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小说网 www.800xs.so,最快更新沉默苍声文集 !
项羽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英雄。
可是他的叔父项梁不认为他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孩童也没有在他的身上看出一些以后会出人头地的迹象,所以总是极力打压他的积极性。
因为是亡国之臣,所以那时候的项梁虽然自称为故楚大将项燕之后,但也不是很自信,不认为自己能够在以后的岁月里成为一方霸主。有了这样不自信。项梁准备就像是普通的老百姓一样,安安稳稳碌碌无为的过上一辈子算了。于是为了防止祸乱的发生,项梁只让项羽学习大概一箩筐的字,不至于以后浪荡江湖的时候不认识自己的名字。可是天知道是项羽太笨了还是身上拥有的那种霸王的气质和潜力不容许项羽埋首故纸堆做些吟风弄月无关痛痒的道德文章。为了表示对现实的不满,项羽罢课了,丢掉了课本,四处游荡,不务正业。项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知道该如何管教这个不争气的侄儿。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项梁躺在柔软的床上,感受着现实生活的美好,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来之不易,多少的亡国之臣都或直沦为了秦国的奴隶或者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可是作为故楚的遗臣,自己还有项家的的一竿子人却依然能够过着锦衣玉食的舒心的日子。这真是不错。可是这样的感触没有多久,就被侄儿项羽的拙劣表现,搅扰的不能入梦。项梁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思量着大哥临终前的嘱托,说要让项羽一生平安不要被仇恨所累,不由得心中感伤。项梁抚弄着透着太阳味道的被褥,心里百感交集莫可名状。多少年来,自己一直恪守着做人的底线对自己的侄儿关怀备至,为了防止这份关爱被自己的儿子的所夺,自己甚至连老婆都没有讨一个,可是侄儿太顽皮了,不思进取,连大字都识不得一箩筐,便要耍酷,天天郎里郎当游手好闲,真是太让自己失望了。令项梁更加不爽的是,教授项羽的那位儒生对项梁说,项羽这孩子的智商太低了,不适合读书识字,顶多只能做一介半吊子流氓。
那个儒生对项梁说那番话是在项羽决定罢课的前一天。那时候项梁正在宽敞明亮的客厅大堂里喝工夫茶,一杯杯清澈碧落的普洱茶合着温香落入了项梁的贵族肠胃里,不一会儿便化为一泡泡尿液。那个儒生进入项梁客堂的时候,项梁正准备起身去上第五趟厕所。项梁的身体刚好离开地下铺着的猩红色地毯的一刹那,儒生进来了。项梁只好又将臀部放置原位,强忍着尿液在膀胱里横冲直撞,故作威严的问道,先生又何话要说。结果那个儒生便说了上面的那一番不成体统的话。项梁听了那个儒生的话,气得连尿液打湿了衣衫裤脚都没在意。那个儒生看着自己的主人脸色煞白,像一个被寒霜打蔫了的茄子,面色青紫,嘴唇泛白,又像是中了箱子燕的寒毒。
也是那个儒生被项羽的糟糕表现伤透了心。本来项羽小的时候长得很可人儿,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时候,流动的眼波就像是噙满了泪水,煞是牵动人心令人心生怜爱。当初项梁将一千斤的黄金置于用黄土垒成的拜师台上想为自己挚爱的侄儿招得一个才得兼备的老师,那个儒生因为穷的只剩下一条近身的衣衫外,别无长物,于是便去应聘,和项梁一番交谈之后,项梁被眼前的穷酸儒生的才学所倾倒,当场便取下那一千斤的黄金让儒生笑纳。儒生本来是真的准备笑纳的,可是仆从将要将黄金交到儒生手中的时候,项梁一把子将八岁的还是小孩子的项羽拽到儒生的面前,想让项羽当场拜师,可能那时的项羽真的有点智障,不知道拜师是怎么一会儿事儿,一边是叔父强行按着自己的脑袋往地上碰,一边是自己强撑着脑袋避免脑袋沾着泥土。说来也奇怪,以中年之躯的项梁恁是被把八岁的项羽的脑袋按在地上,反而将项梁累得不轻。看着这么倔强又不懂礼数的未来学生,那儒生当场便有点来气,想拂袖而去。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项羽抬起了头,那那双勾人心魄的大眼睛朝儒生身上觑。儒生看着学生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的眼波像是噙满了泪水,心一下子软了,舒展双臂,一把子将项羽搂在怀里嘤嘤的哭了。只是谁也不知他是在哭自己的身世凄厉还是在怜爱着可人儿一般的项羽。不过怎样,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儒生本来是有点来气儿的,可是看了项羽忧伤的眼神,不仅气消了气顺了,而且当场对着围观的众百姓们表态说,那一千斤黄金他就算是不要了,也要将项羽教成一代大儒文豪。这本来这是一种毅然决然心态的具体表露,可是项梁却真的以为那儒生不要那一千斤黄金了,故意当着众百姓的面儿将那一千斤的黄金递到儒生的面前,儒生因为刚刚激情澎湃的表完态心情还没有整理好,眼见着项梁又将那黄金俗物递到自己的面前顿时有点恼火,对着项梁吼道,你以为我说话是放屁来着。项梁一听儒生这样高义非凡顿时心花怒放。慌忙转身对着手下人吼道,没听见吗,先生让你们将黄金这样的俗物收起来,不要污了先生的眼。就这样项梁不费一毛钱,便为项羽请得了一名文学高手来当老师。
还是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物美价廉的东西,也没有不要钱的午餐。当初儒生只是一时被自己学生项羽的那种脉脉生情的餓眼波所蛊惑所激荡,便对着一干百姓的面儿说自己不要黄金也要好好的教导学生,将他教成一代大家。本来这只是一时的慷慨陈词做不得数儿的,一般心理正常的主儿,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搞些小动作的,可是堂堂的项燕大将的后人项梁却在这个时候故意让自己难堪。为形势所迫,儒生也只好继续装作很高尚便推辞了那项梁千斤黄金的馈赠。
儒生牵着可人儿项羽的小手随着项梁来到了项家人聚居的地方,看见了一座座的大寨,以为好日子在向自己招手,便兴高采烈的下决心这辈子也不要轻易说走了,就留在这故楚后人的大寨里求个温饱吧!开始的时候,项梁还拿那儒生当一回事儿,每日清晨起床便要当跟前问好,每餐必定大鱼大肉,可是这样的好日子没有过多久,项梁便有点不耐烦了,每天早上也不去问候侄儿的家师了,后来发展到能躲就藏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再后来发展到没有人吩咐也不给儒生准备饭食了。搞得儒生每天饥肠辘辘,还得自己偷一些稻米用手嗑出里面的白色米粒出来然后烧火做饭。不到一个月,儒生便饿得前胸贴后背。不过难得的是即便这样那儒生仍旧每天坚持按时上课。项羽那时候还很弱小不懂其中奥妙人事,只道是老师在减肥瘦身,也不曾多加理会。只是在老师眼见着实在是抗不住的时候,项羽会让自己的长随到自家的厨房偷出一些鱼肉来慰藉老师。看着老师如同母猪拱食的吃法有似饿狼扑物的神态,项羽确信老师是真的饿了。
由于天天思量着怎样躲着侄儿的老师,项梁很久都没有看见自己的侄儿了。项梁在心中对自己说笃信诚信的儒家弟子就算是不给他吃不给他喝也会将自己的好侄儿教成一代大家的。可是儒生不是圣人,虽然儒生很是向往成为像孔子一样的圣人,但是儒生又很瞧不起自己的祖师爷,以为那样活着真是傻逼白痴,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诚信便要将自己活活饿死止有弱智的人才会干了。不过虽然儒生很早就像溜走,但是总是放不下面子,害怕自己刚一出项家门,就会被那些好嚼舌头的村夫村妇们认出来继而向自己吐唾沫然后疯狂恶搞自己直至将自己的名声搞臭。也算是天可怜见,就在儒生饿得老眼昏花天昏地暗几乎无路可走的时候,项羽救了他。
自从那次看着儒生老师将一头不小的烤乳猪一下子塞进嘴巴里差点噎死的那个场景之后,项羽的心中便留下了阴影,久久挥之不去。那次之后,项羽的脑子里面全是老师不雅的吃像,文雅潇洒的小项羽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吃东西可以这样的狼狈不堪入目。小项羽天天在脑中被老师的吃像惊扰着追逐着,开始神情恍惚情绪低落,本来还算勤奋的项羽也不再刻苦了。项羽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像老师那样像猪像狗一样吃东西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儿啊!如果是那样所有的人都不会再理睬我而会唾弃我鄙夷我,我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像老师一样天天守着那几卷长满蛀虫的书简之乎者也的摇头晃脑吧!如果是那样自己以后就死定了。
项羽不再上课了,儒生便有的话说了。于是儒生便在一个天气不算坏的白天闯进了项梁的大帐客厅里。那时候项梁正在拼命的喝着工夫茶享受着美好的生活。刚想去上第五趟厕所,可是儒生却在这个要命的当口对他说了一番要命的话。结果项梁很气恼,将一张保养的还算不错的脸气得像秋后打霜打蔫了的茄子,由于心中有气,连自己尿了裤子也没觉得。
那个儒生干笑了几声,便故作潇洒如意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项家集中营。留下一个气成干尸木偶的项梁还有一屋子尿骚味。
项梁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将那个儒生无礼的事件从头到尾大概的回想了一番。觉得那个儒生真是太无礼了,好歹自己也是堂堂故楚贵族,血管里面流淌着的也是高人一等的血液。怎么能够被一个儒生这样侮辱了,可是当时自己的反应也太强烈了,强烈到连尿裤子也没觉出来,幸好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否则自己那回就真的是糗大了。项梁想着那个大胆无礼的儒生,只恨得牙痒痒,可是当时没太在意那个儒生的去向,回过神来想去追杀却无从下手。
项梁一晚上就为了那个儒生的无礼还有侄儿项羽的不好好读书而烦恼着,一晚上都没睡成。思量再三,项梁觉得再也不能让侄儿走读书一途和那儒生一样了,否则客堂受辱也太不值了。
第二天,天上的星星还在打盹的时候,项梁便急吼吼的把项羽从被褥洞里拽出来,用一种极为夸张的表情对项羽\说,从今天起你不用再跟着那个穷酸儒生读什么破书了,而是要跟着叔父我学习剑术,知道吗。项羽一听可以不再读书了,顿时在床上来了个鲤鱼打挺,高高的跃起数尺。项梁看着自己的侄儿这样,不由得心中大惊,这孩子我不曾教过他一招一式,竟然能够做出这样标准流畅的动作,莫非是天赋异禀练武奇才?
就这样无意中发现的一处亮点,让项梁非常的坚信自己的侄儿就是一个天生的练武奇才。每每想到自己过人的观察力,项梁的心里就充满了自豪和骄傲。在这样的心情的支配下,项梁像是吃了春药,兴奋的像是一头发情的母猫,整日价的逼着项羽练剑练剑再练剑,几乎连喘气的当口都没有。也亏了是项羽,虽然叔父每天催逼的要紧,但是每天项羽都咬紧牙关坚持过来了。项羽深深的记住了文学高手师傅也就是那个儒生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项羽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会成为一代好汉英豪,只是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为了成为人上人,项羽对自己说什么样的苦痛自己都可以忍受。
可是就在项羽自信满满以为可以大展拳脚的时候,一件小事差点击碎了他的自信心。那是一个有露水的早晨,邻居家的伙伴龙沮来找项羽玩。平素项梁对项羽管教很严,可是那天项梁却正好不在家,于是项羽一听龙沮的邀请便马上高兴的不得了,往腰里别了一把短剑便随着龙沮出去了。
行到大街上,项羽简直被眼前的花花世界迷惑了,弄得神魂颠倒。说起来项羽也不算是第一次上街,可是还是被眼前的红男绿女搞得有点魂不守舍,项羽悄悄的把龙沮拉到一边墙角里,附在龙沮的耳边说,如果有一天我得了天下,一定要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龙沮听了项羽的话,顿时有点吃惊,慌忙捂住了项羽的嘴巴。可是捂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不妥忙又松开了手,项羽看着龙沮的紧张很是深情便有点不屑,觑着龙沮说道,你怎么呢,我不过开个玩笑,瞧你个熊样,以后跟我混亏不了你。龙沮本来有点害怕祸从嘴出,听出了项羽语气中的不屑,也对自己的表现不甚满意觉得有点窝囊,只好垂首一旁,静静的听着项羽的高谈阔论壮志雄心,听着听着龙沮也觉得自己飘飘然起来觉得自己不错起来。有了这种感觉,龙沮对项羽的胆气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拱手便叫了一声大哥。
就在项羽被龙沮的一声大哥叫的通体舒泰之时,从大街的另外一头走来了一伙人,项羽眼力好,那群人刚一出现便被他看见了。项羽心里想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良人,待会儿我定要拿他们试试刀,看自己的武艺高强到何种地步。
可是让项羽有点不爽的是,那群人似乎洞察了项羽的险恶用心。不待项羽先出手,那群人便朝项羽围拢过来,变戏法似的从背后面抽出铁棒铁锥钢刀之类的东西来。龙沮一看情势不好,发一声喊,不好了,便撒丫子跑了。
那群人据项羽自己后来回忆说大概有百十来人,可是龙沮说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那条小巷子一样的街道根本装不下那么多号人。可是自从项羽成了气候之后,龙沮便不好在反驳项羽的观念了,这件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项羽看着龙沮越跑越远也不出声阻止,反而气定神闲的从腰间抽出短剑准备摆好架势等候那群人的进攻。可是项羽刚一抽出剑,剑光刚一闪动,腰间便被人抽了一铁棍。项羽顿时痛得哭了,滚在地上抱着头。那些人看着项羽这个样子也不怜惜,顿时千条万条铁棒铁锥落在了项羽还算柔弱的躯体上,可人儿似的项羽顿时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
项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醒过来,醒过来后已经不再是躺在灰尘噗噗的土路街上,而是倒在叔父项梁的怀里。项羽看着叔父唬着个脸,眼泪从眼角不自觉的滴落下来。一滴泪水刚好滴进了项羽的嘴巴里,项羽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滴泪水觉得有点苦涩。项羽想掩盖一下自己被群殴的尴尬故意伸出手准备拽叔父的下颚上的胡子。可是挣扎了半天手臂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项羽有点不爽,想着自己刚一出道便没群殴了,实在是委屈之极,想着自己的委屈项羽顿时哭得稀里哗啦不可遏止。
项梁听见侄儿的哭声,从伤感沉思中缓过神来。轻声的问道,籍儿,你还好吧!接着又问,那些人为什么群殴你啊?!
这句话不问还好,一问项羽顿时委屈的不行。他抽泣了一会儿,觉得老是这样也怪没有意思的。听叔父这样问,顿时傻眼了。说起来惭愧,整件事都是自己想找事儿来着,至于那群流氓为什么会忽然对自己发动总攻击,却是是个难解的谜题。项羽想了好一会儿,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自己的那柄短剑不见了,于是颤声说道,可能是为了我腰间的那柄短剑吧!可能那柄短剑很值钱所以他们才不顾一切的要取得它。
项梁听侄儿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嘴里没说什么可是心里却闹开了,如果真的有那么值钱的话,当初自己怎么没看不来真是邪门儿了。
项羽在床上养了三个月身上的伤才算是彻底的养好了。只是心里总是难以痛快。那段时间项羽总是在想一个问题,自己也算是刻苦了,每天闻鸡起舞枕戈待旦。可是为什么那次自己还未出手便被一群上不了台面的流氓打趴在地,如不是撞见鬼了,那就是邪门儿了,如果有必要的话那天定要让叔父为自己请个术士驱驱鬼。
那次的打击对于项羽这样自尊心很强的孩子来说是近乎致命的。不过幸好项羽有一个很好的叔父,在项羽最不开心的那段日子里,项梁天天陪伴在项羽的身边。原本项梁想遵从大哥的遗嘱不告诉发生在项家的一切不幸的事儿好让项羽可以安心的做一个普通的普通人的,可是看见自己的挚爱的侄儿如此的失落如此的灰心,项梁决定改变主意,就算是大哥在九泉之下怪罪自己也要将所有的作为项氏族人应该知道的一切都毫无遗漏的告诉侄儿,让他振作让他激愤让他震惊。
项羽养病的三个月期间,项梁逐一的将项氏的兴衰荣辱的历史讲给了项羽。项羽听了这样的家世只吃惊的无与伦比无以复加。当时便发誓定要让造成自己亡国破家的秦国付出百倍的代价。
项梁看着自己的侄儿一天天的渐渐打起精神来也很开心,准备重操旧业,教授项羽高强的剑术武艺,也好以后自己不在身边时侄儿能够防身。
可是项羽却对这些失却了兴趣。在一次练剑完毕之后,项羽对自己的叔父说道,不想在学什么剑术了。项梁听了项羽的话很生气,以为侄儿太没用了,什么都不会却什么也不想学。但项羽毕竟是自己的侄儿,项梁强忍着心中怒气问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项羽丝毫不理睬叔父的不屑低头索思慨然答道,教学写字只够记个姓名罢了,学剑术也只能对付一个人连几个流氓都不能料理也不值得学,回首前事我无不是在受辱受挫,没有一点成功的快感,真是白白活了这么久。大丈夫活于世当轰轰烈烈。说英雄,谁是英雄,不过五眼鸡,岐山鸣凤;三脚猫,渭水飞熊罢了。我要学就学能对抗上万人的本事!别人做的英雄,我也必定做得的!
听了侄儿的话,项梁顿时惊讶的开不了口。项梁从来没有料到眼前的这个黄口小儿竟然有这样的雄心。项梁看着自己手中的三尺青锋,不由得一声长叹,这如何是好?!原来只是为了激愤侄儿才讲出家世的,可没有想到却勾起了他灵魂深处的欲望。项梁本来还想恪守大哥的临终嘱托坚决不教项羽兵法的,可是禁不住项羽的死缠烂打只好认命。
项羽终于在临近九岁的时候,得到了叔父亲自秘授的兵法,从此踏上了他称王称霸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