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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岁月的尾巴上,我们,只是义无反顾地长大,再长大。
-----题记
二月之春
很有种让人想一眼望到尽头的欲望,是一点点的逃离,一点点的征战。
时常想让那个春天停留,延长,那些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面孔,像放置了许久的玻璃,一点点地就模糊了,看不清了。
会和rosemany走很久的路,穿着厚实的羽绒服,体味着冬天刚刚逃离的温度,然后在某个十字路口平静地分开。
会和老k打一天的羽毛球,打到肌肉酸痛的无法握住杯子,只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感受一种发泄后的畅快和满足。
会和妹妹疯狂的学习比分数,看那看不完的辅导书,做那做不完的题目,听父母的唠叨,过着一个高中生司空见惯的生活。
七月之夏
七月,像一场平静到让人可怕的梦,时常无端地惊醒,再惊醒。
七月的第一天,老爷去世,只刚70岁而矣。回老家的火车上,妈妈一夜无眠,我似乎隐约听到了她的哽咽。死有时会如此之近,悲痛会来得如此猛烈和彻底。
七月,进入高三,搬进了新的校区,换了新的日记本,有了新的老师,新的成绩。
生活在这个几乎半封闭的校园里,断绝了与外界来往的方向。某些人,某些记忆,也逐渐变得模糊,生活的概念也愈发趋于某种简单。高三的生活是可以遇见的,更加忙碌,日夜颠倒,但总归要过得平静和简单。处在忙乱的日子,不停地做题,这样,就可以断掉许多空闲时忽袭而至的某些思念,某些寂寞,某些对某种生活的期待或绝望。
开始听大量的音乐,写作业的时候听,上厕所的时候听,睡觉时也听。不留给自己时间去思考,沉醉在音乐和无法回头的高三之路上。忘却一些忘却,完成自欺欺人的梦想,但我是喜欢这种让人平静的生活的,像站在楼顶,仰望星辰那般,没有甜腻持久的疼痛,只有某种满足和平淡的快乐。
邯郸七月的夜空始终是模糊的,只有零星的光芒点缀。回老家的那晚,躺在楼顶上时,忽然就想起rosemany告诉过我,看星星的感觉很浪漫。于是睁开眼,就看到大片大片清晰而明亮的星辰。
星光依旧,某些故事却忘记了上演。如果寂寞了,就抬头看看天空吧。
夏天的习惯性动作就是穿着衬衣,听着音乐,在阳光下,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地走路,不思考,但睡觉的时候,仍会做许多的变。我认为我可以停止掉的某些思考和回忆,却在梦中反复蜇醒,于是千丝万缕的疼痛和落寞,都在醒来的时候,席卷而过。
colover的脸,rosemany的香味,老爷粗糙的手,慈祥的脸,妈妈的哽咽,姥姥的眼神。
三
十月之秋
十月,开始希望整个世界变成
和我一样的颜色,似乎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以一种存在的形式永远消失。
记得还在南校区的时候,疯狂的喜欢上了班旁边的那个阳台。四楼,可以有足够的视野看天,看树,看女生宿舍楼。喜欢那里空旷的感觉和清新的空气。喜欢和兄弟们在那里狂吼着高歌。
而这里的校区却是另一种样子。虽然也是最高层,但四周是密封很好的墙壁,没有天空,没有风景,也没有女生宿舍。所以每次上课下课的时候,感觉像进了一个笼。
这里的学习气味很浓,我也渐渐熟悉并适应了这样安静的日子,只是偶尔会觉得少点什么。
这是我18年来第一次以另一种心态来体味和记忆,心如止水般宁静,站在某个高度,抬头是包罗万象,是浩淼天空,低头,是世间百态的俯瞰,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淡然清明。
我常想,究竟生活最真实最原始的样子是什么,也许就是这样吧,这样让人不得不爱的感觉。和兄弟们在一起的感觉蛮好,听他们的调侃,看他们永远明朗,永远清晰的笑容,一起笑,一起拼,一种很像同生共死的感觉,这种感觉其实很熟悉,像自己的血液。
这个秋天短暂到似乎只是一夜就黄了叶子,一天就只剩下光秃的枝干,这个秋天平静得让人发疯,让人痴迷,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个愿望,就是再回到那个天台,再看一眼那里的天空,那里的风景,那里的女生宿舍。
四
十二月的冬
今年的冬天到得很早,空气是我的鼻腔冰凉。阳光变得格外明媚。
我一直觉得自己和阳光一直是有过什么渊源的,因为随着长大,我开始越来越爱上那温暖的光线,让人明亮、温合。像置身于一个柔软温暖的巢穴,没有尖锐的疼痛和呼啸的风声。
每次上操的时候,都会站在空旷的地方,将自己置身于阳光中,闭上眼,感受阳光的温度,让自己沉溺。
我想,我的高中生活是这一生里最精彩的时光吧,就像这刚要发酵起来的成熟,还有这些阳光,这些安静的日子。
2005年马上就要过去了,这是最后的结束,也是下一次的开始。
高三的路已经走了大半,我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以后。
只是看着这一年的春秋冬夏。回忆着那些熟悉的记忆,心就变得无比沧桑。
柏拉图说人已开始回忆就在变老了。
我也许是真的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