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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船,货舱
夜晚的船廊和甲板上,有几波人都在动作着,躲过巡防船员和搬运工人,又躲过其他若干,一路边化解师兄惹的祸,边将顾菱纱的遭遇告知,半盏茶后两人才顺利抵达目标位置。
对了,路上还碰到同样暗中寻找女主的董奇时,瞧对方气急败坏未寻获猎物的样子,师姐还差点出手,被林悠舞死死按住,只道畜生自有人收,不急,救人要紧。
药王谷有一条师训:“不论是谁,有难又遇谷中人在,都当救”。故一开始她不担心师姐不会出援手,但求师兄莫作妖。幸好机智如她,要不女主就惨啰,就算今日不失身,可日后身体定也严重受损,毕竟珍珠不通药理。
“师姐,记得我是你师弟,莫要漏嘴啰”,千叮万嘱一百遍,林悠舞轻轻叩响货舱门,
“谁”,里面传出一道略显疲惫又警惕的暗哑女声,
“珍珠姑娘,是吾和师姐”,咔擦,门缓缓打开,珍珠看清来人,收回暗器,比个请。夕梦跨步朝病人走去,而林悠舞一如先前闭门思过,背对她们,某人满意的点点头,很识趣。
诊脉后,夕梦悄声同对方说着病情,先前顾菱纱吃的清心丸,仅能暂时压制且快失效,当下余有两个办法。
一个一劳永逸,立刻找男人解,可无后顾之忧;一个需准备冰水沐浴,加入药物缓解寒气对身体冲击,再配合解毒针灸方可安好,但….她迟疑,
“但什么,还请您直言”,珍珠想都不用想,姑娘就算醒着,也会选第二种,除非那人在,才有可能第一种。
“但有后遗症,药物和针灸虽不会让她损根本,可这毒性阴毒,解后残余会让其变成媚骨”,夕梦作为医者也难以启齿。
媚骨指病人自此每隔一月就要忍受一次难挨的骚动,扛过无事,可过程非常…艰难,如万千蚂蚁啃食肌肤,全身泛红等,为女子而言很难堪,这种情况直到病人大婚后方可止。曾经她有一名病人天生媚骨,还未成年就被家族沉塘…哎。
久久未见其回应,门边的林悠舞叹口气,珍珠一定气坏啰,不过庆幸女主离大婚也不远,且还有男主嘛,想想办法总是可以解决的。
诚如她想,此时此刻,珍珠想马上冲出去千刀万剐凶手,
刚刚等待的时候,她就在想,究竟何人何时何地给她们下套,且如此狠毒,专找女子痛点下手,既能买到江湖千金难买的云迷雾,又知单用无效,需结合某些药,方能达到他要的效果。呵呵呵,细细回忆推算后,那人的名字越来越清晰,要说船上其他人,就是有所图,短短两日也难行事,只有从开始就预谋好的人,董奇,你好样的。
咔哧咔哧的咬牙声,啧啧,有人要倒霉啰。一个自幼行走江湖的顶级杀手,她的缜密和逻辑推断,可是杀手中的王炸。要不怎么成为女主坚实的左膀右臂,听听这口好牙,肯定已知罪魁祸首。林悠舞摸着下巴悠悠想,
“夕姑娘,请用第二种,就算我家姑娘尚有意识,也定会选第二种,至于后遗症,无妨,尔后我们自会处理,劳烦您”,下定决心,珍珠起身慎重朝夕梦施礼,
“好,既如此,此地不适宜后续治疗,如信得过,可去吾房间,那安全”,夕梦同样起身收起药包,示意阿九先去准备,随后让对方收拾妥当跟着,
“信得过,劳烦”,当下,珍珠几乎确定,那再次消失的小子就是某人亲戚,恩,一定是,看在世子面上如此帮她们。
鞍前马后的林悠舞要是知道珍珠的想法,定要抱着她大哭,你终于懂我啦。
官船,内务舱
咔嗞,舱门被推开,换好衣服的余水走进房间,屋内两个老头谁都不理谁的坐那,
“呵呵,两位大人又拌嘴啦”,他无奈一笑,过去坐下,
“切,谁和他吵,小水水,你评评理,我当初是不是说要彻查这些人的行李,结果这老家伙说不用,看看今晚多热闹”,罗十三朝着某人吐个大烟圈,
“噢你个马后炮,是我说不用嘛,是所有人,包括你”,将就空置酒瓶砸过来,白发玄德气的吹胡子瞪眼。
“咳咳”,赶忙出手借助酒瓶搁下,余水无奈摇摇头,和他们执行任务,可不得天天劝架,难怪军中无人想组队,叹口气,忙汇报情况,
“两位大人,今晚之事有两点可疑,一是出事时百草堂门主舱房内烟雾最多,二是持牌那小子是最先发现云迷雾的人呐”,
“噢,我就说那喊着火的声音为何那么耳熟,原来是那耍宝小子啊”,罗十三朝空中吐个圈,那人晚宴上可给他留下不小印象,是个有趣的。
“他人如今何处,请来问问”,白发玄德看着余水,陷入一阵冷默,
“他啊,半盏茶前偷偷摸摸从厨房拿运不少冰和水进一间舱房,又过半盏,百草堂丫鬟背上扛个人和他师姐进房,然后到现在,人都在那当门神,给里面守门,一时半会怕也来不了哦”,想起那搞笑无语的一幕,平时淡漠的人也不得不说句,此人甚逗。
只原来,林悠舞安排好一切,就乖乖在门口做守卫工作,可大半夜站一女子客舱外,奇怪的行为自然引起上上下下巡逻船员的怀疑,当她是采花贼嘛,又觉得太嚣张。于是乎,就出现话痨解释的画面,大致故事梗概是师门小夫妻闹别扭,自己呐善解人意又机灵,就被师兄派来给母老虎守门,保护他不会被里面冲出来的人揍,能让他安然睡到天明。奇葩的理由让人忍俊不禁,顺路坑一把自家师兄,以至于第二天船员们看挽风的眼神都不大对。
“看来出事的,当是那丫鬟背上那位百草堂神女啰”,罗十三倒掉烟灰,眯眯眼,
“恩,瞧那人轻松扛的姿态,必是练家子,身上不在你我之下”,余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甭管谁出事,谁抗谁,谁身手好,在老头我船上闹事,呵呵,就找死,我去问个明白”,气的吹吹胡子,白发站起身就要出门,
“嘿,好歹是个礼部官员,怎就一副螃蟹性格”,翻个大白眼,余水一头雾水看着说话的罗十三,接着失笑,
“横着走呗”,他朝某人撇撇嘴,
“你丫的,到底站那边”,白发跳起,正当时,门外有人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