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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与炎帝契约,且又知人善用,这才击败了不可一世的姬鸿。”
开国皇帝楼攀的故事,连小朋友都知道,甘橘自然随口就能答上。
“姬鸿强归强,但他可不是莽夫,不然就枉称兵鬼之名了。这楼攀之所以能赢,主要还是因为他有着古代人的血统。”
“就楼沛可能有的那个?”
“对,市面上流传的那些遗迹品不过是一些杂物玩物,不值一哂。但真正强大的遗迹品,甚至可以逆天改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但是与普通遗迹品不同,这类遗迹品寻常人等无法使用,只有觉醒了古代人血统之人,才可以启动。而当年楼攀正是因为用令国圣剑开启了永昌农场,在无后勤之忧的优势下,这才扭转了败局。”
“可这样,对楼沛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他毕竟是无辜的……”
甘铭不置可否,只是说道:“教主的意思是,如果血脉太薄,那就多用一些——什么人!”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响,甘铭毫不犹豫掏出精灵球,直接放出了一只大嘴雀,飞出了门外。
房门被突然打开,门外之人似乎也吓了一大跳,立马转身就要跑。
“喔喔!”
大嘴雀一声怪叫,直接朝着对方猛扑而去。
“慢着!”眼见就要击中对方,甘铭却突然下令停止了大嘴雀的动作。
“楼沛?你怎么又回来了?”甘橘看清了地上之人,满脸惊讶。
楼沛一脸尴尬,指了指房内:“我背包忘记拿了……”
旋即,他见甘铭脸色不善,又赶忙补充道:“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甘铭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朝大嘴雀使了个眼色,大嘴雀怪叫一声,用长长的喙朝着楼沛颈侧一敲,楼沛闷哼一声,直接晕了下去。
“长老……”甘橘望向甘铭。
“你放心,他暂时没事,只是为了防止他逃跑,先让楼言把他关起来吧。”
说着,甘铭让大嘴雀叼住楼沛的衣领,将他提着,带出了甘橘的院落。
甘橘忧心忡忡的看着甘铭与大嘴雀离开的方向,末了只能叹了口气,刚想回屋,却看见了院里一旁的草丛里有两颗精灵球……
……
……
楼沛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之内,房内摆放着床榻、几案、橱柜、屏风和箱笥等家具,虽样式简单朴素,但都颇新,像是刚添置不久。
这是叔父楼言家。
这房间是他为了自己的婚礼特意准备的。
楼沛走到门前,推了推,门被从外面锁上了。他转而走到窗前,窗户也是一样,被封住了。透过窗棂上薄薄的云母片可以看到,这扇窗户外应该是贴了一张红色的剪纸。
楼沛额头有冷汗冒出,他连忙在桌上找个一根茶勺,用柄捅开了一块云母片,往窗户外一看。
房间外正对着院子,院子里张灯结彩、披红挂绿,装饰着不少喜庆饰物,窗户上大体都贴着双喜剪纸,院子空旷地方处更是停了一顶大红花轿。
很明显,今天是成婚之日。
看天色,还已经不早了。
我去……
我竟然晕了一整天。
楼沛想起昨天听到的话,就一阵头痛。
连脖颈也跟着痛的那种。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自己也在那劳什子新微教的血祭范围之内。
他只是想褥点图鉴任务给的羊毛。
这婚礼要的却是他的小命啊!
甘铭特意招楼沛为婿,果真不是因为垂涎楼沛那破落家世。
而是是贪图楼沛的“肉体”!
当时楼沛来得晚,前边没听到,但不难猜出,甘铭定是为了完成他们教内一些重大的、神圣的仪式,需要楼沛来当这个祭品。
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出,接下来自己被当成血‘哔’器,抽血压榨,没多久便得神情枯槁、凄惨死去的模样。
这婚,肯定是不能结的。
只可惜这图鉴上的任务不能完成了。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逃脱的办法没想出来,肚子反而有些饿了。见桌上摆了些糕点,随手拿了一块丢进嘴里,似乎是因为饿了太久,这寻常糕点的味道显得很是不错。
正吃着,发现糕点盘下压了一张纸条。
拿起来读了读,是叔父给自己的留言,说是让自己醒来后,把衣服给换了。
他在房间里寻了寻,很快就发现了叠好放在箱笥上的朱衪纁裳与内搭的白绢单衣——这是帝国常用的新郎礼服之一。
这叔父到底知不知道甘铭家在搞什么啊……
就这么急着把我送过去当血祭仪式的施法材料?
楼沛左思右想,觉得坐以待毙不是办法,还是得想办法逃出去。
……
门外传来了有人在开锁的声音。
楼沛屏气凝神,抄起茶盘躲在屏风后。
他把屏风挪了个地方,这样子方便他偷袭。
其实他本来打算拿凳子的,但这里的木凳不比前世淘东东上网购的复合板材椅,它可是实木的,分量十足,砸下去怕是会出人命,想了想,他还是换了个茶盘。
不多时,楼言开了门,走了进来。
躲在屏风后的楼沛见只有楼言一个人,松了口气。
楼言并不是训练师,没有精灵,纯比较体质而言,他一个年轻人没道理会输给他。
楼言进门后,刚准备向前一步,却又收了回来。
地上有条用布料拧成的细绳,正横挂在门内,刚才他若是没注意到,定是会被绊倒,摔上一跤。
“沛儿,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屏风后。”楼言只是扫视了一下房间,就发现了楼沛的躲藏之地。
‘我去,眼睛这么尖!’
毕竟是自己的叔父,贸然下手影响也不好,楼沛还打算着让他摔一跤牵制住,自己跑掉就行。
但现在他已经发现,对方又守在门口不动,也只能出来了。
楼沛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手藏着茶盘在身后,一手朝着叔父摆了摆:“叔父今日气色不错啊……”
楼言一扫他身上穿的旧衣,又瞥了一眼依旧放在箱笥上的新郎礼服,不由叹气。
“沛儿,你如此僵持,又是何苦呢……”
“叔父说笑了,楼沛只是觉得这甘家实在不适合而已。”
楼言他摇摇头,叹道:“也罢,你此时怨我便怨吧……”
说着,他一抖袖口,一捆粗大的麻绳自衣袖内落下至他手中。
他步履沉稳,不紧不慢的朝楼沛逼近。
楼沛见了,暗自发笑。
他怎么说也算时常锻炼,并非羸弱之人,何况叔父如此瘦弱。
这怎么输?