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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时失去理智,安娣签了一份很不明智的离婚协议书。
在她吃了晚餐又坚持洗过澡后,沈约还是没回来,因为没有救兵,只能臭着一张脸,在佣人的目送下被向震宇带走。
她以为向震宇会带她回向宅,可是他没有,而是将她带回他们住的公寓。
一进久违的家,安娣不管自己头上的伤,丢下向震宇往房间走去,一分钟后,就见她手上抱着枕头跟睡衣走出来。
向震宇刚放好钥匙,走进厨房想喝口水,却在转身时见到这一幕“你要去哪里?”
“从现在开始,我们分房睡。”她都要离婚了,连离婚协议书都签了,她才不会再跟他同床共枕。
向震宇僵了一下身子,忍了忍心里的不满,决定先不理她,由着她放肆地将东西拿进客房,他则是进浴室洗澡。
稍后他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洗澡后的他,一般只习惯穿条睡裤松垮垮地挂在腰际,而上半身则是赤luo。
此时安娣也整理得差不多,手里拿着内衣内裤。
他冷淡地转头扫了眼化妆台,发现本来放在上面的瓶瓶罐罐全都不见了,应该被她移到客房了。
“还有什么要搬的?”
“今天我累了,衣服等我明天睡醒后再来搬。”说完她转身走往房门,迅速消失在向震宇眼前。
只是十分钟后,客房里却传来安娣愤怒的叫声。
“向震宇,你放我下来!”
他竟然趁她不注意时进到客房,再趁她上床睡觉后来到床边,随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抱在懐里走出去,
而她搬进客房的那些私人物品,她若是不嫌麻烦,天天到客房拿,他也不介意。安娣急得叫骂,因为有了上一次的惨痛经验,她这回不敢乱挣扎也不敢再乱踢乱打,怕自己一个乱动掉下来,那可不是再重缝伤口这么简单了。
很快地,向震宇将敢怒不敢乱来的安娣抱回两人的房间,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枕头孤伶伶地放着。
他将安娣放下,在她翻身想要下床时,他出声警告“你如果不想睡,我不介意跟你好好地在床上运动一下。”
这么隐晦又直白的威胁,安娣这个当他老婆的人哪会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你我”安娣急得说不出话来,穿着睡裙的她本是坐起想要下床,双脚却迟迟不敢落地。
向震宇见她收敛些了,只留床头灯,然后也跟着上床。
安娣见他只着睡裤上床,连忙往另一侧闪开,跟他拉开距离。
向震宇躺好后,随手一勾,将她娇小的身子给勾回身前,稳稳地落在他胸前,避开她的伤口,双腿定住她不安分又扭动的细长双腿“不准乱动。”
“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睡。”
“不要也得要。”她还是他的老婆,不跟他睡还想去哪里睡。
“不要,我们都签字离婚了。”
向震宇哼了一声,无情地说:“那也要你符合离婚的两个条件不是吗?”
“向震宇,你欺人太甚了。”安娣闷闷地说,窝在他怀里,心里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明明这男人都同意跟她离婚,却不准她分房睡,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我以为我跟你半斤八两,谁都没好到哪里去。”
她对他就不过分吗?莫名其妙要离婚,他到底是哪里又招惹到她了?
安娣气得想翻身背对着他,奈何向震宇不放手,她只能面向他,脸蛋靠在也颈间,任由他的鼻息落在自己头顶,动也动不了地被他搂着。
这一晚两人都一夜无眠,当向震宇关掉床头灯,大掌落在她的细腰上,安娣用她没受伤的手拍掉。
“原来你以前说只要我开心,你什么都会答应我,原来都是骗我的。”黑暗中,安娣的声音有些哀怨地传来。
说这句话的向震宇那年十七岁,脸上露出少年青涩的笑,那笑里有着对她的无限纵容。一句话让向震宇的手臂收拢了一下,将她抱得更紧,嗓音低沉地说:“十七岁少男说的话你可以忘了,现在的我不会那么傻了。”
他的手由她的睡裙下摆探入,在她的惊呼声中罩住她一侧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
安娣被他这挑情的举动吓得不敢接话,只是靠在他胸前一进一出呼吸着,睁着眼睛藉由月光看着他起伏的胸口,耳边传来的是他如鼓鸣的心跳声响,一下快过一下。
就这样,两人度过了争吵后的第二夜。
而当安娣心想,起码白天他去公司上班后,她能清静些,谁知道她又错了。
一连几天,安娣像个犯人似的,被向震宇关在公寓里。
向震宇以照顾她为理由,连公司都不去了,直接在家里的书房联机办公,重要会议更是直接让公司主管到家里来。
还好向震宇知道她爱美,回公寓隔天马上请人来家里帮她将头发修顺,至少不用让她顶着一头像狗啃的发型见人。
当向氏一批又一批的主管,见到安娣一身居家服出现在向震宇的屋子时,先是一脸惊讶,而后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没有疑问、没有尴尬。
向震宇更直接,搂着想躲回房间的安娣,毫不避嫌地跟主管们以老婆的身分介绍安娣。在她还来不及出声抗议前,只听那些主们们一个一个恭敬地喊她总裁夫人,听得她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瘩疙,重重地踩向震宇一脚,见他痛得皱紧眉头,她心里的不快多少消除了些。
只是面对公司那些主管们,她像个傻子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僵笑,毕竟身为总裁夫人,她可不能让人家笑话她不懂礼数,她可是安娣,出自豪门的千金大小姐。
而除了向氏的主管们,所有要见她的朋友也是轮番到向震宇的公寓,该到的人都到了,连不相干的助理秘书都来了。
沈约来看她时,为了怕她无聊,还特地将他的助理白小梨留下来,陪她打发时间。
两个女人一台戏,白小梨又是个爱说话的人,吱吱喳喳地聊个没完,再加上她手艺好,不论饭菜还是甜点,全都美味得教人食指大动,安娣多了白小梨的陪伴,不能出门的郁闷感多少也好受了些。
十天后,安娣无聊得快发疯,一向好动的她只能在家里看电视、玩电玩、打电话聊天,似乎太折磨人了。
终于盼到了伤口拆线这天,向震宇跟纪一笙约好看诊时间,开车带她到医院让纪一笙折线。
拆线时安娣痛得哇哇大叫,直躲在向震宇的怀里,这时的她早忘了两人还在冷战,甚至是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了。
纪一笙看在眼里,以眼神示意向震宇将人给捉好,不管不顾地任由安娣叫得凄惨,熟练地为她拆线。
一小时后,当两人开车离开医院时,安娣的眼睛是红肿的,而向震宇的衬衫布料下又多了几道咬痕跟抓痕。
安娣以为他会开车送她回去,然后他自己再开车去公司,或是又继续在家里办公,没想到他竟是直接将她载往公司。
“向震宇,我不要跟你去公司。”看着他行驶的路线,安娣生气地转头抗议。
可惜向震宇不为所动,双手稳健地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他戴着耳机,正在跟公司的主管用手机谈公事,像是没听见她的抗议。
“向震宇,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安娣气不过,伸手捶了他的肩膀“我不要去你公司。”
被她捶了几下,向震宇很快地结束谈话,转头瞥了眼安娣,可能是公事被打断,语气有些不悦“你不是说要闷出病了,吵着要出来走走?”
“就算是要出去走走,也不是到你公司,你快停车,我自己会去走走,不用你假好心。”她的伤口大致上好了八成,她打算找白小梨陪她去逛街买东西。
向震宇对她的喊叫跟抗议完全不予理会,意有所指地说:“我看你精神很好,不如今天我也请假,我们干脆回家好好利用时间,看能不能早点让你怀孕”
“你你”安娣眼睛瞪大,一脸不敢置信“我今天才刚拆线”
以前虽然知道他很兽性、**旺盛,结婚后总是没完没了地想要时就要她,可是她还算是半个病人,他竟然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怎么说她好歹还是个病人,况且她一点都不想要为了离婚而帮他生个孩子,这样她良心过意不去,也放不下孩子。
“那就乖一点。”向震宇用眼神示意她安静。
安娣再傻也不会看不懂那眼神的意思,就算再不满意,也只能在心里偷骂。
两人搭向震宇的专用电梯直达向氏顶楼。
向震宇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安娣走出电梯,秘书小姐先是恭敬地跟向震宇问好,在瞥见安娣时,精致妆容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不过她很快回复身为秘书该有的专业笑容,亲切地跟安娣轻声问好。
这些年来,为了安氏,安娣这位女总裁在外人眼中一直都是中性打扮,整个人显得精明利落,很少有像此时这么轻便的女性化打扮。
而两家公司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死对头,斗得你死我活的,恨不得让对方倒闭,今天两人手牵手出现在公司,虽然一个面无表情,一个不甘不愿,但两人十指相勾却是不争的事实。
向震宇越过秘书,吩咐她泡一杯咖啡跟一杯牛奶进办公室后,迳自将安娣拉进办公室,随后门也跟着关上。
安娣一点都不明白向震宇为什么非要她陪他进公司,他明明忙得连搭理她都没空,更不用说看她一眼了,害得她只能无聊地拿他带来办公的笔记本电脑打游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娣很快打完游戏,没事做的她,最后干脆在在线看起影片来了。整个办公室里,除了向震宇不停讲电话的声音及翻阅文件的声音,就是笔电里不时传来的尖叫声安梯平时什么嗜好都没有,就爱看恐怖片。
正当她看得津津有味,影片正精彩时,向震宇的秘书小姐敲门走了进来。
“总裁,再五分钟就要开会了。”
秘书小姐进来时,先是被一阵女人尖叫声吓得愣住,发现是安娣正拿着总裁那台记载公司所有重要文件的笔电看电影时,她又是一愣,随即轻咳一声回复她一派的专业。
“我知道了。”
向震宇顺手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套上西装外套时,他这才想到了被他遗忘的安娣,看她此时正专心盯着笔电屏幕,从笔电里不停传来的惊声尖叫让她看得目不转睛,他将手中的资料交给秘书小姐后,要她先出去。
直到秘书小姐走出去,他才走到安娣身边坐下,他伸手将纤细的她搂进自己宽厚的怀抱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低声问:“在看什么?”
安娣没料到向震宇会这么一声不响地抱她,想到他从进办公室后就对她不理不睬的,整个心思只有工作,又想到他跟她正处于离婚谈判的阶段,她一点都不想让他抱,可惜她连连挣扎了几下却不能挣出他的铁臂,反倒被向震宇抱得更紧。
“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室睡一下?”向震宇没多加理会她的挣扎,对他来说,怀里的安娣是他的老婆,他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要就要,谁都不能阻止他碰她,她自然也不行。
受伤这阵子她食量不大,吃得也不多,整个人消瘦了不少,下巴尖得让他很心疼,恨不得时时都喂她吃东西,看能不能多长些肉。
“不要。”他的关心安娣不领情,头都没抬地继续盯着笔电屏幕里的电影直看。
“那要不要我让秘书拿些杂志进来?”这辈子只怕就只有安娣敢这么无视他,可是向震宇却没有一丁点的不悦,继续耐着性子问她。
“不要。”她依旧冷淡拒绝。
向震宇看了手表一眼,再半小时就十二点了,怕她肚子饿,他哄着问:“那要不要吃点冰淇淋还是巧克力,或是甜点蛋糕?”
这些高热量的食物是她平时最爱的点心,一向最厌恶甜食的他,平时根本不会让办公室出现这些甜食,不过跟安娣结婚后,不管是向宅还是公寓,房间跟书房里到处都是这些点心,他看久了自然也习惯了。
“不要。”
一个再能耐得住性子的男人,连着听了三次的不要,肯定都会不悦,更不用说向震宇一向耐性不足,个性又冲动火爆,一旦不顺他的意,霸道的性格马上就展露无疑。
他眯了眯眼,盯着安娣的侧脸,看她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牙齿有一下没一下,时轻时重地咬着下唇,勾得他心痒,他有些无赖跟气闷地问:“那要不要我吻你?”
向震宇这么问时,已经顺手将安娣放在腿上的笔电移开,在她想出声抗议时,他长臂一勾,安娣不但已经被他勾进怀里,还被他拉坐在结实的大腿上。
“你”安娣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抬眸想骂人时,却见向震宇一脸微怒不善。
“你最好别说不要。”
向震宇低沈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丝微的警告成分,不给她说不的机会,大掌轻松地定住她的头,俯身吻住他想念且渴望的唇瓣。
与平时的吻不同,这个吻粗鲁又带着侵略的意味,在啃了几下她的唇瓣后,听到她吃疼地嘤唔出声,想将头偏过去不让他吻时,向震宇大掌的力道加重,更是没有节制地加深了这个吻,强势的舌头长驱直入地顶开她的齿关,霸道地进入她的口中,细细地尝着她的甜美气息。
他喜欢吻她,**时更爱将她吻得浑身发软,让她瘫在床上由得他为所欲为,平时只要逮到机会,更是一次又一次地索吻。
不管什么地方,不管有没有人在,就像此时他压根不在乎这里是办公场合,只想好好地吻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