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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银一时间找不到令人信赖的措辞，只能拙劣地否认：“我没有，不是这样……”
关欧回头看到楚银慌乱的样子，觉得有趣似的，勾唇一笑。
她转头面对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士，大大方方伸出手：“好久不见。”
女人微微眯起眼睛，似乎专注地瞧着关欧，伸出手与她短暂相握，忽然凑近，低声说：“不要误会啦，我跟他还没有复合。”
“还没有复合……”关欧看着她，似笑非笑，回头看了眼楚银，“那就是有机会了，不然面对一个普通朋友的话，他怎么会乱成这样呢。”
他乱，是因为我吗？只是因为怕你误会吧。
女人低头自嘲地想。
“婉言。”关欧的手被女人拉住，“你也不要误会啦，我那么晚过来，是因为我们都参加同一个晚宴，都没有吃饱，就来约个饭，吃完我就要回去的，我还得回酒店喂猫呢。”
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关欧不过换了个角度想一下，对面这个人如果对楚银无意就不会那么晚出现在楚银的家里，既然在意，那她就得解释清楚，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你还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把关欧拉到沙发上坐下的婉言淡淡微笑，婉言余光瞥过僵立的楚银，慢悠悠补充下半句：“从来都不给人希望。”
“这话怎么讲？”
“听说苏还人如其名，兜了一圈儿，还是还你这儿来了？”
关欧没说话。
婉言看了她一眼，转脸对楚银说：“你还不赶紧去做饭啊，别把你的小师妹饿着。”
楚银冷漠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不请自入？”
关欧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们。
婉言看着楚银，目光柔软：“我就是突然害怕，所以过来了，按门铃，你不在，我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就……”
楚银说：“你这是不对的。”
婉言求助地看向了关欧。
婉言一个眼神，楚银一个态度，关欧就懂了，心里叹了口气，刚要开口打圆场，就被楚银一句话了断：“你看关欧干什么？婉言，我希望你现在离开，你能做到吗？”
婉言脸色显出不正常的惨白。
关欧皱眉，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婉言起身，冷冷地说，“我走。”
“请！”楚银让开路。
关欧看着这一幕，无奈地眨了一下眼睛，别人的感情事儿，背后有她不了解的，所以她都不知道，该为谁说话。
何况不请自入，做法的确不对。
但是在婉言离开以后，关欧听着那道刺耳的摔门声，问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不接她电话啊？”
楚银拽下领带扔在沙发上：“我不想。”
关欧笑了一下：“任性。”
楚银盯着关欧：“你是觉得我很想接她电话吗？”
关欧微怔：“她是你的初恋吧？你们以前……”
“以前以前以前！”楚银低吼，“你总是陷在以前出不来！！！”
关欧僵硬地靠在沙发上。
“你是觉得我也要像你一样前情不忘？”
关欧攥住手，神色冷硬：“我已经忘了。”
“呵，我还以为，你以为我和她还有可能是由己推人，你想到了苏还呢。”
看着楚银像刺猬一样，关欧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他那么激动。
她甚至觉得自己成了出气筒、炮灰。
关欧拿着包，站起身，直视着楚银：“如果你总是以为我口是心非，那我说再多，你会信吗。”
楚银垂下眼皮：“关欧，你最好不要对苏还抱有任何期望，就像我和婉言一样，你要相信时过境迁，人事全非，它不是一句空话，你等再次受伤就晚了。”
“够了。”关欧目光复杂，“人事全非，也包括你，此时此刻我感受到了。以前那个温敦无害的楚银去哪儿了？”
她迈步离去，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道格外低沉的嗓音：“有攻击力不好吗？强势一点不好吗？如果不好，你为什么，当时会爱苏还。”
她震惊地立在了原地。
“不知道怎么搞的……”楚银退步，站定在她的面前，眼眸有点湿润，“想要和你一如当年好好相处，想在一个我们彼此都觉得最放松的时候对你说，我的秘密，可是我搞砸了，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搞砸了，也许是我忍了太久吧，也许是这两年的确因为，每天相处的人都不是好惹的，我的脾气，也有点大了吧，可我想的是我本来应该成为更成熟更隐忍的一个成功的男人，那样展示在你面前，而不是现在这个一点把握都没有，却吓到你的男人……”
楚银抹了把脸，偏了偏头：“我在说什么？呵。”
“师兄，你今天喝多了。”关欧默默攥紧包带，“快去休息，我先走了。”
“你怕听吗。”
楚银拉住她的膀子。
关欧闭了闭眼。
“我之所以经商，是因为我想成为苏还，我的目标，是他。”
“我爱你，爱得比他久，比他深。可是，你当年突然把他带回来，你爱他，我左思右想你为什么爱他啊，师傅也想不透。”
“所以我把我自己修炼成了苏还的样子，我以为，你会很高兴，你会更容易爱上我。爱你，就是我的秘密。”
“我和婉言，曾经在一起，只是我懦弱，我不敢面对你和苏还出双入对，所以我也去找了一个人。我试过的，我也明白了，勉强去爱另一个人，对自己、于对方，都不公平。”
“我与她，从来都不存在感情，更不可能复合。”
楚银慢慢松开了关欧的手臂，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说：“说到这里，我也冷静下来了，但是我不会收回那些话。”
顿了顿：“我请你听进心里去。”
“两年多不见，我们也算是重逢……”关欧兀自压下了那些话带给她的惊动，她抿了抿唇，抬头面对楚银，哑声道：“人事全非，我也变了，不是当年的关欧了，你对现在的我不过才见过两天，所以你的爱，属于过去的关欧，不是现在的关欧，我希望，我们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