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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宿
冬至搅拌在汤圆
消化一两天。很多家庭张罗新装
小镇有些兴奋，南少林一帮人马
一路奔腾，重演。夕阳时把乡村
敲得异常热闹
然后村庄静寂得几乎没人，夜深了
帐篷里一柱灯火，特色的方言
如同蟋蟀点点碎碎细唱
半个月亮遥对。我哆嗦回归
寒风将流浪铺得满路皆是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古人语
借了一宿，另一个村庄。何处是家
他们是否与我一同
——思量这个冬季
2004/12/23
平安夜（二）
三年，可能只是玩笑
木棉树三度花开花落还是校园的上空
多年前我们各自走散
324国道的汽车飞驰起年轻的
飞扬的祝福
时至今日，蜗居在冬天的寒意
越走越深终于会使用沉默，再者
开凿轮转的季节之路
捧上年年的平安心
一个人，房间可以紧紧关住
自此以后。要让潮湿的影子
站在太阳底下
夜夜平安，夜夜擦亮蜡烛和装点圣诞树
彼此祈祷
2004/12/24
女人和服饰
吃饭时
进入商场似的
每一颗饭粒 一件衣服
越五花八门
人流密集 像成群的鱼
那一刻我在口水里
被淹没
极致的乳房
真像的
每天不忘却地
抚摸 赞赏 或者细心包装
2004/12/26
月过树梢
用心地去一趟汕头
不再孤独
像在自由乐园，孩子般地
——纯净
欣赏嫩嫩的一树绿叶
离开后，公园安静
回忆铺就了日夜交替
天色变成被绒
我沉溺于暖和的窝
车窗内沉沉地，好冷
双眼蒙胧睁开就惊喜发现了
转角处，小角落，根植奇迹
火焰升高，家更近
那时——月过树梢
2004/12/27
我听见了
不是你听见
我听见了昙花一开的声音
我听见了风吹动书页
我听见了两个人贴近的节奏
我听见了村里众人关上门
我听见了印度洋的哭泣
我听见了无数灵魂脱离躯体
我听见了汉语言组建的力量
我坐在房间，极力将汉字
推出去
冬天是不是可以提前结束
是不是每个人拿出扫把
各自的家门口。残冬彻底逃走
我听见雪融了
我们终于会听见雪融化了
2004/1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