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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影院出来,麻木地走在北京最繁华的街道上,看着jack & jones的秋冬show,台上的观众傻呵呵的,做着类似于bc的body language,我想起了ymca主持人的免费丹麦游着实吸引了我,脑子里幻想着丹麦美丽的风景,想着小美人鱼和我的相似,同样都是鱼,同样都为爱而满身伤痕,可惜我没她那么伟大。有一种人,对自己爱却得不到的人,会把他的幸福当作自己的快乐,其实那只是无奈的自我安慰,我却看不得自己得不到的爱,在于自己无关地幸福着,注定,我成不了一个高尚的人。所以小美人鱼是个美丽的童话,而我只是孤寂人潮中涌动的一尾哭泣的鱼。寒冷的夜风提醒我,我该回家了,白天的热度在夜晚丧失的一干二净,棉布裙子不能御寒,看着台上的观众model穿着的看上去厚实的jacket我又开始幻想,那柔软的小羊皮穿在裸露的皮肤上,初碰时微凉的感觉就像触电般传遍全身,每一个毛孔都为这情人般的爱抚而雀跃不已,海藻般的长发披在棕黄色的夹克外面,浓郁的眼妆使自己看起来像黑暗中的野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羊皮的温暖包裹着我,双臂在胸前交叉,颀长的手指滑过光洁的脸颊,钻石耳钉在褐色的头发中乎隐乎现。男model长的酷似张宇,不知道他的声音是否也如他一般可以撼动我的心弦,他的唇紧贴我的耳朵,舌尖在不停的挑逗我的钻石,光洁而修长的脖子在月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温暖的怀抱如港湾,喧嚣中我仿佛如入真空,没有寒冷,没有饥饿,没有不安,没有危险,我如此的安详,我觉得好困,我想睡觉。眼前一片白光,我从梦中惊醒,我厌恶的用手背挡住我的眼睛,指缝中我看见攒动的人头,我突然对这一切感到烦躁,我抽身离去,这不是我想要的世界。疾步行走,身边涌动陌生人潮,地下铁的入口处,一对情侣在大声的吵架,女生大声的喊,歇斯底里;男生不发一言,焦躁不安;陌生的目光投向他们。仿佛一出剧本烂极的肥皂剧,我没兴趣。走上楼梯,突然想到,别人的伤口你难道就真的不痛吗?突然泣不成声,蹲在楼梯上,演出另一部肥皂剧,准确地说是独幕剧。坏情绪排山倒海地向我袭来,突然想到白天的那一幕,他和她,md,自己狠狠地骂了一句,我把自己的爱人拱手送到别人的怀里。呵,擦干了眼泪,想站起身来,却发现因为蹲的姿势不太对,所以脚已经没有知觉了。索性就坐在台阶上,想矫情的学人家点燃一支香烟,却想起来自己并没有抽烟的习惯,香烟,多好的一样东西啊,可以填补寂寞时候的空虚,虽然吸烟有害健康,连香烟制造商自己都很清楚,但是也只是印在包装上,提醒你罢了。国家更是不可能禁止香烟的生产,不光是大批的烟民会跑到市政府门口上访,更多的是国家也不想自己的税收减产。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粉底白花,高中毕业后就很少穿这么纯情的颜色了,虽然他曾经说过我穿这个颜色真得很好看,都老黄瓜了还刷什么绿漆?晃晃悠悠地走到车站,人多得像春运高峰的火车站,这大周末的怎么还这么多人?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bmw,这样我就不用看着车门像一个明明要穿xl的人却偏偏要买一件s号衬衫死活扣不上扣一样了。中国真的是人多,想起了今天看的蜡笔小新,爸爸说日本真是人多,同中国相比,简直是十八牛一毛!真不明白这人口政策是怎么搞的,什么时候能像德国一样,来点英雄妈妈什么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二话不说,卖锅卖铁也买一辆bmw,当然其实现在买也不是不可以,邓爷爷好啊,改革开放以来,金融政策也想竹子一样节节攀升,可以贷款嘛,八年还清就好了,八年,抗战都结束了,何况还接呢。只是贷款的银行现在风险不小,越来越多的买方贷款人,因为房地产商的炒作,哄抬房价,所以就拒绝再赴月供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估计再有几年银行就成了最大的房地产商了。
夜风寒冷,我越来越不能忍受了,只希望公车赶紧来,对面的喷泉自顾自的美丽着,一个月前,我还和他在这里乘凉,现在的我们只是陌路。他应该有自己的快乐吧。只是那份愉悦是我不能分享的。眼前驶过一辆如同被捆得乱七八糟的粽子一样拥挤的公车,不能再犹豫了,再不回家我会变成tcby的新口味了,死命的抓住车门,不管别人的言语,我就是坚持着,我知道我根本上不了这辆车,而我不下去的话车门也关不上,这整车的人都得陪着我在这里耗时间,可固执到让人有想揍我一顿的冲动的我像受难的耶稣一样,在众人面前呈现我美丽的轮廓,终于我决定放手,不是因为我是耶稣,而是我不想让像我一样想回家的人在这里陪我浪费时间,在放手的一瞬,我看到了一张让我呼吸停止的侧脸,我看着这张侧脸消失,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在追上他,哪怕只看一眼也好。上帝或许觉得最近过于亏欠我,所以当我下车的时候,我在人潮中发现了我的侧脸,我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后,我安静的站在他后面等车,我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和他同乘一辆回家的车,车厢中的拥挤不再是我的烦恼,我闻到一个年轻而健康的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香甜气息,没有烟草的气息,手臂由于车厢的晃动而碰触到我的额头,是光滑的皮肤。一天的疲劳使沉沉的睡意袭来,我微靠在他的手臂上,享受着黑暗中的温情。对不起,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我们最近要拍一部dv,剧本是我写的,我觉得你很适合里面的一个角色,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可不可以给我留个电话,如果方便的话改天过来试个镜?这是我的电话,我叫小鱼。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如同钻石般的光芒。终于到站了,我的梦也醒了,一同下车,他健步如飞,我的窄窄的裙子根本跟不上他的步速,我开始小跑,终于该分手了“当你决定了向左,我往前走”他真的往前走,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说,跟着他。我说好。结果我向左。在路的另一边,我看着我的侧脸在消失,或许这是verymoment,可我放手了。
打开家门,黑洞洞的房间总让我害怕,或许这里会有一起凶杀案,或者一个罪犯正在暗处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打开灯的一瞬灰飞烟灭。男男从床底下探出它的头,每每它安静的看着我的时候,我总会想他现在再干什么?只是那一切都已与我无关。回到家,终于可以卸掉所有伪装,我不用再在她叫我姐姐的时候露出一张笑脸给她,毕竟我可以不必对谁都笑。脱掉人皮,恢复鱼身,咸咸的液体滋润着我干涸的皮肤,与海水成分类似的液体从眼睛里流出,人类管这个叫做流泪。我紧紧贴着池壁,睁大眼睛,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哪个,反正都咸涩,反正都滋润。村上或许就是这液体,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情结?毕竟此咸涩非彼咸涩。
电话响了三声,对方拒接。我安静的看着镜中美丽而模糊的脸庞,隐形眼镜的边缘摩擦着我的下眼睑,可惜我不是日剧中的女主角,我的隐形眼镜不会为我带来一段美丽的恋情,我只有我自己,以及无穷无尽的咸涩。终于眼睛没有负担了,虽然模糊但是有一种朦胧的美。我对镜子里的脸说,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你就不再是他结伴而行的人了,他为了她,抛弃了我们所有。我从来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但这回我要高尚,我要帮他完成他的心愿,让所有的人抛弃他,让他只有她,这样的他才是完整的他。镜子中的脸对着我笑,我泪如雨下。挥拳打碎玻璃,咸涩流满一地,混着腥甜,我感到晕眩,我感到寒冷,我想到他的怀里感受温暖,我想他带给我的疼痛。
当湿热的血打上我的眼睛,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是温暖的。
也许这是唯一真是的东西。
第二天的晚报,刊登了一则短短的社会新闻
单身女子,在家中浴缸自杀,被发现后送往附近医院治疗,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