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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经常不能再对的地方,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初七
婚礼
“新娘,无论对方是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你都愿意嫁给他为妻,不离不弃,厮守终生吗?”牧师用蹩脚的中文询问着新娘。“我愿意!”新娘害羞的答道。今天的关蓉儿格外的漂亮,一身洁白的婚纱,红色的高更鞋,闪耀着光芒的水晶项链,画着淡淡的妆,因为人多害羞而红扑扑的脸颊,纤瘦的身材显得亭亭玉立。今天是一个女孩一辈子最美的时刻,二十四岁关蓉儿还是忍不住把笑挂在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上。显得煞是可爱。
音乐响起,是那首最耳熟能详,也最深情的婚礼进行曲,伴随着优美的音乐,新郎深情拥吻新娘,掌声四起,远处的鞭炮也开始响起,所有人都在高兴的为这对新人祝福。钢琴前,关朗紧紧的闭着双眸,用力的弹着那首他练了几千遍的婚礼进行曲,这是他唯一会弹得一首曲子,却比任何钢琴老师弹得都好,只是这本该欢快的音乐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和哀怨。
一曲弹闭,关朗起身理了理暂新的西装,意大利顶级设计师手工制作,裁剪得体,竟可以掩盖住关朗略微发福的身体。走到前台,关朗挤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说到:“今天是妹妹关蓉儿大喜的日子,感谢大家的光临和祝福,希望妹妹和妹夫可以白头到老,我还要宣布另一件事,本人拥有的关氏集团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将作为嫁妆全部送给蓉儿,希望在座的股东,董事全力配合蓉儿的工作。”所有人都惊住了,关氏集团总资产达到120亿,关朗就这样拱手送人,即使是他的妹妹,这也太离谱了吧。一旁的关蓉儿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不是最在乎事业的吗?集团就是他的命,为了公司,至今单身,怎么会送给自己?
关朗走到妹妹的面前,低声说到”我答应过你,会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祝你们幸福“转身,一行清泪挂在关朗的脸上。
亲事
故事还要回到三十年前,那是关朗刚刚出生,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关朗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军人家庭,父亲是退伍军人。而在关家小院的隔壁,还住着关爸爸的战友老李,他们一起上过战场,狼山战役中老李曾今为老关挡过子弹,所以他们是过命的交情,一起扛过枪的男人就像亲兄弟一样,在他们各自年近四十的时候,家里才终于添丁了,关家生了个儿子叫关朗,而李家添了一位千金,叫李月。李月比关朗小上几天,而老关和老李曾近有过约定,如果孩子是一男一女,就定个娃娃亲,虽然是喝醉了的酒话,可两家都当着真。
关朗和李月就这样一起长大,一起玩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关朗就像一个骑士,总是一马当先的保护者李月。当他五岁时打倒领居家欺负李月的八岁小胖子,并且踩着他说“再欺负我媳妇,灭了你”的时候,小院的人都笑的前俯后仰。从此,李月就成了关朗的媳妇,而小院的孩子也把关朗敬为老大。童年就在这种欢笑中,慢慢过去。在关朗和李月七岁时,李家又有了第二个孩子,也是女孩,叫李蓉。李月要帮着妈妈照顾妹妹,关朗也不出去疯了,每天帮着李月照顾小妹妹,就像李月真是他媳妇一样。小妹妹慢慢长大了,和李月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晶莹的小眼睛,红红的樱桃嘴,柳叶眉,完全是一个美女的胚子。一岁多的小妹开始围着关朗和李月到处跑,像一个小跟屁虫,连他们上学也要跟着,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小蓉儿也三岁了。
变故
那是一个很压抑的夏日午后,黑云遮住了天际,不一会儿电闪雷鸣,一场暴雨一泄如注,下了整整半天,而噩耗就在雨稍稍停住的时候传来。老李夫妻带着李月去看她姥姥的途中,车祸,无人幸免。当噩耗传来时,老关还来不及伤心,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不知所措的关妈妈在邻居的帮助下送老关去了医院。就在所有人忙得不可开交时,却没人见到十岁的关朗
当老关醒过来,所有人开始意识到不见了孩子的时候,更是慌了,索性在老李家院子的角落人们找到了昏过去的关朗,原来当他得到消息后,不敢相信,跑到这里哭了一夜,昏过去的孩子眼睛肿的不像个样子,手指沾满了血渍,指头都已经破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小月,小月。所有人都不忍看到这一幕。
第三天,老李家下葬的日子,老关执意出院陪战友最后一程,一夜白头的老关颤颤巍巍的扶着老李的棺材,老泪纵横,而当小月下葬时,关朗终于忍不住冲了过去,一声催人泪下的哀嚎,用力地推着抬着棺材的人,无声的抽泣着,没有人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如此的在意着一个人,关朗跪在地上,任雨水打湿自己的身,他不停的哭道:“月儿,我还要娶你做我媳妇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说过要嫁给我的,你是个骗子”看着这个还只有十岁的孩子,所有人的泪水像天上的大雨,决堤而出。
妹妹
老李一家人撒手人寰,只留下了三岁的小容,那天因为雨大,小容被留在了外婆家,逃过一劫。而出事之后,小容也一直不知道,但她一直不停念叨着,爸爸妈妈和姐姐,外婆哭干了眼泪,也无可奈何,小容儿开始不吃饭,不停的哭着要回家,无奈的外婆只好带着容儿回到李家小院,骗她说爸爸妈妈出远门去了,当一路上不停哭泣的小容看到小院门口失魂落魄的关朗时,拼命挣脱了外婆的怀里,跑过去抱住了关朗,不停的叫到:“哥哥,哥哥,妈妈她们是不是不要我了”关朗止不住泪水哗哗而下,他紧紧抱住容儿,抽泣道:“她们出远门了,会回来的,你不是还有哥哥吗?”容儿董事的点点头,为关朗擦去来泪水“哥哥不哭,哥哥乖”一旁的外婆,早已老泪纵横,哭成了泪人。
倔强的小容儿执意不愿回外婆家,她说要等爸爸妈妈和姐姐回来,年迈的外婆也无可奈何。关爸爸还没有好起来,躺在床上,关朗站在床边,低着头“爸爸,把容儿留下来吧,我照顾她”“可我们日子也不宽裕啊”关妈妈心疼的摸摸儿子的头“以后我什么也不要了,不要玩具,不要零花钱,等我长大了去挣钱,求你们把容儿留下”关朗近乎哀求道。关爸爸艰难的点点头,不再说话,望着天花板喃喃道“老李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关朗看着天真无邪的容儿,紧紧握着拳头,默默道“月儿,以后我照顾她,我会当她是亲妹妹一样的,保佑她吧,我一定会让她成为最快乐的人。”看着酷似小月的容儿,关朗脸上的表情愈发坚毅。
那一年她3岁,他10岁。
我是她哥哥
从此小李蓉便成了关家的小女儿,一家人也对她疼爱有加,特别是关朗,他真的不在要求任何东西,把零用钱全节约给妹妹,自己还去赚点钱给妹妹买礼物,随着小容的长大,她渐渐知道了父母的事,她也并没有哭闹,只是默默地流泪几次眼泪,这时关朗就会轻轻的抱着她,看着山边的落日,关朗也会在这个时候露出与年龄不相仿的忧郁,看着这个越发出落得像李月的妹妹,关朗思绪万千。
小容六岁上小学的时候,改名为关蓉儿。而这时,关朗已经上了初中,关朗的成绩一直很好,总是班上第一,这也是关爸爸最欣慰的,而关爸爸在老李的事故之后,心脏病就越发严重,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慢慢的关朗感觉得到了来自生活的压力,可对于妹妹,他却一天比一天好了。只有在每个周日的傍晚,关朗才会一个人坐在月儿的墓前,给她念课文,讲题目,一个人落泪。而这时,蓉儿就在一边乖乖的看着哥哥,陪着哥哥抹眼泪。而关朗这是就会抱着蓉儿,轻轻的给她理顺被风吹乱的刘海。
关朗生平第一次打人,挨揍竟然是是个小他六岁的孩子。蓉儿班上的小胖不知从哪听到的关于蓉儿的身世,说蓉儿是个没爹娘的野孩子,放假回家的关朗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妹妹,怒不可遏,直接将小胖的鼻梁骨砸断。当小学校长问他是谁时,他绝强的说:“我是蓉儿的哥哥,谁再欺负她,我要他的命”气的校长直骂娘。
当然这样一来,惩罚逃不掉了,老关罚他跪在院子里,他没有反抗,一个人跪在小院里“月儿,谁也不会欺负妹妹的,你放心”望着天上的月亮,他出了神。等回过神,才发现,蓉儿也故意在旁边,他轻轻的搂着蓉儿,不一会蓉儿就睡着了,看着蓉儿睡梦中那张和月儿一模一样的笑脸,他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那一年,他13岁,她6岁。
责任
当关朗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进重点高中时,却看不到了老关脸上的笑容。拿着红艳艳的通知书,静静的跪在病床前,关朗出奇的没有哭,他只是希望父亲可以醒过来,可以看看他的通知书,看看不曾让他失望的儿子。但老关终究还是去了,去陪老李去了,在那边,他们还是最好的兄弟。
当老关下葬的那个晚上,关朗一个人坐在陵园里面,轻抚着李月的墓碑,看着那如花的笑脸,终于泪如雨下。“月儿,我好累,现在一家人的重担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我该怎么办,年迈的妈妈,年幼的妹妹,全指着我的照顾,我不会倒下的”而蓉儿也藏在角落里,看着哥哥流泪,那也不停的抹着眼泪,他或许知道什么,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当她冲出去抱着关朗时,兄妹俩哭的更厉害了。关朗年幼的脸庞露出了一丝坚毅。
关朗没有食言,进入高中的他,除了努力学习外,他自己找学校申请了勤工助学,学校也减免了他的学费。就这样,年幼的他已经开始撑起了这个家。
这一年他15,她8岁
妹妹的早恋
日子虽然异常的艰苦,但关朗的肩膀也早已不再稚嫩,生活的压力没有把他击倒,这可能也是军人子女骨子里的血性,在关朗的努力下,一家人的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巴的,却也还过得去,蓉儿渐渐长大,也越来越懂事,她明白哥哥肩上所有的担子都是因为自己,所以她拼命读书,希望这样不会让哥哥失望。
18岁那年,关朗以优异的成绩结束了高考,在填报志愿时,望着自己从小梦寐以求的厦门大学和本市的一个终点本科,关朗陷入了人两难,是留下来照顾妹妹和母亲,还是去追求自己的梦想11岁的蓉儿看着为难的哥哥,悄悄的走过去“哥哥,去厦门吧,我也长大了,也可以照顾自己了,还可以帮着照顾妈妈,你就放心吧”看着懂事的妹妹,关朗欣慰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选择了厦门。
进入大学的关朗有了更多时间去挣钱,钱也越挣越多,商业上的天赋一时展露无遗,大二的时候,他已经在学校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店面,看着哥哥的汇款单,蓉儿却不知为什么总也笑不起来,她只是在每个深夜静静的翻着哥哥的照片默默流泪,13岁的小女孩第一次知道了思念一个人的感觉。
大三的暑假,关朗终于回家了,哪怕现在一天可以有几百元的盈利,他还是回来了,可他的脸上分明没有一丝高兴。甚至愤怒的有几分扭曲,当蓉儿欢呼雀跃的奔向他时,他推开她,然后“啪”的一声,狠狠的一个耳光扇在了妹妹脸上,蓉儿吓呆了,她捂着红红的脸,委屈的望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哥哥,眼泪决堤而出。这是哥哥第一次打她,那么疼爱的哥哥竟然打她,关朗也有些突然不是所措。“呜呜,为什打我,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在外面没日没夜的打工赚钱,你倒好,十五岁就在学校谈恋爱”关朗终于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接到蓉儿班主任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愤怒的砸烂的桌子,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愤怒。“你,你就知道挣钱,三年没回家了,回来就打我,你,我恨你”蓉儿开始失声痛哭起来。关朗还在气头上“我不挣钱,你去喝西北风啊,太不听话了”话还没说完,蓉儿突然扑向了关朗,紧紧的抱着他,在他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我不要钱,不要衣服,不要玩具,我只要哥哥在身边陪着我,我想了你三年了,可你在哪里,我喜欢他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像你,不过是因为太想你,你竟然打我,呜呜”关朗突然愣住了,他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抱着已经有自己肩膀高的妹妹,一种难言的感觉。那一年,他二十,她13。
哥哥的心事
看着已经睡去的妹妹,轻轻抚摸着她红肿的脸,关朗悄悄的退出了妹妹的房间,外面一轮明月把天际照得发亮。掏出一根五块钱一把的香烟,给自己点上,吐出一眼圈。上大学后,关朗就学会了抽烟,心烦的时候,想老关的时候,想月儿的时候。望着屋里的妹妹,关朗想如果月儿还在,肯定也想这样漂亮吧。
进入大学,关朗一直拼命的学习,挣钱,身边其实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对他表示过好感,可他总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乎心里总也容不下另一个人的存在,十几年了,儿时的那个人似乎永远挥之不去,可又似乎心里的那个人不是天堂的月儿。丢掉烟头,轻叹一口气,面对的蓉儿今天的话,关朗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想到了小时候和月儿在一起时的快乐。”她只是我妹妹“关朗告诉自己。
关朗大学毕业的那年,蓉儿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市重点高中,沧桑的妈妈显得格外高兴,做了一桌子的菜,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朗儿,你的工作找好了吗?是在哪里?”“哦,中国海洋局有意向签下我,待遇还不错,就是有点远,要去大连”“我吃饱了,你们吃”突然蓉儿放下碗筷,一脸不快的走了。望着妹妹的背影,关朗苦笑。
关朗最终没去大连,回到了本市,开始自己创业,在妹妹的学校旁租了一个店面,开始做零售。妹妹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吃饭,看着渐渐长大的妹妹。关朗越来越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月儿,而妹妹似乎也总是粘着关朗,也再没有在学校谈过恋爱了。
那一年他25,她18。
不能说的恋情
关朗凭着自己的才智和一股闯劲,生意越做越大,妹妹高中毕业的那年,关朗的公司已经有了几千万的流动资金。而妹妹也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关朗毕业的厦门大学。妹妹的升学宴是在全市唯一的五星酒店进行的,关朗曾近说过,会给妹妹最好的。
宴会结束时,妹妹执意要和关朗走着回去,漫步在街道上,华灯初上,望着妹妹微微红润的脸,关朗竟然忘记了继续前行。“哥哥”“嗯”“给你说件事,你不许吵我”“呵呵,你都十八了,我怎么还会吵你,说吧”“我喜欢你,四年后,我嫁给你吧”说完,蓉儿飞快的跑了出去,关朗摸摸鼻头,微微一笑,笑的那样幸福。
从那天起,这个世界上便多了一对恋人,可却只有他们彼此知道,关朗很幸福却也很矛盾,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和亲人,虽然他和蓉儿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像亲人一样生活了十五年。而蓉儿就像所有初恋的少女一样,每天缠在关朗的身边,陪在他的办公室里,似乎只要有关朗的地方才有空气。
转眼暑假就已经过去,离开哥哥的那天,蓉儿哭成了一个泪人,还好有手机电脑,每天多忙也会打打电话,开开视屏,关朗也会经常在周末飞到厦门,那时,他们宛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哥哥的无情
就在蓉儿盼望着大学四年快点过去,可以穿上婚纱的时候,突然收到关朗分手的简讯,那一年蓉儿大二,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哭肿了眼睛,可是关朗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已经断了,回到家里也没了哥哥的影子,公司说他出差去了美国,要很久才会回来。蓉儿像发了疯一样疯狂的寻找关朗,可关朗就是这样无情的消失了。绝望的蓉儿烧毁了一切关于他们的记忆,然后一个人去了海边,她不知道除了死去还能怎样活着,她不知道没有了空气,还可以怎样活着。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不是在天堂,而在几个渔民的家中,渔夫的儿子救下了蓉儿。看着苍白的天花板,蓉儿的泪水一次次湿了枕头。渔夫的儿子是个很耐看的小伙子,不巧的是他竟然是蓉儿的大学校友,渔夫是一个很热情很憨厚的老头。小伙子每天陪着蓉儿在海边吹吹海风,看着蓉儿对着大海喊叫,陪着她坐在海边数着星星。慢慢的蓉儿终于不再伤心,她想哥哥可能遇到更好的了,她该祝福的。而她自己也慢慢接受了身边的这个小伙子。
大学毕业的那年,蓉儿决定嫁人了,唯一遗憾的是,哥哥去了美国两年,一次都没回来过,虽然每个月寄给他用不完的钱,可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婚礼可以看到哥哥的笑容,那是最好的礼物。
那一年,她24,故事开始与他无关。
最后的疼爱,是让你幸福
关朗还是在蓉儿的婚礼上赶了回来,并没有像蓉儿想的那样回来的还有一个嫂子,关朗一个人回来的,瘦了好多,也黑了好多,看着这样的哥哥,蓉儿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水。
让蓉儿更想不到的是,关氏集团,120亿的企业就变成了自己,看看离开自己婚礼现场的消瘦背影,太多的疑问缠在心里。而所有的疑问被一个噩耗全部解答。
关朗心脏病去世,那是蓉儿婚礼的第二天,关朗睡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永远的睡去了。桌边,是自己和蓉儿在海边的照片。
葬礼上,蓉儿一次次的昏过去,又一次次坚强的醒过来,看着身边的母亲,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可她却不相信,哥哥就这么走了,曾经为自己出气的哥哥,曾经打过自己的哥哥,曾经深爱自己的哥哥,就这样无情的离开了自己,当所有人都离开后,蓉儿扑倒在哥哥的遗像前,泣不成声。
一个月后,关蓉接手关氏集团。
“董事长,您的信”接过秘书手中的信,蓉儿的手看是颤抖,那分明是哥哥的字迹
“蓉儿,收到这封信即意味着我已经离开了你,去找爸爸和月儿去了,不要伤心,我喜欢你笑的样子。我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可我却丢下你先走了,不要怪我,我知道你一直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爱你,你一直都觉得自己只是月儿的替身,那么我告诉你,我爱的只是你,月儿可能早已成了最遥远的回忆。原谅我三年前的不辞而别,医生告诉我只剩下三年,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深爱的你,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崩溃,我不想有一天你为我守寡,原谅我,没有兑现娶你的承诺。哥哥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替我照顾妈妈,下辈子,一定娶你,不做你哥哥了,要幸福的活下去,这是我最后的爱”天空飘起了小雨,蓉儿捂着嘴冲进了雨中,泪水和雨水混成了一块。
那一年,他31,最后的31。
后记
又是一年清明,关蓉拉着一对龙凤胎的孩子来到陵园“思良,思月,快来给舅舅烧点纸钱吧”“嗯嗯,来咯”
“哥,我来看你了”两行清泪关在关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