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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一小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莫名滑稽，完全懵逼。
呆滞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他们才扭动着僵便的脖子，瞅瞅从池子里走出来，嫌弃到恨不得把他自己扒光，里里外外，洗上个百八几十遍的少年。
再瞅瞅那被他随手扔到地上，姿势呈现怪异扭曲，脖子折断到一旁，几乎跟肩膀平齐，甚至眼睛都快要从眼眶里滚落下来的圣女。
咕咚一下。
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
……日？
秒，秒杀？
他们束手无策，绝望到昏天黑地，乃至，连跑，连躲都没办法多动一分的千年女鬼，就这么，这么，被一巴掌捏死了？！
这到底是女鬼太没用？
还是他们弱到简直没眼看？
亦或者是这小子，强到完全的，超级的，出乎他们的预料？
相对于老三只那怀疑人生到，从没出生那会儿开始剖析的茫然神情，舒千落非常敏锐的抓住一个相当严肃跟关键的问题。
她扭头，瞅向三位爷爷，嗯，划掉那个有进气儿没出气的胖爷爷，看向余下两人，认真问：
“有听到，那圣女脖子咔嚓一下，被捏碎的声音吗？”
……金爷爷和钱爷爷，面无表情的瞥着校花大人，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
“谢谢，你不用一再提醒我们，是个又老又废柴，还弱到需要回娘胎重生一回的这个事实了！”
“哦，这个不重要。”
校花大人严肃脸，却让爷爷们一炸！
这臭丫头果然觉得他们又老又弱，还废柴！！！
你丫不老不弱不废柴！倒是跟那女鬼干啊！
去啊！
干架啊！！
别哭着，咆哮着，喊你家男人来救场啊！！！
对上金爷爷，钱爷爷，乃至有进气儿没出气儿，胖爷爷的愤怒眼神，舒千落拧拧眉，奇怪的看着他们。
“难道不是？相较于一只千年鬼能发出脖颈碎裂的声音，爷爷们又老又弱又废柴这个事实不重要啊？”
我我我们他妈——
咦？
气火攻心，一再受刺激的三位爷爷，差点儿原地爆炸。
然，下一秒，便是一愣。
“对啊，为什么那千年鬼级别的圣女，会发出脖颈断裂的声音？”
管你是刚死的鬼，还是死百年，千年，乃至万年的鬼，你丫还是只鬼，可鬼如果没附身的话，要怎么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老三只又是一懵，朝那似是真的死掉了的女鬼看去。
“她，难不成？是附身到别人身上的？咦？也不对，那画像跟这张脸一模一样，明明就是一个人嘛！这到底什么情况？”
“谁说她是女鬼了？”
一边，扯着领子，看上去与往常无异，但气息却格外捉摸不定，甚至有些暴躁的少年，瞥了那圣女一眼，似笑非笑的挑挑眉。
“兰羟属西域，西域蛊术，巫术最出名，而圣女，可是被巫师们选出来，最贴近，与契合巫神的使者，那么，用些手段保持肉身不腐，有什么难的？”
“再说了，这么一大池子血，难道是用来摆设的？”
一提起这血，少年脸上的嫌弃与不爽，格外浓郁，瞥向那血池的目光，带着狰狞獠牙的杀意。
显然，对于他从血池中爬出来这件事，是极为抵触跟厌恶的。
这种鲜明异常，可以说是头一次显露出喜恶的模样，让三老一小眨巴眨巴眼，有些好奇。
虽然被血泼一身，或者是从血堆里爬出来确实挺恶心的，但对于似是什么事都不放到心上的臭小子来说，就有点儿迥异了。
不过，话说——
他这种出场方式，简直比千年鬼还像鬼——
三老一小嘴角抽抽，校花大人更是一声冷哼，咕哝。
“既然那么讨厌，你就别藏那里头啊，自个儿整的，怨谁？”
“呵——”
谁知，她那小咕哝，让少年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扭曲，甚至走向变态。
“臭丫头，你觉得爷会是那种，委屈自个儿，恶心自个儿，然后，愉悦你们，拯救你们的人？”
“不是！”
三老一小，几乎是异口同声。
就连舒千落都直接无视了那臭丫头三字儿。
实在是狗男人这会儿的表情太过狰狞，她怂，不敢硬杠。
“那不就结了？”
少年扯嘴冷笑，通身的寒气，跟不要钱似的，嗖嗖嗖的直往外飙，飙的整个地下室的气温急速下降，就连那池子里都被漫上了细细的冰霜。
让三老一小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瑟缩着肩膀，抱团取暖。
“娃，娃子？有，有话咱好好说，别，别放冷气！超级冷的！”
“就是就是——”
钱爷爷呲溜着鼻涕，将胖学海搂怀里，冻的牙齿都在哆嗦。
“你，你赶紧收收冷气，你胖爷爷好不容易喝下符纸，勉强的逼出阴气，护住心脉，你，你要再这么一整，他都要冻死了！”
没死在敌人手里，也没死在自个儿人手里，却要被冻死在臭小子的寒气中，老胖怕是要哭死了！
意识昏昏沉沉，勉强撑住不死也没晕的胖学海真要哭了。
他真是太难了！
太难了！
受伤的总是他就算了，那是敌人的错！
可为什么，他都这样儿了，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收敛点儿？
真要被冻死了！！！
“咳咳——”
校花大人像模像样的咳嗽两声，努力的转移话题。
“那什么，那你怎么在那池子里的？”
既然这狗男人这么讨厌，自然不会是自个儿下去的，那他是怎么跑那里头去的？
然，她这个问题，让少年呵的一下笑出声。
身上的冷气，这下是收都收不住，逐渐变态的笑容，彻底的鬼畜起来，惊吓的三老一小，差点儿跳起来，扭头就跑。
“我我，我不，不问了，咱，咱们离开这儿吧？”
校花大人全身上下的汗毛齐刷刷一炸，比先前见到圣女那会儿，炸的还要严重，让她相当从胆从心的低头认怂。
嘤嘤嘤嘤~
狗男人怎么这么吓人啊！！！！
她错了——
她不问了还不行？？
可是——
“唔，让爷好好想想，爷到底是怎么跑到那池子里去的？等爷想明白了，理清楚了，再告诉小落落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