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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容婇叶和宁老爷子分别都有让人来叫宁国梁回去,拿的就是宁复天出事重伤昏迷的理由。可这个理由在宁国梁和苏水柔两人看来,完全就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刚生下孩子的苏水柔因为宁国梁最近的小意温存,彻底被宁国梁骄养出了脾气,往日里的谨慎小心也渐渐被她抛到了一遍。所以宁家有人来找宁国梁,苏水柔愣是施展甜言蜜语的手段把宁国梁给留了下来。一来她是想向容婇叶这个光明正大被娶进宁家的正房夫人证明宁国梁对她和孩子的重视,二来,她也是想看看宁家的反应,看看宁家究竟能对她容忍到哪种地步。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宁家不发动则已,这一发动,竟然就直接切中了命根!
宁老爷子竟然把宁国梁给逐出了宁氏!
没有宁家人标志的宁国梁,那根本就是废物一个。除了吃喝玩乐,宁国梁是一点事儿也不会干。就是让他自己给自己洗把脸,估计他都洗不干净!
这可真正是弄巧成拙了。
苏水柔藏在被子底下的双手纠结不已,表露着她此刻无法安定的心情。
宁国梁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苏水柔忙给保姆使了个眼色,保姆反应过来,忙躲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谁还惹你生气了不成?”苏水柔人如其名,微笑着看着宁国梁温柔的道,“快来坐下,我给你捏捏,保证你一会儿就消气了。”
感受到苏水柔传递过来的柔情,宁国梁的脸色缓了缓,依言坐了过去,但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苏水柔靠在大靠枕上,果真坐了起来给宁国梁捏肩膀。
宁国梁握住苏水柔柔柔的细手,叹了口气道:“水柔,是我对不住你。”
“这话怎么说的?”苏水柔挑了挑眉,嗔了宁国梁一眼,“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这句话?从我十年前跟着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跟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把你当做了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哪怕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也改变不了我要跟着你的决心。既然我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我又怎么会还需要你一句对不起?”
宁国梁听得心里更加愧疚了。
苏水柔有句话说得没错,宁国梁的确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在她十年前跟着宁国梁的那时候,她还是个处,从未跟男人有过太亲密的举动。
也是因此,她当时才会把宁国梁留在了身边,十年来不住从宁国梁身上掏出一笔笔钱财来。
“水柔,我……”宁国梁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自己被老爷子逐出家门的事情来。
苏水柔反握住他的手,温柔的看着他,仿佛能包容他的一切。
宁国梁一咬牙,把他带进来的那张报纸拿到了苏水柔面前。
苏水柔不解的道:“这是?”
“你看看就知道了!”宁国梁避开了苏水柔的目光,有些不敢和她对视。
虽然早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但是苏水柔还是假装不知道一样打开了那张已经被宁国梁捏得有些皱巴巴的报纸。
新闻头条再次出现。
苏水柔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眼角的余光瞥到苏水柔脸上的表情,宁国梁吓了一跳,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问题,忙扶住了苏水柔的肩膀,焦急的道:“水柔,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苏水柔好一会儿才喘过来气来。
她眼睛一红,看着宁国梁的双眼泪珠闪烁:“国梁,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的话,你不会和你妻子闹得那么僵,宁家也不会这么对你……”
“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原本还气冲冲的宁国梁此时只剩下了一肚子的儿女情长,“这分明都是容婇叶的错!没错,就是她的错!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哪一个男人在外面没有几个红颜知己?人家不还都是过得好好的!也就是容婇叶心胸狭窄容不得人,没有一点点肚量,才会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我看,老爷子也就是被她给骗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哼,以为把我逐出了宁家,整个宁家二房就是她容婇叶的了吗?做她的春秋大梦去!我决不会让她的盘算成功!”
说到后面,宁国梁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老爷子就是受了容婇叶的欺骗和蛊惑,才会把自己这个亲生儿子都给逐出了家门!
这梁子可是结大了,他跟容婇叶没完!
苏水柔眼皮一垂,眼泪就掉了下来。
“国梁,你说的是真的吗?”她如泣如诉,“真的不是我的错吗?你妻子她……她怎么能这么狠心!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都是二十年的夫妻了,还有什么槛会过不去呢?她怎么能这么对你?难不成,她心里没了你,反倒装了别人了吗?”
宁国梁一怔,心中顿时波涛汹涌。
容婇叶心里有了别人?
会不会真是这样?!
以前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想一想,却觉得大有可能!
认真说起来,近些年来,他和容婇叶之间几乎已经没有了正常的夫妻生活了。他倒是无所谓,反正外面各种女人一大堆,他也就没了那个精力和心思再搭理脾气越来越古怪的容婇叶。可是容婇叶呢?她说老不老说年轻也不年轻,难道她就不用过夫妻生活了?
容婇叶本来就是一个十分追求享受极乐的人,她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
没了宁国梁这个丈夫尽丈夫的职责,她若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在外面养个小白脸什么的,简直就是再合理不过了!
要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如此针尖对麦芒的针对自己这个丈夫呢?别的家族,就算夫妻之间再怎么不合,那也是关起门来自己家的事情,绝对不会闹大。也就只有容婇叶,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活生生的闹得老爷子把他给逐出了家门!
这个念头一旦在宁国梁脑海里浮现出来,立马就生根发芽,再也割除不掉。
他愈发烦躁起来,牙齿恨得直痒痒,简直恨不得立马把容婇叶抓到他面前来,逼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水柔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手指划过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