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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话可要命了，直接盖棺定论柳凝说谎，并且用清白来主动算计林子凡。
不管最后能不能嫁，名声直接锤到了底线以下。
柳家其他姑娘的名声绝对会因此受损，从此婚嫁艰难。
柳家族群越来越庞大，柳二太太平日里再算计，也不敢担这样的责任。
柳芸淡淡的瞥了一眼：“所以……哀家哪里说错了？”
“这么明显的事儿，你们敢做，哀家可没胆子帮忙掩饰。”
“哀家这也是帮理不帮亲。”
神特么帮理不帮亲，之前那个无条件宠着娘家人的太后都是谁？
又是谁把原本低调自卑的柳家捧得这么无法无天的？
这个过程，只有四年啊！
柳二太太直接懵逼了，自从靠上太后，柳家的人出门都是一帆风顺的，她在式微时嫁到柳家，实在没经历过太多的圈子毒打。
突然靠山不帮忙了，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柳凝意识到了严重后果，真的哭了：“可是……太后姑姑，凝儿已经被……被林公子看光了，凝儿这辈子都毁了，还……怎么活啊！”
柳二太太回过神来，顿时跪在柳芸面前，言辞恳切：“太后，凝儿真不是有意的，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请太后给凝儿一条活路啊！”
不，你们是自己不给自己活路，关她什么事儿？
柳芸扫了眼一直沉默到现在的林子凡：“林公子怎么说？”
林子凡还没开口，国公夫人就嬉笑开颜：“子凡看光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自然是要负责的，这才是男人的担当。”
“正好，子凡年纪大了还未娶妻，柳姑娘样貌家世都合适，臣妇就腆着脸，求太后下懿旨，将柳姑娘赐给子凡吧！”
一番话乍一听合情合理，仔细一品简直缺了大德。
这是要林子凡直接娶柳凝做正妻啊，不说柳凝人品性格如何，就是家合适就很扯淡了。
而且，太后下懿旨，又是太后娘家人，林子凡断然不能休妻不能和离的，只能跟这么个女人过一辈子，想想都可怕。
林子凡看了一眼继母，黝黑的眸子闪过一片冰冷：“但凭太后娘娘做主。”
眼底划过一丝期待，虽然不知道太后为什么帮他，可这事儿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柳芸对平国公夫人是无语的，既然是继母，想要点名声就别做得这么明显。
林子凡如此人才，只怕能力还不俗，身份也高，到这年纪还没娶妻，明显是继母从中作梗。
国公夫人肯定不希望林子凡娶一个家世身份高的嫡妻，像柳凝这种，亲爹非长非幼，家世因为太后而虚高，没有任何的实权，怎么也比逸阳郡主强多了。
看着柳二太太，柳芸决定给她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所以，作为母亲，你打算怎样？林家公子明显没有做什么，被人算计而已，此事如果就此作罢，以后便不要再提。”
说着，扫了一眼吃瓜群众。
众人纷纷严肃，表示遵旨，出了宫绝对不会再谈起此事。
至于私下里怎么看待柳凝，谁都管不了。
柳芸只是觉得，若是她开口了，柳凝或许还不至于嫁得太差，再不济，用心挑选了远嫁也是不错的。
她注意到了林子凡眼底的冷意，在出嫁从夫的规则里，就算有太后懿旨又如何？
嫁过去来个病逝能怎样？
林子凡在继母的压迫下长大，难不成还是个菩萨？
她不明白，柳家的门第比平国公府差了十万八千里，柳家哪来的自信可以逼林子凡就范？甚至还要乖乖将这种糟糠捧着？
以为她这个太后是万能的吗？
柳二太太理解不了太后的苦心，只是哭丧着脸：“太后娘娘，凝儿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说亲啊？请太后娘娘下旨吧！”
柳芸吸了口气，别说她对同胞没有同情心，这么去赌未来的女人本身就是作死，她理解不能。
“柳凝，你呢？”
柳凝凄凄惨惨，又抱着一丝期待：“在凝儿心里，已经是林公子的人了，还请太后姑姑做主。”
柳芸嘴角抽了抽，就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那行吧，看在柳这个字的份儿上，哀家就做一回主，回头选个好日子，林公子你就雇一顶青轿，将柳凝接回府吧！”
心沉沉的林子凡感觉突然被弹上了云端，这……操作有点猛，他得缓缓。
柳二太太震惊，一脸难以置信：“太后娘娘，你……让凝儿去做妾？”
众人皆呆，虽然这样的处置办法很正常，可太后所作所为，什么时候这么正常过？
柳芸斜眼：“那不然呢？堂兄有什么？国公府是什么门第？”
“更加别提林公子还是平国公的嫡长子，能做妾也是踩着哀家的老脸了，难不成你们还想逼着哀家去给平国公跪下求他们娶柳家姑娘吗？”
“难不成柳凝今天干的好事儿，就可以完全揭过了？”
柳家这群人，想屁吃呢。
实际上若非系统任务，就算是柳凝，她也不会管。
推给贵妃和皇帝，她在一旁看戏不香吗？
原主的这些亲戚，她更加无法共情。
“太后娘娘说笑了，老臣岂敢受这样的大礼？”平国公雄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越过众人缓缓走进屋：“此事就如此吧，子凡以侧室之礼迎娶柳姑娘进府便是。”
难得太后公证，他也得给点面子。
说是侧室之礼，可身份还是小妾，不过是多点步骤，花点时间花点银子，还让柳凝能带一份嫁妆，大家面上都好看。
柳芸皱了皱眉，其实并不希望平国公看在她的面子上给这种人情，毕竟以后都是要她还的。
不过，她也不好继续踩柳家，坚持以妾礼，可就真跟柳家撕破脸了。
虽然她巴不得马上立刻断绝关系，可还是要考虑一下后果和现状，表面功夫还得做足。
平国公这种不得不领的情，当真憋屈。
听到做妾，柳凝整个人都傻了，等事情定下来都没反应。
倒是启王妃好奇的说了一句：“那……逸阳郡主不在这里，又去哪儿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是来找逸阳郡主的吗？
吃瓜吃开心了，连长公主都将正事儿给忘了。
迫不得已，众人出了院子，又开始往外寻找。
还没走几步，一群慌张不已的太监宫女迎面跑来，然后一脸死灰的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