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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我说过一个词——因果。
我问她是什么意思,她说有因必有果,因果是一种规则。
那时候的我没怎么读过书,什么都不懂。
我还是不理解,感觉她说的云里雾里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依然还是那个坏人,只不过让我心里有点感触的是那老母亲的儿子再也没回来过。
后来我又有几次去跟着讨债,老母亲一直不在乎。
不过有时候我会帮她收拾收拾现场的狼藉,她年级大了,腿脚不方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已经不像我了。”
老人的眼里充满了回忆,用着沧桑的嗓音跟少年说着。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我只陪了她几个月。
她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作为一个恶人,看着她要归去的模样却觉得心里很难受,有股气出不来,我也不知道是生她儿子的气,还是生我自己的气。
那一天她把我叫到床边,只说了几句话,病魔就让我们生死就相隔了。
‘谢谢你,好孩子,陪着我度过了最后的时光,我很感激。’
我的心很痛很痛,好像是迷途了几十年的感情突然找到了家,回到了我的身体。
我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我的家人,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
我把她安葬了之后,就洗心革面了,再也没有做过坏事。
也是那时候,我就突然开始信佛了,我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信仰让这位老母亲能够一直安然慈祥,哪怕临死了也要把善意散发给别人。”
老人转过头看向少年:“很奇怪吧,你问我为什么信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信佛,稀里糊涂的就信佛了。”
少年没有说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他缓缓开口:“我该回去了。”
老人一笑:“不如吃完饭再走。”
少年终究还是没有信佛,但却原谅了佛。
……
回忆突然涌出,像一张张幻灯片出现在明珠眼前,在这危急时刻来了一场微电影。
大怪兽还在紧追不舍,明珠依旧无能为力。
只是跑,尽力地跑。
“明珠,大男人哭哭唧唧的像什么话!”
两道身影从左右窜出,一把单手刀似银龙飞舞,一把大刀似烈火焚天,一左一右砍在了大怪兽身上,硬生生把它打的退后了好几步。
借着力转身,两人跟在了明珠后面。
李睿一笑:“放心跑吧,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这里交给我们。”
好似场景突然变慢,红绿色树叶再次变得青翠欲滴,暗红色太阳再次发出温馨的光,变慢了,一切都变慢了。风儿拂过明珠头发,好像在和他嬉戏玩闹,黑暗不复存在,身上的疲劳也不复存在,血污也不复存在,在这一刻,世界都变得充满希望。
明珠的泪没有止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哭,为什么会哭。
他没有再管身后,抱着刘晔往出口的方向冲去。
李睿看着眼前这大怪兽,不知道叫啥,他给流心发消息:“心啊,额头有个凸起,青面獠牙样子的怪兽叫啥?”
流心马上回到:“是不是背部还有一根尖刺?”
李睿:“对对对。”
流心:“是不是姿势似人形?”
李睿:“对对对。”
流心:“……那是赤鬼,你们小心点。”
李睿:“赤鬼?那是什么玩意儿?是妖兽吗?”
流心:“徽章都带了吧?我去找你,你注意安全,这上面说太麻烦了,见面说。”
李睿:“我们正和赤鬼打着呢。”
流心:“……等着,我马上到。”
赤鬼可不会等着流心过来,它做着一个诡异的姿势,一只手伸到了背部,绕过了背又转到了前面,好像能无视关节的疼痛,咔咔的响。
李睿和红发都是感到一阵惊悚,这场景实在让人轻松不起来。
李睿轻轻拉了红发两下,嘴皮子不动舌头动:“要不然咱们跑吧。”
红发也是没有自信打得过这赤鬼,明珠之前的模样已经证明了它的实力,他回拉了两下,表示同意。
自己和它无冤无仇的,刘晔也救回来了,干嘛冒着生命危险来和它战斗?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赤鬼还在那里咔咔的摆pose,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同时转身,逃跑。
就是分开跑还是一块儿跑的情况,两人还在眼网通了个话,李睿觉得应该一块儿跑,这赤鬼的速度明显很快,比明珠还快,两人的速度都不是强项,要是再落单了的话,那后果可想而知。
红发打消了分开跑的念头,李睿觉得红发的智商也不高,这种问题还要和他讨论。
两人都跑开了,那赤鬼还在原地做着操,眼神冷冷地看向这边。
他们心里一喜,这赤鬼该不会是傻子吧,心里想着就那样不动最好,他们直接溜之大吉。
墨菲定律表明,不可能什么事都像你想的那么美好。
赤鬼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落了下去,本来还似个人形,现在已经完全不像人形了,前肢后肢都落在地上,甚至从屁股后面钻出来一根淡红色骨尾。
它四肢发力,“嗖”的一声就前进了一大截,跟飞起来似的,直直的追着李睿他俩,明明树都在前面挡着,它却能在空中换方向,说实话,长得很丑,但是姿势很帅,不过一想到这东西是来对付他们的,他俩就没了欣赏的意思。
他俩已经拿出来吃奶的劲跑路了。
赤鬼高高的跳了起来,都不知道它从哪借的力,在空中还能加速,像一发火箭炮,伸出爪子袭向了红发。
情急之刻李睿拉了红发一把,原地砰的一声炸出来一个大坑,扬起漫天尘土。
两人大惊失色,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也太离谱了吧!这是普通攻击?
他们不敢再耽误,继续跑路,顺便随手给赤鬼来了一下,应该都是挠痒痒,打它身上跟没知觉似的,虽然李睿现在没有用碎天诀,但他用的是提纯后的星力,也只打出了一个白印子,给他看的暗暗心惊。
赤鬼又是袭来,不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机会,它的追击无疑让两人都是火大,恨不得立马回头跟它大战三百回合,无力感正是李睿他们这个年纪最痛恨的感觉,本是骄阳一样的少年,却总是在碰壁。
李睿用鼻子出气,皱着眉头,恨恨地看着又追过来的赤鬼。
赤鬼每次追过来时都会袭击一下,也就是这一下它会有很短时间的停顿,这也是它没有追上来的原因。
李睿不明白为什么它不跑到前面拦着他们,看到赤鬼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
它是在享受这种感觉!它是在戏耍他们!
李睿咬着牙,戏耍?!好啊!
他抽出了自己的“蓝魔”。
哦,“蓝魔”是他给自己从量子通道得到的那把枪起的名字。
蓝魔身上蓝光闪烁,好像在对重见天日感到欣喜。
李睿扣动扳机,没有那种很明显的压感,但在扣动时却能从整个手指感受到自己扣动了,说不清楚的一种感觉,手感特别好。
蓝光射出,射向了刚刚停顿的赤鬼,说迟时那时快,赤鬼竟然伸出手拦住了本来打向它头颅的子弹。
说是子弹也不准确,倒不如说是光弹。
光弹到了它的手臂中,没有像李睿想的一样穿过手臂射向头颅,伤口像被火烧的一样,肉已成了焦炭。
它一脸惊愕,愣愣地看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又抬头看向李睿,似乎想得到一个解释。
李睿可不会管它怎么想,跑路第一,他没让红发等他,红发已经在前面了,也就是说现在是自己单独面对这个赤鬼。
又开了一枪,赤鬼反应很快,就地一个翻滚,恰巧打在了它的骨尾上,掉下来了几块碎骨。
“吼!”它大吼了一声,该死的人类,竟然敢伤我!我要杀了你!
不过抬起头来他又愣了,人呢?
李睿刚开枪就跑路了,压根就没想看开枪的结果,笑话,第一枪能被拦住就已经说明了情况。
后方有吼声传来,没过一会儿赤鬼又急速地赶了上来,李睿看的一阵焦急。
“睿子,我来辣!”
一道女声从左侧响起,随即流心拨开了灌木丛,一脸救世主表情走了出来。
她也听到了吼声,仰起头像个骄傲的天鹅,自信地往李睿后面一看。
“卧槽!怎么是赤鬼王!快跑!”
流心大惊失色,之前的装模作样全没了。
李睿一脸黑线,还说着等她等她,要是真在原地等她估计她只能找着他们的尸骨了。
赤鬼王,听着就明白了好吧!
感情流心以为他们遇到的是普通的赤鬼,那些普通的根本就没追上明珠,早就不知道甩在哪了!
“睿子,我先跑了!你加油,出口就在不远处!”
流心一个小姑娘,速度也不一般,很快就把李睿甩在了后面,这是她回头对李睿的怜悯,眼神好像在看死人。
李睿大怒,心想以后一定要好好练练速度,根本没道理,凭啥自己就跑得那么慢了!
自己又是碎天诀,又是提纯的星力的,凭啥速度那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