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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里也许很少有人再宠你,也许有的,在那些你早不相信的爱的感觉里,有人会温柔地想象着你的孩子气。似乎我曾在偶然的一天告诉你我爱你。或者是我曾经爱过你。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自己一直生活在你的近旁,注视着你微笑或者露出憎恶的表情,像是你身旁从没有过我存在。我在想象里撕心裂肺地看你留给我一个远远的影子,然后我在噩梦里伸出手来。但是却不能醒来。有人说,我在爱你。
可是我不再是了。因为在我爱着你的一天晚上,我忽然觉得很孤独。
世界是一个太大的范围,而且我们根本不能确定以后即将发生的事情,既然这样,就有人说,甚至不能再答应一个当下的承诺。我毫无怨言,其实我现在也不能确信这一点,只是我宁愿再一次在幻想里构造你的影子。我最初看到你的时候,就想着你该是个怎样的人,现在我却想说,也许我们都错了。
我没有见过有人可以正确理解“平庸”两个字的涵义,理解的人已经不愿意再用语言表达了——被文字束缚的人都是疯子。我们始终忍受平庸是把它作为到达终点所必经的磨练,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把平庸作为目标。悖逆理想本来就是人生的最高准则,但是我,或者你,都永远不愿抵达对方构建的壁垒森严。虽然,我,爱你。也虽然你的目光永不为我停伫。
但是一样的。你和我不同,但是你我一样的,因为我爱你。并不在于我们之间是否可以发生一些关于爱情的事例。比如第一次听到恋爱的犀牛里的台词,我哭得像个矫情的孩子:“我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如何爱你?”那是我少年时候始终萦绕在心底的梦魇。
在这个世界上或者在这个校园里,我有时候感到孤独,有时候就会想起你,以前所崇尚的爱情总有变成象征和悼念的一天,并不要因此葬花才足证伤情。虽然昨天便是历史,却不见得所有在历史中活过的人从中照出自己。
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东,皇后大道东转皇后大道中。走过的路都一圈圈环在自己周围。别名儿叫宿命。听说一世上的人们,相遇是早安排好的。那我确实憎恶在以后的任何一生里见到你,憎恶从你的眼睛里看到我的影子,更厌憎铺排一个言情的故事给别人流传,今世未了的不是善缘,带着在时空里埋藏的情分就这样丢下也罢,在这个世界上,我永远不能证明我爱你。也永远不愿意你爱我。
在我孤独的那个晚上,我发现我本是我你本是你。这发现推翻了我对你的爱情。原来我所有的倾注抵不过一场突如其来的孤独。原来我爱的也许真不是你,是我想要放弃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