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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乔汐醒来，她刚睁开眼睛，直接对上了陆惑的眼睛。
他的眼底幽暗深邃,像是要拉着她陷进去。
乔汐弯了弯眸,开口的声音又绵,又带着小慵懒，“早,现在几点了？”
陆惑告诉她：“八点。”
乔汐的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你怎么还没有离开？今天不用去公司学习？”
平常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陆惑都会提早醒来,所以当乔汐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今天不去公司，我陪你去医院检查脚伤。”陆惑将人抱紧，“你现在要起来，还是想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现在起来。”陆惑的父母在楼下吃在餐,她不好意思赖床。
“嗯。”陆惑起身,他拿过旁边的一件轻薄外套,准备帮女孩穿上。
因为开了空调,房间里的气温凉，“起来，先穿上衣服。”说着,他伸手去拉还躺着的女孩。
乔汐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她慢悠悠地坐起身，铺散在枕头上的头发自然地垂落在她身后,乌黑的墨发衬得她的小脸愈发白皙精致。她伸手,任由陆惑帮她把衣服穿上。
陆惑刚帮她穿好外套,女孩软绵绵无力地靠落在他的身前，指使着他，“你抱我去洗手间。”
“好。”陆惑拿过床边的拖鞋，贴心地帮她穿上鞋子，然后轻易地将人抱起。
陆惑将人放在洗手台上，细心地帮她装好水，挤好牙膏，就连毛巾也帮她沾了温水。
乔汐光是坐着，什么都不用管，不需要动手，陆惑便会帮她做好一切。她笑道：“你这样，很容易把我养成废人，以后我什么都离不开你的。”
陆惑拿起牙刷，示意女孩张嘴，“就是让你离不开我。”他的另一只手捏住了女孩的下巴，“嘴巴张大一些。”
乔汐睨他一眼，随即乖乖张开了小嘴。
她的牙齿生得洁白整齐，贝齿微张，露出了里面粉粉的小舌尖，像是害羞，还往后缩了缩。
陆惑的眸色微暗，捏着女孩下巴的指尖下意识收紧，“再张大一些。”
乔汐的脸皮再厚，就这样面对着陆惑张大嘴巴，免不得有几分羞耻，毕竟这样的动作不好看。
陆惑倒是哄着女孩，“乖，很快就好。”他轻轻地刷着女孩的贝齿，白色的泡沫下，那粉嫩的小舌尖藏在小嘴里微微颤颤。
少年漆黑的眸色暗得厉害，他手里的牙刷停顿了一下。
随即，乔汐不满地哼了一声。
原来，是陆惑手里的牙刷触碰上了乔汐的舌尖，还逗弄着，乔汐气得咬住了牙刷。
陆惑的指腹在女孩下巴的软肉处摩挲了一下，“对不起，不玩了。”镜子里，他漆黑的眸色阴暗得仿佛能吞咽掉洗手台上的女孩，“汐汐，松开嘴巴。”
乔汐嘴里还含着牙膏的泡沫，也不好受，她这才松开咬着的牙刷。
她吐出了嘴里的泡沫，含着几口清水漱洗着，这才舒服起来。
陆惑拿过沾了温水的毛巾，帮她擦洗脸蛋。毛巾很柔绵，哪怕陆惑放轻了力度，也蹭红了乔汐细白的小脸。
“好了。”陆惑将毛巾放到一旁，他将垂在女孩脸侧的碎发挽在她的耳背后，他抬眸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眉目间全是贪心，贪婪，恶劣。
陆惑的唇角抿紧，抬起了乔汐的下巴，“让我检查一下是不是干净了。”
接着，在乔汐清透的目光中，他的薄唇压落，肆意地舔着她的贝齿，像是极认真地开始检查。
乔汐微愕，像是推开，然而这一次少年温柔得过分，跟以往的生涩和肆意都不一样，唇齿间，他温柔地吞着她的气息，没有半点的攻击性。
乔汐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他含在嘴里的冰淇淋，他反复品尝，一点一点地吞咽，慢慢将她融化。
乔汐的两只手撑落在洗手台的两侧，才勉强支撑住无力的身体。
眼尾逐渐透出了泪光，还泛着红意，乔汐透过水光，她对上了陆惑过分漆黑的眼睛，那浓郁的黑色让她心尖一颤。
仿佛有种要被他吞灭的错觉。
乔汐赶紧闭上眼睛，任由少年清冽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嘴里。
陆惑的眼底透出了浅浅的笑意，然而，笑意还没有扩散开，下一秒，他唇上落了空，原本扣着女孩细腰的手也空荡着。
瞳孔急速收缩，陆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间，转眼，他的薄唇依然亲着女孩的唇，手也依然抱着女孩的腰。
刚才女孩消失的几秒间，仿佛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陆惑狠狠地闭了闭眼，女孩还在。
感觉到唇上一疼，腰上的力度也在收紧，乔汐不满地睁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陆惑，刚才还极尽温柔，这会儿突然凶了起来，用力缠着她。
看到了女孩眼里的疑惑，陆惑稍稍往后退离，他的手依然扣着她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推。
他低头细看，乔汐并不知道自己消失闪现的事。
“你收敛一些。”乔汐转头去看身后的镜子，她一眼看到自己鲜红微肿的唇，还有染满了晕红的脸，她回过头瞪向面前的高大少年，“等一下还要下楼吃早餐，你父母都在。”
她没好气道：“你就不能忍忍，等吃完早餐再这样？”
女孩的意思是，可以亲，但不要被他父母发现。
陆惑原本提起的心脏像是被她用指尖软软地戳了一下，受不住，心尖软了下来。
“汐汐。”陆惑的手扣住了女孩撑在洗手台上的小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掌心，指尖，然后十指紧扣，“你说过，会一直跟我在一起。”
“当然！”乔汐想也不想，直接点点头。
陆惑漆黑的眼底倒映着她的身影，“我相信你，但你答应我，你不能突然消失不见。”
乔汐有几分茫然地点点头，“我好好的，怎么会消失。”
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
陆惑不敢合上眼睛，他依然看着眼前的女孩。
指针落在十二点的时候，怀里的人儿动了动，她按掉了手机的铃声，一头撞进陆惑的怀里，困得睁不开眼，她对陆惑低喃着：“陆惑，生日快乐，你又长大一岁了。”
旁边，陆惑的手机陆陆续续震动，是收到了祝福语的信息。
乔汐极力睁开眼睛，“我是第一个对你说生日快乐的。”
昏黄的灯光下，少年笑了，清隽的眉目比天上的皎月还要清朗温润。
他低头，奖励地亲了亲她的嘴角，“嗯，睡吧。”
乔汐实在是困，听到陆惑的话，她闭上眼睛，乖乖地靠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女孩的身姿纤瘦窈窕，缩在他的怀里，像是窝在了他的心尖上。
*
对于生日宴会，按照陆惑的意思是不需要太隆重，施菀菀和陆遇深只邀请了一些亲朋好友，施菀菀还做主邀请了陆惑班上的同学，朋友，毕竟他们陪同陆惑渡过了漫长的高中岁月。
宴会是在陆家举办。
少了商场上打交道的那一套，到场的宾客都显得分外放松。
班上来的人也不少，大家都知道陆惑的家世，但平常在班里，他沉默又低调，虽然看起来冷冷酷酷的，但谁有需要请教他，陆惑并不会不予理会或者高傲无礼，这也是大家都仰慕他，喜欢他的一个重要原因。
现在来到陆惑的家里，班上不少同学猛然清醒，甚至是意识到，陆家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光是停在门口外的那些名车，平常在街道上都是极少遇见的。
他们意识到，平常低调的陆惑是怎么样的存在。
尤其是跟着来的宋琴琴，她忍不住打量着陆家，光是从门口，经过花园，就让她暗暗咋舌了，更别提走进屋内，看到室内的装横，低调又奢华。
“琴琴，陆惑的家真大啊，光是花园就比我们学校的操场都大。”好友忍不住惊叹。
陆家的管家走过来，他笑得温和，“你们都是少爷的同学吧，欢迎你们的到来，太太交待了，今晚你们随意吃喝玩乐，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向我们的工作人员提出，你们不需要太拘谨，少爷很快就下楼了。”
闻言，不少人放松了不少。
现在毕业了，大家都考上不同的大学，以后也会各奔东西，之前忙于学习，没有好好跟陆惑接触，现在如果有机会与陆惑好好接触，也是一件好事。就算不行，退一万步来说，今晚这么样的场面，还有见到其他名门权贵的宾客，他们也算是开了眼界。
苏神也来了，比起其他人，他随意了不少。
没多久，陆惑便下楼了。
不像在学校里穿着蓝白色的校服，也不像参加正式宴会那么隆重穿西装，此时的他身上穿着一件精致的低领白衬衫，区别以往的严谨，衣纽扣至领口，低领的衬衫露出他分明的锁骨，清隽的少年多了几分痞，几分野，勾人得很。
他的下面搭着一条黑色的长裤，个子高的原因，他的两条腿长得夺目，他走下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上。
宋琴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原本是决定不喜欢陆惑的，但一颗心根本不受控制。
好友赶紧转头去看宋琴琴，她小声提醒着，“你可别心动，不要心动，陆惑有主了。”
随着好友说不要心动，对方每说一句，她就心动一下，但宋琴琴还算是有理智，尤其是陆惑一眼不看她，走到苏神那边，她满心失落，不敢妄想。
苏神挑着一双桃花眼，打趣道：“行啊，好家伙真帅，今晚的风头，我就让给你了。”
陆惑笑了笑，灯光下，他精致的眉目愈发耀眼。
“你的女朋友没有来？”苏神好奇。
陆惑笑道：“她陪着我的妈妈身边。”
与其说乔汐陪着施菀菀，倒不如说是施菀菀陪在乔汐身边，看她化妆师给乔汐装扮。
她是真的喜欢乔汐这女孩子，“这样一打扮，小惑要是不时刻守着你，我都担心你被其他人抢走了。”
化妆师符合地点点头，“乔小姐长得太漂亮了，不需要怎么上妆，我只帮她拉长了眼线，还打了一些腮红。”如果上了粉底，反倒会掩盖了乔汐皮肤的光泽度。
化妆师还帮乔汐红润的小嘴涂抹了一层唇釉，让她的小嘴愈发水润有光泽。
化妆师拿过一旁的裸粉色的丝带，帮乔汐把上部分的头发轻轻挽起，绑了一个蝴蝶结，下半部分的头发自然地垂在身后，细软微卷的发梢显得很温柔，“乔小姐，已经弄好了。”
乔汐点点头：“谢谢。”
她身上已经换了礼服，是一条裸粉细闪的无袖裙子，裙子的侧边在行走间会小开叉，隐隐露出她细白的大腿。
施菀菀让乔汐挽着手，带她下楼。
陆惑正在跟班上的同学聊天，抬头间，正好看见走出来的乔汐，她的肤色白，穿着裸粉色的裙子，灯光下，更显得她的皮肤白净雪透。
女孩生得招人眼，她刚出场，便引起在场不少人的关注。
苏神也看到了乔汐，他正准备告诉陆惑，然而，旁边的陆惑早已经迫不及待地走过去。
仿佛走慢一秒，他的宝贝就要被人抢走。
“妈妈。”
施菀菀看见儿子走过来便直接握住乔汐的手，她不由得笑了，“好了，人交给你了，你们今晚玩得开心。”
陆惑握住乔汐的小手，他笑着将人拉走。
“苏神，篮球队的队员，还有班上的同学来了，我带你过去那边？”陆惑对乔汐说道。
乔汐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宋琴琴，对方注意到她的目光，下意识偏开头，乔汐勾了勾唇，没有在意，她点点头，“可以啊。”
乔汐原本就长得好看，她今天还特意打扮了，穿着精致漂亮的裙子，整个人耀眼得像是会发光，大家都忍不住悄悄打量她。但又忌惮她是陆惑的女朋友，大家的目光都是收敛着，单纯是出于欣赏。
以前有不少人觉得陆惑与宋琴琴相配，还为陆惑没有选择宋琴琴感到惋惜，现在看着他身旁的乔汐，那些人都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太可笑，也亏得没有说出口，否则被打脸，丢脸的就是自己。
现在，任谁都认为，陆惑与他的女朋友才是绝配，这两人站在一起，完全没有别人什么事了，大家没有再关注不远处，黯然失色的宋琴琴。
今晚出席的都是年轻人的，同学朋友比较多，也不知道是谁提议，转眼，他们就上了二楼的影音室玩耍。
少了长辈的存在，众人的气氛更加活跃。
陆惑分了蛋糕，他端着布满水果，最大的一块蛋糕给乔汐。
“在看什么？”陆惑在她身旁坐在。
“在看你啊。”乔汐窝在角落处的沙发上，她刚才安安静静地看着别众人束拥的陆惑，大家都在替他庆祝生日。
她的小金鱼不再是孤独的一人，他的生日是值得期待的。
“要不要吃蛋糕？”陆惑拿着干净的小叉子递给她。
“要！”乔汐点点头，“要吃的，这是你第一次请我吃你的生日蛋糕。”
这是独属于陆惑的生日蛋糕。
懒懒靠在沙发背的乔汐下巴抬起，傲娇地说道：“你喂我。”
“嗯。”
陆惑叉起一小块蛋糕喂到她的唇边，乔汐咬住了蛋糕，香浓的奶味，还有酸甜的水果味在她的舌尖散开，她看着陆惑的弯弯眉目突然一酸，下一秒，泪珠子就滚落下来了。
陆惑吓得愣了愣，他赶紧问道：“怎么了？不好吃？”
竟然难吃得哭了？
乔汐摇摇头，她细白的指尖拽住了他精致的白衬衫，“陆惑，生日快乐。”
陆惑哭笑不得，“怎么突然就哭了？还要吃吗？”
“我这是高兴得流泪。”乔汐控制不住眼泪，她吸了吸鼻子，“还要吃，你继续喂我。”
陆惑用手背擦了擦她眼角溢出的泪光，继续喂着她吃蛋糕。
身后，其他人玩闹得开心，吵吵闹闹的。
角落这边，陆惑一边擦着乔汐的眼泪，一边喂着她吃蛋糕，他的身体还遮挡住她。
陆惑的手指不小心沾到了蛋糕，乔汐握着他的手，低头舔去了指尖上的蛋糕，也不知道是不是蛋糕沾到了他身上的香味，她觉得他指尖上的更好吃一些。
陆惑看着女孩的举动，“不嫌脏？”
乔汐抬眸，摇摇头，她眼里还晃着泪光，水盈盈的，亮亮的，好看得让人想要将她眸子里的水光汲取出来。
陆惑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光，背着众人，低头咬上了女孩的小嘴，在她的目光中，他肆意地在她的嘴里巡了一遍，将刚才她吃的蛋糕勾去。
这时，苏神走了过来，“陆惑，你过去替我玩两局，我今天的手气不好，一直输，你是寿星，肯定能赢。”
背对着他的陆惑缓缓抬起头，从背后，根本看不出他刚才在放肆地吃着女孩嘴里的蛋糕。
乔汐的脸上发热，也不知道苏神这个大灯泡有没有看出什么，她赶紧推着陆惑，“你去帮他。”
陆惑勾了勾唇，“不要我喂你吃蛋糕了？”
乔汐赶紧摇摇头，“我饱了。”
陆惑这才说道：“等我，我很快回来。”
乔汐乖乖地点点头，她抿了抿唇，嘴里的哪里还有蛋糕的香味，全是陆惑清冽的气息。
陆惑起身跟着苏神离开，他走到斜对面的桌子那边坐下，人群里，也只有他在放松玩乐的地方，也坐得端正，腰身挺直。
乔汐的眼里只有他。
像苏神说的，大家都以为陆惑今晚是寿星，手气好，只有乔汐知道，陆惑玩牌的时候，还会算牌。
陆惑从坐下后，便连胜了三局。
苏神挑着桃花眼，笑道：“我就说你今天的手气好。”
陆惑将牌叠好，递向苏神，“我不玩了。”
“别啊，你继续再帮我玩两局。”
“我要陪女朋友，像你这样单身的人，不会懂。”陆惑的语气里透出了炫耀的意味。
他抬眸，跃过其他人，看向角落那边，只见原本窝在沙发上的女孩早已经不见，角落那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的手机。
莫名的，陆惑的胸口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震得手脚发麻。
密密麻麻的恐慌袭来，让他的心空得发慌。
苏神还没有来得及接过陆惑手里的牌，下一秒，那叠好的牌散落在地，他看到陆惑猛地站起来，踩着地面的牌，还撞到了旁边的椅子，慌张地快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