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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姆族大道上,一辆马车疾驰前行,来往收拾残局的族人纷纷避让,只因马车标记是大巫师蓬曲家徽。
“小子,你慢点,这路都快把我的老骨头抖散啦”。撩开帘子,乱糟糟一颗脑袋串出,对着前面赶车的拖木吼道,林悠舞要看见,肯定要说句,嘿,老头,你总算出来啰。
拖木翻翻眼,一股子湖水味,穿着的帕布服破洞满身,腰间挂满骨雕,咿…骇人的很,啧啧,要不是大族长吩咐他这位朋友可以救阿九哥哥,才不要来接这糟老头呐。懒得搭理老头的满腹牢骚,报复性的甩一鞭子,马儿跑的更加快,车里颠来倒去气的一路都是叫嚣。
木金神后殿,顾菱纱替躺着的人施完针,又得大巫师穆毕驱动金色万蛊护住其心脉,暂且稳住阿九的病情。
尹少昊在一旁紧盯沉睡的人,下属余水心里怪怪的,大人这样有点没对啊。刚刚他抱着人恳求大巫师就足以回去八卦一年,要知道白虎赫赫有名的玉面战神,从未低声下气求过任何人。这次为个.....咳咳男人,抖抖身子,不能想,大人一定是报恩心切。
穆毕刚就直言他也无能为力,眼见冷峻男子全身弥漫出冷气和杀气,心下戚戚。只好告知他让拖木去接位医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其他人顿时期盼起来,尹少昊心里有个人选,最好是他。
酉时,顶娜佳同简若云阿姆为大家送来吃食,可没人用,叹叹气没法,只好每隔段时间换一批热食。天色渐渐暗下,经历过白天七彩光晕,傍晚的天空也透着阵阵光彩。
戌时一刻,后殿门外由远而近响起马蹄声,挽风同夕梦风一刮般奔出去,余水扶着穆毕,同珍珠紧随其后,连忙迎出去。
后殿病床前,尹少昊抬起包的严严实实的手替躺着的人拭去额头的冷汗珠,顾菱纱无语凝视,想起他霸道行径,自己都是病人,竟还不让夕梦他们照顾,气的挽风差点同他打起来。
默默吐口气,掏出炮制的药丸递给他,对方却跟没看见样,全副心思都在眼前人身上。不得已,她只能好心提醒,要是他不服药再倒下,稍后这人有什么,也就看不到啰。
话落,男子冷冷抬头看眼,毫无犹豫接过药丸丢入口中,转身继续照顾。那眼神犀利而冷漠,像...看死人一样,顾菱纱打个冷颤,好心没好报。
“喂喂喂,我说你们有点人权好不好,慢点慢点”一群人刮进来,
“穆老头,你那招的野蛮人,一个比一个混啊,老头我...咳咳,慢点”。后殿内,响起阵阵抱怨声,挽风几乎是半拎着个老头奔进来,瞧那快噎住的样子,就可怜。
穆毕好笑的听着老友埋怨,未来得及替他们解释,跟着快步来到病床前。将人一丢一松,今蓬猛咳起来,这群鲁莽的家伙,差点噎死他。
“今蓬,他们是今日解救我兰姆族的恩人,你帮忙看看,这孩子当如何救治”,穆毕未废话,拉过老友看向睡着的林悠舞,沿途进来时,他就简单把今日发生事同其说了。
“水,喝杯水总可以吧,看病我也得喝水啊”翻个大白眼,糟老头揉揉乱发,简若云连忙递水,老头看在垂泪美人面上,勉强的瞟眼躺平的人。
咿,这人,有点眼熟呐,推开挡路的几人,他扑到病床边,刚要伸手摸对方骨骼确认,就被只白色包裹的手狠狠拍掉,抬头一看,我的妈呀,这杀气,惹不起。
“咳咳,看病我得摸脉吧,你这个小伙,也不怕过病气给她”。一眼就看穿床前男子大病初愈,倒也不敢惹这煞神,怂怂的缩回手,看眼这人腰间的玉佩,也忒眼熟,呵呵。
尹少昊看着邋遢的医者,果然是他,隐居兰姆族的南滇大巫医今蓬,统领全州所有巫医的领袖。
“看脉可以,休要乱摸”威胁完,他退开,换来对方耸耸肩。顾菱纱有幸被点为助手协助,今蓬老头也是个看脸的人,对美好的总是多份耐心。
把脉足有半刻,他翻翻沉睡的人眼皮,又接过纸巾擦擦其脖子,嘿嘿,瞧这紫色的手掌印,不是他干的是谁。顾四看见那道紫掐痕,只觉得周围的温度又低几度,有点冷冷的。
尹少昊杀气顿起,挽风同夕梦又为此吵起来,相互指责对方不关心师门。被他喝令余水轰出去,免得吵到治疗,珍珠无语,这丫头跑江湖啊,到底经历了啥,那那都是伤。
感受到浓烈的杀意,某人吞口唾沫,决定默默按下此事,就如这人所愿,权当煞神救了他,免得....遭殃。后来的某天,当他醒来时,发现被人吊在城墙足足三天时,才悔不当初啊。
咳咳,咳嗽两声掩饰尬尴,站起身,他面色也无刚刚吊儿郎当,而是严肃,这孩子的病情确实严重。穆毕看着他的表情,心再次一沉,哎。
“你请说”尹少昊闭上眼,糟老头瞥眼他又看眼好友,瞧那悲伤小眼神,罢了,一命还一命呗,谁叫他差点掐死这救他的.....丫头。
“她确实失血昏迷,不过不是关键,如果老头没猜错,近期她应该多次取过自己的心头血,要知道取血之法多损身,且还不是取一次。而且从脉象看,脏腑受损影响五感,简单说,就是在之前,恐怕她的视力听力触觉等都尽失,故刚刚你们说她血都快流干,仍旧挺着,自然就是因为没有痛感,体会不到啰”。咔擦一声,木轮椅的左边扶手碎成片片,男子低下头看不清脸色,脑海中浮现先前她抓不住蜜桃的场景。老头默念好怕怕,其他人静止当前,顾菱纱捂住嘴,难道,有个可怕的想法涌入她的脑海,想起前世这人的结果。
“大师,小女想请教您,这颗草是否是能治百病的神草”,她掏出怀中的手帕展开,珍珠上前接过递过去,赫然是朱砂海心草的幼苗。
“这不是我们家药田园里的海心草吗”“对啊,我们家花园里也有”思诺同拖木异口同声,今蓬老头拿过闻闻又翻来覆去看看,摇摇头送回去。
“这就是普通花草,连药草都算不上”得到其肯定答复的顾四身子晃晃,珍珠心疼的扶住她,要知道她们此行就是为它而来,那先前那株,忙回头看余水,而对方也一头雾水。
要知道尹少昊能被称为金陵州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不是没道理,他看着顾四一连串的反应,就猜到躺着的人定和这株海心草有关,而没记错的话,那棵草已经给他入药。
顾菱纱作为女主,前面就提过智商也是王炸,想通关节,暗暗苦笑,林氏阿九林氏阿九啊,你骗的大家好苦,难怪前世后来,不管怎么寻,都再无海心草。而眼前的男子后来那样发狂,想必也是知道真相后,追悔莫及吧。
“大人,假若用珍贵药草辅助三年土培三年水培,再用心头血滋养三年,此草可会有其功效”,又假若,顿顿,忍下心中的苦涩,低下头不敢对视前方愈发冷厉的眼光,“前面的环节来不及,又要取多少次心头血才能加速培育成一株.....入药”。终是说出口,又传来声响动,右边的扶手也碎裂。
“你说什么”今蓬大惊,这种培育法可是南滇大巫医秘术,完全改变花草的根基使其拥有药性,可相应付出的是培育者的精神力和体力,同大巫师驱蛊一样,都是生死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