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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盛阴鸷抬眼,眸中暗涌的情绪如巨浪滔天,刚好路过的叶枫不慎一撞,正好撞到半蹲在地的高盛:“咦,高老板,你怎么在这里?”
高盛内敛的脸庞仿若结上一层冰霜,隐藏的情绪逐渐浮现面部,一派波涛汹涌,蔡嫂见状忙对叶枫道:“快跑。”
叶枫一愣:“跑什么跑?”
蔡嫂十分惊惶道:“难道你感受不到什么气场吗?”
高盛忽然一起身,从后将叶枫重重一推,下沉式地面花园内,音乐喷泉随哀怨幽愤音乐舞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骤然变成桃心形,左右交叉,高盛在四周响起的尖叫声之中,旁若无人,三步并两步赶下电梯,地狱修罗般凶神恶煞,一把抓起颓然倒地的叶枫。
淡淡阳光倾洒而下,高盛浑身上下仿若释放出无穷无尽冰冷杀人之意,四周围观之人竟无一人胆敢上前,高盛弯腰打横一抱起叶枫腰肢,叶枫竟丝毫挣扎不能,哀声不断:“你都快年过半百哪来这么大力气?”
高盛一上咖啡店露台,直接将叶枫往前横空一抛砸破玻璃窗,叶枫率先落在一楼搭建而起的遮阳棚之上,随后落地,喷泉水花啪一声摔裂成千万碇碎银,天际光线一片模糊,玻璃洒落在地,一片支离破碎。
上面蔡嫂见状忙掏出手机:“快报警啊。”
七姑忙按住她的手:“就算七道来也会以家事处理。”
蔡嫂不明白:“一个姓高,一个姓叶,哪来的一家人?”
“眼神中的一家人啊。”七姑一副老手姿态:“心灵窗户永远都骗不了人。”
胭脂色阳光从叶枫身体穿透而过,宛如一块块妖艳玫瑰糖洒遍全身,叶枫面部投下窗栏精致花纹,空气中漂浮血腥甜腻的香气,仍好似畏惧高盛一般,躲避着他炙热噬人的温度,鲜血随素白色地砖缝隙渗透,流淌过无数尖叫惊呼:“快去找小叶先生女朋友慕双双。”
叶枫最终只能听见自己痛苦嚎叫:“哎呀。”
触及高盛那冰冷的眼神就似被一团迷雾包裹,永远探不清楚究竟:“人家不过最近跟白夜混得多,竟然会无端惹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咬牙切齿:“白夜,我一定要解雇你。”
一整个夜晚牛奶街炸开了锅:“你们说二楼高度丢下去会不会成为植物人?”
“我分明看到小叶先生抬上救护车时,手脚不停乱动就像回光返照。”
“看高老板那种杀人的架势,他们两人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啊?”
晚霞色彩斑斓,在一层层红纱之中,绽放出一团团燃烧火焰,整套街上流言蜚语无处不在:“这世上没有解不开的误会,除非是恋人之间,高老板与叶公子会是亲密爱侣吗?”
“那平时两人的种种岂不全是基佬的***?”
正在喝水的蔡嫂不禁一口全都喷出来:“你们怎么干脆不想叶公子得绝症,高老板动手帮爱人进行最后的解脱呢?”
“切,去荷兰安乐死的机票难道高老板出不起吗?”
“其实现在不少绝症可以治愈的,关键看心态。”
“其实你们说高老板长得像死神多一点,还是像天神多一点?”
德妙芙低头一走过长街,不知何处商铺播放的晚歌,在晚风之中投入过多感情:“你以目光感受,浪漫宁静宇宙,总不及两手,轻轻满身漫游,再见日光之后,欲望融掉之后,那表情会否,同样温柔,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难道你可遮掩身体,分享一切,愈是期待愈是美丽,来让这夜春光代替,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你我在等天亮,或在沉默酝酿..........”
白夜从对面走过来德妙芙跳老远:“现在一定要离你远点。”
往后正撞到吃草莓的慕双双,慕双双将手中塑料叉一挥:“这种叫做情圣发散体之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吗?”
德妙芙毛骨悚然:“爱屋及乌也不至于发散这样广阔吧?”
再一看向白夜:“都不知你们兄妹两人以后会不会共侍一夫,你就是你妹妹,你妹妹就是你。”
白夜像没睡醒懒洋洋揉了揉眼:“情圣哪轮得到高老板啊?”
德妙芙忙问道:“那谁是情圣?”
慕双双忽然停在布告栏前:“你们看警局所出的悬赏通告?”
几人忙挤上前,德妙芙一字一句念出来:“连环少女失踪案嫌犯,疑下肢残疾,对女性实行跟踪尾随伺机作案,案发时段多为下雨夜晚,受害人都曾居住过黄昏客栈三三三号房,均身材姣好,年轻貌美,前途无限,现悬赏一百万公开缉捕,望获悉犯罪嫌疑人下落或者线索,在注意自身安全的同时,及时拨打电话勇于举报,千万不要自行贸然处置,及时安排警力实施抓捕。”
最下方附一行小得不能再小的黑字:“事后警局将会严格保密,并根据规定尽快落实奖励政策。”
德妙芙去旁边买一杯芝士火龙果沙冰又逛回来:“照这么说许多年前,以及这许多年后,现场调查出证据都指向同一人?”
白夜盯着布告栏:“最近有年轻貌美的失踪吗?”
“牛奶街每天进进出出再也不见的女人不少。”德妙芙吸着沙冰:“年轻貌美的没见几个。”
慕双双去买咸柠七冰淇淋逛回来:“对于平常人来说,这一百万谁敢挣啊?”
小莺花背A货皮包从四海冲浪走出:“穷途末路时什么途径来钱不是钱啊?”
繁越泽路过一听,顿时看向小莺花:“最近我实在手头紧啊。”
小莺花问繁越泽:“关我什么事?”
繁越泽一手搭上小莺花肩膀:“肤白,貌美,身材好,不如这次我们就陪这个变态玩一把大的。”
再不由分说牵起小莺花的手:“就让我们一齐做饵撞破那绝望黎明。”
德妙芙与慕双双不禁同时道:“这种渣男你还不快快分手,难道留着等过年吗?”
小莺花一甩开繁越泽的手:“除去白夜,我才不会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潇潇雨夜,思绪披披拂拂,牛奶街上有人坐在露台上写诗,有人细看下方花花草草一个趔趄,再抬头望天,低头望地,一种俯视苍生的优越感,小莺花浓妆短裙,黑色丝袜,德妙芙与南珠撑伞一左一右,德妙芙抬头看小莺花的游园惊梦透明伞,上方一片霓羽蹁跹:“其实你用不用将伞也搞得这样花哨俏丽啊?”
南珠同样撑开一把春卉撷芳伞:“你的人生不至于繁越泽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小莺花不禁幽幽叹一口气:“我最近实在也手头紧,没钱就没自由度,没自由度我当什么女人,当不成女人我拿什么指望白夜?”
眼中又闪闪烁烁出极其兴奋的光芒:“这次真不枉我刷破信用卡去居住黄昏客栈三三三号房,真是天际线不断被刷新,最能深切感受到一种黄金年代的奢华气质。”
德妙芙不禁掐指一算:“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至今,这百年老店百年间不知死掉多少人,算什么黄金年代?”
南珠仰望星空:“也不知曾经的三三三号房里发生过什么?”
路过钟楼,钟楼上方正播放黑色星期天,一种极度忧伤的旋律,似弦乐,似钢琴,引得三人放慢脚步:“绝望的星期天,我的时间在沉睡,亲爱的,我生活在无数暗影之中,白色的小花将不能再唤醒你,黑色的悲伤灵车带走了你,天使们将不会回顾到你,他们是不是愤怒了因为我想加入你,绝望的星期天,星期天是绝望的........”
德妙芙一抬头:“还不如直接放英文听不懂更好。”
“就是。”南珠也点头附和道:“这种清唱版本听上去都没贞子感。”
忽然一声凄厉女声,令人后背发冷,心都被揪起来,南珠吓一跳:“真有贞子么?”
路旁超市几名店员不禁走出张望:“看兆头今晚可以不用夜班了。”
一名身材臃肿壮实的长发女人,沿水管匆匆攀爬而下,玻璃窗户一推一名年轻女子,白色衣衫不整,红唇口红歪斜,似要拼尽自己所有一己之力,迸发出一种嘶哑黯然:“他,抓抓他........”
沿水管攀爬身材壮硕的女子一落地,一抬头令所有人一惊:“好违和。”
浓妆之下一张清秀文弱的脸,眉目的薄情寡淡,衬得眼中凶光愈发炙盛,又带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求生欲,一转头就朝小巷另一头奔去,下肢开始表现很拘束,渐渐似毫无隔阂与空气融入,几名超市员工一愣猛然追上前去:“发家致富的机会竟能这样轻易遇到?”
刚一离开不知从哪冒出一名衣衫褴褛,满身污秽的乞丐,兴奋冲入超市将货架上一大堆面包一扫入怀:“真足够一个星期吃了。”
德妙芙忙上前,乞丐紧张抱紧面包,眼神意味不明:“你想穷人碗里抢饭吃?”
德妙芙连连指向前方:“前方有连环凶犯,追到何止一百万,你算一百万能买到多少个面包?”
又干脆问那名乞丐:“如果给你一百万,你会怎样花?”
乞丐一愣,立即抛开面包冲向前方似获得无数能量源泉,夜雨中残花落地,美妙难以思议,牛奶街上越来越多的人被惊醒,加入一场马拉松式追逐之中,男扮女装的男子在奔跑之间假发脱落,浮光掠影掠过大大小小的店铺,玻璃镜折射出男子浓妆之下,仍难掩立体脸庞,眉眼干净,一种相当说不出来的气质。
南珠不禁边跑边问德妙芙:“你说他像不像个打排球的?”
德妙芙只顾看前方:“跑得这样冷酷嚣张,不是说下肢残疾吗?”
感受着奔跑的速度,奔跑,不停地奔跑,警笛声响彻云霄,内心无限震动,一行人浩浩荡荡经过高盛面前,循环往复在壮阔连绵的复杂山道之间,高盛切一声十分轻蔑:“牛奶街之人,做什么都是一窝蜂。”
就像在一片热带雨林之间,阴暗,潮湿,无数人被抛弃在身后,越过垃圾场的垃圾成山,老鼠肚子大得拖地而行,清澈水流婉转,波光粼粼,德妙芙最终跑至缺氧呼吸困难,身边流光一闪,宛如流年暗转,白夜不知从哪一冒出,俊美深邃的五官宛如天神,将德妙芙打横一抱起:“来。”
南珠忙从后跳到白夜背上:“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夜雨之中,残花败柳漂浮,前方男子一回头见到德妙芙,南珠,白夜,似感受到一种刻意的攀比,越发在飞跑之间,掠过无数争奇斗艳,或新或旧的招牌,霓虹灯倒映在男子身上,似宣召一种命案累累,血迹斑斑,德妙芙在白夜怀中与背上南珠闲聊:“这么清秀怎会找不到老婆?”
南珠问德妙芙:“你怎么知道他是缺女人,才来杀女人的?”
一出大道红色小火车闪烁刺眼灯光呼啸而来,男子敏捷往车头前一闪,德妙芙抓住千钧一发之际,挣脱白夜怀抱用力往前一扑:“哪里跑?”
一按住前方男子,男子猛地一转身,拎住德妙芙往前一推,半边右腿直接被九叔的小火车碾压而过。
夜行红色小火车紧急停下,九叔与白夜,南珠忙冲到另外一头,火车上一只杀好的猪刚好滚落,血水横流至德妙芙与男子身边,男子眼中闪烁出无限微光:“用不用这样拼命啊,你们以为这次就真抓到我了吗?”
九叔问他:“那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男子一擦自己的眼:“那你们想不想拭目以待?”
天边的缤纷,逐渐被灿烂金黄所点缀,破开无数慵懒时光,上班族喧嚣分别从ABCD入口,挤满地铁,公交站,人行马路,要么低头专注手机,要么表情放空,任由身体自顾自前行,小跑的速度,熟练有序,早餐面馆香气四溢,电视屏幕上女主持人终有一日褪去偶像包袱,浑身布满一种江湖大佬气息:“连续二十年间的连环少女失踪案,犯案凶手血案累累,犯罪嫌疑人沈七澜昨晚被抓获,对过世其父与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据查幼年因人为因素,导致半身不遂只剩下一条腿,量身定制假肢之后,曾经成功挑战马拉松,帆板,平时交往女友,也最喜欢蚂蚁腰,蝴蝶骨身材的女性.........”
安检口,闸机,屏蔽门前无数人抬起头,张望屏幕,牛奶街上早餐店内,满满一桌西多士冰淇淋,梳乎厘,鱼蛋粉,咖喱牛腩饭,香槟冻奶茶,鲜虾云吞,猪扒包,薯条,小莺花问德妙芙:“昨晚你真是亲手抓到沈七澜的吗?”
繁越泽顶着熊猫眼,喝着鸳鸯奶茶:“跑得这么快的禽兽,恐怕只有白夜才能抓到吧。”
忽然四处一张望:“今天早上怎么没看见白夜?”
上方女主持人仍在持续播报:“沈七澜经商跻身成功人士之后,曾经建立起老年活动中心,为孤寡老人提供各项服务,给穷人提供房子,给没有希望的人提供家,不少人靠他拯救,得以生存,慈善美名一度远播,其父在生时因左臂截肢,装有金属义肢........”
“装义肢竟然跑得比正常人还快?”繁越泽又用力拖住下巴:“他是在用力打破某种歧视链吗?”
德妙芙吃饱一走出早餐店满片蓝天白云,沙滩之上欢笑嬉戏声不断,有海女不断从海中打捞出新鲜的海货,引来游客拍照购买无数,白夜化身为狼皮毛一片油光闪滑,踱步而过德妙芙不禁摸了摸他的头,再抓起身边狗链:“乖。”
白夜往后退一步:“高盛遛白墨时都经常不栓狗链。”
德妙芙低声道:“所有人之中只有我肯带你出街,你就该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
白夜缩短脖颈:“你不能这样侮辱狼王。”
德妙芙不由分说将项圈一套上,牵引白夜前行:“我一直都觉得照表现白墨更像狼王。”
白夜一甩尾:“我们狼族规定是传男不传女的。”
德妙芙一时显得若有所思:“也不知高老板看到我与他有一模一样威风凛凛的宠物,究竟会是什么反应?”
再一往前正撞到七喜与七绝两姐妹从沙滩上走过来,海鸥哗哗从头顶飞过,七喜脸色泛青:“现在城中大乱,姐夫竟然也想乱一把?”
见到前方德妙芙两人同时一惊:“奖金一百万,就被你拿来搞出一条与高老板一样的混血犬?”
德妙芙十分得意:“高端吧。”
德妙芙再看到七喜手中有关代孕宣传的杂志也是一惊:“你们该不会是想来一出姐妹共伺一夫吧?”
七喜哼哼一跺脚:“我就算要代孕也只帮朋友代孕,绝对不会帮亲戚代孕。”
德妙芙不解问她:“这是什么讲究?”
“与朋友代孕只会变成一家人。”七喜抬头仰望天空:“帮亲戚代孕亲上加亲从来都没好结果。”
将杂志哗啦啦翻几页:“现在莫说代孕,就连领养的缘分都被抢夺了。”
前方大道之上一辆黑色豪车停下,车门一开一名长相英俊阴柔的男子,怀抱身穿公主裙,满身流光溢彩的小女孩走下车:“这里就是你其中一个家喜欢不喜欢?”
小女孩五官十分娇美,高鼻深目甚有几分混血长相,洋娃娃般的可爱,却无端让德妙芙觉得有种施舍陪葬玩偶般的恐怖:“她不喜欢难道施桀骜就要将我们牛奶街炸了吗?”
施舍的大哥施桀骜走过来对七喜,七绝道:“她就是我从孤儿院带出的馨心。”
白夜在下摇头摆尾,德妙芙问施桀骜:“孤儿院不都是智障与残疾吗?”
馨心朝德妙芙一瞪,德妙芙忙将白夜往前一牵:“咬她。”
白夜朝馨心不断摇尾,馨心咧开相当可爱的笑容:“好漂亮的狗狗。”
夜晚牛奶街一片欢闹沸腾,烤饼,烘糕弥漫出咸甜苦辣的香气,山楂树枝叶摇曳,九叔餐厅之内新开创的法式套餐,吸引游客光顾无数,顾客一看菜单:“一个面包配十二种蘸酱,需要吃得这样繁复吗,还需不需要每吃一层抹平一种酱?”
九叔笑意盈盈:“其实大抵与吃司康饼的程序也差不多。”
后方慕双双将黑咖啡端上,游客一喝满嘴酸苦,忙将面包重重一蘸:“平时从来不吃这么大坨的果酱。”
舌尖味蕾顿时感觉缓和下来:“好甜。”
九叔将咖啡杯举起:“再喝一口。”
游客再一喝苦得直皱起眉头,再一蘸酱不禁疑惑道:“怎么味道和刚才一样,不过是更甜了?”
慕双双笑意荡漾地介绍:“这种危地马拉咖啡每喝一口,苦意加深一层,十二种甜酱不过颜色不同,味道相同,方才能感受到不同层次的苦与不同层次的甜。”
游客再喝一口咖啡:“吃饭都能搞得这样有花样与深度?”
高盛与敏敏牵白墨一入门:“这家店最友好,允许宠物入门。”
将手中伞一递德妙芙见伞顶竟然繁花似锦,敏敏问德妙芙:“你看这种像不像江南油纸伞?”
德妙芙惊叹道:“十足就能达到画船听雨眠时撑伞出船篷的那种意境啊。”
“来个心理测试。”德妙芙引领两人入座,忙从后摸出一本书来:“半夜出船,四周万籁俱静,是担心海盗,还是担心蛇妖?”
敏敏一翘刚涂完红色指甲油的长指:“我最担心船会沉没吧。”
“恭喜你答对了。”德妙芙一脸灿若春花:“今晚将会附送我们新鲜果盘一份。”
高盛问德妙芙:“你们不做心理测试是不是也要送果盘?”
见德妙芙点了点头,高盛朝德妙芙勾勾手指:“那你在没事找事耍我们啊?”
德妙芙沮丧垂头离开:“人家不过就是想跟你们多说几句话而已嘛。”
慕双双摇曳进入厨房,对正在用心切鱼的叶枫道:“那个莫名其妙打你一顿的高老板在外面。”
“随他去吧。”叶枫仍然是专注切鱼:“我从来不需要怂天怂地才能获得内心的平静。”
慕双双倚靠在墙边:“那他今晚点的菜是你来做,还是九叔做?”
“当然是我来做。”叶枫一刀将鱼狠狠切下:“你看我如何收拾这个人渣败类。”
慕双双顿时来了精神:“下砒霜吗?”
“我要加盐,重重的盐。”叶枫将一大把雪白的盐融入鱼内:“苦死这个人面兽心的情圣。”
店外七喜,七绝,以及七绝老公施桀骜,小女孩馨心入内,馨心立即跑到店中玻璃缸面前:“好多的鱼。”
德妙芙小声问七喜:“这孩子究竟几岁啊?”
七喜同样小声道:“说是五岁,但我总觉得有问题。”
德妙芙再看向七绝不禁一吓:“没见你几日,你怎么更瘦了?”
七绝摆了摆手:“可能是将减肥药错当成安眠药来吃了吧。”
金丝银线在空中飞舞,食物香气飘逸,窗外礼花轰声上天,九叔特制的旋转木马生日蛋糕一上桌,孩童们顿时发出惊喜欢呼:“吹蜡烛,吹蜡烛。”
在一旁馨心忽然奔上前去,一口气将刚点燃的蜡烛一口气全部吹灭,高盛在后一声轻嗤:“这么小年纪这样阴阳怪气的。”
众孩童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你过生吗?”
七喜一步上前:“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馨心一扭跑回七绝老公施桀骜身边,头深深埋入他怀中:“我不要。”
施桀骜忙正色道:“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德妙芙在后又对慕双双道:“这简直就让我想起了养女养成计划。”
慕双双晃荡着清滢的手指:“说不定是帮他们家养童养媳呢?”
德妙芙看慕双双手指道:“其实又有哪个心机婊,不是五岁小女孩成长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