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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来,打了许多叶子在地上,许辰龙拉着四当家的的手,紧皱着眉。
四当家的平日里是和许辰龙对付惯了的,但毕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倒是很少真的见到许辰龙真正发火的样子。
方才许辰龙的话里带着火气,四当家的被他呵的一愣,随即一把推开许辰龙,面露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急什么?”
许辰龙心里一惊,四当家的心思敏锐,又是个难缠的角色,难保他不会发现自己的身份。赶紧沉下声音来,勉强镇定道:“这富商油水很多,你若是坏了这比买卖,谁都保不住你!”
四当家的放荡归放荡,心里还是惧怕着祝奎的,也没再深想,却还是嘴硬道:“一个小小富商而已,怎么能和我们黑虎寨比,真是不知道你怕什么。”
许辰龙没再管他,指着司临澈道:“现下黑虎寨不比从前,清远一带的官府势利越来越强,限制着我们几个月就要封寨一次,光是那富商的赎金就够兄弟们改善伙食吃些日子了,你懂什么,别来坏事。”
说完,便对司临澈喊道:“既然那马不肯入内,我们不妨就在这里先谈一谈赎金吧。”
司临澈也是万分配合,还演着方才害怕至极的样子,当即就小声道:“不是都谈好了吗?你们这些土匪还想坐地起价不成?”
许辰龙把四当家的往后推了一把,低声道:“我去和他谈谈,能多捞一点是一点,你就在这儿站着撑撑场子,别碍事。”
被许辰龙一警告,再加上这富商的确是位家财万贯的主。四当家的也无话可说不敢再胡闹,心里再厌恶许辰龙也只好忍着,冷着脸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许辰龙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司临澈处,压低了声音:“黑虎寨凶险无比,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应付的来的,你赶紧去把那两个人接出去,机会没了下一次就难了。”
司临澈点点头,又道:“云耿耿在哪里?”
“想必是在柴房,”许辰龙一皱眉:“她在山上吃了许多苦,你们多加小心。”
“多谢,”司临澈轻咳一声,把声音放大了许多,有意给黑虎寨的众人听::“说好的就是说好的,岂能让你们随意更改,简直就是没有天理!你们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许辰龙装模作样的推了司临澈一把,也大声道:“你以为黑虎寨是什么地方,还能让你讨价还价,今日这钱你若是付不齐,我便杀了你家老爷,天不天谴的死了再说!”
两人又争执了一会儿,许辰龙一算时辰差不多了,对司临澈一点头,这才转身回去。
见四当家的面色不善,许辰龙又道:“已经谈妥了,但是要带他进去看见他家老爷,才能多付五千两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四当家的虽然心里不服不忿,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答应了。
而司临澈得了许可,便尽职尽责的做起车夫,将马车重新套牢了,跟着许辰龙等人进了黑虎寨。
黑虎寨的图纸几天前许辰龙就已经偷偷传了下来,司临澈熬了一个晚上将这地形摸得很透,柴房的位置也大致记得清楚。只是见四当家的频频回头看着自己,司临澈怕他起疑,只好低垂着头,没法将四周的位置看个仔细。
许辰龙也注意到了四当家的的动作,心里叹着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最重要的时候过来横插一脚。只好转过头去,对那四当家的道:“我听说你前些日子从山下绑了个女子上来。”
四当家的呵呵一笑,注意力被转移了回来:“怎么?二哥想要?”
“我只是警醒你,”许辰龙冷着脸,对四当家的一贯的嘲讽:“别哪日被抓了还要黑虎寨的弟兄们前去救你,丢不丢人。”
四当家的白了他一眼:“放心吧二哥,就是你被抓进去了我都不会进去的。”
两人又拌了几句嘴,四当家的每每受挫吃瘪,后来索性也不在说话了。
司临澈索性趁着这个间隙四处打量寻找柴房,又走了大概小半柱香,这才见到了被绑在地上,一脸憔悴的司义。
司临澈心里一惊,更加担心起云耿耿来。
另一边,云耿耿原本是被祝奎派人押送回来关着的。但好在许辰龙给的泻药有用,当时喝了水的人又多,门口两个把守的土匪纷纷中计,腹泻的厉害,都忙着找茅房。
云耿耿现在越发学会装傻充愣,侧身躺在床上装作体力不支睡熟了的样子,守卫见她老实,也没管别的,纷纷蹲茅房去了。
等了有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人走动了,云耿耿才悄悄探了个头出去,果然四处空无一人。
“就该让你们吃点苦,活该。”云耿耿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猫腰溜进了祝奎的屋外。
她在黑虎寨待了这么些日子,对地方已经算是熟悉了,祝奎这人很会选地方,把自己的屋子建在了黑虎寨的中央。索幸云耿耿身形不高,趁着门口把守的土匪不注意便潜进来了。
“风儿啊,没想到你都走了,还要吃这种苦,你放心,我一定把那凶手找出来给你报仇。”祝奎点着香,看着一旁的供台,语气低沉,看起来很是悲切:“如今黑虎寨虽然没有曾景气,但也不算落没,等你的尸首找回来,我便寻一处风水宝地,多少钱都不重要,让你好好的长眠。”
这话从祝奎嘴里说出来难得的很是感人,可云耿耿却是半分没注意这些东西,眼神紧紧盯着案上的兔肉。眼下她右腿还没完全恢复,形势所迫之下要想安全出去,她就不得不在这些吃的上打打主意。
祝奎住的地方四面通风,各处都有人把守,云耿耿能混进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要想在祝奎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去,那对于云耿耿的身手来说近乎毫无可能。
云耿耿正在外头纠结着,近乎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一盘兔肉,咽了咽口水,丝毫没注意到有人缓缓靠近了自己,且已经就近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