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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歌真的慢下来了,可并不是因为苏辞的求饶,而是因为快到基地了。
在很多人还没有被激发开车技能之前,她还是低调一点为妙。
大约末世一年后,不论男女应该都学会开车了,到那时再展示不迟。
车子慢下来之后,车里的几人对刚才发生的事依然心有余悸,太惊险了,太刺激了,太带感了。
慕挽歌规规矩矩地开车,在基地门前停下,来来往往的人都冲他们打招呼。
看着大家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每个人都忙忙碌碌地收集物资,锻炼异能,努力地把日子过起来,基地里也是欣欣向荣,慕挽歌觉得非常满足和感恩。
寒翊川让慕挽歌把车开回家,他则带着2号和顾白他们去了监管所。
监管所里,透过玻璃窗能看见里面一个人疯疯癫癫地说着胡话,做些让人不明所以的动作。
寒翊川:“他今天如何?”
看管李平的一个士兵回答:“报告首长,还和以前一样。”
寒翊川让他们出去,让顾白把2号领了进来。
2号起初不愿意来,非要跟着慕挽歌走,寒翊川威胁她如果不去,就把她丢在基地外,她才委屈巴巴地跟来,一步也不愿意走,还是顾白拉着她的手,把她拖拉进来。
刚进建管所,就被顾白拉到进了第一间屋子。
2号有些不乐意,来这里干嘛,没有妈妈,没有巴拉巴拉小魔仙,没有过山车,一点都不好玩。
李平看到2号后,瞳孔猛地放大,只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如果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异样。
可寒翊川和温少卿是一直盯住他表情的人,怎么可能没发现。
寒翊川提起李平的头发,让他的面部对准2号,“这个人,你认识吗?”
2号看到李平的那张脸和身上的的白大褂后,“嗖”地一下跳得很高,头碰到了房顶,当即被顶了下来。
还没感受有多疼,也顾不及去揉揉,就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天天拿针扎她的坏人竟然在那。幸好她跑得快,没被扎,那群人难道都是傻子?为啥不跑?难道他们不怕被扎吗?很疼的,超级疼。
2号跑着跑着,不认得路,不知怎么地跑到了基地公告处。看着那里围着很多奇怪的人,他们一边端着饭碗,一边吐。
一定是饭很难吃吧?那是因为他们没吃过晶核,晶核脆脆的,亮晶晶的,口感相当好。他们真可怜,没晶核吃,只能吃着难吃到吐的饭。
走近一些看到所有人都看着电视。
她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瞅,电视里放的是什么东西?白茫茫的一片,是小虫子吧?还会动。只是小虫子有啥好看的?
她不解,总觉得大人的世界好难懂。
来来回回地围着基地不知转了多少圈,还是没找到妈妈。
就在她决定再转一圈的时候,身后有人喊她,“2号,等一下,你别再转了。”
那人还喘着重重的粗气。
2号现在原地等着他,“快点,你太慢了,我还急着去找妈妈呢?”
简言之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急着去找妈妈?你以为你是小蝌蚪啊……
他快累死了好吗?他一个速度异能者被嫌弃慢,不觉得伤人吗?
从2号逃走,老大就让他把她逮回去,可特么的,他使出了吃奶的劲,硬是没碰着人家一片衣角。
跟着她到了基地报告处,吐了一回。
然后就跟着满基地乱跑,特么的他快跑死了,好不容易看着她停下来,就急忙喊住她。
可不能再让她跑了,不然,他得死。
2号看着这人是跟她一起坐过山车的人,对他没那么反感了,“你知道妈妈在哪吗?”
简言之:“知道。”
2号:“那你带我去找她。”
简言之:“先回监管所。”
2号:“不去,那个坏人会扎我。”
简言之:“他现在没有针了。”
2号:“真的?”
看简言之点头,2号惊喜地问:“那我可以扎他吗?”
简言之:“只要你能找到针。”
话音刚落,2号“嗖”的一下跑没影了。
简言之:“……”嗷~姑奶奶,你回来,我帮你找,只求你别再跑了。
他真的想哭了,还没哭出来,2号又回来了,只是手里多了样东西。
简言之眼皮跳了跳,这……这是某座别墅上的避雷针吧?
简言之看着尖锐的避雷针,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莫名地觉得肉疼。
他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装模作样地两手负在身后,“跟我走吧。”
2号抱着避雷针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遇到很多人,都对他们侧目,不认识简言之的人都在背后小声地议论:“这人变态吧?竟然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抱着避雷针。”
“一看就是后爹。”
“长得人模人样的,却坏到骨头里。”
“……”
简言之:“……”这要是六月,早下雪了。
很久之后,看着监管所的大门,简言之有种抱头大哭的冲动,终于到了。
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被人诽谤污蔑,各种尖酸刻薄的话伴随着唾液飞溅到他的身上。
他几次强烈要求帮着2号抱一会避雷针,可2号死活不放手,还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抢走她的避雷针。
哎,什么仇什么怨,他要遭受这样残忍地对待?
到了监管所,看着2号抱着避雷针,寒翊川几人的面色都闪起疑问。
经简言之的解释后,众人都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苏辞:“避雷针也是针,没毛病!”
李平身子抖了抖。
寒翊川和温少卿对视一眼,或许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知道想知道的事了。于是,两人默契地坐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2号仰着头问:“我可以开始了吗?”
寒翊川:“随便。”
李平眼睁睁地看着避雷针向他袭来,什么也顾不得了,“你们不能这样,我知道很多,我死了,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见他不装疯了,寒翊川几人也没有丝毫的惊讶,早就知道的事情罢了。他们根本没空理他,几人坐在一旁,品着碧螺春。
李平被避雷针扎着,那酸爽无法言说,偏偏还得听着他们的品茶心得。
温少卿悠悠地开口,“老大,这茶啊,虽名贵,但也不能一直存着不喝,不然存成了陈茶,再喝就不是这个味了。”
(老大,有些人啊虽有用,但一直不说等于没用。)
苏辞:“我是从来不喝陈茶的,要么直接倒了,要么就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我要是遇到这种人,就给他一个痛快,省得麻烦。)
顾白:“我对陈茶很有兴趣,下次你有陈茶,可以送给我做研究吗?”
(你要是觉得没用,可以捐给我做医学研究吗?比如,人体解剖。)
简言之:“新茶都喝不清,研究什么陈茶?”
(有用的人又不是他一个,干嘛非得用他?)
寒翊川:“喝茶就喝茶,哪那么多话。”
(第一层意思:这茶还能不能喝了?不能喝就放下。
第二层意思:这人若无用就杀了吧。
第三层意思:爷对你知道的那点事,没兴趣,想说便说,不想说就永远不用说了。)
……
神奇地是,李平竟然听懂了,全部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