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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
别墅里,两个脑袋凑在沙发旁,萧褚忱语气忐忑,眼神直勾勾盯着白丛。
“更近了,找祁总回来吧。”
白丛平淡的语气昭示着萧褚忱的希望已经破碎,他生无可恋的往沙发上躺。
“……不找。”
找他回来干什么?
挨那什么草啊?
烦死了,他也顾不上形象了,拿着抱枕泄愤,使劲儿捶,皮肤本来就白,激动的时候更浮起红晕。
白丛侧目看人,推眼框道:“这几天脾气易怒易躁很正常,要学会自己排解。”
“我没有易怒易躁!”
萧褚忱猛的坐起来,怒目而视。
白丛淡然的看着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像是镜子,望得人心里一阵慌乱。
“哦。”
萧褚忱臊的脸更红,“你哦什么哦!我本来就没生气……算了,你赶紧走吧,我待会儿真控制不住脾气了。”
等白丛离开后,萧褚忱满屋子踱步,焦急的咬着手指头,简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呢?
脑海里一团乱,萧褚忱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其实现在还没到发情期,他身体任何异样都没有。
可知道发情期快临近这个消息,他就浑身难受起来,是意识上的难受。
还有祁聿,他也是个狗东西,明明说几天就回来,这都过去多年了?
萧褚忱掰着手指数了数,越数越气,他赶紧拍拍胸口:“不气不气,我没生气。”
“不行!”他使劲儿扑倒在沙发上,撒泼似的打滚。
他承认了,他生气,他易怒易躁,他要完蛋了!
因为这个消息,萧褚忱一上午都郁郁寡欢,终于下午他说服了自己。
再不出去透透气,过几天就真的没办法出去了……
于是萧褚忱来到学校,下午这个时间点学校人不是很多,大部分学生都在上课。
他坐在后座,司机是祁聿的,车是祁聿的,祁聿走之前什么都给他准备妥善了。
这个司机话少开车又稳,没什么好奇心,倒是让萧褚忱挺满意的。
眼看再转个弯就到停车场了,萧褚忱低头发消息,字打了一半,忽然他整个人因为惯性猛的往前冲去,脑袋撞得发晕。
司机连忙询问道:“萧少爷,您没事吧?刚刚突然冲出个人来,完全不看路……”
像是故意撞上来的。
萧褚忱揉了揉发红的额角,遇上这种事情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从人家身上碾过去吧?
于是他道:“下去看看。”
他打开车门,不远处地面上跌坐着一个人影,这么猛的一看还是熟人呢!
“余桉?”
又是余桉。
beta抬起头,看见他时眼底有些惊讶,很明显的闪过某种亮光。
“萧褚忱……嘶。”
余桉脸色一白,捂住膝盖,萧褚忱见状靠近过去,询问伤势。
“伤到腿了?严重吗,还有别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余桉摇头,他两只膝盖上磨得没了皮,血乎乎的肉看着怪吓人的。
萧褚忱伸手把人扶起来,“去医院吧。”
司机是祁聿的人,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他立马要接过萧褚忱搀扶余桉的动作。
可beta却往后躲了躲,缩在萧褚忱身旁,低声说:“……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他扶我就好了。”
萧褚忱微不可察皱眉。
他扶着余桉上了车,坐在后座上,接下来一路都没有说话。
到了医院一套流程检查下来也很快,结论就是不严重,没有伤到骨头,休养几天就好了。
膝盖上包了纱布,现在余桉动作都有些困难了,可他还抬头朝萧褚忱笑了笑。
“没关系,医生说不严重。”
“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吧,也别去兼职上班了,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萧褚忱搀着余桉的小臂,让人不至于摔倒,可又不会太亲密。
他动作避嫌,却察觉到余桉总似有若无的往他身上靠……
“你家的地址?”
余桉抬头,笑的灿烂:“滨河路巷,168号。”
车从医院驶离,目的地有些偏远,萧褚忱侧头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神情看不出什么,可眉头却是蹙起的。
他无声摩挲着指腹,早知道今天出来会遇上这糟心事情,他就不出门了。
平白让自己不快活。
窗外的景象从高楼大厦慢慢退化成为有些陈旧狭窄的街道。
再往里去,错综交杂的小巷口更多了,各种小摊叫卖的,混乱不堪。
萧褚忱出生以来还没直面过这种景象,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还没到目的地,可车却停了下来,司机转头道:“剩下几百米车没法儿过去,只能下去步行了。”
余桉朝萧褚忱不好意思的笑,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巷口:“你应该没见过这样场面吧?我们这里就是这样,车确实进不去,能麻烦你扶我回去吗?”
“很近的,就五百米左右。”
“萧少,我来吧。”司机自告奋勇,作势要下车搀扶余桉。
“我不要你!”
余桉往萧褚忱身边躲,紧紧拽着他的衣袖,神情有些激动。
“很近的,你扶我回去就好了,萧褚忱……”
萧褚忱揉了揉忽然跳起的眉心,打开车门朝余桉伸手。
“好。”
一下车鼻腔中涌入一股隐隐约约的臭味,像是下水道里面飘出来的味道。
“这边走,往里面进去……”余桉指着路,脚下踩的地面有些湿滑,像是长了青苔。
越走越偏僻了,萧褚忱还真不敢相信有人会住在这里,这么狭窄,这么混乱。
他不由问道:“你平时住学校宿舍吗?这边应该不经常回来吧?”
毕竟路程太远了,学校到这里快两个小时,跨越了半个城市。
可余桉却说。
“我不住宿舍。”
“宿舍费太贵了,我每天晚上回这儿住。”
萧褚忱一时间有些失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心里涌起一股愧意。
学校最好规格的宿舍提供给他,他却住的很少,宁愿放那里闲置着。
他从来没想过还有人会因为宿舍费贵,而每晚长途跋涉回到这个偏僻混乱的巷子里。
“你……”他想说什么,低头时鼻腔里忽然涌入一股刺激性的气味。
随即他眼前眩晕了,跌在湿滑的地面上:“怎么回事……?”
“你要干什么?”
他已经看不清余桉的脸了,可那抹笑容萧褚忱却很久都忘不掉。
他眼底很冷,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张口道:“我要干什么,你马上就能知道了。”
“真想划烂你的脸。”
“但我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