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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娇软身躯不安的扭动,秦邵璿不禁颤了一下,转瞬间飞快扯甩掉自己的衬衣和西裤,俯身将她再次压住,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身体,手指插入她湿漉的发间,狂乱的吻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夏天几乎被他吻到窒息,脑中一片空白,没力气挣扎,也不想挣扎。缠绵的吻愈加温柔,轻轻的吮咬,他忽然加快了动作,落在她身上的手掌加力的抚摸直到揉捏,仿佛是早已等不及,童年时的喜欢,年少时的迷恋,因为她曾经的一句喜欢军人,他便做出了他人生中的一个巨大跨越和挑战……所有的点点滴滴都证明他是爱她的!
此时此刻,只要他一个接下来,就可以得到她……
身体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紧紧抱住,她不知是在哭还是在吟,夜色无声雨连潺潺,理智皆在脑中崩溃垮塌,他的唇一刻都没有离开她的唇边。
俯身圈紧她的腰,动情的在她额上一直滑落到下巴都落下细细密密爱怜的吻,然后,想要坚决进去时,忍不住抬头去看她的脸……
该死的!她竟然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这一瞬间,秦邵璿的心与身在挣扎,喉结在艰涩滑动,嘴角在抽搐,眼角越来越酸涩。
夏天安静的看着他,目光渐渐模糊,眼前的脸部轮廓终于不再鲜明,嘴唇机械蠕动,带着思索和犹豫,“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报复到他?”说完,两行清泪缓缓从她眼角滑落……
“天天……”她茫然的表情,空洞的眼神,残忍的话语毫不留情刺到了秦邵璿,一种苦不堪言的滋味涌上心头,他从浓浓的中清醒过来,抓来她的浴袍,将她美好的身子紧紧裹住。
尽管他可以现在要了她,可他却不能不顾忌她的感受,如果呈一时之快满足了自己,可能会在她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他不止想要她的身,还想要她的心!既然已经煎熬了十年,那他情愿继续,他会等到她心甘情愿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秦邵璿快速调整好情绪,隐忍下自己的,温柔的看着夏天,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天天,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夏天鼻子有感觉的一酸,眼里终究微亮了一下,“我要离婚,哪怕秦晋阳不同意,我也要离,越快越好,请你帮帮……”
“我会帮你!”她话音未落,秦邵璿忽然低声说了一句,瞬间俯首吻上她的唇瓣,封住她所有的话语所有的担心。
相信他,哪怕那个臭小子蛮横无理,哪怕老爷子和大哥大嫂都会反对,他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和秦晋阳离婚。
手指抚过她微微发烫的脸颊,秦邵璿想到她可能是着凉后在发烧,也只能带她去他的住处了。
黑色jaguar停在t市较为僻静的一处别墅区,一座单独的别墅门前停下。
雨势已经减弱,秦邵璿抱着昏睡的夏天,下了车,见别墅里亮着灯,眉头不由一紧,早知要抱她来这里,真不应该让丰泽年把别墅的钥匙给白一腾。
因为白鳍豚这家伙常常是口不择言,一开口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走进去后,见一楼客厅里的灯开着,电视也开着,惟独不见有人。一楼拐角里的浴室里传来水声,秦邵璿看见沙发上放着一件价值不菲的深色西装外套,又看了一眼门边皮制顶级的皮鞋。
这家伙,倒是会用秦邵璿的钱来享受!
正要抱着夏天转身上二楼,浴室的门打开,白一腾身上松松跨跨的系着浴袍,一边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陡然看见秦老大抱着一个……
我靠!酷男出浴的那家伙当场被震地张大嘴巴,浓眉大眼瞪得像铜铃。
那散开的长发,那裸露在外的一双玉足,还有被裹住的娇小身形,哇塞!再看看他的秦老大,竟然只穿着一件敞开的衬衣和一条内裤。
奸情,大大的奸情!
邪念的想象画面在白一腾脑海里无限放大,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目光飘啊飘,笑起来很邪恶很欠扁,“呵呵,邵璿,刚刚玩了一场限量版的3d车震?”
秦邵璿看了他一眼,嘴角抽抽,就这情景,别人不误会都难,“跟我准备一点开水和感冒药,对了,还要擦外伤的药。”
这下,白一腾更要过足口瘾了,“喂,我说邵璿,你也太凶猛了吧,不仅把人搞得受伤,还把人给弄感冒了,你难道是把人朝死的……”
一个很流氓的字眼还没蹦出来,成功接到秦邵璿杀人的目光,白一腾忙举手做投降状,“我只是想告诉你,做这种事还要怜香惜玉……”
“闭上你的臭嘴,出去住酒店!”
看到秦老大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白一腾赶忙摸摸后脑勺,“邵璿,别这样,你们在二楼怎样折腾都行,我睡一楼,保证不偷听,不偷看。”
“阿嚏……”迷迷糊糊中的夏天打了一个喷嚏,混沌之中感觉太热,想要将裹在浴袍中的手臂伸出来,却被秦邵璿一把按住,他才不要让白一腾看见她的美景,即便白一腾是铁打的战友也不行。
“哟、哟、哟……还生怕我看见了……”
秦邵璿抱着夏天在白一腾又坏又痞的挤眉溜眼中上楼,将她合着浴袍整个放在他的大床上,然后拉来被子将她盖好。
白一腾很快端来开水,拿来药,见房门虚掩着,想要借机进去,看看和秦老大玩车震的女人长得什么样?
“站在那儿,别动!”暗沉的目光扫向门口。
“邵璿,让我看看未来的嫂子……”白一腾嬉皮笑脸的,想要一睹某女的芳容。
“去了一趟国外,听不懂我的话!”秦邵璿咬着牙关,缓缓走过来。
咦!白一腾终于有些后知后觉发现,秦老大今天很不爽,整个就像欲求不满的暴躁男,难道他没有和这女人翻云覆雨,男欢女爱吗?
那他们这副令人想入非非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秦邵璿从白一腾手里接过开水和药之后,碰地一声,将门重重关上,为保险起见,还落下锁。
……
下楼时,看见沙发上躺着的人影,“怎么还没走?”
“喂,邵璿,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有了女人,连兄弟都不要了,这三更半夜还在下雨,你要把我赶出去流落街头。”因为忌惮秦老大,连一楼的客房,他都不敢睡,只能躺在沙发上,可这姓秦也太冷血心狠了。
之前的秦邵璿虽然铁面无私了一些,但也不至于恶劣到这种地步,难不成是因为楼上的那个女人?
不错,秦邵璿就是考虑到夏天的缘故,才坚决要白一腾离开。
前者看了后者一眼,缓缓坐在沙发上,疲倦的揉揉太阳穴。
白一腾受不了他这种恐怖的沉默,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邵璿,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心中的她?”
这些年来,白一腾和丰泽年曾经无数次偷偷猜测和笃定,秦老大心中有座坟,藏着未亡人,并断言这个女人就在t市,所以,白一腾来t市的当天就说过这样一句话‘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秦邵璿缓缓抬头看向他,沉冷漆黑的眸子深邃而探不到底,“你说跟秦晋阳同居的女人回t市了?”
白一腾扯了扯嘴角,好个秦老大,将他的问题直接屏蔽了。
“邵璿,和你大侄子同居的彭佳美太狡猾了,我真tmd怀疑那女人前世就是一日本女间谍,自从秦晋阳离开美国的第二天,她就消失了,我一路调查,tmd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在这个国家住一个月,马上又到另一个国家住一个月,老子这回算是托那个女人的福,周游了世界,嘿嘿,幸好,用得是秦局的钱。”
说到最后一句,不免得意的摸摸下巴。
“说完了,就拿着车钥匙离开。”秦邵璿站起来,不由分说下了逐客令。
白一腾不禁一愣,恼火地看了一眼某个人,“行,我现在是为你办事,反正所有的开销都是你的,我tmd今晚不住豪华总统套房,我就不是白一腾。”
他咕咕唧唧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甩开大步走了。
夏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昏昏沉沉不知自己在何处,睁开眼,窗帘没拉开,屋子里光线暗沉,眼睛并没有不适的感觉,只是,这究竟是哪里?
隐约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回到家里,看见秦晋阳带着女人在她的房间苟且,然后她冲进大雨中,后来就是秦邵璿……那这里是?
洁白素净的墙面,蓝色窗帘,以及灰白色的被子……是秦邵璿的住处吗?
可他不是没地方,而住在她的家里?
忽然想起昨晚在车上,他似乎很想要她,后来呢?
夏天惊得一坐而起,发现身上穿着自己那件性感的粉色吊带睡衣,急于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光着脚打开门往外跑……
看样子这里是一栋别墅,很安静,推开几扇没锁的房门,发现都没人,她就顺着楼梯匆匆下来,然而,当她看到一楼客厅的现状时,当场石化……
那一瞬,夏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秦邵璿坐在沙发上正和一个人说话,而那个人听见她的脚步声,已经转过头来。
是丰泽年!
完了!
她穿得那件粉色低胸吊带睡衣,是她和黄芳一起买的,借用黄芳当时的话:引人犯罪。
在家里,她很少穿,怕被秦晋阳侵犯,这次出差她一时兴起就带上了,没想到昨晚被那个谁谁谁穿上!
细白性感的美腿,光洁的脚踝,细细的吊带,莹润的手臂,还有脖子以下美不胜收的绝色春光。
就她现在这副模样,恐怕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完了!真的完蛋了!
就她和秦晋阳的关系,而秦邵璿又是……丰泽年肯定以为她跟秦邵璿……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丰泽年看见她,也彻底石化!
“今天就说到这,你先回去。”秦邵璿沉稳地站起来,缓缓说道。
“好的。”丰泽年终于回过神来,一张脸涨得通红,马上非礼勿视地把目光转向别处,可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泄露了他脑子里正翻天覆地勾勒着遐想着。
夏天恨不得开口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可恼火地是,秦邵璿接下来的一句话将本来就说不清的事情搅和的更加让人浮想联翩,“泽年,先不要让白鳍豚知道她是谁。”不是不相信白一腾,而是那家伙的嘴巴邪气的很。
什么她不她的,这不是越说越邪乎。
夏天觉得,秦邵璿似乎就是故意将她定格成了什么?
“是!”丰泽年若有所悟,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秦老大心中的女人会是夏天,难怪这次去d市,他要一路同行,难怪在酒会,在会所……
夏天与天籁这二者之间似乎也有扯不开的关联。
种种迹象让丰泽年震撼了,他和白一腾都知道有一个首长的女儿朝死里追秦老大,秦邵璿都没有为之动摇半分,看来这个女人是秦邵璿最深的牵绊。
只是夏天不是秦晋阳的老婆吗?如此说来,秦邵璿岂不是?丰泽年开始为老大捏一把汗。
呆站着的夏天看着有些仓皇而逃的丰泽年,愈发苦闷不已。
“头还痛不痛?”秦邵璿缓步走上楼梯,安静的站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抬手将她颊边的一缕头发轻轻拨开。
让丰泽年知道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秦邵璿不打没把握的仗。
夏天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仅是目光静静的看着眼前真的是好看极了的男人。
“头很痛,是不是?”秦邵璿继续抚着她的头发,挑眉道。
“因为你,我头更痛!”夏天终于开口,声线带着几分嘶哑,“你非得要把我和你,还有很多人置于不堪的境地?”
将她另一颊边的发丝撩至她白到近乎透明的耳后,淡淡看着她,眼中有着几抹挣扎,最后归于平静,“为什么不往好的方面想?或许再往前一步,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像你妈妈那样。”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夏天挥开他的手,转身上楼,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
“你以为会是谁?”他努努嘴,挑眉,用着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向她。
“我警告你,别再做这种荒唐的事!”
秦邵璿黑着脸听见她嘴里传来磨牙的声响,视若无睹的淡声开口,“有什么了不起,二十年前,我就将你看了个精光!”
看他那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夏天气的差点跺脚,“二十年前,我才是一个奶娃子,能和现在一样?”
“呵!不都是夏天吗?难不成长大了就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神色里居然有了很欠扁的强词夺理!
纯属狡辩!
夏天横了他一眼,二十年前,你秦邵璿还是雏鸟一枚,哪像现在动不动都带了强烈的色彩。
懒得理他,上楼。
“厨房有吃的,你先填填肚子,我有事出去一下。对了,记得把膝盖和胳膊上的伤擦药!”要不是等她醒来,他早出去找某人算账去了。
说到厨房有吃的,夏天还真的有些饿了,赶紧洗漱完了,下楼,还将这座房子打量的一番。
看样子,这栋别墅是秦邵璿的,他明明有地方住,为什么还在她家的书房里支个行军床,这不是找虐?
走进厨房,看着那碗面条不像面条,混沌不像混沌,饺子不像饺子的东西,夏天犯疑了,这三不像的是什么?能吃吗?
夏天拿着筷子在里面挑了一下。
“吃了没有?感觉如何?”接到秦邵璿打来的电话时,夏天抬头看看四周,怀疑这房间里是不是安装了摄像头。
“这什么呀?能吃吗?”夏天拿着座机旁的无绳子母机,回到厨房,再次挑了一下碗里的面疙瘩,眉头皱起,从面相上看就没胃口。
“当然能吃,还挺好吃了,我一人就吃了两大碗,不信,你尝尝。”在他热情的鼓动下,夏天挑起一丁点放入嘴里,可以吃,但不好吃,只能说不咸不淡,煮熟了而已。
“怎么样?很好吃吧。”电话里传来秦邵璿显摆的声音。
这也叫很好吃?夏天觉得好笑,估计他身为军人,长年累月在外奔波执行任务,也不知道什么叫好吃。
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心,夏天红口白牙说谎了,“嗯,还不错,好吃!”
“那好,我天天做给你吃!”
噗!夏天终于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能告诉我,你做的这是什么吗?”即便这东西不仅长相难看,而且仅限能吃,应该有名字吧。
“呵呵,这叫军用混沌!我们特警队的最爱!”
还最爱?!
充其量只能算能吃,能填饱肚子而已。
挂了电话后,夏天打开冰箱,里面就几瓶听装冰啤酒。算了,还是出去吃,然后去医院看妈妈。
幸好昨晚雨下得大,行李箱没带上18楼,被秦邵璿拿到这儿来了,换上衣服,才发现没包,没手机,没钱包。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现在一分钱难倒夏天了。
她只能在秦邵璿的卧室里翻找,只是,这家伙的家里怎么一穷二白,没现金呢?
万分无奈,也只能用座机求助他了。
“真笨,难道你没看见沙发上放着一个女式手包。”这是一大早,他专程出去为夏天买的,里面不仅放有现金,还有一部女士手机。
秦邵璿想得可真周到!知道她的包落在那个18层的家了。
打开手机,里面储存的第一个号码是‘邵璿’,第二个是‘妈妈’,毫无疑问,这是他存上去的。
秦邵璿记不清这是秦晋阳第几次打他的手机,从昨晚一点多钟开始,对方就在不停的拨打,直到现在他才接起。
“小叔,你有没有看见夏天?”昨晚,秦晋阳跟张慕芳好一阵风流快活后,走出客房,忽然发现玄关处的包包和一件男士外套,顿时大惊失色。
他以为夏天去d市出差,而且这样的鬼天气,不会回来,于是就在张慕芳的怂恿和发嗲下,带着一种侥幸心理将那女人带回家,还忘乎所以满屋子寻欢作乐。
哪知道?
特别是从那件男士外套口袋里的证件上,知道这衣服的主人是小叔,更加惊魂未定,急急忙忙说服张慕芳离开后,将整套房子收拾一番,给秦邵璿打电话,谁知他压根不接。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等到现在,小叔终于接电话了。
秦邵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在哪?”
“我在家!”秦晋阳已经做好了各方面的应对准备。
“嗯,我马上过来。”秦邵璿说如此轻描淡写,只是眸底正聚集着风雨欲来风满楼的乌云滚滚和电闪雷鸣。
将车停在公寓外,他没有急于上楼,而且去了一个地方。
十几分钟后,秦邵璿用钥匙打开那扇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秦晋阳抬头,微笑着打招呼,“小叔。”
臭小子,倒镇定的很!
秦邵璿缓缓走进去,房子一如既往的整洁,空气中还飘荡着茉莉香型的清新剂。
不用说,秦晋阳已经毁证灭迹,打扫了战场。
“昨晚是怎么回事?”一股冷冽的低气压缓缓逼近秦晋阳。
“什么怎么回事?”坐在沙发上的他站起来,望着发话的小叔,心里虽然虚地厉害,但脸色平静如常。
“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带女人回家了?”秦邵璿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再也不想和他兜圈子。
秦晋阳愈发坚信小叔没有和夏天一起进来,换句话说,小叔没有看见他和张慕芳在家里做那事,不然,小叔当时就爆发了。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带女人回家?小叔,你是不是听夏天胡说了什么?”
“我让你嘴硬……”拳头带着狠戾的力道,扫过秦晋阳的脸。
“砰!”得一声闷响,秦晋阳只觉得下颚骨快要碎裂开来般的剧痛,强劲的力道将他生生砸落到了倒下的茶几上,稀里哗啦的声响在耳边狼狈响起,一丝浓郁的血腥伴随着剧痛在嘴角蔓延开来!
半响,秦晋阳才从茶几上狼狈地爬起,摇摇晃晃地半跪着,根本说不出话,只是如喷火龙一般粗喘着,眸色发红,扭头瞪着小叔。
秦邵璿眸色冷得可怕,攥紧成拳的手掌松了松,缓和了一下刚刚甩出去的力道,哑声问道,“你昨晚带女人回家了吗?”
话落,秦邵璿似乎根本没等着他说话,微微俯下身,用一双犀利到可怕的眸子盯着他,“想清楚了再回答,免得接下来满地找牙。”
一声嗤笑溢出秦晋阳的嘴角,“小叔宁可相信她,也不愿相信我。别忘了,我是你的亲侄子。”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侄子的份上,我刚刚那一拳头出去,你可能一辈子也说不了话!”秦邵璿咬着牙,扬了扬那铁拳头。
秦晋阳恐怕不知道,他小叔有一次一拳头将一个贩毒分子的下巴都打飞了。
“你昨晚有没有带女人回家?”秦邵璿将这话又问了一遍,秦晋阳胆颤心惊不再说什么,抱定只要自己不承认,就凭夏天的一面之词,小叔也不敢把他打成怎样。
见他用沉默对付自己,秦邵璿锋利如刀的薄唇紧紧抿着,走过去揪住他的领子将他往上提,两人的目光相撞,在空气里噼里啪啦磨擦。
“晋阳,这十年来,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我没见过,什么样的血雨腥风我没撞过?原始森林,热带丛林,无人区,我都亲身经历过,什么杀人不眨眼的贩毒分子,什么人肉弹的恐怖分子,我也打过交道,那大大小小你死我活的血腥战斗,我有时自己都数不过来,所以,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招!”
秦晋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真正感受到,小叔的危险和威慑所在。
“你以为将房间收拾干净,我就拿你没辙!哼,秦晋阳,在上楼之前,我去过物业管理处,查看了小区和大门口的监控录像,九点过五分,你和张慕芳一起上楼,凌晨一点二十六分,她从公寓大门出去。哼!别说你和她只是在这里聊天喝茶。”
秦邵璿声音很低很重,低得宛若烟雾缭绕,重的让人汗毛竖起。
此时此刻,秦晋阳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透着一阵寒气,他怎么就没想到,去物业管理处将监控录像做手脚呢?
既然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发泄,“我带女人回家了又怎样?是夏天先做对不起我的事,你知道吗?d市有她的情夫施楠珅,说不定她这次去,两人又厮混上床了,所以,我就是要带女人回来,还要在她的床上做,让她……”
“砰!”的又是一记狠拳砸过去,秦晋阳颓然被砸得掀翻在地上,咳出血来。
“记住,这拳是我替夏天揍你的!之前那拳是因为你说谎!”秦邵璿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原来夏天的奔溃是因为晋阳和张慕芳在她床上……
秦晋阳咳嗽着爬起来,眼前仿佛杀伐决断的小叔陌生的让他心惊,但也让他嘴角嘲讽的笑越来越大,站起来,手戳着自己的胸膛,“秦邵璿,请你搞清楚,夏天是我老婆,用不着你来替她出气。我想将她怎样就这样,你管不着!”
直呼小叔其名了,足以可见秦晋阳是多么的愤怒,是啊,从小到大,他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之骄子,父亲没弹过他一个手指头,母亲对他没有一句重话,之前,他的人生字典里根本就没有‘挨打’这个词。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小叔为了一个外人,上次打他,他也就忍了,那料今天下手更狠!
秦邵璿冷冷睨着他,拳头的骨节捏地格格响,他很想替大哥再揍他两拳,但毕竟他是自己的亲侄子,于心不忍!
要知道,之前两拳他已经是努力控制自己手下留情了,静静看了秦晋阳一会,漠然转身,从包里拿出两份离婚协议。
“晋阳,你和夏天已经走到这步,我看……”
秦晋阳倒吸一口气,募地向后退了一步,“我说过,我绝对不会离婚!我要耗她一辈子,要让她痛的体无完肤,万劫不复!”
“看来这份协议你是不会签了,那我只好走捷径,让民政局直接给你们发离婚证。”修长粗粝的大手将他昨晚打印出来的协议一下一下撕成条状。
“你以权谋私,这是违法乱纪!”秦晋阳激烈喘息,连呼吸都是血腥的。
秦邵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嘴角渐渐弯起一丝薄冷的弧度,“不错,我就是以权谋私了!你能把我怎么着!”随手一扬,那纸条便纷纷扬扬飘落在地上。
接着不以为然的整理着袖口的纽扣,随手又拢了拢衬衣的领口,目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脸上,“对了,晋阳,我告诉你一件事,夏天在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都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那天海飞宇一直都在海澜大酒店,至于你怀疑的tong奸也是莫须有的事。”
“……”秦晋阳赫然僵住,瞳孔紧缩,同时双眼错愕的看着小叔,心中的疑团似乎在瞬间豁然开朗,同时也如雷轰顶!难怪夏天身上没伤,难怪她看他的眼神时不时带着嘲讽,原来她压根没被人lun奸!
“你一定很好奇,夏天为什么要这么做?”秦邵璿仿佛是在问他,却又仿佛不是在问,仅是轻笑着看着晋阳眼中一抹抹恐慌的裂痕。
“小叔,你什么时候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就算我一查出来,就让你知道,也是于事无补。夏天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记得我曾说过,从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那刻起,你就已经失去了夏天,而她很早就知道了你跟彭佳美的事,夏天之所以在新婚之夜那样做,就是为了保护她自己,不让你碰她!”
秦邵璿淡淡的目光,落在晋阳越来越灰败的脸上,“事到如今,你觉得你和夏天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既然她很早就知道我在国外的事,为什么还要结婚?”心,在无底的深渊里轻轻下沉,秦晋阳顿时觉得自己如冬风残叶,耗尽生命的能量,再也无力翻飞。
秦邵璿看向他彻底灰白的脸色,蓦然微微一笑,“彭佳美不仅是夏天的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男友被好朋友夺走,她怎么可能甘心?她之所以这样做,可能还与张蕾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我更不能离婚了!”秦晋阳连忙冲过去抓住小叔的手,紧紧的不肯放,“小叔,帮帮我!我不想离婚,你是知道的,我真的很爱夏天……”
很爱夏天?
这也是叫爱?
秦邵璿已没有耐心再听,“你和她的好朋友同居,又找各种各样的法子羞辱她,还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家,更可笑的是还在她的床上做……你就是这样爱她的?”他一边冷嗤,一边将秦晋阳的手一点一点扯开。
“晋阳,你已经超出了太多富家子弟的纨绔性格,世界唯你随心所欲,唯你的想法为中心,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大哥大嫂已经将你溺爱到无法无天,我想,夏天是不会再回到这个家了。”挥开晋阳的手,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秦晋阳四肢无力,软软瘫坐在地上,许久,“妈,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和夏天离婚!”他在第一时间里给母亲打求救电话。
他知道,也看得出来,小叔是一个言出必行的男人,他似乎看到离婚证正向他缓缓而来。
“晋阳,谁让你和天天离婚了?”儿子和夏天的事,霍华琳也听老爷子和丈夫说了一些,大家都没说让这小两口离婚,也不赞成他们离婚。
“是小叔,他刚刚拿来一份离婚协议,我没签,他又说不惜以权谋私,让民政局直接给办了。”秦晋阳本来就没打算离婚,现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他更加坚定不移了。
“胡闹!我打电话问问邵璿。”霍华琳气呼呼挂了电话。
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秦邵璿到底想干什么?十年前,邵璿跟夏天和晋阳不合也就算了,为什么都长大成人了,还犯冲呢?
正在开车的秦邵璿接到大嫂的电话,没有一丝的意外。
“喂!是邵璿吗?”电话接通后,那边一阵沉默,霍华琳怀疑是不是自己打错了电话。
秦邵璿脸色冷冷的,淡淡说了两个字,“是我!”
“邵璿,你为什么要晋阳和夏天离婚?为什么?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况且你还是他们的长辈,应该劝和不劝离,怎么能以权谋私让民政局给直接办了,我告诉你,万万不可,别说我不答应,就是你大哥和你父亲,也不会答应!”
秦邵璿又是短暂的沉默,而后低沉的声音透着极强的紧绷感震着霍华琳的耳膜,“你们根本不知道晋阳都做了什么?”
“我知道!我听杨夕说晋阳带女人回家是不是?”她倒是答得很快,只是回答的仅仅粘了一点皮毛。
“算了,我正在开车。”这前因后果一时也说不清楚,大嫂处于私心也是人之常情,秦邵璿干脆找了个理由,挂了电话,霍华琳一句“你不能胡闹”甚至没有机会说出口。
她不放心,又给夏天打电话,接电话的是秦晋阳,“妈,夏天把包放在家里,离家出走了。”
好一个离家出走,霍华琳当务之急决定来t市一趟。
杨夕虽然做了手术,身体还很虚弱,但精神状况不错,加上王大山的悉心照料,她的气色也很好。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夏天听得谁的手机在响,循着这声音,发现来自于病床旁一个半开着的抽屉里。
见妈妈要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夏天前一步拿起,递给她,处于本能睨了一眼屏幕,只有一个号码,没有任何称呼。
杨夕看着这个熟悉却被她取消了署名的号码,抬头,“天天,你去问问医生,妈妈今天肝功能的结果出来了没有?”
明显就是要支开她!
夏天点点头,走出去,在轻轻关门时,正琢磨这个有些熟悉的号码是谁的,她听见妈妈打电话的声音,“秦夫人……”
原来是霍华琳的电话。
以前,妈妈和秦晋阳的妈妈好的跟亲姐妹似的,可自从她亲眼撞见晋阳欺负夏天之后,杨夕不再是‘华琳姐’,而是‘秦夫人’。
不能不说,妈妈爱曾分明的性格首屈一指!
来到医生办公室,被告知杨夕肝功能的结果还没出来,夏天便在走廊上慢慢踱步,既然妈妈是有意支开她,她总不能不知趣。
走到走廊的尽头,是妇产科,夏天正要转身,却在看到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时,脸色骤然紧绷,怎么是她?!
这女人肚子圆滚大概五六个月,身材纤瘦因为怀孕补食而比两年前丰满了些许。
彭佳美同时也看见了夏天凝滞的表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多次设想与夏天见面的情景,很多个版本,却独独没有忽然就在医院里不期而遇!
“好久不见!”夏天整顿心神,弯起唇来自然而然的轻轻一笑,目光落在她圆挺的肚子上,赫然明白她为什么音讯全无,原来是躲在一边制造原子弹去了。
记得彭加美曾经在电话里说,即便她跟秦晋阳结婚了,她也会将秦晋阳夺走,因为她有制胜法宝。
她所谓的制胜法宝就是用肚皮造人!
法子不错!也真难为她了!
“夏天,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彭佳美习惯先发制人,就跟几年前样,一举将秦晋阳拿下,然后悠哉悠哉给夏天发一段堪称经典大片的视频。
几乎快要窒息的夏天淡淡一笑,“你是问你肚子里的私生子或者私生女的父亲是谁吗?”
她这样反问,无非就是要给彭佳美的肚子贴上不光彩标签。
彭佳美岂能不明白她的暗指,只是别人认为的不光彩对于她来说就是筹码,只有怀上秦晋阳的孩子,就有机会得到秦家的认可,甚至还可以进入秦家。
之所以躲在国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就是想让孩子成型,这样,即便秦晋阳逼她打掉孩子,也不可能了。
“夏天,我怀的可是你老公的儿子!”此话一出,顿时引得走廊上的几位孕妇和孕妇的家属纷纷看过来。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堪比不要脸中的极品!
“不错,这下有好戏看了!”面对众人,夏天仰头讥诮的弯唇。
好戏?
彭佳美愣住了,夏天不仅不怒,不恼,不骂,还说有好戏看了,什么意思?
“慢慢享受你的愚昧吧!”夏天离开时,看了她一眼,仿佛不经意说了一句。
在那平静却意味不明的眼神间,彭佳美没读到自己想要的暴怒和灰败,她不甘心,便迈步朝夏天离开的方向走去,想看看她是不是背地里给秦晋阳打兴师问罪的电话去了。
夏天刚推开洗手间的门,便跨步到大理石洗手台边,俯身接着水往脸上狠狠泼下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晋阳离婚?”门关了又开,耳边传来轻微的平底鞋踩踏地面的声音,随即彭佳美的说话声在她身后响起。
夏天一顿,没想到她锲而不舍跟来了。
缓缓抬起头,透过眼前的玻璃,看见彭佳美站在她身后,目光得意,而似带着浅浅的敌意。
呵,这女人真是可笑!
夏天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渍,转过身正视着对方的脸,“高考前一天,是不是你在我杯子里放了泻药?”
彭佳美哧笑,冷冷盯着夏天天生丽质的干净脸蛋儿,纤纤玉指在发间轻轻一拢,“夏天,说话要有证据,不然就是诬陷。”
“是吗?”夏天再次转身背对着她,抬眸看着镜子中身后的那个女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交了你这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朋友?”
彭佳美神色微变上前一步,拉过夏天还沾着水的手,“天天,你错怪我了……”
“我错怪你什么了?让我高考失利,去不了秦晋阳的身边,而你正好趁虚而入,然后和秦晋阳同居,又怀上他的孩子,还大言不惭问我跟他什么时候离婚?!”
彭佳美皱起秀眉,“就算你高考失利,凭借你家里的条件一样可以去国外读书,是你主动放弃的。”
对!是夏天主动放弃的,就是因为心高气傲的她发飙,说要凭借自己的本事考到晋阳的身边,谁知让张蕾看到了笑话,她还怎么有脸接受夏正其的安排,去国外读书。
也正是通过这事,让她明白江湖险恶,也让她明白说话做事要稳重,且不可浮躁!
“你知不知道,四年前你放弃去晋阳身边,他很伤心,也很失望,后来,他知道你和海飞宇走的很近,整天借酒消愁,有一次喝醉了,我送他回公寓,就是那一晚,我跟他在一起了。”
“这么说来,晋阳才是受害者,而你也是情非得已,更或者你是在学雷锋做好事!”夏天几乎嘲笑出声,不管是秦晋阳曾经的甜言蜜语,还是彭佳美此时的巧舌狡辩,她都不会相信。
“难道不是吗?本来你放弃去他身边,晋阳已经够难过,之后得知你和海飞宇……那天,他喝了很多酒,而且我第一次看见他抽烟,看他那样痛苦,我就陪在他身边,你也知道,人醉了之后就欠缺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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