻她,压着她的时候,怎么就那样粗暴狂野,想到这个,身体某处隐隐有些疼,不过,他还是懂得怜香惜玉,懂得心疼她,没有为了他自己的一己私欲……让他出来,他很听话就出来了。
渐渐的,夏天的脸上蒙上一层娇羞。
终于,头发吹干了,电吹风被他关上,夏天看着镜子中的他,“秦邵璿,很晚了,我要睡觉,你呢?”
“废话,我当然要留下来和你一起——睡。”很邪气地将后面一个字拉长,咬重。
夏天低下头,纠缠着十根葱白柔媚的手指。
秦邵璿挑挑眉,知道自己的那一下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臭丫头的心里肯定一时接受不了,当下不敢强迫她,只能采用死缠烂打。
“天天,我的衬衣被你撕烂了,我总不能光着上身就这样出去,你看我的手臂,我的胸口,还有后背,肩上还有你狠狠的一口……”他邪笑着示意身上被她留下来的杰作,那神色之中带着得意和自豪。
“你不是有外套吗?天黑,出了小区,一上车,没什么妨碍。”知道他根本就是在找借口,抬头,横眉怒视。
“反正我不走,我去洗澡了。”光着脚就这么去了洗手间,他已经满屋子找过了拖鞋,也试过她的,臭丫头只穿三十六码的鞋子,她的拖鞋哪够他的大脚丫塞,还不如光脚利索。
“喂,秦邵璿,你不能……”反应过来追出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紧接着惊叫一声,闭上眼睛。
秦邵璿勾了勾唇,深黑的眼睛露出几分玩味的神色,此时,正弯身脱下内裤,“臭丫头,你之前不是才看过,怎么还害臊?”
“你……”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十多分钟后,有人敲门,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的夏天一惊。
“天天,开门。”门外的人没出声,洗手间的秦邵璿喊道。
夏天攥着拳头,犹豫了几下,在敲门声的不断催促下,她提心吊胆打开门,只见丰泽年拧着大包小包东西站在门外。
“嫂子,这是邵璿要的东西。”丰泽年笑笑,站在门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室内。
等等,他刚才叫她什么?
嫂子?!
她怎么就成他嫂子了?!
“泽年,辛苦了!”这时,秦邵璿从洗手间里出来,带着她常用的沐浴露清香,腰间系着她的浴巾,光着两只大脚丫。
这厮还真不客气,他身上的掐伤,抓痕,还有肩上那个深深地咬印毫无保留呈现在眼前,暧昧呀,暧昧!此情此景,无不向丰泽年透露他们两人刚刚那个了。
夏天见了,不知道气该往哪儿出,暗暗咬牙,带着满腹的怒气转身。
丰泽年觉得自己比白一腾幸运多了,真真切切见到了秦老大身上的辉煌战绩,大饱眼福之后的他,抿唇偷笑了一下,忙从一个手提袋里拿出一双深蓝色的男士棉拖鞋递给秦邵璿,“弄得满身是伤,这战况也太激烈了吧!”
他不善于开玩笑,但面对此景,他还像平时一样严肃,那就不是战友了。
“我不知道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下手狠了……就被她这样了。”秦老大摸摸鼻子,嘿嘿一笑。
听听,听听,这是秦邵璿在向他的战友显摆,他是夏天的第一个男人!多自豪,多骄傲!
“怎么……”丰泽年大为惊讶,秦老大是夏天的第一个男人,太不可思议了吧?
秦邵璿眯了眯眼,“床单带来吗?”
“哦!带来了,都在这里。”指指那几个袋子。
“谢了,到时候请你喝喜酒!”大手在丰泽年的肩上拍了拍,也不等外面的人离开,关门,拧着几个袋子进卧室。
好几次,秦邵璿想做点什么,都被夏天一连串的,“疼、疼、疼……”给打消了念头。
“真的,假的?有那么疼吗?”欲火焚身的秦邵璿不免质疑,a片上的那些女人不是很享受吗?有的还嫌男的不卖力,怎么她的臭丫头会这样?难道真如白鳍豚曾经在澡堂里戏谑,他的男人本钱非同小可。
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今后每次做这事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侧身躺着的夏天大气都不敢出,她穿着睡衣,可他倒好,就一条内裤……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邵璿顺手关掉床头的台灯,侧过身面对她,轻轻调整着姿势,然后把她的脑袋托过来靠在自己的肩窝,两只手拦腰合抱将她揽在怀里。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一看,是白鳍豚!想了想,给发了一个信息过去:怎么回事?
那边很快回复:我撞人了!
白一腾开车的技术怎么可能撞人,该不是从丰泽年那里嗅到了风声来戏弄他的吧?
秦邵璿发过去:严重吗?
那边回复:不严重!
既然不严重,打扰他干嘛?这次,秦老大不再回复,干脆关机。
夏天在睡意朦胧中磨蹭了几下,找了个自然而舒服的位置窝着,很快被睡意侵袭。
她那完美的曲线,柔软无骨的身子,于他,真是致命的蛊惑……
感觉到体内那熊熊燃烧的烈火,急需去降火了……轻轻挪开她的身子,以便抽出身来去冲洗一下冷水。
哪知,他刚刚一动,臭丫头就呢喃了一句,“别动……”往他怀里蹭了两下,又迷迷糊糊睡着。
好吧,好吧,不动就不动……
于是,他便这样抱着她。
可想而知,苦的却是秦大局长,贴着她柔软的身子,只能憋着,忍着,承受着,煎熬着,不忍心打扰她的睡眠,不忍心一开封就大吃狂吃,直到下半夜,才勉强睡着……
却说白一腾,之前,开着悍马在街边疾驰,忽然在一个路口的转角处一阵急刹车,车窗缓缓降落,一张浓眉大眼又满是邪肆不羁味道的脸被一副墨镜遮住,他转头看向前方的几个口路,抬起手抓了抓利落了的短发,嘴里低咒了一声,低下头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后放在耳边。
“莹莹,你就来t市好不好,我保证在这边给你找一个舒适又高薪的职业,如果你不想上班,我养着你也行,只要你答应来t市,我现在就来接你,好不好?”
手机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骤然将手机往副驾驶位上一扔,烦躁的抬起手扯了扯衣领。
“把老子惹毛了,直接把你给绑来!”白一腾垂眸,重重的吐了口气,单手握拳放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抚额,闭着眼,直到前边转盘道的车辆少了些,他才重新启动车子,疾速向前行驶。
一辆计程车在转盘处停下,黄芳从车上走下来,转眸看看天色还很早,不想这么早就回到家里听老妈唠叨,今天相亲失败,意味着下一个相亲来临,这无休无止的相亲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正郁闷着,她抬起手揉了揉黑色长发,苦恼的转身看向转盘那边的咖啡厅,想要过去,刚走到一半,虽然是车让人,但她还是安静的站在中间等车子通过后再过去。
哪知,那边忽然冲出来一辆悍马,疾驰的速度之快让人乍舌,就在她刚刚准备迈步走到对面的时候,那车就笔直的冲了过来,吓的她低呼一声,赶忙转身要跑开,却没来的及,尽管车的主人终于看见路中间冒出来她时,紧急刹车,但还是晚了一步。
车子骤然停滞的瞬间,四周一阵喇叭的轰鸣,似乎在抗议他的急刹车,白一腾低咒一声,抬眼朝车前看了看,刚刚在他车前要跑开的女人不见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然低咒。
连忙解下安全带推开车门跨步走了出去,绕到车前,果然看见一个女人满脸僵白跌坐在他车前,手臂上隐隐沁出些许血迹。
“你没事吧?”白一腾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低下身努力挤出一丝关心的表情。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漂亮,但比起他的女朋友莹莹差远了。
黄芳捂着被擦伤的手臂,心有余悸的转头看看那车头,刚刚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就被碾到车轮下边去了!
想到这些,黄芳不禁白着脸猛地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旁边一脸焦急,却一看就知道不是焦急她的伤势,而明显是着急想要离开的肇事者,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又看了一眼那车牌号,皱着眉,“你丫的撞人了怎么不采取施救措施,想肇事逃逸吗?”
“……”白一腾脸色一僵,见她似乎一点事也没有,便不打算跟她罗嗦,“我看你没事,这样吧,我给你钱,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掏出钱包,从中拿出一叠,反正用得是秦老大的,他一点儿也不心疼,在黄芳惊骇的表情下往她怀里一甩,转身便要回车上。
黄芳脸色发黑的看着手里的一叠百元大钞,咬咬牙,捂着手臂站起身,腿似乎也被擦伤了,膝盖处有些疼,她皱了皱眉,脸色冰寒的瞪着那个冷漠的正要打开车门的人影骂道,“你以为姑奶奶稀罕你的臭钱。”
白一腾脚步一顿,没理她,拉开车门便要钻进去。
“混蛋!”见他已经坐进车里关上车门便要离开,黄芳大步踏到他车前边,挡住他的路。
“嘀嘀嘀……”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响着,白一腾在车里皱着眉重重拍着方向中间,脸色极为难看。
黄芳歪着头,一双冒着火星的大眼瞪着车上的男人,就是不让路。
“shi。t!”白一腾落下车窗,探出头来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不是给你钱了吗?你还想干什么?”
“我受伤了!”黄芳双眼依然牢牢盯着他,神色凛然,“你扔下钱就想跑?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白一腾咬咬牙,忍下想揍人的冲动,努力心平气和的挤出一丝极难看的笑来,“那么,小姐,你还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被我撞的下半身瘫痪,下辈子生活无法自理,要我管你后半生不成?”
“那倒不是。”黄芳撇撇嘴,转身绕过他的车子走到副驾驶那一边,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去医院。”
学着他刚刚甩钱的模样,将手里那叠钱往他怀里狠狠一摔,“给你!姑奶奶不缺钱!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送我去医院包扎一下,快走!”
白一腾见鬼似的瞪着忽然坐到他身边的女人,女人他见的不多,也就莹莹一个,现在这女人强行上了他的车还坐在他身边,要是被莹莹知道了,那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行,绝对不行,顿时将车熄了火,面无表情,“下车!”
“不下!”黄芳扬头,还犟上了。
白一腾深呼吸一口气,今天他怎么这么倒霉,打了n个电话,好话说了一箩筐,莹莹说什么也不肯来t市,他一急,加上对t市的路况不熟,就坏事了。
他脸色难看的重新发动引擎,拉长了脸的抬手握住方向盘,冷声,“附近有医院吗?在哪个方向?”
“怪不得瞎开车,原来是个路痴。”黄芳挑眉,满眼奚落。
“少废话,送你到医院自己去看伤,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闹。”说话间,车子已朝前行驶。
“前面第二个十字路口往左走再往右走,再走两个路口,向右拐,再向左,再行驶到第三个路口,向左拐就到了。”黄芳像绕口令似的,说得白一腾头都大了。
他没听她的指挥,一路向前,“我就不相信,一直朝前会没医院。”
黄芳一时语塞,转眼瞪着这个嚣张到很拽的男人,“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在那家医院有熟人,这点擦伤去那里包扎一下是不用花钱的!我给你省钱你还不领情啊?”
“劳你费心,大爷我不差你那几个包扎的钱。”白一腾头都未侧,一路朝那边行去。
“真怀疑你这种人究竟是怎么教育出来的,你爸妈把你教成这个得性?撞了人甩钱就走,一点也不懂礼貌,我好心好意帮你省点医药费倒好像我要害你一样,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一腾冷冷斥笑,不以为然冷语讥讽,“没看出来,你还挺善良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自己打车去医院,没看见我烦着呢?”
“哼。”黄芳冷笑,“你烦就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要不是我反应灵活,我都成了你车轮下的冤死鬼。看你之前还想跑,我告诉你,即便你跑了,我变成鬼,也会把你的车牌号托梦给公安局长!”
公安局长?!
公安局长是他的秦老大啊!
白一腾忍不住乐了,拿出手机,不由调侃道,“这样吧,我现在就把公安局长的电话拨通,你托梦给他,怎么样?”
看他真的在拨号,黄芳讥笑道,“别以为你认识什么公安局长,就了不起,就算你认识国家主席,也老老实实送我去医院。”
白一腾脸色铁青,骤然狠踩油门,一直朝前开,真的就找到了一家医院。
“下车!”他不耐烦的催促。
黄芳白他一眼,“下次开车小心点!”
“少废话,滚下去。”手机有消息来,以为是莹莹,一看是秦老大的。
本来黄芳正要打开车门下去,却忽然一恼,猛地转过头看向他,“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回复着信息的白一腾愈加的不耐烦,不禁抬手扒了扒头发,不打算再跟她周旋下去,“拜托,我没心情陪你逗嘴。”
黄芳狠狠瞪了他一眼,推开车门下了车,狠狠将车门一甩,在白一腾落下车窗张口欲骂时,她迅速的扭扭腰撅撅屁股晃晃脑袋,须臾又用力给他一记白眼,才转身一瘸一拐的走进医院。
结果,白一腾被气的在车里抬起手指着她的背影,颤抖,咬咬牙,启动车子,“死女人!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
直到那辆悍马疾驰而去,黄芳从医院的正门探出头来,瞥瞥那车离开的方向,扭头,转身再次进了医院。
早上醒来后,夏天裹着被子在床上呆了好久,听见客厅有轻微的响声,她下了床,走出去。
秦邵璿还在,就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他的手提电脑,而他本人手扶着额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天脚步滞了一下,便无视他的存在,径直去洗漱。
秦邵璿看着她窈窕的身影,睡衣里的玲珑有致,让他的体内忽然间涌出一股子燥热,喉咙口咕咚一下,压制住体内涌出来的。
洗漱完后,五脏庙开始抗议,她从柜子里翻出桶面,看看日期,然后打开天然气,烧上水。
秦邵璿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将桶面撕开。
夏天感觉来自身后的眸光,耳根处有隐隐的热度烧上来,锋芒在背一般。
这一室一厅的公寓本来就小,厨房更狭窄,这厮人高马大往这里一站,整个空间显得逼仄起来。
好不容易水烧开了,夏天想了想,反正柜子里还有桶面,就发发慈悲,给他也煮两桶吧,就他那体格,应该要两桶的量。
看到还有自己的一份,秦邵璿无声的笑了笑。
见她用一个大碗盛了满满一碗,再盛上一小碗,秦邵璿觉得这画面真是*爽死了,美死了。
“让我来端!”怕她烫到,秦邵璿主动上前,要不是在电脑里看上级来的邮件,他早就出去买早点了,也用不着她来煮面,不过在家里,就他们两人,还面对面坐着,感觉美滋滋的。
“天天,你会做饭?”秦邵璿看她低着头,静静吃面,不想说话的样子,便逗她。
“不会!”头也没抬。
“那今后我做饭给你吃!”他笑着说。
今后?他们还有今后?
夏天猛的抬头,便撞上了秦邵璿黑亮黑亮的双眸,“你会做饭?”就他上次做的面疙瘩,难吃死了,吹吧,反正吹牛不交税!
秦邵璿呼啦啦吃了一口面,狼吞虎咽之后,竟然像个领导似的讲话,“夏天,我跟你说,做饭其实挺简单的,不就是锅里放油,放适量的盐,然后把菜放进锅里,煮熟即可。”
噗!夏天刚吃了一口面差点吐出来,“秦邵璿,你那是做饭吗?整个就是煮猪食!”
可秦邵璿那厮却是呵呵一笑,道,“煮猪食放盐行,但不放油,不然多浪费。”
夏天这次是真的吐了,她捂着嘴跑进厨房,拧开水龙头处理了一下,出来。
秦邵璿粘着那身影的目光越来越深,正要开口,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是她的。
夏天放下筷子,去拿手机,电话一接通,黄芳焦急的声音像打机关枪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天天,你昨天怎么关机了?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差点就跟你阴阳相隔了……”
“怎么回事?”夏天心一紧。
“有个混蛋开车不长眼,要不是我反应快,就被垫车轮了,*,仗着有钱就了不起,拽得像个二百五,姑奶奶我就不吃他那一套,也不稀罕他的臭钱,别让我再看见他,有他好看。”
“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不然,现在能这么大声和你说话。”
“伤到你哪儿了?”别人能给她钱,一定是她受伤了。
“小事一桩,就是手臂和膝盖擦伤了,不过,因祸得福,今天不用相亲了。呵呵!”
听着电话里的嬉笑声,夏天似乎想像出黄芳正手足舞蹈。
这妞,出了车祸,逃避了相亲,还说是因祸得福,看来她得了相亲恐惧症。
“对了,天天,那个海飞宇是你的好朋友吧?我昨天从医院里出来,看见他被医护人员从一辆120的救护车上抬下来……”
“你说什么?”夏天双腿一软,跌在沙发上,脑袋嗡嗡,浑身发凉,接电话的手止不住颤抖。
一边吃面,一边注意着她的秦邵璿放下筷子,慢慢走过来。
“哎呀,天天,你也别太担心,我既然能认出他是海飞宇,证明他伤的不是很重,当时我打不通你的手机,就多留意了一下,听说他是喝酒喝多了,开车撞在他家的大门上了。”
“我知道了,谢谢!”夏天低低的问了是哪家医院,等到手机挂断,她猛地抬头,撞上了秦邵璿黑沉沉的双眸。
他一脸的阴沉,还有吓人的探究,盯视着她的眼睛。
夏天怔了怔,收回眸光,虽然那人的眼睛像两把锋芒毕露的刀子在剜着她头部的皮肤,她还是神色自若去把那碗面吃完了,收拾着。
秦邵璿看着她走进卧室,换了一身杏色衣裙,拿着包包往外走,沉声问了一句,“你要去医院看那个男的?!”
“不可以吗?”要不是他故意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她也不会在情急之下狠狠咬他一口,自然海飞宇也不知道她的房间有男人,这样的话,海子就不会去借酒消愁,更不会开车出状况。
“你是女的,他是男人,你们干嘛要走这么近?”秦邵璿知道夏天和海飞宇之间没什么,但他就不明白,这男人应该和男人做朋友,就像他和丰泽年,和白一腾;女人当然和女人在一起,就像她和那个叫黄芳的,但她干嘛要与海飞宇,还有施楠珅的走得那么近?
夏天看了没看他,低头换鞋子时,来了一句,“秦大局长是不是认为这男人或女人不应该有异性朋友?”
“嗯!正确!”秦邵璿挑了挑眉点点头,对,应该就是这样!他觉得的吧,这男人和女人做异性朋友,容易影响家庭的和睦和安定团结。
“什么逻辑。”夏天白了他一眼,蹬蹬出门,也不管他的去留。
小区里有不少的人在溜达,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晃悠悠走过来,到了夏天面前,扑通摔在地上,接着就咧嘴哭了起来。
夏天忙蹲下来,伸手将女孩扶起来,“来,宝贝,让阿姨看看摔伤了没有?”她温柔地说着,目光在女孩的身上打量,小女孩想必是摔疼了,自顾自哭着。
从包里掏出纸巾轻轻擦去女孩脸上的泪珠,柔声呵哄着,“乖,小宝贝,一会儿就不疼了。”说着,托起那肉嘟嘟的小手,将她手心上沾上的灰尘擦干净。
秦邵璿从楼里出来时,看见他的臭丫头蹲在地上,杏色的衣裙衬着她本来就白皙的脸颊更加楚楚动人,她一脸的温柔如水一般,正轻言细语哄着满脸泪痕的小女孩,看着她伸手用她柔白细嫩的手指轻轻擦着女孩的眼泪。
那情景就像一幅油画,就像一阵温柔的暖风轻轻拂过他的心头。
看着臭丫头温柔如水的漂亮侧脸,感觉她此刻的举动就像是那个女孩的母亲。
秦邵璿的心头忽然间涌出一个念头,如果和她生有一个孩子,像臭丫头小时候那样粉嫩却又刁钻古怪的小女孩儿,应该人生中的一大美事。
就在心中的涟漪在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时,他那张飞扬的俊脸又慢慢沉下来,想到昨晚才刚刚掏出枪,就把她吓得……他连子弹都没来得及放……
革命尚未成功,秦局还需努力!今晚一定……脑子无限勾勒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直接去现场……”
挂了电话,再抬头,哪里还有臭丫头的身影,而那个之前摔倒的小女孩被一个中年妇女抱走了。
医院的走廊上寂静无人,夏天在护士站问到了海飞宇的病房,直接来到一间vip病房。
透过门上明亮的玻璃窗,看到那张帅气俊美的脸,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头上缠着几圈绷带,呼吸匀称平稳,睡着的样子多了几分苍白,少了几分阳光。
轻轻推开房门,悄悄走进去,站在床边,近距离的看着他,不安的心稍稍得到缓解,看起来,他伤的不严重,但她心中的内疚强烈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昨晚她和秦邵璿……阳光十足且乐观派的海同学也不会躺在这里。
可能是某种感应吧,海飞宇倏然醒来,因酒精和撞击仍眩晕和疼痛着,但意识还算清晰。
睁开迷离的双眼,一张清晰、美好而魂牵梦萦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他有些不敢相信,使劲的眨了眨眼,唯恐那是一个梦境或是一个幻觉。
夏天发现床上的海飞宇醒过来,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更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思前想后,竟还是说出一句明知故问的话,“海子……你醒了?”
听到她颤抖而依然动听的声音,海飞宇确认,这不是梦,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她就这样真实的站在他身边。
惊喜和悸动占据了他的心房,忘了此刻的不适,忘了此刻的疼痛,甜蜜在不经意间已涌上心头,可又在瞬间被心底的另一个声音重重的打压下去,她来做什么?
看自己的笑话吗?
想到这里,将头转向另一侧,目光看向窗外,原本泛出喜悦眸子冷却了下来,带着凉意冷然说道,“你来干么?看笑话么?”
冰冷的话语就象冬夜里的寒风,凛然而刺骨,刮得她更加愧疚,强迫自己挤出笑容,尽量平和的说,“对不起!”
尽管对夏天的到来,海飞宇承认有意外更有窃喜,感到自己在她的心中至少还有一定位置,她能够及时来看他,说明她还是在乎他——这个朋友同学。
但想起她和施楠珅在一起,他就无法遏制自己的情绪,想要对她还以颜色,因此言词犀利的令夏天难以承受。
“知道对不起,还来干什么?那就走啊!何苦惺惺作态!”任性的话一而再而三的冲口而出,完全不顾她的感受,解气似的吼出这句话,之后又后悔内疚不已。
“我来,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既然你都能大声说话,证明你没事!那我走了!”刚刚迈出的脚步却被身后一股力量扯住了手臂。
海飞宇揉了揉鼻子,冷瞥了她一眼,然后乐了。
“这才像是我认识的夏天!”用力想要将她拉近一些,夏天本能后退一步,海飞宇看着她眼里的一丝刻意疏离,想了想,最终还是放下手,“陪我坐一会儿。”
夏天不忍拒绝,就着床边的椅子坐下,室内寂静一片。
“天天,我答应我妈和别人订婚了。”他忽然眨了眨眼睛,那比女孩子还长的漂亮睫毛在他微微苍白的脸庞上落下两排阴影。
昨晚,海夫人看见他出了车祸,吓得当场就晕过去了,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海夫人早上才醒来,海飞宇刚刚和他妈妈通过电话,并答应妈妈的一切安排。
连交往一段时间都不要,直接订婚,看来海夫人是担心夜长梦多。
夏天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海飞宇已经过了二十三岁,确实是该有正式的女朋友。
“真的啊?你也该有女朋友……该有未婚妻了。”她是真心的说。
海飞宇募地转过头,眸光里带着几分让她难解的情绪,“从高中到大学,哪怕你一次次拒绝,哪怕你和秦晋阳结婚,我都没有交女朋友,我究竟在等什么,你心里应该明白。如果你现在不赶快抓住我,我真就马上成了别人的男人!”
“……”夏天不以为然笑了笑。
见她明显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海飞宇骤然气急败坏,“夏天,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爱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英明神武痴情重义的我……”
夏天双手的手指搅在一起,轻笑着说,“海同学您不止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英明神武痴情重义,您还风化绝代受万民景仰,小女子实在愧对……”
赫然,海飞宇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从来没有这样的力道,靠近她,在她惊诧的目光下看着她澄澈见底的双眼,“你他妈到底哪点看不上我?一个秦晋阳已经把你变成了这样,我早料到这一切,可是夏天你给我说清楚,那个施楠珅是怎么回事?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你并不爱施楠珅,可为什么还要和他,为什么?”
“说!你跟他是怎么回事?你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他?”
夏天一时语塞的呆呆的看着他眼里的阴沉,“……”
他皱了皱眉,继续盯着她,“快点说,再不说我活剥了你!”
夏天眼皮颤了颤,感觉他掐着她手腕力道有些重,只好抿着嘴角垂下眼眸,保持沉默,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说出秦邵璿来。
“就算你想和施楠珅造出绯闻逼着禽兽阳离婚,你也不应该带他去你的公寓呀?你到底想干什么?”
“随你怎么想。”夏天眸光中略有些闪躲。
海飞宇略有些逼人视线看进她的眼里,“你跟他之间有什么约定?是他利用你?还是你利用他?我可知道他在d市,被一个三流女明星缠得脱不开身。”
施楠珅被一个三流女明星缠得脱不开身?!难道这就是他说请她帮忙的原因?
夏天顿时掰开他的手,站起来,“你好好休息,订婚时,别忘了送一份请帖给我。”
“我的订婚宴,不许你带禽兽阳,也不许你带施楠珅,找到合适的男伴后,告诉我,不然,我不会邀请你!”海飞宇赌起气来,有时也像一个孩子。
“看来,你的订婚宴,我是参加不了了。”话落,大步朝外走。
在妈妈家蹭了午饭之后,受不了她的唠叨。
妈妈一会儿商讨她和秦晋阳离婚时,该要些什么,一会儿又问秦邵璿把她的那个案子破了没有,总之,两个话题她都受不了,干脆回到自己的小窝。
夏天在家里睡的正香,脑袋蒙在被子里睡的是天昏地暗,今夕不知何夕。
忽然手机铃声大作,她翻来覆去的将被子蒙的严实,紧闭着双眼告诉自己听不见,结果打电话过来的人简直是执着的可怕,铃声叫嚣了十几分钟仍不罢休。
直到夏天受不了的从被子里边露出一只爪子抓过手机,迷迷糊糊放在耳边,没好气的喃喃道,“喂?”
“在家里睡觉?”是秦大局长的声音,“吃饭了没有?”
都几点了,现在才惦记她吃了饭没有?真是的。想起他早上说的话,什么放油,放适当的盐,然后煮熟即可得话,夏天忍不住戏谑道,“还没了,等着秦局回来煮……饭。”
那个煮字咬的特重。
秦邵璿何许人也,当然明白臭丫头所知,当即低低一笑,“这样吧,我让丰泽年给你送饭……”
“别、别、别!我吃过了!”这厮此刻倒是挺好骗的。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昨晚t市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案,我走不开,你……你还疼吗?”
疼?疼什么疼?
哇!夏天猛然醒悟过来,原来他是指昨晚……
对着电话一个“流氓”,碰地一下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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