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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栀将花捏在掌心中,用力的揉碎,眼神越发凶狠了,珍珠垂头不敢去看。
“召见于中、齐出、刘坤、刘岩。”孟子娴低声说到,一边将手中的残花随手扔在了鱼塘里。
珍珠福身:“是。”之后从腰间取下自己的手绢给她。
孟陈淮栀接过来将手擦干净,珍珠已经下去办事了,她将手绢拿起来看上面你的花纹。
残月朦胧,花期阑珊,归来清寒凌冽。孤枕难眠,拥重衾,梦中回望。永漏残破,前欢已去,离愁悠悠。
这上面的一首词,蕴含忧愁和哀思,陈淮栀看到这手绢,轻轻笑了一声,将手绢揣在怀里,一言不发的走了。
她姿态依旧端庄,一切如常,可是眼神却是凌冽冰冷,快步走回了寝宫。
“都给朕出去。”陈淮栀轻声说到,那些宫婢听到了赶紧带着人撤了出去。
陈淮栀从袖口中拿出那手绢,冷笑一声:“真是不听话的狗,还要想着那个男人。”
她快步走到书桌前,在桌前翻找,神情冷漠,拿出来点火的,然后将烛灯点上,手绢放在火上燃烧。
发出阵阵黑烟,难闻的味道飘了出去,陈淮栀冷静的看着面前的手绢被燃烧殆尽,瞳孔中印射出火光。
珍珠出去发完诏令后回来,才发现陈淮栀已经没在御花园了,询问才知,陈淮栀回了寝宫,于是又赶紧赶回去。
“皇上。”珍珠走进来后,福身行礼。
陈淮栀已经让人将烧掉的东西收拾了,现在除了有些怪味以外,什么都没了。
珍珠疑惑了几秒,心想这明显是烧了什么东西,但想想陈淮栀经常会烧掉那些看不顺眼的东西,也就习以为常,而且他是什么身份,哪敢说话。
那几个官员动作很快,得到了消息后就赶紧坐马车来了。
陈淮栀一直在御书房看书,熏香在一旁烧着,最角落的暖炉玉暖生烟,将这熏香给缠绕在这房中。
熏香是淡淡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足以让人神清气爽,陈淮栀最爱这熏香,长期在这熏香的晕染下,身上也总是若有若无的有这股香味。
珍珠看到几个官员到了,将人拦了下来:“几位大人稍等,奴婢前去通报。”
“有劳珍珠姑娘。”
于中身份在那,也是十分傲气,看不起珍珠这种奴婢,但是也不敢得罪,表情淡淡的。
刘坤和齐出也是不敢看不起珍珠,仅限于礼貌,只是淡淡的点头。
打招呼的是刘岩,长相老憨厚,笑起来也是一副老实的模样,看向珍珠的时候,神情温柔。
珍珠进门:“娘娘,几位大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陈淮栀头都没抬。
珍珠莲步错错,走了出去后对几位大人福身:“几位大人,请进。”珍珠摆手,迎接几位大人进门。
珍珠一直表情淡淡的,于中抬头挺胸,傲气的跨步走进去,刘坤和齐出一同进去,看都没看一眼珍珠,只有刘岩,经过珍珠的时候,轻声道:“辛苦珍珠姑娘了。”
珍珠颔首,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微笑。
等他们进去后,珍珠将门掩盖上,然后守在门口,笑容慢慢的淡了下来。
珍珠不是没有看见刚才那些人的不同,她一点都不在意,刘岩之所以对她温和,全然是因为奇峰。
刘岩官位不大,为人憨厚老实,也不是没有脾气,对珍珠十分尊重,恐怕他还不知道奇峰已经殒身的消息吧。
想到奇峰,珍珠的表情就落寞了,碧玉走过来了,热情的喊道:“珍珠姐姐,您累了吗?我看你感觉很累的样子。”
珍珠听到有人叫她,就抬起头看她,看见是碧玉,收起落寞,神情淡漠:“没有,只是有些失神罢了。”
“你干什么?”
碧玉笑了笑,很甜美的笑容,让人感觉浑身暖洋洋的:“珍珠姐姐,我进去给几位大人上茶。”
珍珠皱眉,这不是她的事情吗?
“进去吧。”珍珠没有质问,只是让开了位置,碧玉福身,然后端着茶盏进去了。
碧玉走了进去,屏风挡住她,当他靠近后,才隐约听到了声音。
“……科举……”于中的声音淡淡的。
“我觉得不妥,这样万一惹祸上身,皇上……”刘坤的声音。
察觉到有人靠近,里面的人就没有说话,神情都冷漠了下来,陈淮栀倒是很有兴致的看着碧玉走进来。
“各位大人尝尝碧玉泡的茶吧,味道很好,比珍珠的都好。”陈淮栀几乎是一语双关,可是没人听见,只有刘岩表情变了变,但是很好的掩埋了。
碧玉听见了夸奖,脸色红了红,为每个人斟茶,茶香四溢引人忍不住一尝。
于中是个聪明人,碧玉这算是第一次给他们这些人物上茶吧,这是新面孔,如果陈淮栀不是想要去信任,就不会放人进来。
看来,那常年不变的红人珍珠姑姑,可能要失宠了。
于中不禁心里冷笑:奴婢就是奴婢,没了主子的宠爱,就如同一条狗被抛弃了,哪还会有什么好结果。
碧玉上完茶,福身后离开了。
打开门出去,看见珍珠仍旧站在门外边,于是走上前去,行礼后离开了。
走到转角处,碧玉的笑容淡了下来,看见面前的女人,冷声道:“你干什么?好狗不挡道。”
如烟魅惑一笑,脸上的红色胎记看起来反而是一种增美的作用。
“小丫头片子心机可真深,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如烟冷笑一声。
碧玉天真无邪的一笑,犹如小绵羊似的:“如烟姑姑,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如烟勾唇一笑,慢慢的朝着碧玉走过去:“装作自己很天真,很可爱,什么都不懂。”
“可是你这种人,我可是见多了。”如烟眼神锋利,扎在碧玉的身上。
碧玉抖了抖身子:“如烟姑姑,您,您可别乱说,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烟抬手,死死抓在她的肩膀上,死死捏住:“你最好别想出花样,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手绢是你绣的,你最好记住了,天在看!”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