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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李问道就开始把画卷拆开。不过,在拆开之后,发现这仅仅只是一幅画还有装裱的用的东西。而这剑意就是在这一幅画上散发出来的。
看到这一幕,李问道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难道真的是这副画散发出剑意?在场的其他人也同样事是有这种想法。难道就这么一张纸还能在藏有其他东西不成?
等等!李问道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这个念头,会不会是这张纸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既然想到了,这件事的可能。
那李问道也就没有迟疑,把这张画有山水画的宣纸拿了起来。刚刚入手,就觉得似乎比平常的宣纸厚上了一些。虽然说李问道并不会制造宣纸,可是跟二师父学习琴棋书画之时,自然而然的也就对这些东西有了一些了解。
而且,虽然二师父那里用得基本上都是最好的种类,不过可能是因为想要收藏的缘故,所以二师父那里几乎每个类型的用具都会有一些。
什么纸总什么墨,什么墨用什么砚,什么砚用什么笔,这些事情可都有讲究。如果哪里用错了,最后总是会差上一丝感觉。
虽然都说境界到了用什么都一样,可是往往是境界到了白更加在意要用什么。所以李问道几乎只是一上手,就发现这张纸似乎有些厚了。
陈婉儿看着李问道拿着那张拆下来的画发呆,不由得开口问道。
“怎么了?李公子难道这张纸有问题吗?”
听到陈婉儿的问题,李问道扬了扬手中的那张纸说到,
“你们看?这张纸的厚度是不是有些不对?”
“呃……”听了李问道的话,他们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这些人都出身不凡,对于文人墨客的这些东西都有一定的了解。可是若是让他们来说一下纸张的厚度,这还是有些难为他们了。
毕竟了解归了解,可不代表会注意这纸张的厚度啊?而且,就算是他们平常使用的纸张在厚度上也肯定不是一样的,只要能用就好了,谁会没事去在意它的厚度?
而苏歆雨听到李问道说纸张厚度的问题,不由得开口问道。
“李公子的意思是说这张纸里边有问题?”
听到苏歆雨的疑问,李问道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到。
“是啊,我觉得这张纸的厚度有些不对,不知道会不会是里边藏着什么?但是我刚刚用灵气探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众人听到了李问道的话语,都不禁有些疑惑。既然灵气探查不出来什么,那么按理来说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们知道李问道既然说这纸张在厚度上有一些问题,那么可能真的就是有一些问题了。
这就很矛盾了,觉得有问题,可是又发现不了问题。在这种情况下要么就放弃探查,要么就直接毁了这副画。
可是若是毁了这副画,就算里边藏着一些东西也可能就会直接北破坏掉。还有,不管里边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这里边蕴含的剑意想来多多少少也会被影响一些。
虽然说他们知道李问道不在意这件东西,可是他们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暴餮天物了。虽然说东西是李问道的,可是若是李问道把它毁了,她们这些旁观者依旧会觉得心疼。这跟物品的归属没有关系,仅仅只是对好的东西的珍惜罢了。
事物既然存在,那么无论归属,只要是好的东西就很容易让人在意。有的时候并非是只有自己有才是好的,若是在他人手中被好好对待,依旧是他们所想看到的。
不过看李问道这样子,今天恐怕是不搞清楚,誓不罢休了。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好奇心起来了,那么不论是什么都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因为既然感了兴趣,那么如果不去弄清楚会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就在众人看着李问道下一步准备怎么做的时候,长孙念远开口说道。
“李公子,念远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这样的记载‘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传说这鲛人泪拥有乱阴阳,搅天机的作用。既然李公子觉得这副画有问题,那么会不会是这副画经过了鲛人泪的处理来隐藏了什么,然后又在上边画了这一副山水呢?”
听到长孙念远的话,李问道回答道。
“长孙兄的意思是有人将鲛人泪和一些其他的东西覆盖在了这原本的张纸上,然后又在上边画上这副山水隐藏着什么?”
“没错,念远正是这个意思。不过鲛人泪的记载更像是一则传说,到底是真是假念远也不敢确定。”
看到长孙念远有些迟疑,李问道说到。
“呵呵,长孙兄能提起这鲛人泪倒是让在下想了起来这种可能。存在即是合理,很多传说都是在久远的岁月中真实存在的。
这南海鲛人泪的传说我倒也是之前听师傅讲起过,只不过刚刚没有想到这种可能罢了。现在听长孙兄说起,细想之下似乎真的有可能就是有鲛人泪的隐藏。不得不说,长孙兄真的总会给人一些出乎意料的惊喜啊。”
看见李问道最后对自己的夸赞,长孙念远笑着说道。
“哈哈,李公子谬赞了,我平时不受自己家老爷子待见,所以也就只能自娱自乐了。这也就使得我平常会多看一些冷门的东西,思考问题也会刁钻一些。只不过若这真的是鲛人泪处理的画卷,我们又该如何处理才能看到这副画的真容呢?”
听见长孙念远又说到自己不受待见的话,李问道笑着宽慰到。
“呵呵,长孙兄如此博学,又怎么会不受待见。想来这只是方式不同罢了。至于该如何处置鲛人泪的掩盖,我们需要先确定一下这到底是不是经过鲛人泪的处理了。”
众人本就对于鲛人泪这种传说之中的东西有些不太了解,听了刚刚二人的谈话就觉得非常神异。如今李问道又说要确定这画卷到底是不是经过鲛人泪的处理,这让他们自然更加来了兴趣。于是陈婉儿开口询问到。
“这,李公子是有什么办法确认这是不是鲛人泪吗?不是说南海鲛人本就是传说吗?既然是传说之中的东西,又如何确定是真是假?”
在场对这鲛人泪最感兴趣的应该就莫过于陈婉儿了,作为此地仙灵阁的阁主,本就是见多识广之辈。可是对于这些传说之中的东西,她了解还真的就不多。可是这些东西却又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力,所以在听到李问道二人谈论这些的时候,也就颇为在意了。
李问道听到了陈婉儿的疑惑,于是开口解释到。
“呵呵,陈阁主有所不知,虽然说这南海鲛人确实是传说,没有什么见过,自然也就不知道真假。可是这鲛人泪嘛,倒是真的存在的。”
听了李问道如此解释,陈婉儿不禁问道。
“既然这南海鲛人尚且还不知道真假,那些鲛人泪又为何是真的存在的?”
“‘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这其中落下的鲛人泪也就成了‘珠’,而这‘珠’其实就是珍珠的一种。只不过这种珍珠颇为稀少,所以也就使得没什么人知道了。
当然,若仅仅只是稀少,也不至于让太少的人知道。主要是为他的作用,乱阴阳,搅天机。这使得很多仙门中人都会用它来制作一些防止被演算的灵器。
这也就使得本就稀少的鲛人泪在仙门之中颇为抢手,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什么凡俗之人知道这鲛人泪是真的存在了。”
听到李问道的解释,陈婉儿也就明白了自己等人为何没有见过鲛人泪了。说到底还是层次太低,仙门势力垄断了这个世界上九成九以上的珍惜资源。而剩下的那些可能到了她们的手里他们也不知道。
就像李问道之前找到的那两本地师传承一样,就是摆在那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摊。你可能走过去都不会去看一眼,要是在意了,说不定还是因为觉得它挡了你的路。
而李问道却能从里边寻找到那些珍贵的东西,这就是眼力的差距。而这种眼力的差距也是由阶级所带来的。若是李问道也是凡俗之人,没有纯阳的传承,也没有那么几位师父的教导。那么李问道可能也无法发现这些东西。
自身优秀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出身。草莽也许会有一两个能够走向巅峰的人物,可是说到底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幸运儿而已。真正掌控这个世界的还是这些“豪门”。
自古寒门出贵子自然是不假,可是很多时候豪门出来就是贵子。有的人是赢在了起跑线上,可是有的人出生就是终点。这是根本没办法比较的事情。
陈婉儿越是看清楚了这些,她就越是不甘心,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身后的势力,她都不甘心仅仅只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知晓了这些差距,不仅仅没有击退她的灵魂,反而在她的心底里埋下了一颗争夺,攀爬的种子。这是一颗枭雄的心,一颗渴望逐鹿天下,不甘平凡的心。
这本就是那些寒门贵子,乱世枭雄能够成功站在顶端的基础。若是没有这样的心,即使给她再多的机缘最后成就也是注定有限。但是若是有了这颗心,即使最后失败了,没有获得更多东西,可是想来也不会太差。
虽然枭雄最后很多结局都不是很好,可是这些都是人杰。现在的这些站在顶端的势力并不是清空出现的,而是基本都是由这些人杰所开创的。
虽然这些顶端的人出声就站在了终点,可是江山流转,没有万古长箐的势力。若是祖辈的蒙阴耗尽,再加上没有出现什么俊杰,那么这样的势力注定会从云端低落。最后要么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要么最后变得平平无奇。
陈婉儿虽然没有这种令人羡慕的祖辈蒙阴,可是她却有了一颗去成为他们祖辈的心。既然我没有祖宗的庇护,那么就由我去开宗立派,称尊道祖!
这一刻,仅仅只是因为更加确切的知道了仙凡之别,就让这个女人有了去逐鹿天下的心。一个有手段,有魄力,有智谋的人,若是真的想要逐鹿天下,又怎么会不掀起医者波浪。
至于这浪花的大小就要看她能不能获得什么机缘了。自古以来人杰从不稀少,只不过能够踏上顶端的人杰却只有那么几人罢了。千百年来仙门势力不断更迭,唯有八品九品几乎不曾变动。这是底蕴,也是气运。
李问道并不知道因为自己介绍鲛人泪会给陈婉儿带来什么改变,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验证一下这副字画到底有没有经过鲛人泪的处理。也好因此来考虑究竟该如何处理这副字画了。
只见李问道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把玉刀,看这样子应该是用来处理一些天材地宝时所要使用到的东西,虽然是玉石材质,不过却锋锐异常。
李问道拿起玉刀在这副字画空白的边角上轻轻剐蹭,然后就弄下了一些纸屑。不过弄完之后,李问道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随手拿出了一盏有灯,将上面覆盖纸屑的玉刀放在灯火上加热。
正常来说,凡事用有灯烘烤的东西或多或少的都会变得有些乌黑,不过李问道的玉刀并没有这种状况。但是让众人在意的并不是李问道的那把玉刀,而是玉刀上边的纸屑。
本来是有些散碎的纸屑开始呈现出了一种本不该拥有的融化之感,而且此时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他们发现李问道的玉刀形状似乎发生了一些改变。同时还有一股别样的香气传出。
这种香气有些像麝香,龙延香还有沉香木混合起来的味道。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还有一种极致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