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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哥什么事，这么急？”
三人并排，赵斌却步。
阿森停下。
“你刚刚说洪门的人在捣乱咱们的场子吗？”
“是。闹事的那伙人已经被我们控制，官方已经介入，相信瞒不了多久就会通天。”
赵斌思忖着，拉着阿森到一边吩咐。
“明白，是、是。”
左手点了支烟。
半晌后，上车离开半壶公馆。
在车里赵斌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电话里的消息。
左手对赵斌反常地态度有些摸不着头绪，一直到了目的地才知道，居然是一家私人狗场。
郊区的道路泥泞，车子陷到水坑里前进不了。
“车子陷了，我下车去看看。”
车里左手和赵斌独处。
“斌哥，这里好像挺荒凉的。”
赵斌抬眼，看了车窗外的风景。不作声，继续低着头刷着电话里的信息。
“斌哥，我也下车去推。”
左手刚下车，就见狗厂里的工人带着工具走来。
阿森却不在其中。
“斌哥，快走。”
工人们带着工具追着左手，不一会儿就把他围在一个角落。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绑在了椅子上。
同时被绑在椅子上的还有7、8个人。
厂房里风扇忽闪忽闪，笼子里的犬类狂吠，甚是瘆人。
赵斌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消息，眉头紧锁。
摘掉头套，左手被打破了头。其余的人多多少少，不同程度受伤。
“斌哥，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阿森拔枪指着其余几个人的后脑，“要钱还是要义气！”
“要钱还是要义气！”
……
在一番利诱和威胁下，众人的回答惊人的一致。
“放开他们。”
赵斌起身，众人来到狗场的露台。
“从你们踏进这家狗场开始，你们的路就和未来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阿森叫人提着几箱钞票站在众人面前。
“以后你们的老板是左手，就是那位。”
赵斌指了指左手的位置，众人面向他。
“斌哥，刚刚这一切都是对我的考验？”
赵斌点了点头。
左手怒气冲冲地站在赵斌面前，揪住他的衣领，目光凶狠。
阿森拿枪指着他。
“江北市的水很深，你一个人在没有人支持的前提下，阿公是不会把你扶上位的。”
“那又怎样！”
“因为我是你大哥，这些事我就要替你考虑到。这些人收了安家费，以后就一心一意跟着你做事。”
左手松开手，对身后这些和他一样命运的男子们投去目光。
“左手哥。”众人异口同声。
赵斌接了个电话，独自在露台一隅。
半晌后，狗场里的工人前来通知，酒席准备好了，阿森指引众人前往。
房间里，几桌酒席正热气腾腾地飘香。
左手示意众人坐下。
“斌哥不来吗？”
“稍等片刻。”
赵斌一路打着电话走进来，工人抬来一个白板，上面是整个江北市洪门堂主的势力分布，以及他们掌管凌家宏泰娱乐集团旗下生意的情况。
左手拿起一支空酒杯，赵斌拿起一瓶酒主动倒酒。
“兄弟，别记恨哥哥这么做。”
“斌哥请我吃饭，我借花献佛一杯酒。”
干了左手杯里的烈酒，赵斌有些上头。
“好！斌哥爽快！再来一杯。”这次左手主动为赵斌倒酒。
这第二杯，赵斌本来可以不喝，但碍于这江湖规矩，不得不再次干了。
第三杯倒满，一口闷。
“斌哥好酒量。”
阿森扶住赵斌坐下，站在白板前开始介绍。
“整个江北市划分为九个行政区，宏泰娱乐集团旗下有娱乐城37家，其他大小娱乐场所200多家。分别均匀的掌握在这几个洪门堂主手上，同时这些人与阿公白头翁的关系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剩下的这个区域里，是目前鱼龙最混杂的。”
左手看着阿森介绍的那个鱼龙混杂的区域，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发迹的地方。
“你想我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是吧。”
此时的赵斌已经酒劲儿上头，摆手要阿森继续。
“如果可以，左手哥就从这里上位。”
“我现在手上就这么几个兄弟，能斗过这个区域里的其他堂口？”
“人不在多，在精。”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多发一言。毕竟这安家费已经收下，要是胆怯或者是打退堂鼓的话，就没法在这条道上混饭吃。
工人倒了一杯醒酒茶，赵斌饮下稍稍缓和了下。
“左手，这条路虽然有点难走，但你必须面对。”
“斌哥，你这是要我去送死！”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是你教我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心里的那个坎儿没过去，你就不会搞成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
左手拿起酒杯，突然止不住的情绪涌上心头。
当年阿公一句话，抽了生死签帮人顶罪。
本应该结婚的女朋友，也就在他入狱那一天，另投别人的怀抱。
也正因为如此，在狱里和赵斌成为了朋友。
可能是能感受到那种心痛的滋味。
“斌哥，不管你现在要我做什么，我都干。总之，我的命，只交给你。”
一众手下纷纷举杯效忠。
赵斌看得出来哪些人是真的忠心，哪些人是看在钱的份儿上。
在这个时刻，即便虚情假意，也会变得情深义重，义薄云天！
“那你计划一下，看看如何拿下这个地盘。”
左手点了支烟，爽快地应下。
阿森把狗场的老板叫来，给左手敬了一杯酒。
“狗场老板是自己人，照顾下。”
“左手哥，不打不相识，别生气。”狗场老板致歉。
“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有钱一起赚。”
“谢谢左手哥。”
赵斌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不免会回忆在监号里的日子。虽然被破格提升为特赦人员，可这不光彩的一页还是在人生的档案里留下了一笔。
电话传来消息，赵斌很想马上去回复。可身处在这狗场里，没办法要凌夏知道这里太多事。
阿森收拾好了文件，一并塞进了钱袋里。
“斌哥，给我一个礼拜，我会做出成绩。”
赵斌没有限时、限定接管的手段，但捞偏门的人会有什么好办法。
大家心照不宣，都在杯中酒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