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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国中,反腐反贪声势颇烈,有关部门着实“加大力度”但似乎反腐反贪的目标大抵针对官员,而忽视某些管得着、管得大而非官的职务。俗语所说的“官大不如管大”其意在于“官切要不如管切要”有些职位、职务由于切要,比起一些官位更易腐。
闽剧和潮剧有一出经典古装戏,名为王茂生进酒,戏里讲的是:唐朝时薛仁贵平辽功高盖世,被封为“平辽王”他的山西同乡、儿时好友王茂生听知,就偕其妻以汾河水为酒想至平辽王府谒见薛仁贵以叙旧,至王府门口被门官视为贫穷草民拒绝进入府门。门官的开场白是:“为官不在高,只欲运气好,把守咽喉道,财源滚滔滔。”这一口白,道出了管得着的重要,程度如“把着咽喉道”这种利用把住重要位置,利用职务的便利或优势,采取要挟、牵制、阻挠、作梗或利诱等手段达到牟利目的的做法,在中国的基层,古代甚多,于现代更多。文革时物质紧张,供销社、鱼店、肉店、煤店、林业局、农业局、运输局中一些非官而管得着者,油水极肥,让人歆羡,人们赞其“手路好”而有些人被管者卡住,则怀恨入骨。
而现今,政府机关、事业单位、企业厂矿、民间组织,更有不少非官而管得着的职务人员,可以利用职务管、卡、要,而对职守却轻易渎忽。此类人员中的门卫人员,于今尤应关注。
门卫人员,即便是居民生活小区的,也有利用职务肥私者。某城乡结合部小区,因小区位于乡里,当初考虑物色某甲守门,理由是某甲在乡里“说话有力”能管住小区中的几个本乡生意人。可是,渐渐地,某甲私下放进不少小区以外的人进小区寄车以私赚不少寄车费。又他住家离小区只有十几米,乃收取小区各住户的剩饭残羹养猪,并占有小区场地作为他切猪菜的场地。而某甲为乡里霸人,小区住户多为外地人而敢怒不敢言。这样,他豪富了,门卫的职守也就变异了。
时下各行各业的门卫人员,最应关注的就是中小学的门卫人员。因为:其一,中小学学生群体是全国最大的群体;其二,学校大门的位置颇属“咽喉道”位置。然而,回顾上世纪九十年代至本世纪初,是“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前奏时段,城乡绝大多数中小学的校舍易地重建,且大多数为乡里村居集资、区县政府拨款兴建的。其时,各校的门卫人员大多又由村居干部物色。这些门卫人员,有如下共性:一是年事颇高。村居干部都认为门卫人员就是“门房伯”通常选择六七十岁者。二是缺少门卫资质。较多的对门卫的操守和原则性皆认识不足。三是有村居干部做后台。这不是说村居干部作“官后台”怂恿门卫人员做非法事,而是因为这些门卫人员为本地人,在村居里可能是受照顾的,也可能是老党员、老军人,为此,村居干部对他们“另眼相待”不去或不敢管他们,而把祸水东移给学校管理者。至近一两年,中小学门卫人员越来越显示如下情况:或开校门关校门的时间不准,或以私人人情将学校边角场地做外人停车点,或因私事随意离开门房致校门让闲杂人员随意出入,甚至对危害学校利益及危及师生的现象也睁一眼闭一眼。至于在门房赌博,也可能有之。
随着时间的推移,门房伯年事渐高,有的已近耄耋,校长知悉门卫管理薄弱,冀更换门卫人员,奈何无此权力。若能辞掉,还会蒙上残忍逐老之名。
而至目前,务应关注:
一、门卫人员的年龄。对于学校,应该是壮年或中年,健壮精干,耳聪目明。
二、门卫人员的操守。能坚避利诱,疏于酒色;忠于职守,不致渎职。
三、门卫人员的任免。委任时应审慎物色,应有若失职即随时免职的承诺。
记得十年前某镇镇政府大楼竣工交付使用时,该镇镇委书记也十分关注门卫人员,乃亲自物色两名属狗的老同志任门卫,盖以为“把门狗”有把门的操守,殊不知此两位“文革”时在政府部门任过职,曾作“公偷”而现任门卫,也挖空心思捞取镇政府内食堂等方面的油水,然后“狗咬狗”而致大门失守两三天,致府内管理混乱,贻为一时笑话。幸好书记有当即罢免另任他人的权力。
而当前中小学的门卫这种“难辞其老”的现象,着实令人担忧!
门卫的年龄、健康应受到关注,门卫的德行、操守更应关注,还因为社会上有些人在打门卫的主意。我虽不喜欢看足球,是个足球盲,但我推想到某方胜一球可获数百万、数千万元,那么,势必有人在打对方门卫——守门员的主意,尤其在我们这样的国度。由此,足球队的门卫,也应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