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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楼上的窗户,林凜抱着林小浩站在窗前望着外头,外头的天一黑,
城市里的灯就亮了起来,只是还没有后世的大城市里的夜晚的霓虹灯漂亮。他走去了未来,又从未来走回到了现在,似乎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地远。再回到如今看到这属于这个年代的画景,心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夜里的风吹来,带着夏日里的燥热,这儿并没有他们在乡下的夜晚那么地宁静、空气那么地清新凉爽,但是也比再过十年后的空气好太多了。
在陌生的地方有点难以入睡,林小浩都打着呼噜睡着了,大黄猫可能知道人嫌弃它,也没有上床跑来跟人一起睡,找了个地方也蜷缩着睡觉了。这是一只随遇而安的猫,林凜想,只是他不是一个能随遇而安的人,这一个夜晚他有一点失眠了。
下了楼,上来的时候他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两只啤酒。
床上的小孩儿在睡觉,他站在窗前,开了一只啤酒,对着窗外喝了起来
这是他这一世第一次喝啤酒,喝进嘴里的是他熟悉的味道。到了后来他跟着那人喝过各种各样的好酒,只是到最后他还是喜欢喝着便宜的啤酒,就像是他这个人,不管他如何去努力去为了谁改变自己,他骨子里总带着那么一点他自己的东西,是谁都无法改变他的。心里想起了许多事,前世还有今生,要问他对前世还没有那么一点留恋,其实再深的感情也在后面两个人的摩擦和憎恨中慢慢地淡了,到最后也没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为了谁去改变自己,他只会做他自己。
只是重活一次,他没有把自己的酒量带回来,一瓶啤酒下肚,他的头就
有点儿晕了,到底也没有继续再开另一瓶子来喝。
再躺到床上,这一次他很快地就睡着了。
只是梦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似乎是梦见了一个人,到梦醒来的时候,他忘记了自己梦见过了什么,梦见过了谁,这仅仅只是一个梦。
“哥哥。”这一天他醒来的时候林小浩都已经醒来了,坐在他的身边顶着一窝鸡窝头喊着他。
“嗯……”许是昨晚喝了酒的缘故,到了醒来的这会林凜觉得脑子有点儿重,掀开眼皮看着坐在床上望着他的小孩儿,他问道,“有尿吗?”
“嗯。”尿急了,林小浩。
“自己去厕所,拉了裤子掏出唧唧放水。”难道还想尿到床上不成!林凛掀开被子让林小浩下床,他带林小浩这么久倒是没发现小孩儿有尿过床,他小时候像林小浩这么大点的时候也不尿床了。被子掀开,林小浩自个儿下了床去了厕所放水,在屋里的林凜都能听到厕所里叮叮当当的水声。
他醒来的时候大黄猫不在屋子里,这是不见了?
坐起来坐看右看,林凜也没发现大黄猫,窗户是开着的,想来是大黄猫从窗户出去了,上面还放着两支酒瓶,一只空了还有一支没喝。林凜起了身,光着脚就跑到窗边去睁着惺忪都还不大睁地开的眼睛往下面看,一伸出头就见到下面站在下面的一块板上的猫抬起头正望着他。
“大黄,回来。”林凜喊了一声。
大黄猫三两个跳跃,就站到了窗外,一人一猫对视着,大黄猫踩着猫步从外面进来了,也不知道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哪里去浪了,好在这是一只聪明的猫还知道回来,要不然林凛都不知道去哪里找猫了。收拾了东西,带着林小浩,抱着大黄,林凛就下去退了房带着人走了。
东边初升的太阳,阳光打在街道上,路上是匆匆的行人。
他们回到了小店那里,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大黄就往阁楼上上去了,喂了大黄猫之后,留了猫在店里,林凛就带着林小浩出去外面转一转,到处看一看。只是走了一圈他也发现这儿没什么好看的,和所有的城市一样,都只是人多了一点儿,不过比起再过十年二十年后的城市,现在的人还算不上太多。
第56章出成绩
第二天他们把阁楼收拾了出来,整理阁楼的时候林凛还整理出了他爸妈的一些旧物,找出了一些零碎的钱,还有一张存折本,里面有所记录的每一笔钱的进出,最后所剩的钱并不多,对此林凛也并没有感到意外。夫妻俩这些年勤勤恳恳攒的钱都花上了家庭和孩子的身上,最后剩下这一家小店了,夫妻俩就盼着这一家店能做起来赚点钱,好让日后的日子好起来。
阁楼收拾了出来,林凛就带着林小浩住在了阁楼上,大黄猫也跟着他们住在这儿,似乎并不打算挪窝了。
店里通了水和电,用水用电上也方便了。
屋子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收拾出来,擦拭地光亮的地板,就似那旧日里的女主人还在的时候,每日都勤奋地擦拭着小店,让那上门来吃东西的客人能放心地吃他们家的东西。这小店里的每一处都可见那夫妻俩的用心,厨房里的锅具擦拭地程亮,这可是他们吃饭的家伙。
林凜每日都花点时间在这小店上,不过他暂时并不打算开门做生意。他还带着林小浩把这座城摸熟了,知道出了门路往哪里走,这附近都有些什么地方。他和附近的人攀谈,有认识那小店里的那对夫妻的,会说起他们,林凜从陌生人的嘴里听到别人谈论他的父母,那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门去打工了,林凛对父亲的印象并不深。他妈后面那些年也跟着他爸出去了,并没有陪在他的身边,后来他弟出生了,他妈妈就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他弟弟的身上。父母之于他来说,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是空白,只除了他们每一次从城里回来都给他带回去不少的东西,
但是这些东西并没有让他年少的心感到半分的喜悦,他更多的是觉得父母对他的遗弃,想要父母陪在他的身边,只是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对谁说起过这些。
他们在这座城里呆了近半个月的时间,算着时间中考的成绩差不多出来,林凛就又带着林小浩回去了,只是这一次回去比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只大黄猫。
“喵一”大黄猫舔着肉嘟嘟的爪子,被清洗过的毛发干净光滑,身上的旧伤也结了疤好了,对于被带离小阁楼也并不抗拒。它喜欢窝在新主人的怀里,享受着主人的抚摸,林凜好不容易才拐地大黄猫去洗了一个澡,把它全身上下地洗干净了,连它身上的一只跳蚤都没放过。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兽医院了,他想带这只猫去打疫苗。
被抚摸的大黄猫并不知道那抚摸着它的人在打着带它去打针的主意,要知道它一定不敢这么惬意地让打它主意的人顺毛。
七月中,中考成绩出来了。
不出意外,林凛考了全校第一的成绩,全县第一,也是全市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