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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就是一匹狼,郁郁独行,深情狂放。寂寞的长啸,凄凄厉厉的,是你,在用自己的方式体味忧伤。总想深刻的理解世界,却不想让世界了解自己。因此,世上才有了墨镜,让人们在黑暗中交往。是不是,忧伤过后,就注定要流浪,是不是,唯有音乐,才能找回逝去的时光。起风了,吹散了你的头发,但吹不散的是心情。你说,狼的心情,就是温柔,狼的性格,就是放旷。午夜里,一匹狼在默默地巡行,这是你,在苦苦地寻找光亮。
——题记
一、荆莹
别看我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但很喜欢摇滚乐,重金属的那种。吉他激越,鼓声震天,嗓音喑哑,短寸墨镜,狂吼出一个真正的自我。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对于喜欢音乐的年轻人来说,几个人凑到一起,喜欢摇滚乐是很自然的事,叛逆迷惘使他们深刻,早熟不妥协使他们另类,他们是被传统世人不能理解的一个特殊群体,他们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着自己的表达方式,人们看到的只是他们冷冷的眼神,狂放的外表,但他们的内心世界呢,又有谁会知道。包括阿正,这些年了,我又了解他多少呢,我有时常常问自己,是不是因为他,我才喜欢上摇滚乐。即便是现在已经成了一名对外界事物平静如水的记者,三十出头的年龄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喜欢倾听摇滚乐。让别人看来,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何况在别人眼里我还算是一个所谓的职业白领女性。
二、子杰
作为一个文弱书生,我不知是不是命运的安排,本来喜欢的歌手的行业没有做成,却稀里糊涂的当了一名刑警,这真是两个搭不上界的职业,喜欢唱歌的那阵儿,很喜欢一些深情款款的情歌,经常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你那叫什么音乐,软绵绵的,叫人提不起精神,那是男子汉喜欢的东西吗”一个很酷且很成熟的男同胞冷冷的对我说。是阿正,一个看上去很老成的人,其实后来我们成了无话不谈得好哥们时,才知道我们岁数其实差不多。然后他给了我一盘带子便扬长而去。回去一听,便觉我今是而昨非了,那盘带子中狂热的世界正是由那个叫崔健的家伙带来的,而正是他,给我打开了一扇门,也在精神上告诉我,真正的男子汉是什么样。阿正喜欢摇滚乐,就是崔健的那种,再后来兴起的新的摇滚音乐他已不大听了。阿正很有型,这是当时一些女生的评价。特别是他秋天时节短寸墨镜,高高的衣领,迎风飘摆的黑风衣,很飘的样子,令人想到了后来发仔在英雄本色中的小马哥。在阿正的感染下,我也接受了摇滚乐,当然我也没放弃很抒情的音乐。就象我虽然外表很文弱,这不能改变了,但内心也有了一些很粗犷、刚毅的因子,从这一点看,我倒还适合做一名刑警。
三、阿眉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的事,自从你和哥哥阿正第一次来到家里第一次见面我看到的第一眼时,我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你白白静静的,样子斯文,特别是你唱的张国荣的情歌,嗓音低沉浑厚,令人沉醉。很不喜欢哥哥阿正天天摆弄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音乐,很吵人。要不然就练飞镖,什么年代了,练的再准又有什么用。这些年了,我开一间音像店,里面的音乐大部分都是你喜欢的。你弃文从武,当了一名刑警,很喜欢你身穿警服,英气勃勃的样子,你知道吗,子杰,经历着现在不如意的婚姻。没办法不想起你,我只有每天都在日记本里涂抹一些东西,忘记并记起一些东西。
四、大火
午夜时分,市消防指挥中心突然接到报警电话,市中心的附近的巨星音像社突燃大火,火势很大,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消防官兵风驰电掣,迅速赶到,经过一小时的奋战,才扑灭火势。过了一个时辰,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和保险公司人员以及电视台记者都进驻现场,展开了详细的技术痕检和现场查勘。
在事发现场,子杰遇到了已是保险公司查勘部经理的艾欣,一身职业装,齐耳短发,犀利的眼神,同子杰点点头,便投入到查勘工作中,子杰虽也有很多话要说,但工作第一,只好作罢。那边,电视台记者荆莹手拿话筒,正在做着现场报道。
五、案情
火劫后的现场一片狼籍,经现场认定,火源点是一个叫阿眉的开的音像社出发生的。在排除了日光灯、电暖气等起火因素外,起火原因初步定为汽油引燃。火灾引起重大人身伤亡和财产损失,一名醉酒的更夫被烧死,共有各类音像制品计100多万的价值的物品毁之一炬。音像社主人阿眉几次昏倒在现场,他的丈夫大龙,高高瘦瘦的,目光迸火,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
六、线索
子杰蹙紧眉头,仔细在发现着疑点。
疑点一,店内汽油味浓重,地面覆盖一层油膜,泼水不渗。但阿眉和大龙都坚称店中从未存过汽油。
疑点二,据有人证言,事发当晚,9点多钟,有一个人在和更夫老孙喝酒,很熟的样子。
疑点三,经技术检验,音像店门窗锁完好,无撬压痕迹。
疑点四,据一女目击者证实,当晚,她路过音像店时,看见一个又高又大的男人蹲在音像店门前。因天黑,加之视力不好,那人的相貌、衣着均无法确认,只觉得他很高,身高约1。8米左右。她走出百米开外在回头看,火苗已窜出了门,那人也不见了。
根据这些疑点,子杰陷入了沉思。
七、艾欣
每次都想回避他,却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中遇见他,其实我早已经原谅他了,但不知怎的,一见到他,有些话便说不出口,仍是冷冰冰的,或许是性格使然吧。当初他执意去做刑警,不顾我的反对,这是我们发生冲突的原因,当时可能也是年龄小,爱耍小姐脾气,觉得他这样做是不尊重我。其实,现在想想,我也很自私,我怎能让他始终守在自己身边呢,这是为他好,还是?他也是男子汉了,他也有自己的事业,高风险的职业不更能体现价值吗。
艾欣正坐在靠背椅上胡乱的想着,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艾欣,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案子情况”是子杰的声音。“对不起,我现在很忙”艾欣冷冷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八、进展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破案似乎进入了死胡同。子杰一筹莫展。抓起电话,想给谁打一个电话,突然又想想,便又放下了电话。但这是电话铃却响了,子杰一把抓起电话,电话里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子杰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是警官吗,我告诉你一个线索,店主有一个哥哥,叫阿正,他一直同老板关系不和,他很有作案疑点,那天晚上事发前,他就在作案现场”又是一个目击证人。“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你在哪?”子杰迫不及待的问。“你必须为你的话负责”“当然,我就在你的身边,不信你往外面看”子杰向窗外一瞧,果真外面2000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约1。5米的瘦小男人,没等子杰跑到跟前,那个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九、思索
好些年没和阿正来往了,好像成了两条道上的人,子杰和他的距离越来越大,当然,子杰在刑警生涯中一年一个台阶,已经成为整个警司的希望之星了。而阿正,仿佛越走离他越远,整日里无所事事,放浪形骸,不可救药。这几年同阿眉夫妇俩关系也很紧张。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阿正的消息了。没理由啊,阿眉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竟没了消息,令人生疑。可作案动机又是什么呢,这是他的亲妹妹呀,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
十、调查
这是一个二层小洋楼,白色调的楼体掩映在翠绿的树木中显示出豪华的气派。这是阿眉的家。坐在洁白的沙发里,更显得阿眉的脸色苍白。大火事件对她的打击太沉重了了,还有老孙,多好的老人啊,白天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呢,晚上怎么就在也看不到他了。本来是让老孙休息一天的,如果不是临时有事,那么葬身火海的就不是老孙,而是她阿眉了。一想到这,阿眉就一阵昏厥。“子杰,你得帮我找到凶手呀”望着前来调查情况的子杰,阿眉面色苍白。旁边的丈夫大龙则一言不发,一口口的猛吸着烟。一会儿,烟蒂便堆满了烟灰缸。大龙生意做得很大,阿眉负责的音像店只是其中很小的部分,也是大龙看阿眉无事做,便让她去做了,解解闷吧,谁也想不到突然来了一把大火,真是世事难料啊。
子杰问“很长时间没有看到阿正了,他在做什么”阿眉摇摇头“不太清楚”大龙说“听说他前段时间帮助一个外地的朋友做生意,一直没看到他。难道”“没什么,随便问问,毕竟也是老朋友了嘛”子杰笑笑回答。
线索终于明朗了。回警署的路上,子杰边开着车,边用电话部署着任务。“时刻保持高度警惕,通报各个警区,一旦发现一个叫阿正的又高又瘦的男子出现时,立即向我汇报,他是十分可疑的犯罪嫌疑人,另外,一定要找到那个1。5米左右的目击证人,这非常重要”子杰面无表情的大声说着,心里却流着血。
十一、迷雾
清晨,大雾,天空灰蒙蒙的,远处一片朦胧,不能视物。子杰正在大排档吃着油条浆子。突然看见旁边桌旁有一个瘦小男人也在低头吃着油条。定睛一看,不是那个目击者吗,找了多时了,就是不出现,现在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子杰刚要起身,那个瘦小男人一下子看见了子杰,转身撒腿就跑,子杰追了上去,大雾中,前面一片模糊,只好凭着感觉向前追去。有几次差点撞上行人,到了跟前才赶忙让开。大雾慢慢的散了,已经追到了城郊的河滩上。前面的脚步声突然停了,只听嘭的一声,那个瘦小男人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子杰冲到近前,蹲下身子推了一推,那人却已没了气息。子杰啊的一声,发现那人的咽喉处扎着一个飞镖,镖身刻着一个狼头,下面有两个小字,阿正。
子杰惊呆了,阿正这么狠,连目击证人也不放过。这是为了什么。
清晨的大雾已经散尽了,但子杰的心中却充满了迷雾。
十二、困惑
荆莹出神的注视着刚拿到手的早报,一动也不能动,太让人震惊了,这是怎么了,荆莹一阵眩晕。报纸的头版左下角赫然登着通缉令,下面是一个很酷的中年男人的照片,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荆莹。怎能不认识呢,就是想忘记怎么也忘不了的阿正。镇静了一会,荆莹又失神的注视着照片。然后又看看玻璃板底下纸已发黄的一首歌词,词是荆莹写的,字体怪怪的,每个字单独看起来,象是稚童所书,很松散的样子,但整个都连起来,却错落有致,质朴可爱。这是阿正的字迹。这些年了,荆莹每天都看一看这首歌词。轻轻的吟咏着,回忆着同阿正一起时的年少轻狂、放荡不羁的如烟往事。
“你说,你就是一匹狼
郁郁独行,深情狂放。
寂寞的长啸,凄凄厉厉的
是你,在用自己的方式,体味忧伤。
总想深刻的理解世界
却不想让世界了解自己。
因此,世上才有了墨镜
让人们在黑暗中交往。
是不是,忧伤过后
就注定要流浪
是不是,唯有音乐
才能找回逝去的时光。
起风了,吹散了你的头发
但吹不散的是心情
你说,狼的心情,就是温柔
狼的性格,就是放旷。
午夜里,一匹狼在默默地巡行
这是你在苦苦的寻找光亮。
读着读着,荆莹哽咽了“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阿正不可能是凶手。”她发疯似的跑出去。
十三、愤怒
子杰把报纸重重的摔在上司的办公桌上“只是有重大嫌疑,还没有认定,怎么就上报纸通缉了呢”子杰愤怒的说。“还有什么说的,你已经把证据找得很充分了嘛”上司不紧不慢的说。“哦,还有,现在一个走私的案子很棘手的,就由你去做吧,大火这个案子由李警官接着你做。就这样吧”子杰愣住了“不行,我要把这个案子做到底”子杰头一次冲撞上司,然后撞开门出去了。上司望着子杰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摇摇头。
十四、暗访
“子杰同志,奉上司的命令,音像店纵火案由我来负责,请你给予配合”李警官瘦削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转身离开了。子杰气愤之极,一拳砸在桌子上。“不行,这个案子我要一直查到底”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是子杰吗,我是阿眉,我有情况想和你说说,在郊区的乱石山脚下的古树旁。你知道的”“好,我马上过去”那棵老古树子杰太熟悉了,十几岁的时候,子杰、阿眉、阿正他们一群小伙伴经常到那玩儿。阿眉还在树前许愿,小小年纪蛮虔诚的样子。子杰笑着逗她“小妹妹,你在许什么愿哪?哈哈”子杰在心中真的把她当成可爱的小妹妹。“我不告诉你”说完,害羞般扭头跑远了。后来,子杰遇到了艾欣,老古树这里也就不大来了。
吉普风驰电掣,很快到了老古树旁。但眼前的情形使他惊呆了。
十五、伤逝
古树依旧郁郁葱葱,但没有了阿眉的欢声笑语。四周静得让人心悸。仔细一看,啊,阿眉竟倒在血泊里。子杰急冲过去,抱住阿眉。“阿眉,你醒醒,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说完,子杰撕下一条子衬衣,为阿眉包扎伤口,伤口依然是在咽喉,啊,仍是带着狼头的小飞镖。伤口很深,已经不能救了。子杰悲痛欲绝,使劲抱着阿眉。阿眉微微挣开双眼,看见子杰,露出了笑容,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子杰,又看到你了,你知道那次我许的愿是什么吗,我喜欢你。你看看我兜里的日记本你什么都知道了。我现在很满足,真的”子杰大痛“这是谁干的,我要为你报仇”阿眉摇摇头“阿正他,他”没说完,阿眉头一沉,没有了气息。“阿眉”子杰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阿眉再也听不着了,她再也不会害着羞扭头跑开了。旁边的老古树沉默不语,只有因风吹过沙沙的发出呜咽的声音。
十六震惊
作为保险公司查勘部经理,艾欣整日忙的不可开交,立卷,分析,查勘,整日的案件不断,或许是枯燥乏味、严格细致的职业化特点吧,艾欣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状,下属对她是又敬又怕,常常在背后叫她“一本正”这时,下属拿着一摞赔卷资料交给艾欣“放到桌上吧”艾欣头没有抬,仍在做着卷宗分析。下属提醒说,这个新卷宗很急,请先看看吧。艾欣翻开卷宗,仔细地看起来。啊,艾欣突然心里一动,然后便是极大的震惊。
她不顾矜持,抓起电话“子杰,我有重要情况要告诉你”
十七、背影
这是一个很大的溶洞,里面又藏着许多小洞。道路很窄,又曲曲折折,简直就像迷宫一样。很久以前,荆莹、阿正、子杰他们,到处探险,终于发现了这个神奇的溶洞,以后他们经常到这里唱歌、捉迷藏,对这里的情况很熟。荆莹手举手电,一步一步往里走着,里面有一个大洞,很宽敞,以前,他们玩累了,就在这里休息。很是舒适。荆莹凭着直觉确信,阿正一定藏在这。一进大洞,荆莹顿觉开阔,刚舒口气,却又心一紧,洞里空无一人,难道他没来过。她劳累的坐了下来,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荆莹听见一个声音“你走吧”荆莹抬头一看,一个高大厚重的背影出现在远处的洞壁旁。啊,是阿正,荆莹惊喜地叫了起来。“我不是从前的阿正,我是通缉犯,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你不是通缉犯”“我是,快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阿正提高了嗓门,冷酷的说。“好,那我走,你多保重,你能不能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的脸”荆莹带着哭腔。“不必了,你快走吧”仍是冷冷的声音。
“想走,没那么容易,阿正,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个尖尖的声音,阴恻恻的,刺破了溶洞的寂静。
十八、交锋
荆莹借着光亮,回头一看,一个瘦瘦的,高颧骨,尖下颌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说话声也是尖尖的。“是李警官吗,久违了,你又升官发财了吧”阿正冷冷的说,仍然被对着洞口,一动未动。“阿正,你放火杀人,证据确凿,罪大恶极,正被通缉,今天你就插翅难逃。尽快伏法吧。”李警官提高了尖尖的嗓音。“哈哈,李成,你说得很好啊,但你看你自己,我们是老交情了,我们一起当特种兵你都作了些什么,谎报军情,欺上瞒下,致使我们好几个兄弟阵亡,你走私毒品,牟取暴利,现在你混成刑警,更是变本加厉,勾结黑势力,作恶多端,杀人放火的事你逃不了干系。你这个刑警战线中的败类”“好,说得好,此处有掌声”李成拍起手来“但你证据确凿,已通缉在案,现在是我来缉拿你归案,你说什么也没用了。你是罪犯,我是缉拿你的警官,你纵有千张嘴,也无济于事。哈哈”李成尖尖的笑声似猫头鹰惊叫般令人不寒而栗。“这是手铐子,乖乖的,你自己带上吧。”说着,李成把手铐扔向阿正。阿正仍背对李成站立,背负着双手,丝毫不惧。
“慢,李警官,请住手”一个急促的声音喊道。李成一侧身,定睛一看,竟是子杰和一位面目沉静的职业女性。这个女子就是艾欣了。
“子杰,你来干什么,这个案子由我去做了,已经没你什么事了”李成目光直射子杰“不,在案子没有最后清楚之前,我就要管到底”子杰镇静而有力地说。
“子杰,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你就别管了”阿正猛的转过身来,短寸头型,刚毅目光,方正而富有棱角的脸,似雕塑般注视着众人。荆莹惊喜的叫了一声“阿正”便哽咽了。李成狠狠的说“子杰,你不要和通缉犯串通一气啊,你要注意了。”“李警官,我也是一名警官,我也正在办案,我要缉拿真正的罪犯”子杰仍是十分镇静地说。“你是什么意思,子杰,不要防止我办案,否则你就是和罪犯是同伙”李成狰狞着面孔。阿正,你再不伏法,就是拒捕,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突然拔出手枪,对准阿正。荆莹惊的“啊”的一声闭上了眼睛。阿正目光喷火“好,我们终于有了断的时候了,来吧”两人对视着,一动不动,溶洞里静得可怕,只有滴水声嘀嗒嘀嗒滴个不停。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就象是过了一个世纪。两人仍在注视着。突然,电光石火之间,李成猛地扣动扳机,大家都闭上眼睛,只听“啪”的一声枪响。有人应声倒在地上。
十九、谜底
倒地的竟是李成。他的咽喉上钉着一枚飞针,再看阿正,手捂着右臂,靠在石壁上。鲜血从手缝处流出来。“李成,念在我们曾在一起摸爬滚打的份上,我还给你一条胳膊,但你不思悔改,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我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但李成再也听不到了。
荆莹赶紧奔过来,拽下丝巾,给阿正包上。阿正扭过头去,不看荆莹。子杰和艾欣也跑过来,扶住阿正。他们一步一步向洞口走去。
出了洞口,一股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大家深呼吸一口气。不由得坐在了洞口的石头上。突然,阿正大叫了一声,他的左手臂上中了一只飞镖。镖身上刻着一只狼头,下面却有两个小字“阿正”没容众人思索,一个高大的汉子从石壁后转出来。哈哈大笑。“你终于忍不住出现了”阿正愤愤的说。“为什么不呐。现在你的左臂也残废了,你怎么使飞针哪,哈哈”众人定睛一看,这个汉子竟是大龙。大龙一反平时的绅士优雅,面目扭曲,狞笑着走来。
“你的计谋不会得逞的”阿正冷笑的说。“好哇,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计谋。让你们死个明白也无妨。”大龙得意的笑着。
子杰大喊“大龙,我是警察,你不要乱来”“哈哈,子杰,你同罪犯一伙,杀死李警官,你不知罪吗”子杰:“我是不会放过真正的凶手的”
阿正把身子倚在石头上,静静的望着大龙“你好狠,你已灭绝人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大龙故作姿态。
“你为音像店上了近百万的财产保险,又给阿眉上了近千万的人身保险。受益人却都是你大龙,为了达到你获取保险金的目的,你指使人烧毁了音像店,原计划你是连阿眉一起烧死的。后来,阿眉临时有事,打乱了你们的计划,但你们仍然实施了纵火计划,结果更夫老孙无辜遇难。你们怕我查出真相,便同李警官一起,利用我们的矛盾之机,让李警官找证人陷害我,这正合李成之意。他让人扮成我的样子给我制造在现场的假象嫁祸与我。当发现子杰和我都在查事件真相时,你们又杀死你们安排的目击者。当发现阿眉也有可能向我们告诉情况时,你们对她又暗下毒手。为了达到得到保险赔偿金的目的,这是迟早的事,我晚到一步,阿眉遇害了,你又嫁祸于我,杀人用的凶器是我的飞镖。然后又发出通缉令,让我有口也说不清。大龙你太狠了,你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你毁了你曾经喜欢的音乐,音像店里的音乐是什么,那时我们的理想,你亲手毁灭了你的理想。你亲手杀了你最亲近的人,但到最终你会得到什么。
“我能得到那一笔保险金,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有谁会信你呀,别人还是认为你是凶手。哈哈哈”
“还有。现在查清楚了,前两年社会上的贩毒杀人案也是你和李成干的。你们现在已经形成了一个对社会对百姓有危害的小团体”
“对,你说得不错,但又怎样,我仍然可以说是你阿正干的,子杰你们是阿正的同伙,哈哈哈哈”
阿正费力的慢慢站起来,盯着大龙。
“你要干什么,你的两个手已经不能发飞针了,还是看我的飞镖绝技吧”说完,大龙用迅急不及掩耳之势,两只飞镖直刺向阿正,阿正并不躲闪,两只飞镖刺中了阿正的左胸和右胸。大龙大笑着,前仰后合。就在阿正倒下的一霎那,右手一挥,大龙笑声嘎然而止,接着惨叫一声,双手捂着双眼倒下了。原来阿正硬接李成的一抢时,右臂缠着防弹甲,尽管这样,也蹭破了皮,所以麻痹了大龙,阿正拼着中了两镖,出其不意,右手拔出两镖,刺中了大龙的双眼。大龙什么也看不见了,在地上翻滚着,一会儿昏死过去。
阿正也倒在血泊中,气若游丝。荆莹抱着阿正,哭着说“阿正,你会好的”阿正摇摇头“荆莹,这样不很好吗,原谅我,其实我也喜欢你,只不过我不想拖累你,今天的结局我早就想到了。对了,子杰,你要好好为社会做事。”子杰使劲的点点头。“荆莹,好好保重,我永远爱——”话未尽,人已逝。荆莹和子杰抱着阿正痛哭起来。连艾欣这样不轻易留露情感的人,也不禁以手拭泪。
二十、善恶
一个月后。由于当时荆莹出于记者职业的习惯,把阿正和大龙对决时的讲话录了下来,这成了确凿的证据,大龙由于纵火、杀人、诈骗保险费等罪名被判处了死刑。行刑前一个小时,子杰隔着监狱栏杆大门,看见了大龙,大龙双眼缠着绷带,靠着墙平静地坐在那里,听见脚步声,开口说“是子杰吗”“对,是我。大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还说什么呢,一切都太迟了”大龙低下了头。子杰沉稳有力地说“善恶是一念间的事,如果罪恶的欲望无限膨胀,你就将就由善变成恶,最终的结果实毁了自己,毁了家庭,更是危害于社会,这样你积聚多少钱,又有什么用,只不过到头来是两手空空,留下的只是终生的悔恨”大龙听后,大叫一声,眼部的绷带处渗出血来。大龙掩面不语。
这时行刑的时间到了,大龙是电刑。两个刑警架着他走向行刑室。镣铐拖地声“哗啦哗啦”刺破了狱室的寂静。大龙嘶哑的喊着“我不想死啊——”子杰望着被架走的大龙,心里暗暗地说“太迟了,真的太迟了”
二十一、相忘
出了监狱大门,子杰看见艾欣站在那里“我们走吧”艾欣柔柔的说。子杰沉默地和艾欣向前走着。不知怎的,望着艾欣,子杰心里又泛起了阿眉的影子,特别是看了阿眉的日记后更强烈了。子杰心里突然想起了庄子的几句话,不由得念出声来“涸辙之鲋,相濡以沫,相煦以湿,曷若相忘于江湖”“你说什么”艾欣问道。子杰自言自语“我们不要像涸辙的两条泥鳅一样,只能靠着彼此所吐得口沫滋润。这一阵子发生的事太多了,有些事、有些人现在难以忘怀,就让时间去冲淡一切吧”什么时候能冲淡呢,子杰也不知道,至少在现在来说,同艾欣的感情,只能是相忘于江湖了。
走着走着,艾欣停了下来,泪眼朦胧中看着子杰默默地走远了。
二十二、追忆
上司的办公室。子杰同上司促膝长谈“子杰,这次你又立了一大功,破获了纵火杀人案,识破了一起骗保案,更重要的是挖出了一个黑势力团伙,为民除了害”“还有”上司严肃地说“子杰,你知道吗,这次牺牲的阿正也是警察,他是和我单线联系的便衣警察,你的每次破案,都是阿正在提供线索,这些年来,你的一次次提升都是他在帮你呀。他是值得我们永远铭记的英雄”子杰听后,不禁怔住了。“这是真的”上司点点头。想起以前对阿正的种种误解,和阿正对自己无私的友情,子杰无地自容,热泪盈眶中,只有无言感激。
阿正墓前,满是鲜花。荆莹默默肃立,一阵风吹过,轻拂起她的长发和洁白的裙裾,荆莹望着阿正似笑非笑的照片,低声说“阿正我来看你来了”说罢,她蹲下来,拿出一张旧得发黄的信笺,是阿正写的那首歌词,轻轻的划着火柴,信笺慢慢地烧着了,一会儿,化作一缕轻烟,随风而逝了。“你说,狼的心情,就是温柔;狼的性格,就是放旷”慢慢吟哦着,望着似笑非笑的阿正,荆莹是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这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