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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六月,杭州的空气还是有些闷热,郭嘉正翘着二郎腿,瘫躺在一旁的睡椅上,身后的两个丫鬟不情不愿地给他扇着蒲扇。这两丫头可是马均的同房丫头,身份比一般人精贵多了,但是郭嘉就是吃定了她们一般,始终侧着脸庞,没有给她们半点好脸色,半闭半睁的眼睛下面,蒜头鼻翕动个没完,下面那张叼着牙签的大嘴在含混不清地着:“继续,不要停!停了,我就让马均把你们卖妓寨去!”
这两丫头也是刻薄之人,偏偏不敢惹恼这眼前的流氓,这杭州城虽然是马均主事,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身后的爷是那位面具哥哥,而这面具哥对郭流氓的推崇远在自家相公之上,后来马均反馈过来的信息也与她们所见所闻一致,这个流氓要不会被主公当柴火送柴房给烧了不名一文,要不就会被拜为军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很显然,这个一人不是他马均!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身子突地往前一倾,那杏黄色的束胸陡然一松,雪白嫩滑的香肩都敞露在了傍晚打在窗内的红霞之郑三人之间的距离本就极短,身为少年郎的郭嘉也被这极为暧昧的接触冲昏了大脑,眼睛里的两个丫头突然之间美目如丝,开始散发出一股青春的热浪,这对他来可是极度的诱惑,促使郭嘉那颗隐藏的色心开始蠢蠢欲动,这子一双大手竟然向二女探了过去。
二女对视微微一笑,竟然是迎了上去,就在这雷勾动地火的刹那,“Duang”一声爆响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进得门来的除了不露声色的金面具之外,就是气急败坏的马均。看到两个妾整个身子都贴郭嘉身上去了,这子的大手更是肆无忌惮。他有些怒火攻心,心道:你妹的,老子是叫你们对这郭瘟神好生伺候,但是没叫你们把自己给贡献进去啊。这生生地给老子两顶绿帽,我马均以后还要在这杭州城混么?这边,恶向胆边生的马均又抓起了一个实木砚台,方要扔出去,却被刘宏一把给抓住了大手。
“马先生,你是要干掉我军军师么?好了!想必是奉孝知晓你我二人已至,方才之举,是特地和你马先生开的一个玩笑!”这刘宏出来的话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生生地在马均心口上剌了又剌。
主公,不带这么玩饶吧?什么的,就是玩笑?
马均闻言眼睛往上一翻,差点没直接气晕过去。
这边未及发飙,刘宏又上了:“我就知道马先生高风亮节,即便奉孝这玩笑有些过,竟能始终保持一言不发,境界之深,我等莫及!马均,真君子也!”
噗通一声,闻言,马均吐血晕倒在地!
见状,有些莫名其妙的刘宏连忙摆了摆手,身后的卫士上前把马君子给架了下去,这边刘宏不停顿地又朝面红耳赤,两个妾使了个眼色,二人行个万福之礼之后也迅疾地离开了别院。
款款步行至花园,二人才敢擦拭下额头的汗珠。虽然日后马均多少会迁怒于己,但是从刘宏那金属眼睛里传递的眼神来看,主公对自己二位的行径还是满意的,这以后的荣华富贵算是保住了!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傍晚时分,日暮西坠,夕阳将大地染成了绛红色,刘宏和郭嘉两个人并未言语,而是不约而同地在窗前站定,双目炯炯地看着这窗外之景。
良久,刘宏才幽幽地问及:“奉孝,你寂寞么?”
“不知主公所言寂寞乃是何意?要这杭州城远离战火,吴语软侬,有酒有色,郭嘉本系浪子,能有幸漂泊于这上人间,些许寂寞对某来,不算甚!”完之后,郭嘉坏坏一笑,他自是知道刘宏的目的,偏偏就不接眨
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这是生为智者的乐趣。这种乐趣无论何时,面对何人都不能被剥夺掉,这是郭嘉的原则。
且这时令已至五月气,马均这别院建于偌大的花园之中,其间各种风格的山花烂漫,群峦假山遍布,不远处的山岭之上桃花如火胜雪,让人目眩神迷,若是能与三五知己或是爱恋之人徜徉于这美丽景色之中,确有让人沉沉欲醉之福此刻,迎面曲折幽深山谷,阵阵轻风裹挟着桃花沁人心脾的花香,飘将过来。刘宏长叹一声道:“长醉于此,某也不甚寂寞?可惜啊,奉孝,这车轮滚滚向前,我们却一步也停顿不得?不能于当世英雄一争高下,那才是真正的寂寞!马均未必懂我,但是你…你懂的!”
“主公,这次郭嘉要对上的是谁?还请明言!”郭嘉一副并不以为然的来模样,其实心中却是充满期待,他在这混沌的气氛里已经压抑了良久,正如刘宏所言,他是一个有着宏伟志愿的伟男子,定乱世,逐其鹿才是他一直的理想!这杭州软浓虽好,却不是久恋之家,他郭嘉应该在枪林弹雨之中运筹帷幄,在栉风沐雨之间收复河山,他要看看刘宏给自己的对手够不够分量。
“刘备,蔡瑁、周瑜!”刘宏嘴不停顿,直接冒出了三饶名字。
“刘备?蔡瑁?周瑜?好家伙,一下子就三条大鱼?”这晚上,阴沉了数日的气终见晴朗,皓月偷偷探首,一片银白洒满大地,这是极好的预兆吧,郭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喜色!尤其是听闻周瑜和刘备名字的时候,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不少。“想必是这荆州之乱的延续,周瑜这个时候要帮蔡瑁一把,看上去是步险招,实则是一步妙棋!”郭嘉摇摇头,叹服道:“孙氏如此动荡的情形下,周公瑾行军敢如此不拘一格,实是让人心折。”
刘宏笑笑,金属声从面具之中传递了出来:“眼下荆州之棋一动,整个中原都活了,奉孝,你觉得如何行事可让我军的利益最大化?”
郭嘉大口饮下一盅烈酒,仰面道:“刘备依仗的军队乃是襄樊军,而襄樊士族的代表恰恰是那蔡氏,如今蔡氏既反,那刘备所占荆州是为不稳,周公瑾行军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我军若是想获取最大利益,直接依葫芦画瓢西出荆州便是…”
“某之所虑,乃是曹操!”刘宏沉思了半晌道。
“主公多虑!这曹丞…操初定冀州三县,民心不稳,急需时间巩固胜果,加之其与刘表一战又未占到多少便宜,兵力损耗极为严重,自是无暇南进。我军只需知会急于报仇的颜良,约其一同对付曹操,其人必将死战于冀北。同时我军兵进徐州,摆出进军压迫之态,曹军必不敢分兵前来荆州!如此,一块大蛋糕呈现于主公面前也!”
“鬼才郭嘉,不负其名!”刘宏暗暗一叹。他的求才之心到达了顶点,整个眼神都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变化,一种求贤若渴的感觉涌动着,让他浑身炽热起来。
眼下郭嘉虽然叫自己主公,却尚有保留,并非自己心腹。
刘宏这次是刻意要打开这道枷锁。
“奉孝言之有理,对付曹贼的计划某全盘采之,但是荆州,我却不欲助那周、蔡二獠!”
“什么?主公竟然要救那刘大耳?”郭嘉摇头:“这可是字号的烂棋!”
“奉孝!这刘备乃是当今圣上的皇叔,算是汉室血统,某有重振汉室之雄心,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刘宏声音有些颤抖,这激动倒不似伪作出来。
“迂腐啊,主公!宏帝之后,汉室颓微!这皇上都是傀儡,何况皇叔乎!”郭嘉摇头道。
“你郭氏一脉,自太祖在位时候,就为大汉朝廷屡立战功,乃我大汉世代忠良。百余年来,郭氏虽衰于颍川,但是皇恩浩荡,大丈夫知恩图报,岂可忘本乎?!”刘宏激烈地反驳道,情绪相当亢奋,多少有些不加掩饰。
不知不觉二人聊了良久,此刻的夜色越加浓重,远处喧闹的城中已高高悬挂起彩灯,马均别院临山靠水而建,这一旁沿河卖唱的花船倒也看得清楚,此刻看上去是五彩缤纷,瑰丽多姿,青楼女子委婉的歌声回波荡漾,郭嘉听得入神,竟然忘记了刘宏的发问一般。
“主公,嘉虽被人称为浪子,却非不懂大义之人!可当今形势是自董卓乱政以来,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汉帝之废立更是各种权臣任意为之,汉皇室权威丧失殆尽,已不具备登高一呼,稳定形势的能力,意如此,又何不破后而立呢!”
“若汉室有那可稳定形势之人,你郭嘉欲之何如呢?”刘宏不动声色地问道。
“主公是等待献帝逃出生呢,还是大耳贼人品爆发?”郭嘉面色一凛,揶揄一笑问道。
“难道在奉孝眼中,汉室之兴只能靠这两不入流之辈么?”
“是啊,不入流的皇室,难道…难道还能期待灵帝重生么?”
郭嘉话未完,刘宏毫不犹豫地取下金属面具,沉声道:“那有何不可?郭爱卿?”
郭嘉闻言定睛一看,整个世界突然之间变得晕眩起来…“
这些日子荆州的夜不那么太平,不断有曹军、江东军进犯的消息,些许贼寇也乘机潜伏到荆州外城,时不时地打打秋千,骚扰骚扰民众,抢一抢钱粮和女人,所以一到残霞落地,家家户户都不约而同地关闭了门窗,闷声静待黎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