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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不跟魏家那边撞上时间,韩彻将韩家的祭祖活动选择在了腊月二十八这日。
韩家这边的嫡系倒没有跟魏家一样,只剩下魏林那么一根独苗苗。不过时人除了讲究辈分高低,也很看重个人发展和实力。
直白一点,就是韩彻如今的官职做得不仅是韩家整个家族里最高的那一位,也是韩家近几代中最高的。
哪怕韩彻并未给予家族中人开过后门,可有韩彻在前面顶着,家族其他人也都还是受到了一定的照顾和庇护。
于是这几年家族祭祖活动,韩彻的位置都是跟随韩家辈分最高的长辈们,作为第一批给祖先上香行礼的。
再等到家族祭祖活动结束后,各自再回各自的家,在自家再进行一次祭祀。像这一次在家中的祭祀,基本就都是定在了除夕晚饭前后。
韩家今年的祭祖活动,也依旧称得上是平静祥和。
相对比之下,隔日魏家的祭祖活动,果然也跟从韩家离开那天所预期的一样,如往年一般无二的发展。
在祭拜魏家先祖时,魏林虽然年纪小,但架不住他是家主,自然也就是他来主持魏家所有人,分批给祖先们上香行礼。
最后再给祖先们送完过年孝敬的“银钱”后,祭祀活动也走完流程,然后魏林和四娘刚一结束完祭祀,回到家中来,就听到仆从前来汇报,言道魏家旁支//那些人过来了。
四娘一听,忙吩咐人去寻韩彻。
魏林这边则尽可能的去拖延时间,只让仆从先把人放进大厅来。等到时间估算得差不多了,厅里的那群魏家旁支也不耐烦到再三催促,甚至变得烦躁不已的时候,他这才和四娘露面。
“呵,九郎倒是好大的架子,长辈们都来了这么久,你二人方才姗姗来迟。”魏家旁支里面的魏老三,一开口便给他们扣了一顶对长辈“摆架子”的帽子。
四娘气得抿紧了嘴。
魏林面色也显得很不好看。
“好了,老三!咱们做长辈的,对晚辈也多包容些吧。”大约是见着这小夫妻没有如往常那般解释或是反驳,而是一直保持着沉默,魏老二这时候开口了。
不过魏老二可并非是真为着魏林,而是不想见着目的还没开始说出来,就先把时间给浪费了。
魏老三这会还冷哼一声:“咱们做长辈的,对他们这些晚辈倒是处处都宽容了。可他们这些做晚辈的,对长辈可未见得多恭顺。”
“九郎啊,你得蒙陛下和娘娘的厚爱,家中银钱那是样样不缺。可你也得看看族里其他人的日子啊……”魏老六是个最会哭穷的,这会立即就瞅准机会开口道。
因着韩彻还没有赶来,魏林和四娘就依旧还是没说话。
魏老二见状,也总觉得今日的魏林好似有别于以往,不过到底是挂念所谋划的事:“想当初,陛下和娘娘怜你失去双亲又年幼,家族中长辈们也是如此思量,若不然哪家能尽数将家产和朝廷的厚待全给予一人的?”
魏林和四娘一听这话,面色就更难看了。若按照魏老二方才所说,合着朝廷给予魏林的厚待,不是因为魏林的直系祖辈留下来的,反倒是魏家这些旁支让于魏林的不成?
没错,魏老二确实是这么个想法。
甚至在他看来,魏林所享受到的朝廷给予的厚待,那都是因着魏家先祖的功勋。既然是先祖留下来的,那他们同为魏家子孙,凭什么只给魏林一人啊!
再想到魏林这么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爵位都是他的了还不算。这一成婚,朝廷竟然还给了魏林一个刑部司部司的员外郎官职!
这可是六品官职,还是有实权的!
想他家的儿孙,哪方面都要比魏林强,却只差在不是嫡系血脉这一点上,至今还连个正经的官身都没有。
所以魏老二今日可不是如以往一般,来占便宜打秋风的,他直接对着魏林说道:“你三兄和五兄才学能力皆不差,你去帮他们谋个官职吧!将来一家子兄弟同为官身,也能互帮互助。”
魏老二这话一出,变脸的可不止是魏林和四娘,魏家其他旁支也瞪大了眼睛。
什么?要魏林给魏老二家的子嗣谋官?
那不行,好处怎能全让魏老二一家给占去?他们家也有子嗣呢!
最会哭穷的魏老六这会还生怕魏家其他人再抢了先:“九郎啊,你七兄和八兄的才学那可是绝对不差的……”
魏老三还有其他人见状,也赶紧七嘴八舌的跟上。
这些魏家旁支还越说越带劲,越说也越觉得魏林占了本该属于魏家家族集体那么多的好处,就该去给他们的子嗣也谋个官。
至于魏林能不能求来?朝廷那边不行,不还有大舅子韩彻么?那位可是掌管着整个吏部,只要他开口,给魏家子嗣们一官半职的,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些话也委实太过不要脸了些,就在此时,仆从终于小跑着过来,凑到魏林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魏林眼睛不由得一亮,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也到了能宣泄出来的时候,于是便毫不客气的打断魏老五的话:“五叔,我有一事想问。”
“何事?”还在继续说着让魏林去求官的魏老五一怔,也终于停顿了下来。
“不知五叔和其他叔伯今日来找我,替几位兄长去求官,是以长辈的身份,还是以族人的身份。”魏林问道。
“这,这有何区别?”魏老五不解。
魏家其他旁支也纷纷表示,不管是哪种身份,都一样。
然而魏林早深恶厌绝了魏家这群旁支,今日显然也是想借着韩彻已经到来,狠狠治理一番这些族人,便严肃道:“若是以长辈的身份,那就是吩咐。长辈有命,不敢不从。”
魏老三便连忙道:“那我们就是以长辈的身份。”
这话也立马就得到了魏老五、魏老六等人在一旁的附和。
魏林却又摇头:“我既是晚辈,如何有能力去做到长辈都做不到的事?此事还请三叔见谅,适才各位叔伯也都说了,诸位兄长皆是有能力才华的,想来不需要我,也能谋得更好的前程。”
“你……”魏老三瞬间被噎住。
魏老二算得上是魏家旁支里最为精明的,见势便言道:“九郎可是家主,帮衬提携家中子弟,使我魏家门第兴盛,原也该是你身为族长的职责。”
“二叔此话差矣!”魏林说着,还将腰板直了直。
魏老二也算是看出来了,魏林是不愿去帮忙谋官,当下心中也恼怒起来:“我这话哪里差了?难不成,魏家是你魏林一人的魏家?身为家主,似你这般只顾你自己的前程荣耀,全然不顾魏家集体,传扬出去,只怕名声亦会不好听吧!”
“何为家主?”魏林过去都能孤身一人应对魏家这群旁支,也没道理今日靠山都来了,还要像过去那般委曲求全:“二叔你们口口声声只唤我九郎,便是家主么?动辄出言威胁,便是家主么?”
“诸位既然还知晓我是家主,便更该清楚,家主发话,族人自来只有听从的份!若诸位觉得不服气,也大可罢免掉我这个家主,重新择选。”
这话一出,瞬间便轮到魏家那群旁支变了脸。
罢免魏林的家主?若他们真有这个能力和胆子,当初根本就轮不到魏林当选!
第152章
搜查
“我这会算是知晓了,九郎这是要在我们这一众长辈面前,摆家主的谱来了。”魏老三占便宜多年,又哪里是魏林这三言两语就能对付得了的。
再者,纵使魏林是家主又如何?他们叔伯的辈分摆在这,其他族人为着自己的利益,也会统一站到一处立场,只要魏林还要脸,还想要在京城上层圈子里待下去,就由不得他不顺从!
魏老二还冷笑道:“行啊!你这个家主都能眼看着族人受苦受罪,却不肯帮衬分毫,让我等没了前程,那也别怪我们豁出去了!”
“我也把话放这里了!今日你要么答应,要么……我就不走了!”
这也是魏家旁支惯常使用的手段,一旦长辈威压不成,就开始耍无赖。
“对!你不答应,我们就不走了。”魏老三也立即附和道。
魏老六眼珠子一转,更是直接坐那里嚎叫了起来:“列祖列宗啊,你们在天有灵快睁眼看看啊!这就是我们魏家的家主啊!自己一个人住着豪门大宅,享着勋爵高官,却连族人的死活都不管了啊……”
被魏老六这么一带,魏家其他旁支也跟着各种耍无赖的手段和言语也接连使了出来。
“我们苦啊!一家子住着的,连人家仆从住的房间都不如!”
“瞧瞧这满宅子的金碧辉煌!再瞧瞧这身上的绫罗绸缎,珠宝玉饰……真真是好一个只顾自己享乐舒坦的家主啊!”
“你胡说什么!这明明是我们自己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四娘也憋屈了许久,这会见着魏家旁支如此不要脸的无赖行为,气得再也忍不住了。
四娘也到底是年幼,哪怕成婚后已经见识过几次魏家旁支上门来打秋风占便宜的行为,也到底还是低估了有些人无耻起来的下限。
对于这样的人,四娘说的话非但没能起到任何的作用,魏家一些旁支还开始逮着四娘不放了。
像这次过来的,除了男性,魏家旁支的几位地位较不错的女眷也过来了。
毕竟他们可是有过不少经验的,过往来这边打秋风占便宜,每来多一个人,到时候占的便宜也能增多几分。
“什么你的东西?这宅子里哪一样不是我们魏家的?”魏老六的媳妇赵氏也是老早就盯上了四娘,这会便直接伸手抓去,她的目标则是四娘此刻头上戴着的一支镶嵌着西域进贡珠宝的金簪。
魏林在一旁赶紧把四娘拉到了自己身后去护着,这才免去了她被赵氏拖过去。
“二兄!二兄!”四娘哪经历过这些,吓得面色发白的躲在魏林的身后,嘴里也大声呼救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韩彻也被赵氏的行为震怒,这时候也连忙带着人从旁边的屋子里出来了。
完全未料到韩彻居然会在的魏老二等人,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面色也为之慌乱。这位可不是能由着他们随意拿捏的魏林,最为要紧的是,韩彻还带了不少衙门里的人来。
韩彻要么不出手,一出手自然是要绝了魏家旁支再来闹事的可能。于是也没等魏家旁支的回答,他就先示意韩老三。
然后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韩彻带来的那群人就将整个大厅里的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这下子,不管是认识韩彻,亦或者是未曾见过他的魏家旁支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和嚎叫,面露惊惶起来。
就在这时,韩彻开口了:“诸位不必惊惶!你们魏家的家事,我是不掺和的。”
说完,韩彻又看向了人群里的魏老二:“你便是魏家二叔吧?我今日过来,是有一事想要你帮忙。”
“韩,韩大人……请,请说。”魏老二此刻心中又如何能不惊惧慌乱,对方刚才可是从两侧的小屋里出来的,可见人早就到了。那么他们刚才撒泼无赖,甚至是欺负韩四娘的行为,说不定也全都被韩彻看到了。
这么一想,魏老二更是冷汗淋漓。
“我家四娘前些时日来告我,言道娘娘赐予的几样首饰忽然不见。此乃天家厚爱,只恨不能珍之重之,又焉能丢失?”韩彻叹息着大致描述了那几样首饰后,就又问了:“不知魏家二叔,可曾见到?”
而在韩彻开始描述首饰的时候,四娘立马就瞪大了眼睛。
因为那几样据说是“丢失”了的首饰,分明是前几日她从韩家准备回去时,韩彻特意让她留下来的。
韩彻刚一描述,魏林也立即想了起来。
意识到了些什么东西后,小两口又快速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赶紧把头给低下。
“未曾!”魏老二可不知晓这些内情,便连忙回道。
“那再请问一下,魏家在场的其他叔伯婶娘、兄长等,可有谁曾见到过的?或是有哪位对此事知晓一二的?”韩彻继续问道。
“这些首饰,我全都未曾见过。”
“我也未有……”
“此事,我等真不知啊!”
“好吧。”听完众人的回答,韩彻点点头,又说道:“此事到底事关重大,今日诸位又都来到此。故还请大家见谅,暂时不得离开,容我能将宅子里里外外皆查探清楚。”
“……”他这话一出,大厅里的气氛又有些不同起来。
“韩大人莫不是在将我等当贼子对待?”魏四郎年轻气盛,立即就大声喊了出来。
“正所谓清者自清,你不肯留下,莫非此事正是与你有关?”韩彻今日就没打算放过这群人,讲话自然也就不会客气。
“我岂会是那等宵小无耻之徒!”魏四郎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