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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与寂寞正在远离,我知道!
——题记
只是见过她的几张照片,记住了她的少许几个笑容,而她长得什么样,我不知道。
四月末的梅雨,五月初的烟火。
那时候我的记忆里,总是不停的浮现着另外一个女孩的身影——微微的胖,圆圆的脸蛋,还有让人意乱情迷的笑容。那件米黄色的毛衣是她的所爱,冬天到了,她就会穿。我会站在远远的石台,安静的看着她朝我微笑。那女孩是我的初恋,我想我爱过她。因为我现在的回忆,她淡淡的身影,总还能刺痛我依旧鲜血淋漓的心与灵魂——这是两年之后今天的事——虽然已经过了两年!
我想要说的不是那个让我心疼的女孩——两年多了,我有足够多的理由让时间将她从我的记忆之中抹杀。因为我害怕再看到孤独而落拓的飞鸟掠过苍穹时候的悲鸣;因为我害怕,自己一个人站在樟树下让大雨倾盆淋湿的心
我忘记她了吗,我忘记她了吗?
哦,应该没有。因为她曾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而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些活生生或者早已经血肉模糊的影子。
记忆太让人痛苦,于是我成了一个喜欢站在古老而残破墙角的疯子。一个城市太大,就不会有人知道我想要去哪里。我总喜欢自己一个人骑着车,竭尽全力的登着踏板想要跑到很远很远,让别人找不到的地方。风会从左面脸颊吹过,带着阳光的破碎与腐败的气息围绕在我身边。如果方向正确,我会路过一座桥,我会在桥上把车子停下,看着脚下灰色的水泥还有轰鸣而过的船支。
五月的烟火久久不来,而四月的梅雨,早已经下到了尽头!
百合像岁月一样悄悄消逝,一瓣一瓣的在梅雨无情的陨落中凋零。我知道我的生命会像玫瑰一般的绚丽而让人不敢靠近——我带着一身的刺奔跑,因为我拒绝受伤;因为我的生活失去方向!
我为什么会双眼迷离,我为什么要在两年之后还哭泣,我为什么依然迷恋着虚拟的网络,我为什么还在喜欢nightwish的摇滚,我为什么还总戴着mp3独自徘徊在城市边缘?因为我——空虚!
没有人理解我的所有举动,而我,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去理解。
她20岁了吧,但一定还是那么的孩子气——我是猜的,因为她论坛的id叫做“孩子气”
素不相识,于是两个人的话题在开始的时候,干涩而艰难。我胡说八道的说要泡她,而她扯南道北的说我风趣——对话似乎就从那个时候开始,虽然我知道我的心,还在封闭!
我习惯了凌晨两点钟睡觉。那天夜里,我入梦之前,我笑了七次——整整七次!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那么开心的笑,我也不想明白——有些事本来就和爱情一样的荒唐无聊,继续的深入,也未必能多懂得一些什么。心里清楚的只是,有笑,就会有快乐。
如果说听到过声音看到过相片就叫认识的话,那么我们的认识,不过是两天。但快乐似乎与时间无关。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她让我笑过很多次,而每一次笑过之后,我总会莫名其妙的回落到了忧伤之中。于是mp3拿起,于是手机带上,于是双手胡乱的纠结在一起我又重新的站在了喧嚣的马路边或者安静的樟树下,抬头看漆黑的夜幕或是嗜血的蝙蝠。
我总感觉到冷,那种冷刺骨而不可抵御,像是冬天寒风割破灵魂的那种感觉。她说,我的心冷了,心冷之后身子就会冷,就算是夏天来了也没用。那时候四月已经快结束,梅雨已经快下完。我咬破了嘴唇,低着头看到自己冰凉的鲜血滴落在龟裂的大地!
在没有知道她名字之前,我是叫她“孩子气”想了很久之后她说她叫“梅子”我笑了笑,在手机上敲出“莓子”两个字——因为我喜欢吃草莓。
我跟梅子说过要娶她。那时候她在电脑的另一头一定咯咯的笑个不停,虽然我并不是她的男朋友。
她劝我说,别太激动,我们再聊聊。于是我们就再聊聊,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感情爱情亲情友情后来我知道,她和我一样受过伤。或许,她所受的伤害远远多于我。
我们像两只受了伤的小鸟,各自的坐在自己电脑跟前不停的舔噬着那些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默默的承受着暴风骤雨之后的寒冷与支离破碎。梅子应该是一个爱哭的女孩,但我不知道,那时候的她,是否也和我一般,静坐在流水一样的回忆中轻轻抽泣。我用力的咬着下唇,紧紧的咬,直到感觉疼痛!
我们有过一些随意的约定!
我告诉她说半年之后,等我毕业了我会追她,让她做我的女朋友。
她说,她不再相信承诺。
那时候,我在心疼。
我们都受伤了,伤得那么的深,那么的无以复加。一个简单的承诺,我们甚至都不敢再鼓起勇气面对——谁又知道,那些恰似暴风骤雨般的伤害,会在什么时候将自己还在滴血的心撕毁得支离破碎?
但我们终于还是学会了笑。那笑容,明丽而灿烂,纯洁得就像是两个小孩子,不谙世事,不懂爱恨情仇!
我们约定,在五月初一起去玩,疯狂的玩,忘掉过去,抹杀记忆之中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
我们约定的事很少,但却一定会实现。因为那些约定,都太简单,太容易做到或做好。
五月,一个烟火燎燃的季节,因为烟火,我们会看不清彼此。但那没关系,因为忧伤与寂寞都走的好远,而快乐与幸福,会在慢慢之中靠近!
我想像过五月中的自己——站在一个城市的最高点,面对着四面的空旷,任狂风抓舞自己的头发,像疯子一般的大声呐喊。当声音渐渐消失之时,自己的容颜,快速的穿越时空停留在古来稀之年。那时候的我,面容苍老,拄着一根檀木拐杖,颤颤巍巍的回忆着那一段血色而模糊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