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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祁年被“拯救者”誉为世上最强者,可这个最强的人为什么没有反抗,没有逃走,反而甘愿就留在那个组织?
因为他没有了大脑,他的头颅里被植入了芯片,他被控制着,成为了“拯救者”组织最大的王牌。
……
慕挽歌看完满满的六页纸都是关于慕祁年的实验数据,及介绍。
文字中处处透漏着那些人的自豪。
她想起上次问寒夜行她父亲的下落,寒夜行眼神闪烁,良久才告诉她,她父亲早就不在了。
是啊,她的父亲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他应该也是无法开口吧。
她泪眼模糊,整个胸腔都在抽痛,她最敬爱的父亲,被人当做作品随意地践踏,承受了上千次实验,他们将他的大脑换掉,留着他的躯壳肆意地改造。
她还以为他在那次爆炸中殉职,而那时她的父亲或许正在被迫接受一次次痛不欲生的实验,多么荒谬和可笑。
慕挽歌整个人颤抖着,承受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昏睡过去。
寒翊川急忙揽过她,“挽挽……”
众人不明所以,神色都带着担忧。
直到传阅完那份关于慕祁年的文件,看向慕挽歌的眼神都带着复杂和同情。
众人都沉默着,寒翊川静静地抱着慕挽歌,氛围无比的压抑。
良久,寒老爷子开口,“小川,这件事是不是不该让小挽知道?”
寒翊川低头看着慕挽歌,“她有权知道,她父亲付出的一切,总该有人为他记得,如果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知道他承受的痛苦,那他该多悲凉?
挽挽是坚强的女孩,我想她虽然痛苦,一时承受不住,但是她爱她的父亲,比起模糊的听别人说,她更想知道她父亲具体的情况,哪怕这个情况很不好,但那是她的父亲的遭遇,她会去接受。”
苏辞:“老大,大嫂的父亲能救回来吗?”
寒翊川摇了摇头,“不知道。”
如果挽挽的父亲是普通的实验品,他身体完好无损,是有救出的希望,可是一个人没有了大脑该怎么救?
寒翊川沉吟了一会儿,又开口问出自己的疑惑,“顾白,五年前,我见过父亲,他那时皮肤是青灰色的,瞳孔是灰白色的,跟丧尸很相近,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体没有腐烂,流出来的鲜血。而现在他与正常人无异,我想知道他身体里是否还残留着丧尸病毒。”
顾白还来不及说出自己想法。
旁边就传来一道低笑声,“儿子,不必担心,丧尸的模样,我可以随时变换。”
寒夜行已经醒了,他起来之后,发现他的伤口竟然全好了,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而且他的腹部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没受过伤,他低笑,看来他低估了他儿子。
众人发现寒夜行走过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变成了丧尸的模样,原本正常的小麦色皮肤,立马变成了清灰色,瞳孔也由黑色变成了灰白色。
不光是颜色上的变化,气味、神态和整体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此时的他俨然就是高级丧尸的模样。
众人都哑然,“我勒个去,所以,寒叔叔,您到底是丧尸,还是异能者?”
寒夜行:“这不过是异能的一种罢了。这个异能仿佛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当初我看到其他的同事被注射不明液体时,身体形态都发生了变化,只有我没有,我怕他们将我当成异类,很着急,情急之下,我自动变了身。
当时我以为自己跟其他人一样,之前反应比较慢,可后来我发现我可以自由地转换形态,才明白这是在情况紧急之下觉醒了异能。”
寒翊川:“你也被人当成了试验品?”
寒夜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们组织的工作人员都是内部人员,哪怕新的员工,也是从他们亲属中选拔,想我们这种卧底,都是被当成试验品送去的。”
寒翊川有些激动,“在接受这个任务之前,你们就知道自己要去做实验品?”
寒夜行苦笑,“怎么可能?当时发布这条任务的时候,只说了任务的凶险程度,也明文规定了只有也接受任务才能知道具体内容,且接受之后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你也知道你老子就喜欢挑战,那时的我意气风发,觉得没有我寒夜行完成不了的任务,就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这一答应可不就成了实验品?”
温少卿:“您也确实完成了。”
寒夜行看向慕挽歌,“这丫头怎么了?”
寒老爷子将文件递给他,“慕祁年的情况你知道吗?”
寒夜行听到慕祁年的名字,他身体顿了一下,快速地扫完文件的记录,他叹息一口气,“阿年和我是最后的两个人,其他人都不在了。
阿年变成这样有我的责任,其实当初该接受取脑手术的应该是我,只是那时组织正好发布了检验丧尸的能力,得知随便基地的首领与我是父子关系,所以把我派了出去。
而那时那个取脑手术用的药等不到我回去,他们就将阿年拖上了手术台。”
“阿年在做取脑手术前,他被关在我的隔壁,他那时是有意识的,那时他就觉醒了很多异能了,他说,等拿到文件,他就带我出去,他已经迫不及待去见他的女儿了。”
寒夜行见众人都在静静地听他讲述,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从随便基地回去之后,整个组织一团乱,那时我本可以趁乱盗取文件逃走,可是当我去找阿年的时候,他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他整个头被纱布包裹着,整个人不停地抽搐,没有人敢靠近他,他近乎发狂地攻击着每一个靠近他的人。
我以为他盗取文件被发现,与那些人发生了战斗,可我靠近他的时候,他也不停地攻击。
我准备先去那文件,回来再将他救走,可我刚走到半路,就听见两个躲在柜子底的工作人员议论。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阿年替我做了取脑手术,他抵死不从,差点毁了整个组织,只是他那时还没有觉醒全系异能,最后还是失败了。
阿年下了手术台后依旧不受控制,那些人正在讨论怎么杀死他。我知道在我面前只有两条路,一,趁乱拿着文件走,二,回去用阿年的女儿唤醒他。
第一条我有信心可以很顺利地完成,第二条,我只有百分之五的把握。
可是我的脚还是不受控制地往阿年的方向跑。
我不停地在阿年身边说他的女儿,说他讲过关于她女儿的话,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女儿是我的儿媳,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不影响什么,因为没有了大脑的阿年在听到她女儿的时候,他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寒夜行顿了顿,又说:“而我错过了盗取文件的最佳机会,但我不后悔,因为至少阿年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