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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爆手爆脚的跟在那丧尸后边,但是只要走动,我却根本就做不到一点声音也不发出。
虽然变成了一副骷髅之后,我的体重下降了许多,但对于这个身体我到现在也是没有完全适应,不过好在我前面的那个丧尸的听觉好像很有问题,所以这一路上我并没有被他发现。
原来冥穴比我想像的还要大,我跟着那丧尸左拐右拐外加垂直向下,马不停蹄的走了很远,才来到了一扇由骨头层层叠叠堆砌而成的大门前,门上面写有两个张牙舞爪的大字——“骨殿”我粗略估计这里应该已经深入地下有近千米的距离,但冥穴仍没有到底。
走到骨殿的门前,丧尸站住了,没有等,那大门就自动的向左右拉开。门开之后,两个全身上下缠满了白色缎带的人出现在了门的两侧。这两个人身材高大,那一圈圈缠在他们身上的缎带已经因为年代久远而微微泛黄。它们全部的肌肤都包在那缎带之中,每人只露出了一只眼睛。那只裸露的眼睛突出在外,完全没有眼皮眼仁等等这些东西,如果将那缎带翻开的话,应该会发现那是一颗孤零零的眼球挂在眼眶之外。
我不禁想像将这二人身上的缎带全部扒下会是什么样子,不过大抵上应该是骇人非常。我跟随而来的那个丧尸刚想说着什么,那两个人的眼球动了动,显然是注意到了丧尸手中所拿着的那个肝脏,于是也就挥了挥手,将这丧尸放了进去。
之后那门轰然合上,没给我留下一点缝隙。显然那恶灵法师卡伦布就在这骨殿里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艳冥女王也应该被关押在这里,但怎么进去,却是我此时必须要考虑的。
以我现在的外形,混进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好像手中还必须得给恶灵法师拿点补品—生命体的肝脏才行。这本应不是什么难事,但此时我身处的这个冥穴虽然可以抢的到生命体的肝脏,但那肝脏肯定是已经不新鲜了,因为这个洞里的人,最少的也都死过一次,而洞外面就更不用说了。
我跟那个丧尸三绕四绕,早就找不到那出洞的路了,打听倒是能打听到,但肯定又是多费了一番周折,搞不好还会惹人生疑。
正当我犯难之时,又一个拍马屁的过来了,我是说又一个冥族手中拿着一个肝脏向骨殿走了过来。这个冥族是一只腐尸兽,此腐尸兽身材异常高大,但脸上却显露出了奸邪之色,让人看了心中不爽。
再看他手中的那个肝脏,并不大,但是却连带着一些皮肉,血还没有流干净,显然这肝脏是刚刚从活着的生命之中强行摘除下来的。
这种情形之下,面对这样一只让我作呕的腐尸兽,我想要对他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杀!
我从暗处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与此腐尸兽擦肩而过,这个腐尸兽连瞧我一眼都不瞧,比我还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过去。在我们擦肩而过又各迈出了一步后,我回身沉腰,然后腾空跃起,用尽了全力,将我那尖利的指骨插入了这只腐尸兽后脑一处腐烂最严重的地方,然后我的手在他大脑之内轻轻的施展了一下火系魔法,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此时我火系魔法的破坏力虽然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但这次是在大脑之内施展,效果自然不一般,腐尸兽那又大又圆的脑袋也就如西瓜一般炸裂开来,那绝对不是一种可以让人心旷神怡的体验。
我简单的打理了一下,将这腐尸兽的尸体隐藏起来,然后捡起了那掉在地上的肝脏,向骨殿走去。将这肝脏拿在手里,我的心里却并不舒服,但我克制住自己的心情,并不去想这肝脏的来历。
当我走到骨殿的门前的时侯,那扇不知由多少人的骨头堆砌而成的大门同样的左右分开,那两个缠绷带的家伙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们同样的没说什么,只是示意我走进去,我怀疑他们是否有嘴,是否能够言语。
上一次是在暗处远观,与这一次和这两个家伙近距离接触的感受自然不同,我没有费力就感受到了那些白色缎带下面所蕴涵着的强大力量,我也明白了那白色缎带的作用,那并不是为了遮羞,而为了要抑制他们体内那强大的力量。
当我走进了骨殿的时侯,身后的大门也开始自动的慢慢关闭,而那两个身缠白带的怪人也回到了门内的两具棺材里面,像死人一样躺在里边。
骨殿的里面虽然仍不宽敞,但却与外面的那些土洞有了太多的分别。殿中的地面与墙都是由根根白骨严丝合缝的精砌而成,脚下的那些白骨显然走的人已经多了,被磨的十分光滑,几平可以倒映人的影像。我的脚骨踏在上面,“嗒嗒”作响,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在骨殿里面已经看不见那些让人作呕的丧尸了,这里回来行走的冥族皆为骷髅兵,这一点正中我的下怀,因为这样一种情况,我当然可以非常轻易的混在这骨殿之中。
我在被两个骷髅兵带到一个更为阴森的密室之后,我就不被允许再往前走了,而手中的肝脏被一个骷髅兵拿进了那密室之中,我想恶灵法师卡伦布必定就在这里面。
另外一个骷髅兵则领着我,沿着来时的路向骨殿外走去。往回走的时侯,我一直想找机会将之干掉,只是骨殿之中面积不大,但骷髅兵却是不少,所以我一直也没有找到机会。
当来到骨殿大门的时侯,大门再一次左右分开,我则乖乖的走了出去。但在那大门慢慢关闭之时,我却没有离开,当那大门仅剩下一个缝隙之时,我疾风一般的回身,在最后时刻又回到了骨殿之中。
我的动作虽快,但却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也就没有惊动任何人。躺在棺材里的那两个家伙一动没动,而将我领出骨殿的那个骷髅兵则是已经慢慢的离去,只让我看见了他的一个背影。
在这大门附近的角落里待了片刻,然后我就开始在这骨殿之中自由的来回走动了。此时的骨殿对我来说应该是绝对的安全,因为骨殿中的人与我几乎一模一样,全部为一具具白骨而已。
骨殿并不算小,但在这里来回走动的骷髅兵们给了我些许线索,我并没怎么费劲的就找到了关押艳冥女王的地方—个并不大的牢房。
不知为什么,这个牢房并没有上锁,我很轻易的就找了一个空档混了进去。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个牢房根本没有上锁的必要,因为艳冥女王已经被六个困魔锁牢牢锁住,别说是动弹,就是意识也已经没了大半,昏迷在那里。
困魔锁这种东西一般人应该是很难能够看到的,但是我在奥兰多城堡内的监牢里却是对其有过研究。
我之所以对牢房中的困魔锁感兴趣,大抵是因为困魔锁确实有其特异之处。这种东西乃为魔法之力炼制而成的神器,一旦被困魔锁锁住,生命体体内的各种灵异力量均会被全数吸取干净,生命体也就呈现出一种植物人的状态。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被困魔锁锁住的生命体的新陈代谢也会停止,不用吃也不用拉。
一般来说,再强的人,有这么一个困魔锁也足够将其牢牢锁住,但是艳冥女王的全身上下却是被足足锁了六个,显见恶灵法师卡伦布对于艳冥女王的特殊照顾。
困魔锁并不好解,理论上来说,困魔锁只有将之锁住的人才能够解的开。但我对困魔锁已经太过熟悉了,实践表明,困魔锁并非牢不可破,只不过如要硬解的话,有可能会对被锁住人的生命构成威胁。
但此时我没的选择,我坚信艳冥女王可以度过这一劫。我凭着记忆,开始繁琐而又艰难的解掉艳冥女王身上的困魔锁。解困魔锁是必须要有魔法力量的支持的,但是此时我体内的魔法力量少的可怜,稍稍用之就见底了,也就不得不停下来恢复一段时间,而且我还得照顾着艳冥女王,解困魔锁的过程对于艳冥女王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就这样,这六个困魔锁让我解了一下午的时光,好在我与艳冥女王的运气还算不错,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人发现我的行踪。而恶灵法师卡伦布也没有来,显然这个卡伦布虽然吃了不少的肝脏,但施展奇淫之术已然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此时还没有恢复过来。
当我将最后一个困魔锁成功的解开之后,艳冥女王慢慢转醒,最后睁开了她的双眼。
艳冥女王看清了眼前的我,她并没有惊叫或是白痴般的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暗自的思索了一下,然后对我道:“骨头先生,是你救了我?哦,不对,这里没人,我应该叫你骷髅性奴才对。”
我没想到艳冥女王竟然会有这么好的情致,刚刚被我救醒就有心情开玩笑,于是回道:“是啊!很偶然的我也来到了尸界,我估计你会被关在这里,自然就冒着危险来救你了。”
我紧接着又道:“艳冥,你还记着你被抓时的情形吗?”
艳冥女王回想了一下,然后“碰”给了我一小炮拳,差点没把我的头骨打掉。
我正了正自己的脑袋壳,问艳冥女王道:“你是不是被困魔锁锁糊涂了,怎么打我?”
艳冥女王一点也不示弱的对我道:“当初卡伦布那个混蛋抓我的时侯,你怎么不帮我啊!让我白白被卡伦布关了这么长的时间。”
虽然我早已感觉到艳冥女王会有这种性格,但这回却是她第一次在我的面前表现出蛮横。我没有说什么,也不用解释,因为很明显,当时我根本帮不上忙,我能逃出已经是非常侥幸的事了。
艳冥女王被抓之后显然心中不爽,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对我略带顽皮的笑了笑。我知道那是她在对我表示歉意,如果真的从她嘴里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那才叫怪呢!
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注意这牢房里的动静,所以这里还是非常安全的。而此时想要直接逃出这骨殿可说是难上加难,艳冥女王的体力更是还没有恢复,所以我与艳冥女王也就只能待在这里。
我问艳冥女王道:“你现在也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虽然我现在的能力有限,但是如果想要从这里成功脱逃,我想我们二人之间默契的配合是必须的。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将有关于你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最起码你得让我知道,你身为一个冥族,为什么要与冥族的人作对?”
艳冥女王看了看我,先对我道:“我感觉你并不是真正的冥族人,如果你是冥族人的话,你不会这样问我。”
我有点想不明白,我的这句话是哪块儿让艳冥女王看出我不是真正的冥族人来了。
正当不知该说什么时,艳冥女王接着道:“好吧!反正我体内的精力还得恢复一段时间,我就把有关于我的事跟你说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仍是没有说什么,因为我不希望打断艳冥女王,我希望她快点开口。
艳冥女王果然开口道:“我们冥族的人,与诺亚大陆上其他种族的人不同,冥族的人没有一个完整的回忆,也没有一个成长的过程,当我第一次睁开眼睛时,我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艳冥女王的这句话,用了“我们冥族”这四个字,显然她是已经认定我并不是冥族的人了,我不得不佩服艳冥女王的感觉之敏锐,因为我真的就不是冥族中人。
我问道:“那从你第一次睁开眼睛开始算,你现在已经多大了呢?”
艳冥女王道:“只不过六年时光而已。当我刚刚开始在冥族的生活时,我就感觉到了自己与我身边的那些人并不一样,与他们相比,我存在着欲望。”
我轻声对艳冥女王道:“也许你也不是真正的冥族人啊!”
我的这一句话,多用了一个“也”字,这等于承认了我真的并非是冥族,话出口之后,我才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也没什么,此时的艳冥女王除了与我合作之外,可说是别无选择,不管我是不是真正的冥族。
精明透顶的艳冥女王当然捕捉到了那个被我脱口而出的“也”字,她几乎是用端详的目光看着我。我表现的非常轻松,任凭艳冥女王端详。
艳冥女王一定是在猜测我的来历,她当然无法做到这一点,也只得做罢,她并没有拆穿这一点,而是接着道:“在冥族中,很快的恶灵法师卡伦布就注意到了我,他说我的身上有着非常好的修习冥族法术的潜质,极有可能成为继他之后的冥族历史上第一百个恶灵法师,而且硬将我收为他的徒弟。
我已经可以猜到,艳冥女王与卡伦布之间必有渊源,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渊源,我当然无法而知,也就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等着,等着艳冥女王接着说下去。
艳冥女王接着道:“卡伦布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他一直想要修成奇淫之术,可以赋予所有冥族以邪恶的欲望,但是这个愿望他一直也没有达成,于是他把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当然这一切都是我事后才知道的。”
我道:“是这个‘奇淫之术’让你们二人分道扬镳了对吗?”
艳冥女王恨恨的道:“我从来也没有想与这个卡伦布合作,对这个人我从来没有好感。不过在他的引导之下,我竟然真的将这奇淫之术完成了十之七八,我记着那一天卡伦布非常高兴。也就是在那一天的夜里,在我睡着的时侯,我猛然发现卡伦布出现在我的床上。”
我脑中很快就呈现出了那龌龊而又诱人的想像,虽然我并不希望那是真的,毕竟我与艳冥女王曾于交合之中度过了一段不错的时光。艳冥女王很快打消了我的疑虑,接着说了下去。
原来那天晚上,当艳冥女王惊醒之时,恶灵法师卡伦布正在用他那尖利的手指欲刨开艳冥女王的腹部,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艳冥女王的肝脏。艳冥女王虽然机敏,但毕竟毫无防备,在她转惊醒之前就已经被卡伦布用魔法锁在了床上,别说反抗,就连动弹都困难。
在艳冥女王的亲眼相视之下,恶灵法师用手指刨开了艳冥女王的肚子,他的动作不大,非常小心,但那并不是怜香惜玉,而是生怕碰坏了艳宴女王的内脏。
卡伦布一边小心的割着,一边对艳冥女王道:“其实我从来也没有把你当作我的徒弟看待,我从来也不需要什么徒弟,现在的冥族有一位恶灵法师就足够了。你对我来说,就像春种秋收的庄稼一样,我教给你那么多东西,只不过是想现在收获你的内脏,那一定是一种至极的美味,最关键的,我的魔力将因此而巨增……”
在这段时间内,艳冥女王已经放弃了肉体的反抗,只是因为疼痛而张大了嘴不断的惨叫着,但在精神上她并没有放弃,她无法容忍自己的肝脏就这么被卡伦布吃掉。
艳冥女王的惨叫,并不仅仅是惨叫那么简单,那是一种秘术,在不断的惨叫之下,艳冥女王那颤抖着的声带之上已经聚集大量的能量。当卡伦布刚刚吃完时,艳冥女王也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她的头最大限度的后仰,然后一束有两个碗口粗的七彩光束从艳冥的嘴里激射而出,艳冥的两边嘴角也就这样全部撕裂开来。
比艳冥女王还惨十倍的是恶灵法师,卡伦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徒弟还留了这么一手,他同样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被那光束击中,半个身子,也就没了……
那一天,艳宴女王逃离了尸界。愿意跟着她出逃的并不多,但在艳冥的苦心经营之下,以孤岛“海家”为老巢,她的手下竟是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大,慢慢的成为了一股可以与冥族缠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